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佩躺在床上,今天發生的一切如同放電影一般在腦海裏出現。


    感覺到腳下一陣涼意,緩緩坐起身。


    寒從腳起,在末世最怕的就是生病。已經入冬,要注意好保暖,不能生病。


    從麻袋裏扒拉出一雙襪子穿上,看向睡在自己身旁的遊寒,這家夥找的東西雖然很雜,除卻護膚品外,其他都還算有用。


    又拿出一雙男襪,緩緩爬向床尾,掀起被子,小心翼翼的為遊寒穿上襪子。


    “這樣你也不會受涼了。”


    躺下身,看著遊寒那安靜的睡顏,唇角不由得蕩漾出一抹笑意.


    用手指戳了戳遊寒的臉頰,他像是個幼年的小老虎,微微閉著眼睛,威嚴中透著說不出的萌.


    不對,他明明就是隻狡猾的狐狸!


    “睡著的時候好可愛.”傅子佩躺正身體.


    遊寒雖然是未來的大魔王,但現在他看上去還沒有那麽可怕,隻是他對自己沒有任何敵意.暫時留在他的身邊,沒有任何危險.


    目前最要緊的事情,應該是找到千裏江山圖,延長自己的壽命,然後回基地.


    傅子佩側頭看向遊寒,很抱歉,我是一定要回自己基地的,我有自己的夢想要去實現,無法永遠留在你的身邊.


    一股睡意襲來,傅子佩沒有抵抗,沉沉睡去.


    屋外涼風吹起窗簾,起舞弄影,灑在床上.


    遊寒緩緩睜開眼,看著身邊女人的睡顏,單手撐在床上,視線緊緊的盯在傅子佩的唇角.


    沒有絲毫的猶豫,吻了上去,如同蜻蜓點水一般掠過女人的唇,生怕驚醒了傅子佩.


    天還未亮,傅子佩便醒了過來,迅速拉開窗簾。


    早晨的第一縷陽光為陽極,在此時畫出的符咒威力最強。


    捏袖研磨,執筆平宣,筆走遊龍,一揮而就。


    陽光悄然升起,然而傅子佩的手仍未停。


    等遊寒醒的時候,天已大亮,微微睜開眼睛,看著坐在桌前作畫的傅子佩。


    “在畫符籙了?”


    “在畫八卦圖。”傅子佩專心的畫著手中的圖。。“我飯都做好了,看你睡的太香,舍不得叫你。”


    “有老婆就是好!”


    “自己去吃吧,別打擾我,否則我會出錯。”她想用八卦圖來測算千裏江山圖的具體方位。


    不過八卦圖的指示跟係統一樣,都隻是城南方向,而沒有確切位置。


    “這是做什麽用的。”遊寒漱完口,叼著饅頭站在傅子佩身後。


    “占卜和測算。”


    “準嗎?”遊寒將饅頭盡數塞入嘴中。


    “想試試嗎?”傅子佩抬起頭。


    “好啊,要不要我告訴你生辰八字。”


    “不需要,你想讓我算什麽?”


    “我剛剛在刷牙之前,吃了個東西,你算算我吃的是什麽?”


    “你吃了一顆糖,應該是西瓜口味的。”傅子佩輕吸一口氣。“不對,是兩顆西瓜口味的糖。”


    “你怎麽知道的!你是不是看見包裝袋了。”


    “沒有。”傅子佩聳肩。


    “不可能這麽神,你算一下城南那個瘋和尚,今天早上吃了什麽。”遊寒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他跟老和尚在這個城市住了這麽長時間,那老和尚三餐吃的東西都一樣。


    “南對應的是北坎,坎對應是中男。”傅子佩微微閉起眼睛,一張無形的八卦圖出現在她的腦海中,手指點在桌上的八卦圖,緩緩劃到北坎的位置。“老和尚吃的是昨天晚上吃剩下的壓縮餅幹,兌了前天的雨水喝。”


    “你到底是怎麽知道的。”遊寒眼中有一塊東西在塌陷,真厲害啊!


    “我是一個術士,當我在計算時,能看到被算者肚子裏食物的樣子。”那些精妙的算法是無法用語言來解釋的,傅子佩隻能通過比喻讓遊寒理解。


    “比如說我在算你的時候,看到了你吃糖的樣子,算老和尚時,又看到了他吃壓縮餅幹的樣子,於是我便能說出來。”


    “那你豈不是無所不知?”


    “不,我能力有限,隻能算現在。”傅子佩搖頭。“而且機密之事不能算,否則會傷自身的氣運。”


    “那隻能算這些淺顯的事情嗎?”


    “恩我隻能算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傅子佩點頭。


    “那你算算陳亞行那廝早上吃什麽?養了那麽大一批人,我好想知道他是怎麽養活的。”


    “他家所在方位。”


    “城東地下ktv。”


    “好。”傅子佩坐下身子,緩緩閉上眼睛。


    進入腦海的世界,站在一個八卦陣中,四周的八卦緩緩旋轉。


    “西兌。”自己所在位置東邊的染起一抹光圈。“七柱”


    光圈上顯示出兩個字。


    “少女。”傅子佩微微皺眉,不對呀,陳亞行明明是個男人,他的卦象應當是七柱少男啊。


    光圈悄然散去,傅子佩單手捂住自己的心髒,另一隻手點在書桌上的西兌。


    “開!”


    一張殘缺不全的屍體出現在傅子佩的眼前,陳亞行慢條斯理的用刀劃著屍體上的肉,將那小肉插在竹簽上放入烤火上烤,拿起那已經烤好的放入口中。


    “孽障!”傅子佩嚇得立即睜開眼睛,眼中充滿憤怒的神情。


    “怎麽了,他吃的什麽,讓你這麽生氣?”


    “人!”一股反胃感襲向心頭。


    傅子佩迅速衝向浴室,抱著馬桶便幹嘔,將今天的早飯全數吐了出來。


    “什麽人?”遊寒不理解傅子佩的意思,拍打著傅子佩的背,想讓他好受些。


    “人。”傅子佩的拳頭緩緩握緊。“我說,他吃的是人。”


    對上遊寒的雙眸,眼中滿是驚恐。


    “什麽!”


    “他收留那些人,壓根就不需要食物,因為那些人就是他的食物。”傅子佩緩緩站起身。“孽障啊,所有罪孽中,食同類之肉為最惡。”


    “難怪我從來沒有看到他出來搜尋過物資。”他以前還懷疑這家夥有空間異能,藏了不少好東西。


    “在淪陷地生存下來的人實在是太可怕了。”一個是瘋子,一個是魔鬼,還有一個遊寒是未來的統治喪屍的人類boss。


    “老婆你有沒有覺得你很幸運,錯過了瘋和尚和吃人變態,遇到了我這麽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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