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不同刺死了威脅梅朵兒的士兵,同時身後那名塔塔爾士兵的彎刀照著他的脖子砍了下來。


    “嗖!”的一聲,一柄飛刀筆直的插進餘不同身後士兵的脖子上,那名士兵如麵條一般軟軟的倒了下去。


    餘不同回頭一看,隻見達蘭台站在不遠處,身下躺著一個人,正是赤術山下。


    原來是達蘭台殺死了赤術山下,又看見餘不同危險,拔出靴子匕首扔了過來。


    梅朵兒心中砰砰直跳,餘不同撲過去將母子二人緊緊的抱在一起。


    這邊星辰玖大刀遇上了合不勒的彎刀。


    星辰玖頭發散亂,一刀劈下。合不勒轉身閃開,飛起一腳將星辰玖踢飛,旁邊數名蒙兀國士兵將刀架在了星辰玖脖子上。


    晨霧慢慢散開,地上躺滿了塔塔爾士兵的屍體。更多的是俘虜,無數的塔塔爾士兵成了蒙兀國的俘虜,有的甚至衣服都沒來得及穿。


    星辰玖趴在地上,合不勒走過去將腳踩在星辰玖的頭上,這是征服的象征。


    “塔塔爾的將士們,你們是塔塔爾人,但你們也是蒙古人。蒙古人不應該殺蒙古人!隻要我們團結一起,我馬鞭指向的地方,都會是我們的草原!隻要你們肯歸順我合不勒,我保證你們都有吃的穿的。有數不清的牛羊,有自己的女人,有數不盡的珠寶!”


    合不勒說的極富感染力,無數塔塔爾士兵紛紛臣服。


    餘不同牽著梅朵兒母女的手走了出來,遍地的硝煙戰場。


    合不勒走過去舉著餘不同的右手:“這是我們的英雄,長生天賜給我們的英雄!”


    “英雄!英雄!英雄!”士兵們紛紛舉著武器跟著齊聲高喊。


    梅朵兒看著餘不同,滿臉的崇拜。這種眼神就像是南宮憐兒在明州看著趙桓,一模一樣。


    達蘭台走過來抱著餘不同,眾人圍上去將餘不同拋起,接住,拋起,接住。


    星辰玖殘暴,塔塔爾人懼與他的淫威不敢反抗。此刻星辰玖被抓,人人反而臉上都露出高興的神色。


    “餘兄。”餘不同拉著琪琪格的手路過一隊人群的時候想起一個聲音。


    餘不同尋聲望去,西夏使者李百萬。


    星辰玖的汗帳現在是合不勒的了,吞並了塔塔爾,整個草原就屬蒙兀國最強最大,其它小部落紛紛歸附。


    星辰玖被五花大綁的送進氈帳摁倒在地上,合不勒看著他:“星辰玖,你可知你也會有今天!”


    星辰玖怒道:“你用這漢人的卑鄙手段,算什麽英雄。”


    合不勒哈哈大笑:“兵不厭詐,現在臣服在我腳下的是你。你對待自己部落的人都凶狠殘暴,你把最好的牛羊和女人留給自己,不配做我們蒙古人。把他給我拖下去,釘死在木驢上!”(注:曆史上蒙兀國第二代君主俺巴孩被塔塔兒部出賣,被送給金熙宗,金熙宗將其釘死在木驢上。)


    餘不同與李百萬分別代表大宋西夏,與合不勒簽訂三國聯盟。榮辱與共,共同伐金,史稱草原合盟。


    餘不同被合不勒封為達亙將軍,達亙蒙古語是天使的意思。


    餘不同與李百萬就要出發了,他們完成了使命,要回到自己的國家。


    合不勒贈送了大量的牛羊馬匹,派出一支百人小隊護送,餘不同帶著梅朵兒母女踏上了歸宋的征程。


    ……


    “陛,陛下,你可救救末將吧。”吳革苦著個臉。


    趙桓笑道:“怎麽了,誰敢對我們的殿前統製將軍無禮。”


    “那秦檜的妻子秦王氏整日賴在殿前司不走,每次都堵著末將要給個說法。”


    “哈哈哈……”趙桓忍不住大笑:“秦檜那個老婆據說凶惡的很啊。”


    吳革頗有同感的點了點頭:“可不是嘛,上次在殿前司終於堵著末將了。在那兒是破口大罵啊,說什麽末將不給她家老秦做主,也不派人去調查。”


    “你想對付那個老潑婦,朕可以教你一招。”


    吳革大喜:“望陛下賜教。”


    趙桓衝他招了招手:“你帶著那倆手下,再去堵著那個潑婦打一頓。”


    吳革忙不迭搖頭:“不不不,末將怎能與一個女流之輩動手,豈不墮了威風。”


    “嗯,”趙桓沉吟了一下:“有了。”


    ……


    秦檜自從無端挨了一頓暴揍,在家修養了近半個月,終於勉強可以下床活動了。


    這一日秦王氏王桂香一大早又去了殿前司,詢問案子的進展。尤其是那惡賊說他們是王屋山的人,這王屋山身在何處殿前司是無任何頭緒,想來是推諉扯皮。王桂香哪裏肯幹,定要殿前司將王屋山查出。


    殿前司的官員早就被秦檜老婆惹得煩了,人人避之唯恐不及。


    王桂香在殿前司罵了一上午,是口幹舌燥也沒人搭理,罵罵咧咧的隻好回去了。


    秦檜的府宅正好路過來福客棧西邊一條胡同。那條胡同平日行人稀少,秦檜那早就在那裏挨的揍。


    王桂香路過來福客棧,進去買了隻燒雞回家,走過那條胡同時猛然間蹦出來三個蒙麵大漢。


    王桂香吃了一驚,燒雞掉在了地上。看著三人打扮正是揍她家秦檜那三個惡賊。


    “你,你,你們是誰?”王桂香嚇得退了一步。


    吳革捏著拳頭冷笑一聲:“哼,秦檜小賊在我們怡紅院喝花酒不給銀子。我們揍他一頓出出氣,這小賊竟敢報官,還敢告到皇上那裏去。今兒我們不殺了他,難解心頭之恨!”


    王桂香聞言大驚:“你,你們說什麽?你們不是王屋山的惡賊嗎?”


    吳革三人互相對望一眼,吳革道:“什麽王屋山王六山,老子是怡紅院的打手。你家相公在我們那裏喝了一個月的花酒,找了三十八個窯姐兒,到現在一分錢也沒給。我們去要他還振振有詞,說什麽他是朝廷大員,上朝麵聖的重臣。要錢沒有,要命一條。哼哼,既然沒錢,那我們隻好要他的命了!”


    王桂香咬牙怒道:“我說這孬嘴貨無端挨頓打,原來是為了這調調,回去老娘不扒了他的皮我就不姓王!”


    吳革手下道:“大哥,跟這潑婦費什麽話。秦檜不給錢,哥幾個幫了他老婆送到窯子裏去接客還錢。”說著就要動手。


    王桂香嚇得往後一縮,吳革攔住二人:“那秦檜說了,他巴不得哥幾個把他老婆送到窯子,這樣他就可以逍遙快活了。他整日裏說家裏那隻母老虎凶神惡煞,世間罕有的潑婦。若不是看中她的家世,早就一紙休書休了!”


    王桂香眼中如欲噴火:“這個天殺的秦檜,背著老娘逛窯子,還想休了老娘,老娘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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