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拿起行李,走向樓下,每一步都透著堅決.


    再見了,這裏的一切,就當是一場美麗的夢,就如此消散了吧.


    唇角的笑意已經逐漸變的冰冷。


    傅子佩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之中。


    遊寒安恬的翻了個身,身體本能的抱著傅子佩剛剛塞給他的枕頭,睡夢中的他,把那個枕頭當成了傅子佩。


    傅子佩知道,自己即使是有可爭辯的千言萬語,但與愛情而言,她的不告而別,已經是傷害了遊寒。


    可是告訴遊寒自己離開的原因,真的有用嗎?


    告訴遊寒,你殺了我的父親,哦,這樣隻會將兩人最後的一點顏麵撕碎,就這樣分別吧,此生再也不見。


    陽光普照大地,照射在遊寒的臉頰上,揉了揉眼睛。


    “呆毛,把窗簾拉上,好困啊。”抱著那枕頭,將頭埋入枕頭,過了一會,那光芒依然在。


    睡眼朦朧的坐起身,撓著自己的頭發。


    “呆毛呢?”看了看手腕間的手表。“我的媽呀,都十二點了,我今天怎麽會睡到這個點。”


    立馬從床上爬起來。


    “呆毛你在廚房嗎?”在樓上衝著樓下喊道。“我睡過了,真是的,看來我身體越來越不中用了,以後你的幸福可該怎麽辦。”


    緩緩走到廚房,卻發現廚房空無一人。


    “咦,怎麽沒人啊。”撓著自己的腦袋。“難不成在後花園。”


    緩步走到後花園,可花園裏依然是空無一人。


    “不會又去後山了吧。”遊寒長歎了一口氣。“我就知道,她對後山玫瑰園事戀戀不忘。”


    摸著自己的腦袋,走進廚房,準備做個飯,給傅子佩送過去。


    剛拉開冰箱門,手便停住,冰箱裏的食材還在,可是壓縮餅幹不見了。


    “等等,壓縮餅幹呢。”趕快拉開上麵的櫃子,自己做的三盒橘子罐頭也不見了。


    眼眸裏麵閃過一抹驚慌,產生了一個讓她害怕的想法。


    傅子佩跑了?


    “不可能的,昨天還好好的,她還說愛我,今天怎麽可能跑呢,一定是跟我開玩笑,一定是跟我開玩笑。”遊寒自己安慰自己。“對,有可能是她去後山想帶點吃的去,去後山,他一定在後山。”


    遊寒急匆匆的奔向後山,腳上的棉拖鞋因為跑的太快,掉了下來,石頭磨破了他腳底的皮膚,鮮血在路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的腳印。


    爬到後山的時候,看到那消失的遊艇,砰的一聲倒在地上。


    “沒了,什麽都沒了。”癱倒在地。“為什麽要這個,為什麽!”


    寒冰從他的身邊蔓延開去,悄然覆蓋整個後山,向著大海襲去,凍結那波濤洶湧的海浪。


    海浪似乎想與那寒流鬥爭,拍浪打碎了寒冰,下一秒,卻被寒冰凍結住,呈為一個呼嘯的海浪冰雕。


    握緊拳頭,睜開眼睛,微微搖晃了下腦袋,關節發出哢嚓一聲,緩緩站了起來。


    揉著自己的脖子,靜靜的看著遠處不斷被冰封的大海,神情無比的冷漠。


    書房內,信被壓在書桌下。


    拿起那封信,緩緩打開。


    已經著陸的傅子佩,坐在火堆前,安靜的抱著自己。


    撩撥著麵前的火堆,想起來,自己那封信。


    我走了,海島生活其實挺好的,我也很喜歡這裏,但是這裏隻能做短期的度假休息,我的誌不在此。


    別來追我了,就到這吧,我想去追尋自己的生活,可是我的未來生活沒有你,你好好過自己的日子吧。


    道不同不相為謀。


    別再想我,也別找我,就當從未認識吧。


    傅子佩將火堆熄滅,戴上黑色的帽子,拿好自己的行禮,撐開傘,走入煙雨之中,風塵仆仆的向著自己的目的地走去。


    遊寒怔怔的看著那張紙,半響後,唇角勾起一抹陰寒的冷笑,無期的撕碎了紙張,扔向空中。


    漫天的紙張如同雪花一般墜落在毛毯上,遊寒冷眼看著那紙張,周身散發著濃濃的寒意。


    看著那原先放紙張旁邊放著的鋼筆,輕柔的摸著鋼筆的身體,那鋼筆上似乎還殘留著她的溫度。


    “嗬嗬。”


    喉嚨裏發出透著森森涼意的冷笑


    那笑聲一聲大過一聲,不斷的綿延,忽的那笑聲大了起來,不知道是在笑自己可笑,還是在覺得自己這些日子做的事情搞笑。


    柔柔坐在原先傅子佩的院子中間吃西瓜,傅子佩失蹤太久了,自己必須去尋找新的身體。


    “可惜了。”柔柔發出一聲感歎。“多麽好的身體。”


    “我不會讓你惋惜的。”一道輕柔的嗓音在背後響起。


    柔柔立即轉過身,還沒看清麵前的那張臉,便感覺有一個冰冷的刀刺入她的身體裏。


    “凡人是沒有辦法殺死畫靈的,我失去的隻是一具不堪一擊的肉體。”唇角勾起一抹陰寒的笑。“我的靈魂才擁有強大的力量。”


    “我要的就是你那強大的力量。”


    周圍的符咒迅速騰飛起,將柔柔包裹住,一點點的將她的皮膚全部覆蓋住,散發出灼熱的光芒。


    柔柔想要叫喊出聲,卻被那符咒堵住了嘴巴,隻留下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傅子佩。


    那眼神仿佛在說,你在用不正當的手段獲取名畫的力量。


    “我滿足畫的願望,是為了延長自己的生命,可若是畫作的願望,是想拿走我的生命,我隻會選擇先下手為強。”傅子佩緩緩靠近柔柔的身體。“對敵人寬容,就是對自己殘忍。”


    柔柔的力量從符咒之中傾瀉而出,在空中飛旋,衝到傅子佩的體內。


    “警告宿主,你在用非常手段獲得生命。”


    “非常時刻就得用非常手段啊。”歎了口氣,符咒如同崩裂般的四散開去。


    柔柔的身體倒在地上,以可見的速度衰老,逐漸變出渣子。


    門被風吹開,也吹走了地上的渣子。


    “生命值加一個月,宿主你知不知道,柔柔的力量原本可以讓你活半年,結果弄用這樣的手段,直接壓縮了自己的生命。”


    “我如果不用這樣的手段連一個月都活不到,我可不覺得想要不停的搶占別人身體的畫靈,會將自己的力量給我。”攤開手信,一幅畫作出現在傅子佩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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