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名刺客隻剩下一個活口,虎衙司從他身上搜出了毒藥。這是他們防止被俘受刑而準備。


    “鄭賢,此人能否審出底細。他們又是如何躲在京城而不被發現的?”


    鄭賢躬身笑道:“陛下,臣還沒有聽說來了虎衙司而不招供的。”


    趙桓點了點頭:“想盡一切辦法,讓這名刺客開口。”


    鄭賢回到刑訊司。


    “大人,這名刺客嘴硬的緊,一個字都不肯說。”


    鄭賢看著遍體鱗傷的刺客:“虎衙司從來不乏骨頭硬的犯人,本官倒要看看你的骨頭有多硬。”


    那名刺客冷笑了一聲:“你就是狗皇帝身邊那條狗吧,有什麽招數盡管使出來便是。”


    鄭賢笑了笑:“來人,給我燒一鍋開水!”


    虎衙司各種奇葩審訊工具都有,不多時下屬搬過來一個直徑三尺多的巨大鐵鍋。有人搬過柴火,架起鐵鍋燒起了開水。


    火勢正旺,鍋麵上已經冒著一層熱氣,鄭賢看出來這名刺客眼神中已經出現了恐懼。


    “燒,再給我使勁燒!”


    官差又去搬來柴火,漸漸的鍋內的水已經開始冒泡。


    鄭賢笑嘻嘻的道:“你猜猜這鍋裏的開水,我若拿它給你洗個澡怎麽樣。你看看你身上髒的,不是血漬就是汙漬。”


    說著鄭賢端著一個舀子,盛滿一舀子開水端到刺客麵前:“我就這樣從你頭上淋下來,保你又舒服又幹淨。”


    刺客掙紮著:“你這條惡狗,有種就來啊!來啊!”


    沒想到這刺客居然不怕,不知道康王給他們灌了什麽迷魂藥,以至於這人對他如此忠心耿耿。


    鄭賢扔掉水瓢,一擺手,手下官差寄過來一隻雞。


    雞是活的,咯咯叫著掙紮,可被綁住了爪子一切都是徒勞。


    鄭賢抓著公雞的連隻爪子:“你看像不像你,一樣的掙紮,一樣的無助。不肯說,那這隻雞就是你的下場。”


    說著鄭賢將公雞摁進了滾開的鍋裏,公雞抽搐了幾下便不再動。鄭賢在鍋裏攪了幾攪,撈出來的時候,雞身上的毛已經沒了。


    鄭賢將那隻燙掉了毛的公雞放在他麵前:“說吧,你招還是不招!”


    刺客額頭冒汗,他知道,不招下一個就是自己。


    “呸!”刺客一口唾沫吐在鄭賢的臉上。


    “把他給我扔進鍋裏!”鄭賢大怒。


    虎衙司官差將刺客從木樁解下來,然後五花大綁的用繩索吊了起來。


    滑輪滾動,一名差役拽著繩子,這名刺客緩緩下落,下麵就是滾開的開水鍋。


    他的腳麵離著鍋麵不足一尺,已然熱氣鋪麵。


    “啊!殺了我吧!來吧!”刺客大叫。


    鄭賢一擺手,差役停止放繩子。


    “殺了你多沒勁,殺了你你就好到你的天國去了。”鄭賢輕蔑的道。


    “你說什麽!”刺客吃了一驚。


    鄭賢不理他,繼續道:“重和初年,康王趙構江湖募兩百人,與解牛山訓練,教文授武。藝成,讓這二百人互相殘殺,最後六人勝出,是為六死士。下山之時,康王賜六人一杯酒。你們六人飲後醒來便到了天國,那裏酒池肉林,美女如雲。你們六人在天國逍遙快活了三日,又被送回凡間。康王曰:忠吾,爾等死後永升天國。”


    刺客大驚:“你,你是誰?你怎麽知道?”


