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真真也曾嚐試著用電話聯係卿姨,可和她意料中一樣,卿姨的電話並沒有人接。


    聯考的日子越來越近,她在鏡子裏看到自己的轉變,短短兩個月前還青澀的她已漸漸顯出女人成熟嫵媚的一麵,這種改變讓她萬分憎惡——全是因為那個男人!


    身上每一分改變都在時刻提醒著她,她不堪的身份和毫無預見的未來。


    她在日日的承歡中逐漸變得安靜,原本活潑開朗堅強韌性的她,往往能獨自一人呆在房中一整天一個字都不說。


    這一天,她從學校拿完模擬考的成績單,同學們都各自回了家中,她也就跟著司機的車子回來了。


    進了小樓房中,意外的發現房中地上有散落的衣物。


    她有些疑惑,韓澈已經回來了嗎?他向來很少在這個時候回來的啊?剛才在玄關也沒注意到他的鞋子在不在。一路往裏走,聶真真不由放緩了腳步。


    地毯上散落著的竟然是女人奢華的外衣,銀色鑲鑽的高跟鞋歪倒了落在地板上,一隻躺在門邊,另一隻不知去向,韓澈腰間的gi皮帶抽離了西褲搭在沙發上。


    聶真真心口劇烈跳動起來,隱隱有些預感,明白自己來的很不是時候,這是要撞見什麽不該看的東西嗎?腳步卻釘了釘子般停在原地。


    “住手,不要……”是女人細軟的聲音。


    “什麽時候也學著矯情這一套?”


    聶真真聽的清清楚楚,這是韓澈的聲音。她捂著嘴不想讓自己發出聲音,想要默默的退出房間,而韓澈大吼一聲將女人拉了起來,他們就那樣入了她眼中。


    “呃!”


    聶真真驚歎著出了聲,慌亂中迅速捂住唇瓣轉過了身子,眼睛左顧右盼,現在自己應該快點離開這裏,不然打擾了他的興致,他不定會怎麽折磨自己!


    聶真真拔腳就準備往外跑,韓澈卻一眼就瞥見了她。冷眼掃過她消瘦的背影,低聲喝到:“站住!去哪兒?”


    江淩菲臉色酡紅,方才口中那句“不要”顯然是違心之言,隨著韓澈這麽一句低喝,雙眼順著他的目光望向門邊,看見一個女孩瘦弱的背影,心裏不快,妖豔的的臉上露出猙獰之色。


    她雙臂纏住韓澈的脖頸嬌聲問到:“誰啊?”


    韓澈看聶真真固執的背著身子,劍眉愈發皺緊了,拉開江淩菲的手,下來往門邊走去。


    聶真真聽他腳步聲愈來愈近,不由閉上眼,害怕的抱緊了胳膊。脫口說到:“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現在就出去……”


    “哧……”韓澈嗤笑著,從地上撿起睡袍披在身上,對著江淩菲說到:“你先回去吧!”


    江淩菲瞪著迷蒙的雙眸看著韓澈,他讓她走?這個時候,他居然讓她走?


    她猛地看向背著身子的聶真真,整整衣服,走到聶真真麵前,上上下下打量著她,指著她問韓澈:“韓澈,這是你的新歡?多大了?長齊了嗎?你現在居然好上幼齒了?”


    和豐滿妖嬈的江淩菲比起來,聶真真的確是青澀了太多,二人無論是從年紀上、外貌上、身材上都不是一個級別的,相較之下聶真真的確就還是個孩子。


    “出去!”韓澈係著腰間的腰帶,掏出一支 marlboro點燃了深吸了一口,手指在眉間揉了揉,神色不耐的說到。


    聶真真立即抬了腳步往外走,江淩菲臉上顯出了得意之色,走到韓澈身邊挽起他的胳膊,聲音拉的老長:“韓澈……”


    “回來!不是說你,你出去!”韓澈大掌一收,那支煙還在燃著,因為他的動作折斷在他掌中,火星子也被掐滅了。


    睡袍鬆鬆的係在身上,隱約可見分明的鎖骨和精實的胸膛,下頜揚起冷硬的弧度,帶著厭惡的意味揮開長臂將江淩菲甩開了,雙眼依舊望著那一抹清麗的背影。


    “韓澈!你!你現在是為了這個臭丫頭趕我走嗎?”


    江淩菲被韓澈猛的甩開,腳步硬生生往後退了兩步,混血兒般妖豔動人的臉上因憤怒而漲得通紅,晶瑩剔透的雙眸滿是嫉妒和憤恨。


    “怎麽會?”


