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認識一個“玄學大師”的消息被曝光,這一整天,易殊都前所未有的忙碌。


    下午的課全部上完之後,柳如意就跟班主任打了招呼,當著全班同學的麵,她就把易殊給領了出來,說今晚的晚自習不必上了,有作業沒寫完的話,回家再寫吧。


    跟著柳如意,上了她的車。


    這是一輛紅色的大眾polo,車裏車外,都放著許多毛絨絨的小玩具,無不彰顯她內裏的少女心。


    這車大概平日裏就是柳如意的代步車,後座上放著不少亂七八糟的雜物。易殊眼尖,一眼就從裏麵找到了一包開封的黑色絲襪。


    他內心咂舌,想不到柳老師這麽講究的人,車裏竟然這麽亂。


    裝作沒看到,坐到了副駕駛,摘下書包,老老實實地放在腳邊。


    不用柳如意的提醒,易殊就自覺自願地把安全帶給係好了,嗯,畢竟女司機,害怕。


    果然。


    在女司機裏,黃若卉那種賽車手絕對是鳳毛麟角的存在,柳如意的車……開得易殊很慌,啟動很猛,刹車也很猛,幸虧易殊平日裏不暈車,否則,絕對要吐在她車上。


    也不知是不是做老師的都這樣,好不容易閑下來了,柳如意還不願意閑著,特別愛說,嘴巴嘚吧嘚吧,一刻也不願意停,東扯西扯,吵得易殊腦仁兒疼。


    好容易才熬到了地方。


    之前過來的時候,易殊還沒注意,這次,坐著柳如意的車過來,才發現老黃這地兒,也有個不好的地方——就是沒法兒停車。


    黃大師在這一片的人氣太火爆,僅易殊他們班就那麽多需求了,社會上,求醫的,求藥的,人多得,那真是把老黃家的門檻都踩破了。這年頭,人多了,車自然就多了。


    易殊看路邊停了一溜,就隨口問柳如意:“停那邊不行麽?大家不都停那兒嘛。”


    柳如意搖頭,說:“你沒看上麵都貼著罰單了嘛。”


    易殊一看,確實,從路頭到路尾,二三十輛車,都貼著呢。


    看柳如意那樣兒,應該是不願意被貼罰單了,就說:“那我先幫你問問,這邊哪兒有停車的地方啊。”


    順勢,就下了車。


    易殊不常坐車,也不在意那些細節,猛一開車門,一個不注意,剛好撞到了旁邊過來的行車。


    易殊知道這是自己不好,撞上人了,馬上就跟人道歉。


    誰知那人頭也不抬,更不理會易殊的道歉,直接就開罵了:“我草李奶奶,開個破車就了不起嗎?你沒……”


    “哎喲!”


    易殊定睛一看,發現,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上一次過來,碰到那黃牛。


    顯然,黃牛也認出易殊來了。


    哎喲一聲之後,立馬就收了聲,尷尬地拿手扇自己的大耳刮,邊扇邊說道:“哎喲,是您來啦!瞧我這嘴,真是該打,該打!”


    易殊也不多說,就站在旁邊,靜靜地看他表演,笑了笑:“嗯,是啊。”


    那黃牛瞟了柳如意,還有這車,眼珠子一轉,堆笑:“您這是停車了嗎?”


    易殊隨口問道:“是啊,這附近哪兒有停車的地方啊?”


    黃牛答道:“從這兒往東,開五百米,倒有個賓館的停車場,地兒很大,2小時就要10塊錢,就是離得有點遠了,所以很多人趕時間,不願意停那兒。”


    五百米的地兒,易殊倒是不在意,走也就走了,反正他都聯係好了“綠色通道”,停好了車,直接進去就行了。


    看易殊就要停停車場了,那黃牛趕緊拉住他,道:“那是別人!您可是黃大師的頭號貴賓,自然要停內院啊!”


    易殊回到車上。


    柳如意一臉驚異地看著易殊:“易殊,你在這邊的關係可以啊!”


    易殊沒聽懂:“啊?”


    柳如意指了指那黃牛的背影:“就這人,我上次過來也遇到了,嘖嘖,黃牛做得這麽牛氣的,也是第一次見,他能對大爺一樣得對你,看來你跟這邊的關係真是夠硬的。”


    也不知是黃牛打過招呼了,還是易殊上次給他們的印象足夠深,車開到門口,剛停下,門衛就給開門了,還熱情地幫著柳如意指揮,怎麽怎麽倒車。


    等車倒好,老黃帶著黃若卉已經在邊上候著了。


    看到易殊,老黃拱手,叫了句:“易少。”


    可能上次回來,老黃對自家閨女交待了什麽,這次黃若卉對易殊的態度也親切了許多。


    剛從車上下來的柳如意剛好聽到“易少”,小聲地念叨了一句:“哎喲,沒看出來啊,這小子也是個小少爺?”


    麵對柳如意,老黃那副世外高人的架子就有意無意地擺上了:“這位,就是柳老師吧,裏麵請裏麵請!”


    進了屋,黃大師也不含糊,恭謹地把易殊讓到了上座,又是端茶又是倒水,各式的果盤也由黃若卉親自端到了易殊手邊。算是給足了易殊的臉麵。


    柳如意坐在易殊身邊,美目不時地在易殊身上掠過,看得是驚訝不已。


    寒暄之後,進入正題。


    柳如意英語教師的口才就是不一樣,三句兩句,就把事說明白了。


    原來,柳如意之所以這麽急著找過來,還真是因為家裏出事了。


    這個事兒,跟易殊想得那種,還不大一樣。


    兩個月前,柳如意家的新房終於裝修好了,跟著父親母親一起,一家人搬到了新家,這本是個好事兒。


    然而,搬進去沒多久,就怪事連連。


    先是柳如意的母親生了一場怪病,也沒受涼,也沒摔倒,一夜之間,突然就起不來床了。到醫院裏,ct,核磁共振,抽血,驗尿,查了一圈之後,什麽毛病也沒發現,隻能先住院觀察著。


    觀察了幾天之後,突然又不藥而愈了。


    柳如意也谘詢過醫生,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醫生說,根據化驗報告來看,柳如意母親的身體狀況很好,除了血糖、血脂稍微高點,身體沒什麽問題。她會病倒,也許是最近勞累所致。


    柳如意一想,覺得前陣子裝修,可能累到母親了,就又把母親帶回新房,讓她靜養。


    誰知道,回家之後,母親的身體又不好了。


    而且,怪事,一件一件地,都冒了出來。


    先是半夜三更,廁所裏總會有怪異的聲響,人起來看,甚至安裝上監控,都沒能看出問題,找水管工來修理,換了許多東西之後,也沒能解決問題。


    再有,柳如意養了三年的貓,突然就狂躁了起來,當著柳如意的麵,竟然就從九樓的陽台上跳了下去。


    頭著地,摔死了。


    真正讓柳如意覺得,這是玄門問題的,還是一個晚上一個晚上,連著做的怪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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