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淮安想回答,但是卻開不了口,身體裏除了燥熱,還起了莫名的騷/動,怕自己一開口就會泄露出讓人羞憤的聲音,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


    但是理智告訴他要盡快離開秦銳的懷抱,可身體卻不受控製地更往他懷裏鑽,觸碰到秦銳身上的體溫和氣息,讓他滿足地輕喘著發出無聲的喟歎。


    秦銳也不太好受,空氣中彌漫著迷人的香氣,熏得他頭腦發脹,血液沸騰,躁動不已,而他本能的就知道這股香甜氣息來自林淮安,內心叫囂著要把這股香甜全部占為己有,雙臂更加用力的抱緊了懷裏的人。


    可是再大的欲/望支配下,他也還記得林淮安身體不適,強忍著欲出的野獸,低著頭問,“淮安,你沒事吧?”聲音卻沙啞暗沉的嚇人。


    沙啞的聲線讓林淮安心驚,他感受到了隱藏其中的危險,身體顫抖起來,想掙紮,但是秦銳把他抱得更緊,濃鬱的特殊氣息也把他團團包圍住,撩動他體內的火熱,騷/動變成了空虛和渴望,他看著秦銳啟合的性感薄唇,口幹舌燥,好想貼上去,交纏攪弄。


    用手指掐了下大腿,林淮安暈眩的腦海裏有了片刻清醒,他知道自己很不對勁,都是秦銳那帶著龍涎香的古龍水害的,咬著後牙根,低喘著說:“嗯......沒事,我就是......是腿軟,地板有些熱。”


    雙唇流露出來的是酥軟無骨的聲音,輕輕的又帶著低低的喘息,很誘人,像是有細柔的羽毛撩撥你,心裏很癢很癢。


    秦銳眼睛緊盯著懷裏人因為高溫而嫣紅的雙唇,呼吸粗重,低頭就想上去肆虐,可是林淮安眼睛裏的慌亂害怕讓他生生忍住了。


    手臂上的肌肉全部都顯了出來,優美帶著力量的線條起伏微微顫動,看得出線條的主人極力的隱忍。


    秦銳一咬牙把人打橫抱起,快速地放到床上,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直想扇自己兩巴掌,淮安身體不適他竟然還跟到了發/情期的野獸一樣。


    林淮安身體裏的熱潮不斷蔓延堆積,燒得他頭暈乎乎,雖然竭力控製住自己,但還是忍不住秦銳懷裏蹭,隻想秦銳把他抱得更緊更深入。


    本來就身體起了反應,秦銳這下被蹭得更是旎念不斷,但是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到懷裏人身體透過來不正常的熱度,神態也很不正常,再次鎮壓住身體的強烈渴望,眼神裏深沉的欲/望更多變成了擔憂。


    秦銳緊著眉頭摸了摸林淮安的臉,又摸摸他額頭,都是一樣燙手,神色更加凝重,懷疑是突發性疾病,得把人送去醫院才行。


    他起身隻是想去拿林淮安外套給他穿上,結果衣角卻被一隻手抓住,林淮安紅著臉蛋癡癡地往他身邊靠,秦銳心疼得不行,又趕緊坐了回去。


    秦銳把人托起來上半身靠在自己懷裏,再一隻手從後麵環抱他,從後麵吻了吻林淮安發燙的臉頰,粗重地呼吸兩下,安撫道:“淮安,我不走,我把醫生叫過來。”他另一隻手伸進口袋裏搜出手機要撥號碼。


    但是聽到叫醫生,讓迷醉在秦銳特殊氣息中的林淮安猛然驚醒,馬上拽住了他的手,猛的搖搖頭。


    秦銳感受到手上的高溫眉頭更緊,握著他的手給他解釋,“淮安,我們去醫院看看,別怕,我會一直陪著你。”


    林淮安其實對自己身上的異樣也很心慌害怕,但是他真的不想去醫院,他體質特殊,害怕到了普通醫院檢查暴露體質,大家把他當怪物。


    他又想起這樣的症狀跟早上一樣,勉強露出一個笑容,但是又止不住連連低喘道,說話也斷斷續續,“唔......秦銳......給我喝......喝杯涼水,就好......好了。”


    秦銳被他一下一下的纏綿低喘弄得心神激蕩,好不容易穩住氣息又亂了,臉上是苦笑不已,真的好想把這人反壓在床上,狠狠進出。


    他當然不讚同林淮安喝涼水的要求,怕會加重病情。


    但是林淮安見他不動,於是哀求道:“口......渴,求你......了。”


    水潤的眸子,含情地眼睛,可憐兮兮又纏綿的聲音,秦銳哪裏還拒絕得了,大腦一短路就答應了,好在之前燒了一壺水,還有點溫熱,解渴應該沒關係,飛快倒好水又回到床邊把人抱起,小心地喂他喝水。


    一接觸到水,林淮安就迫不及待大口吞飲起來,雖然水有餘溫但是比起他現在的體溫來說足夠涼了,進到胃裏的水很快把涼意傳遍了全身,把身體裏異常的火熱和騷/動渴望給澆滅了。


    林淮安臉色和體溫都慢慢恢複了正常,呼吸也變得平穩,卻不像早上那樣身體恢複平靜後還精力充沛,很疲憊困乏。


    秦銳看林淮安臉上的紅暈慢慢消了下去,緊鎖的眉頭終於鬆開了一半,空氣中凝結不散的香甜氣息也慢慢消散變淡了,他暗沉的黑色瞳仁也清亮許多。


    他摸摸林淮安手心、臉頰和額頭,不再像之前那樣發燙了,鬆了一口氣,但是眼裏的擔憂卻沒有完全散掉,因為懷裏的人神態非常疲憊。


    林淮安意識清醒之後就有些別扭自己靠在秦銳懷裏的親昵姿態,而且很怕再受到他身上那龍涎香的古龍水刺激,動了動身體說道:“謝謝你,我沒事了,有點累想睡一下,你也去休息吧,不用擔心我。”


