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澈在一間房門口停下了,自懷中摸索著鑰匙。


    這房門口,和普通的房間略有不同,除卻一般華麗的木門之外,還加了一道諸如柵欄的鐵門。


    這是室內的貴賓房,原來並不是這樣設計的,兩旁的門口也沒有這樣的一扇門,顯然是為了某種目的刻意加上的。柵欄鐵門上還泛著新鐵生冷的味道。


    打開鐵門,裏麵的人似乎聽到了外麵的動靜,從裏麵將木門打開了。開門的人是“一千零一夜”名義上的老板沈蔓青。


    她朝著韓澈點點頭,讓開身子讓他進去。


    韓澈一邊往裏走一邊問她:“今天怎麽樣?還發燒嗎?有沒有說胡話?”說著人已經走到床邊坐下。


    沈蔓青在後麵一一回複:“人是還好,不過還是有些燒,胡話是不說了。”


    床上的人緊閉著眼白皙的臉上一層薄紗似的紅暈,此刻睡得很是香甜。


    看出韓澈皺了眉,沈蔓青忙解釋道:“一直都睡得昏昏沉沉的,剛才打了針,現在睡得格外好。”


    韓澈也不說話,揮了揮手讓她出去。沈蔓青看了看床上的女孩,暗自搖搖頭,帶上門出去了。


    床上安睡的人,正是a市各方現在全力尋找的聶真真沒有錯。受傷那天起,她就被韓澈帶來了這裏。


    這裏曾臨時充當了手術室,每天的治療和護理也都有按時在做,狹小的環境裏充斥著醫院才有的消毒水味道。


    韓澈摸摸她還在出汗的額頭,脫了鞋子,在她身邊躺下。


    她一向怕熱,此刻蓋著被子,又被韓澈抱著,睡夢中也不覺一腳將被子踢開。韓澈愣了愣神,捏捏她的鼻子,無奈的將被子拉過蓋住她的肚子,擁抱著她的姿勢卻怎麽也舍不得鬆開。


    聶真真這一覺睡得香甜,子彈取出來才隻有兩天,背上疼的厲害,趴著太難受,她隻能保持著這種側臥的姿勢。


    燒是一刻也沒有退過,燒的人整個迷迷糊糊的,加上藥物的作用,從受傷到現在,聶真真整個人就沒清醒過,對於發生了什麽事,也全然不知。


    韓澈谘詢過醫生,給她用的這種藥物,並不會對她的身體產生什麽長期的傷害,他還需要一段時間,等到外麵的事情都處理的差不多了,他才能讓她醒過來。


    手指撫過她的臉頰,繞過她汗濕的發絲,韓澈貪婪的舉到鼻子下,深深吸了兩口。


    “別怕,我說過,總有辦法的,沒有人能阻止我們在一起……”


    韓澈鬆鬆攬著懷裏的人睡去,生怕傷著她背後的傷口,並不敢過分用力的擁抱她,一夜都睡得很是警醒,這在他素來的睡眠習慣裏是個奇跡。


    入夜的時候,卻被懷裏小人兒小貓般的嗚咽聲給嚇醒了。淺眠的腦袋一下子清醒,抱著她小聲急問:“怎麽了?疼嗎?”


    懷裏的人哪裏就會回答他?大概是做惡夢了吧。一個小女孩,經曆了那樣的場麵,嚇著了也在所難免。


    他笨拙的伸出手在她脊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著,後來卻覺得做的得心應手,懷裏的人兒也漸漸安靜下來。


    他不由高興的咧開了嘴,向她邀功:“我是不是很棒?做的好嗎?”


