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戶人家的規矩都特別多嗎?


    江峰在客廳等著,李青雀卻不見了。不一會李青雀的乳娘秋氏,暫且叫她秋娘。


    秋娘從府邸裏屋走了出來。她笑嗬嗬的問:“不知道先生是何許人也,在那出高就?”


    “先生不敢當,不過閑雲野鶴罷了。”江峰起身抬手說,既然人家問了名字,意味著想探查他的根底。江峰現編了一個名號,說:“在下乃是豫章人士,姓江道號寒淵。”


    秋娘微微一愣,念著江峰瞎編的名字:“江寒淵,寒淵……”


    她臉色逐漸變得古怪,似乎對寒淵這兩個字很忌諱,畢竟寒淵的諧音是含冤。


    “那先生這次北上是為了何事?”秋娘裝作不經意的問著。


    “實不相瞞,在下此次來京洛是為了拜訪袁天罡袁先生,不知秋夫人可曾聽過?”江峰直接說出他的目的,至於對方知不知道。


    嗬嗬,如今京洛誰不知道袁天罡的大名,特別是一些皇親和大戶人家。


    秋娘微微皺眉,她想到了什麽,江峰乘機使用了寂靜之主的聽覺,就聽她說:“那先生恐怕要失望了,袁先生已經閉門謝客,據說雲遊去了。(袁天罡不是已經離開京洛,此人怎麽會來尋他。也對,這人從豫章遠道而來,不知道袁天罡奉王命去了保寧。)”


    “不知道秋夫人可告知,袁先生去往何處?”江峰追問,雖然他已經知道了答案。


    袁天罡果然已經不再京洛,問秋娘袁天罡什麽時候走的並不現實,其實江峰已經猜到。清化坊的人說,袁天罡遇見閉門謝客幾日,恐怕就這幾天離開了京洛。


    果然,聽見江峰問袁天罡的去向,秋娘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這時已經沐浴更衣完畢的李青雀從屋內走了出來,他給江峰行了一個怠慢禮,這禮江峰可不敢受,隻能起身回禮。


    李青雀說:“剛剛在後邊就聽見了江先生和秋娘的話,不知江先生學的是什麽法?”


    江峰笑道:“超脫之法。”


    李青雀一愣,坐到一旁追問道:“何謂超脫?”


    猜到對方會這麽問,江峰一笑:“超脫便是超脫,至於何為超脫,你覺得何為超脫,那便是超脫,若覺得不是,那何謂超脫?”


    得不到超脫隻是因為心中有執念,執念沒有了,自然也就超脫了。


    這時江峰想到一件事,涇河的那位龍王爺在這個遊戲中恐怕已經死了。


    天罡斷龍脈和魏征夢中斬龍王,都是發生在貞觀年間,兩者恐怕差不了多久的時間。想到這裏,江峰看了一眼表情糾結的李青雀,問:“不知小公子有沒有聽說過一個人,此人名為袁守城?”


    “袁守城?”李青雀表情有些怪異,似乎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一旁的秋娘聽江峰這麽問,反問道:“江先生之前不是說找袁天罡袁先生,這袁守城是何人?”


    江峰沉吟片刻說:“袁守城乃是袁天罡袁先生的叔叔。”


    李青雀說:“從為聽袁師說過,他還有個叔叔,不知……”


    話說到一半,李青雀忽然閉口不言,他看著江峰,江峰也看著他,見對方表情有些怪異。江峰笑笑:“可能是外界以訛傳訛,所以此事不談也罷。”


    “那江先生找袁師的目的是?”既然已經說漏了嘴,李青雀也不掩飾,直截了當的說也直截了當的問。


    江峰回答:“此行找袁先生是為了算命,聽說袁先生算命一絕,便來悄悄。”


    “哦?”李青雀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他接著問:“那你為何在外遊蕩,始終不去袁師府上,此地距離清化坊可有一段距離。”