    韓澈轉過身子攬住江淩菲,低聲在她耳邊說到:“聽話,先去,這個女孩身上有我想要的東西,我讓你辦的事情可都辦好了?辦好了之後,我再好好陪你!”


    聶真真身子一震,聽見二人唇齒交纏的聲音,實在是站不下去了,抬腳又要走。手上一緊,卻是韓澈伸手抓住了她。


    江淩菲不甘的看著韓澈握住聶真真的手,又看看韓澈冷峻堅毅的臉龐,依依不舍的拿起地上的鞋子慢吞吞的走出了房間:“韓澈,給我打電話!”


    “嗯,乖,快去吧!”


    韓澈手上始終拉著聶真真,她在一旁看著二人調情,比自己做那事還要羞臊,臉紅的都要滴出血來。


    江淩菲漸漸走的遠了,腳步聲也聽不見了。聶真真這才顫巍巍的側過臉對著韓澈,想要從他掌中抽出自己的手,奈何他的手掌像鉗子一樣牢固,越是掙紮他握的越緊。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現在就讓那位小姐回來吧,我去客廳……”


    聶真真低著頭,這個男人很生氣,她壞了他的好事,他很生氣,可是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就是錯在沒早點反應過來,硬是目睹了一場活春宮!


    韓澈半眯著眼,目光危險而難測,拉著她的手愈發用力,她的短發幹淨清爽柔順,尤其頸側那裏,服帖彎成柔媚的弧度,在她白皙的肌膚上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摩擦,撓的他心底癢癢的。


    “嘭!”他大掌一伸,將房門奮力關上,下一秒便將聶真真打橫抱起。


    “不,不,我不是故意的!那位小姐應該還沒走遠,我幫你把她叫回來好不好?”


    聶真真不明白方才還在同別人繾綣纏綿的男人為何又將目標換成了自己,還以為他是在生氣,求饒著想要表明自己絕非有意打斷他們的歡愛。


    韓澈心底的怒意已無可遏止,暴躁的咬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不用,我更喜歡你的味道!”


    他的強勢她已熟稔,她無力反抗,腦子裏卻全是他和江淩菲在一起的畫麵。他說她身上有他想要的東西,是卿姨拿走的東西?


    ……


    韓澈靠在她頸窩裏喘息著,還在舔吻著她。


    聶真真雙眼空洞的望著天花板,這種生活她一刻也不想再過下去了!他要什麽樣的女人不會有?大可以花錢給那些心甘情願的女人不是嗎?再這樣下去,她堅持不了多少天了!


    “韓澈,要怎麽樣才肯放了我?”她終於問出了口,這一直藏在心底深處不敢讓任何知道的心思。


    韓澈僵住了,含住她的耳垂狠狠咬了一口,聽到她壓抑的悶哼聲,冷笑到:“我在想你還能裝多久!怎麽,終於忍不住了?每天裝的不是很順從很快樂嗎?”


    他的手指猛的插入她的短發,用力一扯,扯痛了她的頭皮,聶真真被迫弓起了身子。“嘶……”


    韓澈惡狠狠的說到:“看你還能給我什麽!你倒是說說看,我憑什麽放了你?”


    聶真真想起他對江淩菲說的話,心一橫說到:“是不是隻要我媽把東西還給你就可以了?


    我不知道她究竟拿了你什麽東西,讓我回去找她,我會讓她把東西還給你的!


    我求求你,你身邊也不少我這麽一個人,我這麽不起眼,你就放了我吧!我還要上學,想要過自己的生活,你就放過我吧!”


    “想要過自己的生活?”


    韓澈深邃的眸中散出冰冷的眸光,薄唇揚起詭異的弧度,逼著身下的女人貼近自己,身上危險的氣息漸漸將她包圍。


    心裏卻在暗自思忖,這個丫頭還是不明白啊,她哪裏還有什麽自己的生活?她所有的事都得是他韓澈說了算!


    等到他厭倦了她,她才有資格說這樣的話,在那之前,她談什麽想要的生活!


    “好,我答應你,讓你回家。”韓澈從她身上起來,挺直了脊背背對著聶真真從容的走進浴室。


    浴室裏嘩啦啦的水聲傳來,聶真真躺在床上,伸手用力捏了捏臉頰,很痛!那麽她方才聽見的都是真的了?他答應她了?他竟然就這麽答應放她回家了?


    “嗚嗚……”她控製不住的哭了起來,是不是這場噩夢一般的遭遇就此要結束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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