    望著聶真真安靜的小臉,韓某人自欺欺人的自問自答:“那……做的好的話,給點獎勵好不好?什麽?好……讓我自己來嗎?那……我就不客氣啦……”


    韓澈俯下頭,抱緊她的臉頰,強壯而有彈性的身體抵住她的身軀,緊繃而柔軟的女孩的身體,那觸感令他抑製不住緊張躁動的情緒,他伸出一隻手勾勒起她睡夢中精致小巧的五官,盡管女孩並沒有任何撩撥的舉動,他卻分明感覺到了下體的欲望迅速竄起。


    薄唇貼近,他已吻上了她。在心裏一遍又一遍提醒自己,一下下,一下下就好,隻是簡單的吻一下。


    但他高估了自己的自控力,也低估了聶真真的誘惑力。


    那一吻,反複壓抑了千年萬年,隻在這一刻迸發。


    淺嚐輒止變為用力的吮吸,她意識不清,而他忘情的進攻,輾轉的、瘋狂的掠奪探尋。太過猛烈的汲取引來唇舌輕微的激痛,懷裏的人有了反應,於睡夢中嚶嚀著,似乎很痛苦。


    韓澈懊惱自己的禽獸行為,卻也不得不停止。


    正待拉開彼此,哪裏料到,聶真真閉著眼卻將他攔腰一抱,小臉仰著,似乎在追尋剛才那種感覺,紅唇在他下頜上吸吮著,粗糙的觸感讓她不滿的皺起了眉頭。


    “吼……是你勾引我的,我隻是成全你啊!小妖精!”韓澈低吼一聲,明知道自己是斷章取義,但隻要是能和她纏綿,他不介意讓自己再變得無恥點。


    這麽想著,已伸出手臂緊緊抱住她,下頜下移,對準她的唇,頃刻間占據主導,猝然間舌尖便已攻入她的口中,重複剛才的交織,烈火般狂熱。


    他的手心小心遊動著,在她肌膚上的每一步探索都成功的將他的指尖點燃。她並沒有給予多餘的反應,也許對她而言,隻不過在做著一場華麗的春夢。


    但她輕輕搖擺纖腰的樣子,嗓子眼細碎的呻吟,無一不勾動著他蘊藏在體內深處的激情與躁動!


    韓澈欲罷不能,胸口鼓漲到幾乎要爆炸,恨不能立即將眼前的女孩拆骨入腹!


    “真真,你本來就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讓我要你,好不好?”


    “你不說,我就當你答應了……”


    韓澈此刻已被熊熊燃燒的情欲所支配,殘存的理智讓他尚有一絲顧及她背上的傷。


    他是那麽熟悉了解她的身體,即使是在睡夢中,聶真真也似乎被勾起了本能的反應。歎息著弓起身子,更緊的貼向韓澈,汲取著他的能量,渴望他給她更多。


    快感如同電擊火燎,從脊椎直竄入大腦,韓澈腦中一片空白,除了占有身邊的女孩,再也不能做他想。


    粗重慌亂的氣息,空氣裏都是淫靡的味道,他隻想跟她狂亂的糾纏!


    暴漲的激情沒頂傾巢,口中野獸般低吼:“真真,真真……我要瘋了,我已經為你瘋了!”


    她皺了眉,韓澈知道她聽不見,可還是極有耐心的哄著她:“乖,一會兒就好了,很快就好了!”


    她緊鎖的眉也漸漸打開,韓澈已完全失控,每一次都帶著雄厚破碎的吼聲。


    “三年了,真真,三年了……我想了你三年了!”


    三年後的故地重遊,熟悉的充實感,竟然讓韓澈紅了眼眶,無法言喻的滿足感,隻能讓他選擇這種表達方式。


    碰撞一次比一次激烈,無法再憑借理智維持常態,呻吟聲伴隨著汗水一起交織,情欲的味道彌散在房間裏的每一個角落,空氣仿佛燃燒了般,熱潮無法退去。


    身下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哭泣,低低的嗚咽出聲。韓澈閉上眼,不管不顧,他就是要她哭,在他身下哭,也隻能在他身下哭!


    積聚的渴望,化為亢奮的需求,猛烈的節奏帶來一波波快感,餘韻尚未散去,新一波又再度來襲。夜那麽長,他知道,不夠,不夠,遠遠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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