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是一名補習老師,也算是老師的行列,但是他卻又不是正式的老師,隻是補習老師而已。所以他的教學方法和普通的老師是完全不同的,他的教學手段也是完全不同的。苟從勇是他的學生,這不錯,但是這個學生卻又不是普通意義上的學生。他的特殊性和特殊的行業,造就了萬一對他的教育的方式不同。


    與其說教,逼迫他去做什麽正當的行業或者是去考個大學,那苟從勇可能會考得上,但是他本身的不安分的因素是不可能被消除掉的,最後還是會走上一條不同於普通人的道路。到時候他會是什麽走向,就不是萬一能夠掌控的了。


    所以在盡可能掌控他的時候,引導他走向一條不邪惡的道路,告訴他江湖的道理和原則,讓他在做事的時候,保持著良心的底線,或許就是對他現在最好的教育了。這一次萬一晾晾他也是對他的一種警醒。


    第二天一早,苟從勇一早就去了保全公司的辦公室,這時候在這棟建築的外麵還有一群兄弟們在晃蕩。這裏的保安兄弟們並不穿製服,隻有在出任務的時候才穿。就是晃蕩,道上的混混沒有什麽差別。


    炮仗打電話進來:“勇哥,那幫孫子們開車又過來了,我記得那個車牌,是朝咱們這裏來的,要不要截停了他們,再打斷這些狗日的一條腿。不記打啊!”


    “繼續盯著,看他們後麵還有沒有人來。”苟從勇就說著,不動聲色的對著辦公室裏另一個憨坨說道,“招呼兄弟們隨時準備操家夥。”有備無患,總比什麽準備都沒有要強吧。何況這一次不一定會幹起來。因為昨晚萬一的一番話裏,苟從勇很容易就判斷出這幫家夥可能會要服軟,他不知道萬一用了什麽手段,但是越是這樣,越讓苟從勇對萬一感到了神秘莫測,以前他以為自己夠了解萬一的了,但是現在看來,他對萬一的了解真的隻是皮毛而已。


    苟從勇的兄弟們並沒有攔截這輛車。所以這輛車一直駛進了保安公司的大門,停在了院子裏。然後從院子裏下來三個拄著拐杖的壯漢,他們臉色平靜,看不出什麽表情,但是一下車,就拖著那條受傷斷裂的腿跪在地上。


    因為斷了一條腿,還打著石膏,所以他們跪的姿勢很奇怪,一個奇特的拐角造型。憨坨一出門,就衝著那三人吼叫著衝過去,一人一腳給踢翻在地。這個過程苟從勇並沒有阻止,憨坨下手極重,三人被踢翻,斷了的腿更是痛疼難忍,但是他們還都掙紮著爬起來,額頭上豆大的汗水順著臉就流下來了。他們三人還真是能夠忍耐。也是個心狠的人,對自己心狠,才能對別人更狠,這是江湖上的一條規則。


    “喲嗬——老子今天還真見到了不怕死的人了。”憨坨被這三個家夥的態度激怒了,抬起腳又要踢過去,這時候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了,都是苟從勇的兄弟們,他們的手裏有的還提著家夥,準備一聲令下,就隨時對這三個人下手。


    “嘭——”的幾聲,三人又被踢倒在地,然後又不聲不響的爬起來,強忍著劇痛,以更加奇怪的姿勢跪在地上。看起來這三人是鐵了心的要跪在這裏了。憨坨感覺沒有讓這三人屈服,有點兒在眾位兄弟們麵前失了麵子,罵了一聲“瑪的”,準備再踢過去。


    “憨坨,先問問情況再打!”是苟從勇的聲音,他這一句話,既照顧了憨坨的麵子,也讓憨坨停了下來,狠狠的吐了一口吐沫在地上,這一次他沒有朝著他們的臉上吐了,然後問道:“勇哥讓我問問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麽?”


    “請罪!”為首的那個壯漢就抬起頭看著苟從勇,臉上無悲無喜的表情,平靜得很,就像是為了完成一件任務一樣,“我老大說了,這次的事情,是我們三人搞出來的,就必須我們三個人負責。還請勇哥不要介意。要殺要打,我們三兄弟接著,絕不反抗,也絕不怨恨,更不會有什麽報複舉動。這是我們老大的誠意,也是我們三兄弟的誠意。”


    苟從勇就慢慢的走到他們麵前,微微一笑:“你們三人看來已經把後事都交代了吧?是不是你們的父母老婆孩子多歸他們贍養了?你們這是在為你們的老大背鍋啊,不過做小弟的就是這樣,老大的鍋天生就是小弟背的,不是嗎?”


    三人不出聲,但是也沒有否認。很顯然苟從勇說的話他們都認了。因為這個事情,找人出來背鍋是很正常的。他們三兄弟也就認了,因為入了這一行,他們就有了這樣的心理準備。隻不過這種事情到來的時候,他們還是很失落的。


    苟從勇就笑了笑,然後說道:“你相信一個讓你頂罪出賣你的黑社會老大的承諾嗎?你覺得他真的會養你的父母妻小嗎?哈哈……這是我聽過的最大的笑話了。”


    “我們是來請罪的,你對我如何做我都不會反抗,我認了,但是被這樣說我的老大,也別這樣說我的父母妻兒,江湖上的事情江湖解決。”那個出頭的年紀看起來稍大一點的壯漢就沉聲說道,“這些事情與你沒有關係。”


    苟從勇就點點頭,然後對著憨坨說道:“讓那輛車走,這三人我留下啦。”


    憨坨就勾了勾手指頭,指了指那輛車,幾個兄弟就上去,將司機拽下來,狠狠的揍了一頓之後,打得鼻青臉腫的,然後就喝罵:“瞎了你們的狗眼了,居然敢和勇哥搞事情,回去告訴你們的老大,別招惹勇哥,不然砍死你全家。”


    那司機哭喪著臉,灰溜溜的開車回去。他不敢不去,也不敢反抗,因為老大的意思就是隨便這邊怎麽處置,不能反抗,更不能叫屈。更不能讓自己的情緒表露出來。


    看著汽車離開,苟從勇就擺了擺頭:“憨坨,讓兄弟們將他們抬進來,一人給一把椅子。”說著他就轉身進了辦公室了。現在苟從勇的威勢一天比一天更盛,他說了之後,憨坨沒敢說什麽,就趕緊的照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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