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夜裏,我夢到了妻子,她抱著一個我沒有見過的小男孩,和女兒在家裏等我。


    妻子說:“別這樣,都是我的錯,別在懲罰自己了。”


    女兒說:“爸爸,如果你想我們就去幼兒園吧。”


    我與他們聊著日常的一些瑣事,隻是一些小事卻讓我很開心。]


    ……


    [我回到了幼兒園,重新開園後我請了幾個老師,申請了資格後正式開始從事教育事業。


    孩子都很可愛,雖然淘氣的時候,很想讓人打他們的屁股。


    我喜歡看著他們睡覺,他們睡覺的樣子很可愛。


    一動不動的躺在那,就好像……死了,我被自己的想法嚇到,逃也似的跑了。


    過了會,我又走回來看著他們,一動不動的小身體,真的很喜歡他們這樣。


    或許是我盯得太入神,當我頭即將貼在孩子身上的時候,李老師發現了異常。她叫了我的名字,嚇得我差點摔在地上。


    從那天後,我開始喜歡看著孩子一動不動的睡臉,真可愛。]


    ……


    [失去了妻子和女兒後,我發現生活其實也可以很美好。


    閑暇之餘,我跟著孩子門玩丟手絹的遊戲,為了懷念妻子,每次玩丟手絹都會留幾個位置。雖然那幾個位置沒有人,孩子們卻意外的遵守著遊戲規則。]


    ……


    [和孩子在一起太久了,我居然出現了幻覺。


    那是女兒的笑。


    嘿嘿…嘿嘿…嘿嘿…


    以前女兒經常這麽笑,班上有個和女兒差不多大的女孩,她的聲音和女兒很像。


    其實變聲期以前的孩子,不都差不多嗎?


    我很喜歡她,喜歡她天天圍在一幫孩子身邊轉圈圈,唱著‘丟手絹,丟手絹,輕輕的放在小朋友的後麵,大家不要告訴她。’]


    ……


    [今天做夢了,我夢見女兒在叫我“爸爸,爸爸……”


    夢裏有女孩,她抱著一個嬰兒?


    不,我不確定。]


    ……


    [我又夢見她了,依舊看不到她。


    反而有五個孩子圍著我轉,他們唱著。‘丟手絹,丟手絹,輕輕的放在小朋友的後麵,大家一起殺死他!’


    我忘不了他們的表情,明明是孩子,卻如猙獰的惡鬼,我被噩夢驚醒,一直醒到淩晨。


    夢,很多時候醒來就忘記了,隻記得做了個噩夢,可我這個噩夢,一直很清晰。


    五個孩子圍著我轉,唱著‘丟手絹,丟┦誌睿輕輕的放在小朋友的後麵,大家一起殺死他!’]


    ……


    [一連好幾天不敢睡,我忽然做了個美妙的夢。


    昨晚我夢見了紫怡,紫怡是我女兒,她好像瘦了,抱著的時候一點重量都沒有。


    或許我得給她找點吃的,她喜歡吃什麽,蔬菜、水果還是牛奶。不,興奮的我早就忘記,她最喜歡的是牛奶,可她已經死了我要怎麽給她喝牛奶。


    夢中的她身邊有五個男孩,長得不怎麽樣,起碼在我這個父親的眼力不怎麽樣。


    可,我總覺得他們有點眼熟。


    紫怡給了我一個泥偶,說泥偶裏是弟弟,弟弟很想爸爸。


    平常人或許以為這真的是個夢,可我在醒來後,發現在枕頭邊有個泥偶。]


    ……


    [很開心,今天跟女兒玩了國王與公主的遊戲。


    那幾個小子有點不開心,憑什麽不開心,隻是讓他們扮演衛兵而已。


    女兒也很喜歡丟手絹的遊戲,每天我們都會玩一把,玩完了遊戲之後,她都會給我一個泥偶,女兒說:“這些泥偶都是給弟弟的禮物,弟弟一個人會孤單。”


    我摸著她的頭說,真是個好孩子。]


    ……


    [女兒說想跟其他人一起玩丟手絹。


    對此我不知要怎麽回答。


    她已經死了。


    女兒告訴我:“在衣櫃裏有她以前的手絹,把那個手絹給其他孩子玩。”]


    ……


    [有幾個孩子生病了,他們父母乖我們沒有照顧好。


    之前還好好的。]


    ……


    [城裏流行發水痘。


    水痘看起來很可怕,其實也就這樣。隻要淨口不要沾水,過不了幾天就會好。


    水痘結巴的時候不能抓,抓破可能會留下痕跡。]


    ……


    [今天,孩子們都回來了,他們不在的時候我沒見過女兒。


    我們玩了新遊戲,王子與公主,紫怡在夢中看上去跟妻子一模一樣。


    我有問過紫怡她媽媽呢?


    為什麽這幾天都不來找我?


    每次我這麽問,紫怡都沉著臉不回答。


    她不回答我也不再問,心裏想著隻要每天能多陪陪她好了,反正隻是需要幾個孩子陪著一起玩丟手絹,他說這是……這是什麽?


    可女兒回答我了,她說:“沒有祭品,她見不到我,讓我多準備些祭品。”


    等等,我好像忘記了什麽。


    祭品,對了是玩遊戲就能奉獻祭品。


    有個孩子對我說,想要見到女兒,就要玩女兒最喜歡的遊戲,比如丟手絹。


    紫怡還活著的時候確實很喜歡玩丟手絹,那時候她都是一個人玩,為什麽要跟別的孩子一起玩。祭品會怎麽樣,該死,這一段記憶怎麽沒有了。]


    ……


    [不知道為什麽,最近老是丟掉一些記憶。


    幼兒園的孩子接連著生病,他們的身體越來越差,不能繼續玩丟手絹的遊戲了,如果不能玩遊戲,就就沒有祭品獻祭,今晚的夢裏就見不到女兒了。


    等待,我怎麽會寫這些,什麽祭品?


    難道夢見紫怡是跟玩丟手絹有關係嗎?


    孩子的笑聲又出現了,這次不是一個,而是一連串。]


    ……


    [果然,隻有玩了丟手絹的遊戲,才能見到紫怡。


    可園中已經沒有孩子了,要去那裏找孩子還玩丟手絹,紫怡還會在夢中等我嗎?她是我的公主,我怎麽能讓公主久等,這可是大罪過。


    要不去公園好了,找幾個孩子玩遊戲而已。]


    ……


    [可惡,為什麽說我是變態,為什麽都防著我。


    他們居然說我是瘋子,有我這樣的瘋子嗎?我隻是想見見女兒,這有什麽錯。


    沒錯,我沒有錯,錯的都是那你們,既然你們不然我跟你們的孩子玩,那就在夢裏跟你們的孩子玩,嘿嘿,女兒,你想跟誰一起玩?]


    ……


    [今天我夢見了妻子,她依舊那麽美麗,而我卻像路邊的乞丐。


    她讓我別再祈求了,她們已經死了。


    祈求?


    妻子這麽說的。“我腦海中出現一副詭異的畫麵。一個男人跪在一個泥偶麵前,哭訴著。求求你們,把女兒還給我,我想再見她一麵,不管任何代價都答應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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