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陽台,王道點燃一根睡前煙,但一根煙下去之後,整個完全沒了睡意。


    閑來無事便跑開樓下保安室,找錢二毛他們打起牌來,玩“二十一點”最低5塊,最高10塊,輪換坐莊。


    王道今晚牌運走背字,沒一會輸了六十塊,臉有點燙,估計都綠了。


    這時蔡小紅捂著肚子說自己中午紅燒肉吃多了,得去蹲個坑,說完扔了牌就走。


    錢二毛比王道輸得還多,整個人都不好了,翻了下蔡小紅的牌一看,是鱉十,頓時破口大罵:“驢草的!贏了錢就走,還紅燒肉吃多了,臭顯擺個啥,我中午吃的豬蹄髈、紅燒排骨、陽澄湖大閘蟹,我驕傲了嗎?我給誰說了?”


    “切!”


    王道和牛仔同時給了他一個鄙夷的眼神。


    接下來三個人玩,王道繼續走背字,十多分鍾後又輸了三十五,加起來有九十五塊了,冷汗都出來了,而錢二毛時來運轉不但翻了本還倒贏十幾塊,這時突然也一捂肚子起身往外跑:“不行,我肚子也疼,也要去蹲一下。”


    王道和牛仔麵麵相覷,牛仔也輸了不少,伸手翻了下去錢二毛的牌,好嘛,也是鱉十,通賠。


    王道鬱悶的搖搖頭:“什麽玩意一個個的!贏了錢就跑,娘的!”


    牛仔一拍大腿:“可不是咋滴,太特麽不是玩意了。”


    兩個人沒法玩,看看時間,淩晨一點半,輪到牛仔巡邏。每晚巡邏六次,一人兩次。


    王道也是閑來沒事,便和牛仔一起巡邏去,其實就是瞎走瞎聊。


    走著走著兩人居然坐在花壇外圍的石凳上呼呼的睡起了大覺。


    王道這人比較容易驚醒,突然之間睡夢中的感覺到有一個細碎的腳步聲慢慢的朝這邊走來。無奈睡得腦袋有點暈乎乎的,也沒當回事,反正在小區內每天都有野戰,估計是那些喜歡刺激的人深夜耐不住寂寞又來小樹林打炮來了。


    聽到腳步聲,本來還有些暈乎乎不當回事的王道突然驚醒了。


    這是,有問題!本還是趴著的他感覺到奇怪,對於周圍的環境比較靈敏,腳步聲沒問題,但是為什麽會這麽靜,靜到有點瘮人,這個地方自己又不是第一次來,每次來都是各類昆蟲蟲鳴聲不斷。


    就在這時,突然一陣尖叫聲響起,王道和牛仔對視一眼,心中暗道一聲不好,急忙向叫聲的方向衝去。黑漆漆的小區被手電筒的光照得光亮,王道和牛仔走過去,問道:“二毛,怎麽回事?”


    “老王,老蔡出事了!”


    錢二毛一臉蒼白,指著小區公共廁所門口,那裏一具屍體躺在地上,全身宛如幹柴一般,已經變成幹屍,而這具幹屍正是蔡小紅。


    王道和牛仔看著廁所門口的屍體,眼神同時一凝,王道走過去,仔細檢查著屍體,眼前的屍體全身幹癟,明顯就是精氣被吸幹。


    片刻,王道抬頭道:“報警,通知小區的負責人!”


    ……


    半小時後,急刹車聲響起,一胖子飛奔而來,看著地上不成模樣的屍體,問道:“怎麽回事?怎麽又出人命了?”


    這胖子便是這小區的負責人,劉大海。


    “我也不知道,老蔡出來上廁所,半小時沒見他回來,我就想出來找他,誰知道他竟然···”


    錢二毛哭喪著臉說道。


    “先報警!”


    胖子無奈搖了搖頭,掏出電話報了警,小區在一個星期竟然出了兩條人命,事情必須得到解決,人命比起錢,要重要許多。


    王道走到胖子旁邊,低聲說道:“劉經理,你跟我過來一下!我有事跟你說。”


    劉胖子心裏疑惑,還是跟著我走到一旁,輕聲問道:“小子,有什麽事情?”


    王道看了劉胖子一眼,沉聲說道:“劉經理,這老蔡不是人殺的!”


    “不是人殺的?難道是鬼?”


    劉胖子疑惑問道。


    “不一定,可能是妖也有可能是鬼!如果猜得不錯,就是七天前,殺死那什麽地產老板獨子的凶手!”


    王道凝聲說道。


    “真的?這世上有鬼?小子,你可不要瞎扯啊!”


    劉胖子難以置信的問道。


    “劉經理,我是什麽人你可能不清楚,而且,我以前做什麽的,你也不清楚,我實話跟你說吧!我是捉鬼人,這人命關天的事情我會亂說?它既然躲在這小區裏,肯定還會繼續殺人,所以,必須除掉它!”王道低聲說:“不過事成之後我可是要收費的。”


    劉胖子兩道小眉毛湊到一起。


    “小子你沒有騙我?”劉胖子湊到一起的眉毛舒展開,低聲問道。


    “沒有!”


    “那你有沒有把握收拾這……邪物?如果你能收拾這邪物,價錢你放心。”


    “警察來了,大家讓一讓!”


    不知是誰,大聲嚷嚷道。


    一行人聽到之後,紛紛散開,還是上次來的警察,先是檢查一番屍體,旋即看著李隊道:“李隊,屍體死相極為奇怪,我們暫時,不能確定!”


    李隊走上前來,看著眼前的屍體,一具幹屍,眉頭緊鎖,眼前屍體的死相,跟一個星期的一樣,他從來沒有看到過,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時李隊看到一旁的王道,走到他身邊,問他:“王兄弟,你怎麽看?”


    王道搖搖頭說:“毫無頭緒。”


    這時周州走過來插嘴道:“那個……這件事很古怪,麻煩你跟我們去警局走一趟吧。”


    “什麽!哥大大的良民,你這裏那麽多人不叫,偏偏叫我一個,你這是對我的嚴重汙蔑。”


    王道義正言辭的說著,他可沒功夫和這個女警去警局。


    周州聽此卻撇了撇嘴,說道:“賊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好人。”


    “你……反正我又沒有犯法,我不去,沒空理你。”


    王道可記得一句話,說他們這些身懷異術的人,千萬不能和官家有什麽過多的牽扯,這條規矩自古以來就是玄道之人的古訓,古往今來,因為此而落不到好下場的修道前輩不知有多少。


    周州似乎也覺得這麽說人家不好,不過她的性子就是不服輸,又開口說道:“那你說這人是怎麽回事,兩次死人你都在現場,肯定知道來龍去脈,你和我說說,我就不讓你們去警局了。”


    “靠!神經病,有毛病,全身上下都有病。”


    王道不屑的碎罵道。


    “你……”


    半個小時之後,警察將屍體抬上車,然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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