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南宮念一見祝小希立刻眼淚橫流。


    祝小希拍拍南宮念的背然後抬頭朝南宮慕問道:“怎麽回事兒?”


    “念兒剛才去假山後麵玩,不讓人跟著,結果就掉進池子裏去了。”南宮慕回道。


    “不是的,娘!是有人在後麵推了念兒。”南宮念撇著嘴說道。


    南宮慕一聽立刻臉色一沉,朝外喊道:“來人!”


    “剛剛是誰陪著念兒出去的?”南宮慕問道。


    有兩個婢女跪在了地上:“是奴婢。皇上恕罪!”


    “你們可曾看見有誰進過假山?”祝小希冷聲問道。


    “奴婢沒看見有什麽人進去過。”兩個婢女搖頭。


    “可念兒說,他是被人從後麵推下去的。你們說,如果沒有看見其他人,難道是鬼嗎?”祝小希的聲音逐漸變得寒冷。


    “奴婢該死,沒有保護好太子,請娘娘恕罪!請皇上恕罪!”奴婢開始求饒。


    “娘,不關她們兩個的事兒啦!她們兩個那麽笨,怎麽可能會推念兒下水呢?”南宮念替兩個婢女求情。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拉下去重則三十大板!若是日後再有此事發生,那可就不是三十大板就能解決的事兒了!”祝小希惡狠狠的喊道。


    “慕,念兒呆在皇宮不安全,還是讓晏叔將他帶走吧!”祝小希突然看著南宮慕說道。


    南宮慕沉思著,似乎在思考。南宮念則不幹了,抱著祝小希撒嬌:“娘,念兒不走。”


    “娘,念兒在下水的時候抓住了一個東西。”南宮念突然從枕頭處拿來一個小小的吊牌。


    祝小希拿過來一看,說道:“想必這一定就是凶手身上的東西了。”這是每個婢女都有的東西,必須都戴在身上,以顯示等級的大小,看著吊牌上劃了兩道杠,應該是哪個妃子的貼身婢女了。


    祝小希從床上起身,然後跟南宮慕說道:“這裏就交給你了,我出去一趟!”說著就拿著那串吊牌離開了。


    想必凶手此刻正忐忑不安,人在不淡定的情況下,往往就注意不到一些細節。


    祝小希派了三個人,分別去了皇後、夢妃、陳妃的寢宮。讓她們看到誰沒有吊牌就直接帶走。就說這是皇上的命令。


    沒多久,她們便帶回了兩個婢女,一個是夢妃身邊的貼身丫鬟蟬兒,一個是陳芸院裏的小婢女香玉。


    “見過娘娘。”兩位婢女跪在地上。


    祝小希大概掃視了兩人一眼,然後直接開門見山:“你們身上的吊牌呢?”


    蟬兒回道:“回娘娘,奴婢上次送去洗衣房,忘了摘下來,所以丟了。”


    “那你可有叫內務府給你補辦?”祝小希追問,緊緊的盯著對方的反應,生怕錯露一些細節。


    “回娘娘,最近宮內的事兒多,奴婢就給耽擱了。”蟬兒麵無表情的回道。


    祝小希轉頭看向香玉:“你呢?”


    香玉哆嗦著手,顫音回道:“奴婢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掉的,剛剛還是喜兒姐姐問我吊牌的時候,我才發現沒了。”


    祝小希再次問道:“你們都進宮幾年了?”


    蟬兒道:“三年多了。”


    香玉道:“三……三年多了。”


    “也就是說你們兩個都是老宮女了?”祝小希挑眉,然後將手中的吊牌扔在了地上:“看看這個,是你們兩個誰的?”


    蟬兒拿起來看了看,回道:“奴婢的吊牌上有自己的名字,這個不是奴婢的。”


    香玉接過看了看,然後滿頭大汗:“這個……這個奴婢也記不清了。反正吊牌都長一個樣子,應該是吧!”


    “你好大的膽子!”祝小希突然從椅子上站起身,然後怒吼道。


    香玉著實被嚇得不輕,頭垂得低低的:“奴婢該死,不知道哪裏冒犯了娘娘?”她向來膽小,根本就經不起別人嚇唬。


    祝小希走到蟬兒跟前,然後低頭問道:“叫蟬兒是吧?”


    蟬兒回道:“是。”


    “哪個宮的?”祝小希問道。


    “靈秀宮的。”蟬兒道。


    “今天,你都去哪兒了?”祝小希挑眉問道。


    “回娘娘,奴婢一直都在靈秀宮,那也沒去!”蟬兒立刻回道。


    祝小希再看向香玉:“你呢?”


    香玉立刻結結巴巴的回道:“奴婢叫香玉,是芙蓉宮的。早晨去過禦膳房,回來的時候經過禦花園。上午還出去了一次,去給娘娘取衣服,可能吊牌就是那時候掉的。”


    祝小希轉身,又坐回了椅子上,睥睨著兩人,然後說道:“你可知這吊牌是從什麽地方撿到的?”