    鄭賢扔到桌子上一本書籍:“這是查抄康王府搜出來的,康王自己寫的《死士紀要》。裏麵詳細記載了如何訓練死士,如何讓你們盡忠。可笑,可悲,可歎!把他放下來!”鄭賢一擺手。


    差役將刺客放下,揭開手上的繩索,講那本《死士紀要》寄給他。


    鄭賢背著雙手:“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麽天國,你們六人藝成下山之時,康王給你們飲的酒裏放了迷魂藥。把你們送到一處地方,等你們醒來後,就會發現四周都是美女,身邊都是吃不完的山珍海味,喝不完的瓊漿玉液。先是讓你們逍遙快活幾天,再把你們迷倒後再送回解牛山。然後告訴你們你們去的就是天國,隻要你們忠於康王,你們死後就會魂歸天國。”


    那名刺客隻感覺天塌地陷,他們一直為此堅持的信念,他們為此付出一生的東西居然都是一個騙局。


    “不,這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聲嘶力竭的喊叫著,一邊瘋狂的翻著那本《死士紀要》。


    鄭賢嗤之以鼻:“一個漏洞百出,騙三歲小兒的伎倆偏偏你們六個傻瓜就相信了。不隻是你們,本官也知道還有一些康王餘孽想興風作浪。隻要你招出其他人,本官就會讓你死的痛快些。否則,這裏幾十道刑罰我讓你挨個嚐個遍!”


    刺客心裏完全崩潰,他怎麽也沒有想到,他們一直奉若神明的康王居然是個騙子。不,就算是對神明他們也沒有這麽忠心。


    隻見那本書最後一頁寫到:事成之後,死士不可再留,應殺之以除後患。


    鄭賢冷笑了一聲:“狡兔死,走狗烹。就算你們真的幫助康王翻了天。最後的下場就是康王會殺你們滅口!”


    ……


    “陛下,陛下,那名刺客招了。”鄭賢在文德殿急匆匆的喜道。


    趙桓一喜:“哦,說與朕聽聽。”


    “尚書左丞蔡懋,他就是康王餘黨。”


    趙桓一驚:“蔡懋?就是舉報木貴人那個蔡懋?”


    鄭賢點了點頭:“正是,這五名刺客就是棲身與蔡懋府,是以皇家獵場行刺的五人我們搜遍了全城也一無所獲。”


    趙桓暗暗心驚:“朕一直以為他舉報木貴人,定是忠於朕的忠臣。不曾想他竟然是康王餘孽,蔡懋現在何處?”


    鄭賢笑了笑:“蔡懋已被抓回虎衙司,他的府邸也被看起來了。”


    “將蔡懋等一幹主犯全部斬首,蔡懋家人流放千裏!”


    “遵旨!”


    ……


    梅朵兒最近很開心,已經很久沒在她臉上見到這種笑容了。餘不同也漸漸熟悉了這種遊牧生活,他也喜歡上了這裏,尤其是琪琪格,經常纏在他身邊聽他講故事。


    若不是為了大宋,餘不同真想在這草原過一輩子,但每當想起皇上交給他的任務他又黯然神傷。


    “砰!”的一聲,羊圈的門被撞開,梅朵兒滿臉驚慌:“琪琪格,琪琪格!”


    餘不同大驚,跟著梅朵兒來到氈帳內。


    隻見琪琪格捂著肚子大叫肚子疼,小小的額頭滿是汗水。


    梅朵兒嚇得驚慌失措,她拽著餘不同的手:“你在這裏看著,我去找大巫師。”


    蒙古部落都有大巫師,他們負責治病或者占卜祭祀之類的活動。


    不過梅朵兒的牧場離著大巫師騎馬也還有半天都路程,這深更半夜的大巫師也不可能願意來,就算來了,琪琪格的病大巫師十有八九也治不好,情急之下但總得一試。


    餘不同一把拽住她:“來不及了,你家裏有針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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