巫師所在的地方,忽然燃燒起熊熊大火,直接將巫師包裹在內。


    大火之中的巫師不停的掙紮著,手中的鈴鐺不住的晃蕩著,不再像之前一樣有節奏的搖動。


    那些骷髏一會兒停下,一會又攻擊。


    火堆之中的巫師大喊著救命,跟那鈴鐺的聲音一樣,一聲大過一聲。


    “真是個小騙子,說好了不會喊的。”傅子佩捂著自己的腦袋,顯然很厭煩別人大喊大叫。


    隨著巫師的倒下,鈴鐺也失去了聲音。


    周圍的骷髏瞬間失去生命力,倒了下去。


    一時間,整個森林裏布滿了殘缺的屍體和骷髏。


    傅子佩緩緩走到已經被燒焦的巫師身邊,越過火從,從他手腕上取下那個小鈴鐺。


    鈴鐺在傅子佩的手上重新發出了聲音,地上的骷髏重新爬了起來。


    楊攸寧本能的就握緊了大刀。


    此時的骷髏卻不似剛剛一般,戰鬥力十足。


    隻是呆呆的站著。


    隻聽傅子佩口中念叨著一句句經文,那些骷髏整齊有序的爬進自己的墳裏。


    死了以後,一切都一了白了,他們雖攻擊了自己,卻也隻是被控製。


    “平白無故的被人打擾了長眠,現在也該去睡了。”


    入土為安,是對死者尊重。


    “這東西好厲害啊。”楊攸寧像個好奇寶寶一般,端詳著傅子佩手中的鈴鐺。


    “這是控屍者的法器,依附了控屍者的部分力量。”


    “那你怎麽會用呢。”


    “看到他臉上的刀疤印記了嗎?那也是符咒的一個分類,我跟他雖非同道,但也有關聯,但我拿到這個東西,隻能將屍體送回去,不能講屍體叫出來。”將鈴鐺放到楊攸寧的手裏。“把它捏碎。”


    “這麽好的東西,為什麽要捏碎啊。”


    “這不是我們的東西,他對付我們,我們殺了他,一報還一報,可是我們拿人家東西就不對了。”


    “他都死了,拿就拿,萬一以後我們再遇到這種情況,就可以用這個解決啦。”楊攸寧始終覺得這個世寶物。


    “攸寧,你也有貪婪的時候啊,而且眼中散發貪婪的光芒時,都不結巴了。”


    “我…我。”楊攸寧一時語塞。


    傅子佩摸著那鈴鐺,那鈴鐺上閃爍著光芒,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符咒,放到了上麵。


    “你不是吧,我真不想毀它。”


    “你現在是否覺得它很好,非常好,異常想得到它。”


    楊攸寧肯定的點頭。


    “鈴鐺上麵依附著巫師部分力量,巫師擁有能操控屍體的力量,他們害怕死後靈魂受到懲罰,便會將一部分力量附在鈴鐺上,等他們肉身死後,再將靈魂吸附在有力量的鈴鐺上,下一個得到鈴鐺的人,就會成為他們想附體的目標。”


    楊攸寧聽著傅子佩的話,手瞬間嚇得一抖,鈴鐺掉了下去。


    “你現在還想要這個鈴鐺嗎?”


    一腳踩在鈴鐺上,將鈴鐺踩了個粉碎,許是覺得還不夠,拿起大刀又砍了幾下,那金鈴鐺,直接變成了灰。


    害怕刀沾染了灰變得晦氣,又用布擦幹淨了刀。


    “真的好可怕啊。”擔憂的看著刀。


    “都變成你刀下灰,還有什麽可怕,走,回去見慶自在。”


    “我們知道了事情真相,可是沒有證據啊。”眼眸裏滿是害怕的光芒。


    “誰說我們沒有證據啊。”


    打了個響指,符咒駕著小傀儡漂浮了過來。


    病房內,慶自在不知何時已經清醒了,坐在床邊,而床頭櫃上放著一張符咒。


    哎呀,看來自己符咒的事情徹底暴露了。


    眼中閃過一抹失望的光芒。


    再掃坐在一邊的遊寒和慶祥,傅子佩的心中覺得有些許奇怪。


    “你們怎麽都在。”停在門口。


    楊攸寧帶著那傀儡走了進來。


    慶祥被那漂浮的傀儡嚇了一跳。


    “舞草,這是什麽東西啊。”慶祥差點沒從位置上跌下來。


    慶自在同樣也很震驚,隻不過因為在床上,沒跌下來,隻是本能的站了起來想跑。


    傅子佩長歎了一聲,手慢慢往下壓,示意這兩個人不要緊張。


    “這家夥隻是個傀儡,頭上頂著你老婆的照片,再加點迷幻藥,你就會中招了。”傅子佩說話的時候,語氣很鎮定,波瀾不驚,仿佛在訴說著什麽不要緊的事情。


    “原來如此。”長歎了一口氣,眼神之中藏不住的失落。“原來你從來沒有出現過。”


    傅子佩安靜的站在門口,觀察著慶自在臉上的神色變化。


    “那麽這麽說,有人蓄意破壞我們倆之間的聯姻。”


    “是w基地的人,我們再追蹤傀儡的時候,找到了一個巫師,那巫師是w基地的人。”


    “居然是他們幹的,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慶自在長歎了一口氣。“抱歉,那麽對你。”


    “沒關係。”


    “兩位我現在沒什麽大事了,你們先走吧,我想跟傅小姐單獨聊聊天。”慶自在歪頭看向坐在沙發上看戲的兩個人。


    “好,我們馬上就走,你們兩個好好聊,慢慢聊,千萬不要著急。”慶祥唰的一下從床上爬了起來,拉著遊寒就往外走。


    遊寒在傅子佩的身邊停了下來。


    兩人目光交觸,傅子佩察覺到遊寒眼底不為人知的笑。


    這個笑是什麽意思?


    “傅小姐這次事情麻煩你了。”


    “沒什麽,幫你查清了,你就不會囔囔的要死了。”傅子佩唇角勾起一抹溫和的笑。“抱歉,非常時刻,隻能用非常手段。”


    傅子佩將床頭櫃上的符咒收了起來。


    “既然是w基地的人在作祟,我們的婚禮還是先暫停,等他們走了再說,畢竟婚姻這東西還是美好的,不要再節外生枝了。”


    “什麽?”傅子佩的眼中閃過一抹詫異,這人不會這麽慫吧。“如果你有所擔憂,我可以處理幹淨,交給我就好。”


    “不必了,婚姻就先暫停吧,等他們走了以後再說。”


    “好。”傅子佩被莫名其妙的推遲了婚姻。“可是我急需那畫。”


    “他們最多還有十天走,傅小姐不會連多等十天都不行吧。”


    “十天之後,你必須把那幅畫給我,我這麽積極的結婚態度,不會發生逃婚這個低級的事情,如果你擔心,十天內,我們倆也可以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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