    聽李青雀這麽說,江峰有些不好意思:“其實之前已經去袁先生府上,在下對於卜算之道也略懂一二,算到他朝著西南方辦事,本意追趕,卻是囊中羞澀,實在沒有辦法隻能在外看看,有沒有那家有異事,解決之後再也也有了趕路的盤纏。”


    聽江峰這麽說,不止李青雀微微一愣,就連秋娘和那些下人也是如此。


    好半晌後,李青雀才問:“那先生停在鄙人蝸居外是……”


    終於到正題了,江峰阻止下語言說:“不瞞小公子,此地煞氣衝天,絕對不是良善之地,此物凶氣之強,在下也不願意招惹,故而發現端倪又不願麻煩。”


    李青雀小聲嘀咕:“怎會如此,之前來了不少能人異士,都說此地風水絕佳。”


    見李青雀沉默不言,還嘀嘀咕咕,一旁的下人先不幹了,其中一個對著江峰說:“你這妖人,莫要在此信口開河,若是在胡言亂語,比將你亂杖趕出去。”


    “既然不信,在下也沒有什麽好說,有事無事你等心知肚明,又何必我明說。”江峰說罷,站起身準備拂袖而去。


    身後的沒人攔住他,江峰心裏歎息一聲,看來得找過一家了。


    做戲就得做足,雖然不知道以後會不會有相關的劇情,此人既然是皇親沒有利益也不能交惡。


    還沒等江峰走出房門,身後的李青雀卻開口說:“江先生且慢,其實袁師離去前,曾經留了一封書信,說是等著有緣人來。”


    “哦?”江峰疑惑的回頭。


    李青雀對秋娘點點頭,讓府中的下人都離開,對江峰坐了個請的姿勢。


    江峰將信將疑的跟著李青雀朝著大廳後去,路過跟迷宮似的花園,聽李青雀說:“袁師在此地布下陣法,若是不按照陣法行走,絕對到不了核心區域。尋常仆人走進來,隻會繞過另外一條路出去。”


    跟著李青雀走出了花園,他帶著江峰登上了一座塔樓,起碼有四層樓那麽高。


    兩人站在四樓眺望遠方,入眼之處是一片死氣!


    “這……”江峰有點不相信見到的一切,他在長生陵中得過地術傳承,眼前的格局怎麽會不知道。


    從外看大吉的格局下隱藏著大凶,這大凶還不是一般的凶,而是巨凶的煞局。能在這宅子住這麽久,還沒人出事,簡直是奇跡。


    簡單的說,這個古怪的格局,跟江峰的那麵披麻鬼令有異曲同工之妙。


    都是克死人的東西,一旦粘上,嗬嗬……


    遲疑了片刻,江峰問:“不知這是何人所布下,還是小公子搬進來具有了?”


    李青雀說:“實不相瞞,此地隻打鄙人搬進來一切如常,某一天夜裏,隱約聽見有女子在此地啼哭,開始還以為是幻覺,沒曾想慢慢府上的人都聽見了哭聲。後來請袁師來看過,他說解鈴還需係鈴人,或者等到有緣之人來此,才能解開這個巨大的煞局。”


    江峰撇撇嘴,這不是坑他嗎?


    他要是有解開煞局的本事,早就在外一通忽悠,湊夠盤纏去找袁天罡了。


    “不知道小公子之前說的書信,為何物?”煞局先放一邊,江峰問了關鍵性的問題。


    “袁師離開京洛的時候曾經說過,有人會來這裏尋他,那人把煞局解開就是有緣人,若是解不開,書信自然也就什麽都沒有。”對於袁天罡的安排,李青雀不是很清楚,江峰卻聽出了其中的意思。


    袁天罡的意思就是,你如果好好解開煞局,這封書信就有字,如果解不開,強搶書信,就是無字天書一張。


    越想越有可能,江峰有看了看煞局,他說:“容我想想,怎麽處理,請小公子把煞局出現的時候,與我詳細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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