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桓是膚淺的,是低俗的,是低級趣味的。他看上了雲娘,不是看中她的人品,不是看中她的心靈,看中的就是她的容貌,她那種楚楚動人的氣質。


    所以醉酒以後他才會出現這種幻覺,不過這種感情來得快,去的也快。雲娘跟範渣已經洞房去了,趙桓的汙子思想中二人說不定已經行周公之禮了。


    杜仲跑了,趙桓倒是沒怎麽放在心上。一個小小的杜仲掀不起什麽風浪,就算他現在回到京東指揮營,也沒有人再敢聽他指揮。麵聖途中私自逃跑,形同謀反。


    杜仲暗暗後悔,在京東軍的時候就不該答應去見皇帝。都是全力惹的禍,現在自己入喪家之犬一般無處可藏無處可躲。京東營是回不去了,虎符兵符都交給了副將,說不定皇帝早已派人在大營等著自己了。


    “吳革是幹什麽吃的,竟然讓一個杜仲在眼皮子底下溜了,吳革人呢?”趙桓問道。


    此時令狐雲龍身邊還站著一名禦前侍衛,是吳革派來的人。那名侍衛躬身道:“陛下,那杜仲趁著夜裏掙斷繩索,殺了兩名守夜的侍衛後逃走。吳革將軍知道犯了大錯,正在衙門等候陛下處置呢。”


    趙桓怒道:“怎麽處置?殺了吳革?”


    “陛下!”令狐雲龍和那侍衛嚇得慌忙跪了下來。


    趙桓氣的一擺手:“行了!回衙門,明日動身去菜朵鎮,行刑!”


    他說的是對白慶生和杜華昌的淩遲,五百刀,夠狠。


    眾人回到衙門,吳革跪在大堂上不敢抬起頭,杜仲跑了,他難辭其咎。


    “陛下,臣無能,求陛下責罰。”


    趙桓冷這個臉:“罰你什麽?吳革,這點事你都做不好。杜仲手握兵權,若是此時反了來抓朕當若何?朕現在身邊這幾千名侍衛?杜仲可是手握數萬兵馬。”


    吳革擦了擦汗:“臣該死,來的時候臣已經讓杜仲將兵符和帥印給了副將,臣業已派人去京東營傳令,發現杜仲者,格殺勿論!”


    趙桓聽到這裏臉色緩和了一些:“行了,龍船事情未結,朕這一路又遇到許多事情羈絆。傳下令,班師去菜朵鎮。明日對杜華昌、縣令白慶生行刑!”


    吳革暗自舒了一口氣,這麽說皇帝是不打算怪罪自己了。每個人爬到上麵的位置都不容易,都是經過幾年幾十年慢慢的熬上去的,若是被皇帝一句話貶到地方任個小吏那是一句話的事。若你沒有相當的關係和自己個人能力,再爬回原來的位置就難了。


    第二日,侍衛押著白慶生與杜華昌,浩浩蕩蕩的往菜朵鎮進發。鳳仙縣的百姓沿路殺牛羊備酒漿一路歡送各自不提。


    菜朵鎮並不大,不足千戶人家。村長早就得到訊息,一大早便到鎮頭迎接。帶領一眾侍衛將楊七巧家團團圍住。


    杜華昌與白慶生被押到楊家破門前的時候,二人看著早已荒敗的楊家宅子心中驚懼萬千。當年楊家也算的上是菜朵鎮的中戶人家,楊七巧更是十裏八鄉有名的俊閨女。他爹當年拒絕了多少向她家提親的人,沒想到竟然遇到杜華昌這個畜生,將楊七巧一家是家破人亡。


    “皇上駕到!”伴隨著一聲叫喊,趙桓的龍攆緩緩駛來,一眾百姓紛紛跪拜。


    這事不需要趙桓親自出馬,早有提刑官宣讀罪狀:“大宋重和二年,罪犯杜華昌勾結白慶生,窺伺菜朵鎮楊家冊之女楊七巧,行禽獸之行,致楊七巧自殺身亡。為掩蓋罪責,杜華昌應其父杜仲之謀,將楊家滿門。其罪滔天,惡貫滿盈、禽獸之行令人發指。為維護大宋律法,昭人間正義。特奉天子詔,將此而賊淩遲!按大宋·刑法誌一,淩遲者,先斷其支體,乃抉其吭,當時之極法也,剮三三五七刀,方為刑畢。然今陛下以仁治國,特赦五百刀,以告慰楊家在天之靈。劊子手!行刑!”


    按淩遲規矩,需要剮三千三百五十七刀。趙桓下令五百刀算得上是開恩了。


    刑場就在楊七巧的家門口,楊家門口是一大塊空地。空地上兩個木樁,自然是用來綁這倆罪犯的。不同的是除了兩名拿著片刀的劊子手外,還有一個拿著鬼頭刀的劊子手,那是用來砍羅小虎的。


    羅小虎,比起這二人他算得上是幸運的。至少他不會被受活剮,隻是被一刀哢嚓。


    為避免過於血腥,趙桓命剮刑二百米內不得站人。這樣眾人遠遠觀看的時候就不會出現更多的不適。


    羅小虎嚇得心膽欲裂,他是第一個:“啊,我不想死啊。別殺我!別殺我!”


    劊子手冷笑一聲:“你給羅生下毒的時候怎麽不去想別殺他,此時死到臨頭你是罪有應得。”說著劊子手狠狠的將羅小虎的人頭摁下,舉起鬼頭大刀。


    羅小虎嚇得渾身肌肉亂顫,拚命的縮著脖子,仿佛隻有縮著脖子才能不會被砍掉腦袋一樣。


    旁邊的白慶生和杜華昌被綁在柱子上,眼睜睜的看著劊子手舉起鬼頭刀,‘哢嚓!’一聲,羅小虎的腦袋應聲而落。


    這個時候沒有人不害怕,杜華昌已經接近半瘋。尤其他看到身下的那名劊子手不緊不慢的拿著片刀在磨石上磨刀的時候。劊子手用水滴在磨石上,吱吱的在哪裏磨著他的快刀。


    白慶生比他強不到那裏去,他瞪著驚恐的眼睛:“楊七巧,楊七巧來啦!他來複仇,來複仇啦!”聲音淒厲,聽起來讓人毛骨悚然。


    杜華昌情急之下大叫一聲:“爹!救我,爹!”


    你還別說,杜華昌這麽一叫。人群中一人飛身而而起,往杜華昌身邊急奔。


    吳革看清是杜仲,原來他聽說兒子要被淩遲,不忍他受此罪行,出手來救。


    這是不可能的事,四周密密麻麻的站滿了侍衛。杜仲就算本領通天也不可能救得了他兒子。


    其實趙桓很是糾結,氣頭上他恨不能將這二賊碎屍萬段。一旦真的要淩遲了,他又覺得畢竟太過殘忍。哪怕此人大奸大惡,罪不容誅,畢竟淩遲是違反人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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