    秦銳在他身後氣笑了,真是過河拆橋的家夥,不過也知道他容易別扭害羞,看他疲倦的樣子也不想拂他的意讓他多說話,不著痕跡地扶著人躺好,還幫他蓋上被子,又去調了室溫。


    林淮安強撐著眼皮,看秦銳這麽細心體貼的舉動,又有些內疚剛才的態度和說的話。


    秦銳回來的時候拿了張椅子放在床邊,坐下守在旁邊,看他想撐起身子說話,連忙按住他肩膀說道:“你放心睡,我看著你睡著就回那邊休息。”


    林淮安看著他柔情深邃的眼睛,目光溫柔堅毅,不由得被吸引,想開口道歉,隻是他真的很累,點了點頭,很安心的閉上眼睛沉入了黑暗。


    秦銳坐在一旁,視線沒有離開林淮安的臉一秒,等人睡著以後,才伸手撫摸上他還有些微微發紅的臉頰。


    林淮安也在睡夢中無意識的蹭上他的手心,秦銳心都要化了,深邃的眼眸都要承載不住這無限的柔情。


    過了好一會,怕打擾睡眠中的人手才收了回來,手指不住的搓了搓心手,上麵仿佛還留有林淮安的體溫,秦銳笑了笑自己的癡妄,拿起櫃麵上放著的備用房卡,小心的站起身,秦銳怕吵醒睡著的人,墊著腳悄悄地走出了房間。


    秦銳一到外麵,眼裏的柔情變得凝重,皺著眉回到自己的房間,他開始以為是被蚊蟲叮咬引發的急性症狀,不過淮安喝了水之後症狀就消失了,沒聽說過什麽疾病是喝涼水能好,怎麽看都不對勁。


    但是淮安卻不讓他叫醫生,好像有意要隱瞞什麽,淮安每年的體檢報告他手上都有一份,絕對沒有什麽疾病,但是淮安為什麽不肯去醫院,讓他很不解。


    關乎林淮安的事情,秦銳一點都不容馬虎,馬上就開始行動,打開電腦上網查資料,不過按他描述的查出來都是感冒發燒,連瘧疾都出來了。


    找不到想要的答應,他又打了一個電話給國內認識的有名老中醫,但是老中醫說必須看到人才能下定論,掛了之後又打了一個越洋電話,問一個醫學界的權威泰鬥,但是對方卻笑話他太大驚小怪了。


    秦銳問了一圈也沒得出結果,放下手機思慮了一番,他回去之後要想辦法讓淮安去醫院做一次全麵體檢,不管什麽困難他都會陪著淮安麵對。


    做了決定之後,秦銳怕林淮安又臨時突發狀況沒人照顧,很快又守了在床邊,一守就是一下午。


    林淮安這一睡就睡了好幾個小時,醒來時天都黑了,他坐起身伸了個懶腰,但是動作到一半僵住了,他發現秦銳還守在,頭後仰斜靠著椅背,眼睛閉著,看樣子是睡著了。


    房間裏隻留了一盞壁燈,窗外也很暗沉,房間裏很寂靜,秦銳深刻立體又精致的五官在昏暗中依然美得讓人窒息。


    林淮安看的出神,都不忍心叫醒他,隻是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他慌忙去調音量,但是已經遲了,秦銳纖長濃密的睫毛動了動,林淮安屏住呼吸捂著胸口,他的心髒也跟著動了動。


    秦銳睜開了眼睛,隻是瞳孔失焦,還有剛睡醒的朦朧。


    過了一會黑色瞳仁明亮起來,秦銳看林淮安正對著他發愣,有些不好意地說:“抱歉,坐著就睡著了。”還用手摸了摸後頸,這個睡姿讓脖子有些難受,完美的演技沒有一絲破綻。


    林淮安知道他是為了照顧自己,這樣睡又累又難受,反而很感動,並不在意他沒離開的事,然後指了指手機,接起了電話。


    他拿著手機點點頭,“好,我等下就去叫他,你們先點菜。”


    原來下午羅宇來找過他,不過看他還在睡就沒打擾,然後羅宇就和羅軒出去爬山了,回來後在山莊前麵的酒店要了個包廂準備吃晚飯,讓他叫秦銳一起過去。


    林淮安掛了電話,看向秦銳笑道:“正好你在這,羅宇和他哥讓我們去吃晚飯,他們已經在包廂裏等我們了。”


    秦銳點點頭,不說吃飯的事,先問他身體怎麽樣,“你現在感覺怎麽樣,還累嗎?”


    林淮安搖搖頭,“不累了,現在精神好的很。”


    睡了一覺,他身體完全恢複正常,也沒有了入睡之前的疲憊,也很奇怪自己是怎麽了,不像是普通的上火發熱,他懷疑可能是在外麵的時候被厲害的蚊蟲咬了,也可能是有些水土不服。


    總之怎麽猜測就是沒有往情潮上猜測,畢竟要真的爆發情潮怎麽會喝水就能壓製住,那抑製劑不成了擺設嗎?


    想著明天就回去了,到時候去專屬醫院檢查一下是不是有後遺症,先別自己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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