    香玉搖頭。


    “是太子給本妃的!在他臨落入池中的前一刻,那麽也就是說,這個吊牌的擁有者就是謀害太子的凶手。”祝小希一字一句的說道。


    香玉聞言手中的吊牌立刻掉在了地上,然後連忙搖頭:“娘娘,奴婢沒有殺太子。請娘娘明察!”


    祝小希轉頭看向喜兒:“去把棋盤拿來!”


    喜兒不明所以,不過還是照做了。


    “你說,是你們自己招供呢?還是本妃逼供呢?”祝小希突然陰險的笑著。


    蟬兒立刻說道:“娘娘明鑒,那個吊牌不是奴婢的。剛剛香玉也承認了,那個吊牌是她的。”


    香玉聞言立刻嚇得渾身哆嗦:“我隻是說好像是,可即使是,那我也沒有殺太子。”


    “你們兩個誰都不要嘴硬!待會怕是即便你們是硬骨頭,恐怕也會吃不消的。”祝小希嗬嗬笑道。然後朝喜兒吩咐道:“去端壺水過來,然後將棋子灌入她們嘴裏!”


    喜兒聽後也是一驚。不過隨即便照做了,這種謀害太子的人不值得可憐。


    香玉一驚嚇得說不出話來了,蟬兒就算再淡定也開始害怕了。那可是棋子啊,進入肚子裏根本就出不來,隻能慢慢等死!


    祝小希又出聲叫住了:“等等!先給那個叫蟬兒的灌,咱們有的是時間,慢慢來!”


    蟬兒驚恐的盯著盒子中的棋子,然後睜大眼睛,不停的搖頭。


    “反正遲早都是一死,幹嘛不選一個痛快的死法?如果你招了,並且供出幕後指使者,本妃便可以留你一條性命,若是不招,那就隻能等著慢慢被折磨而死吧!要知道,這金屬若是下到肚子裏,時間長了可是會和裏麵的肉粘在一起,到時候腸胃不通,隻會慢慢脹痛而死。你可要想清楚了。”祝小希掰著手指慢悠悠的提醒道。她可以給她們一條出路,畢竟都是被逼無奈地。如果沒有上頭指使,她們哪來那麽大的膽子?


    就在喜兒將棋子倒入蟬兒口中的時候,蟬兒立刻躲開了:“娘娘,我招!我什麽都招!是我家主子讓我這麽幹的,我也是被逼無奈啊!娘娘饒命!”


    看見蟬兒招供,香玉終於是鬆了一口氣,那是不是就表情不用再審她了?她剛剛都差點兒被嚇死!


    “去傳夢妃!”祝小希朝門外的侍衛喊道。


    南宮慕聽說找到凶手了,便快速的走了過來。一進門就看見蟬兒跪在地上,香玉早已被打發回去了。


    祝小希一開始就知道,這個凶手絕對不會是香玉。香玉太膽小,她問個話都能把她嚇得半死。在加上,腦袋跟個豬似的,問她吊牌的事情她也承認。倒是這個蟬兒,太過鎮定,都讓她有些懷疑了。


    南宮慕剛坐下,夢妃便來了。見蟬兒跪在地上,她的心也跟著一抖,隨即朝南宮慕行禮道:“臣妾參見皇上!”


    “蟬兒已經供出,指使她去謀害太子的就是你!夢姐姐,你可好狠毒啊!”祝小希咬牙切齒的說道:“太子還那麽小,你也知道,他是皇上唯一的子嗣,你竟然敢謀害他,意欲何為?莫不是想讓皇上斷子絕孫?”


    夢妃聞言立刻跪在了地上:“皇上,這事兒從何說起?臣妾是有一些看不過你太寵希妃妹妹,可是太子那麽小,那麽可愛,臣妾怎麽會有謀害之心呢?”


    “蟬兒說,前些天,在禦花園,你被太子頂撞了,心裏惱火,便想找太子撒氣。”祝小希又說道。


    夢妃想了想,確實有這麽件事兒,扭頭看向蟬兒,她怒不可遏的喊道:“本妃隻是嘟囔了幾句,本妃什麽時候指使過你了?你這賤婢!本妃平時待你不薄,你為何要陷害本妃?”說著就要上前去撕打。


    “夠了!”南宮慕咆哮一聲。


    “一個小小的奴婢,她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如果沒有背後撐腰的,怎麽可能會做出這種株連九族的事情?”祝小希眸中閃過一絲嘲弄,現在才演戲有什麽用?


    夢妃回身看向南宮慕,然後淚眼婆娑的喊道:“皇上,奴婢是冤枉的啊!奴婢確實沒有指使過任何人去謀害太子!您可一定不要聽信讒言,還臣妾一個公道!”


    “讒言?夢妃姐姐口中的讒言指的是誰?是你的親信蟬兒呢?還是我這個小小妃子呢?”祝小希反問道。


    夢妃突然伸手指了指祝小希,然後又指了指蟬兒,大聲喊道:“你……你們一定是串通好了的,想要置我於死地!我就知道,雪妃、惠妃離開了,接下來就該是我了。你見不得皇上身邊有其他女人,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會遭報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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