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飛天蜈蚣奔跑了一陣後,就高飛而起,它轉頭看見東林法生追擊而來,那是慌得不行,連忙口吐紅色煙霧,呼啦啦的朝著東林法生裹去。


    東林法生知道這煙有毒,也不敢托大,連忙利劍揮下,將飄來的濃煙給劈散,接著身子加速殺到蜈蚣身前。


    飛天蜈蚣見逃不脫啦,馬上全身靈光大盛,然後繞著東林法生周圍一轉,想要盤住他。


    奈何東林法生何等強大的修為,同樣的全身靈力暴漲起來,然後手中長劍一揮,瞬間一道劍芒滑過蜈蚣的那腦袋。


    飛天蜈蚣那碩大的腦袋微微一晃,掉落地麵,長長的身軀也隨之摔落地麵。


    東林法生這時利劍接著連續揮擊,將蜈蚣的身軀劈成數段,然後往前一抓,一隻大手幻化而出,從蜈蚣的殘驅中抓出一毒囊,然後趕忙收起。


    幹死了這隻飛天蜈蚣,東林法生馬上掉頭就走,去追擊那頭蠻牛。


    此時的蠻牛正和一群武士廝殺在一起,這些武士都是從一本書中飛出,那本頁麵枯黃的書籍漂浮半空,書頁飛快的翻動著,裏麵不斷的有身著重鎧的武士飛出殺向蠻牛。


    這些武士各個都有凝丹鏡九重的修為,雖然單打獨鬥不是蠻牛的對手,但是數量一多,馬上將蠻牛困住當中。


    蠻牛幾次突圍都未能成功,這時看到遠處東林法生殺來,知道自己性命難保,定然是逃不走啦,萬念俱灰下,對著蒼天大吼起來。


    頓時整個山穀晃蕩不止,大地裂開,山石崩塌,那聲音傳的是極為悠遠。


    東林法生暗叫不好,被這雲飛揚給捅了大簍子啦,不過現在騎虎難下,先殺了這頭蠻牛再說。


    東林法生晃了晃利劍縱身殺下,那蠻牛瞪著鈴鐺般大的眼珠子,曆喝道:“本將已經將訊息傳遞出去,你們人族等著無盡的獸潮吧。”


    東林法生不答話,利劍往前牛頭上猛刺,那牛頭也不退,居然牟足勁直接衝向東林法生,這是要同歸於盡啊。


    不過雙方實力相差巨大,那蠻牛自然是輸了,腦門上被長劍直直的刺入,不過它也拚著自己的全力,一道餘波重重的撞擊在了東林法生的腹部。


    頓時東林法生疼痛難忍,咬牙忍著,氣呼呼的把一對牛角劈了下來。


    放出雲飛揚,東林法生把毒囊和牛角遞給了雲飛揚。


    “雲賢侄,這是你要的東西,希望你能早日參悟出那陣法來。”東林法生的語氣中帶著怒氣,雲飛揚則笑嗬嗬的收起了毒囊與牛角。


    接著兩人飛快的離開了現場。


    就在兩人離開後不久,一條天元境五重的黑蛇精和一隻同樣是天元境五重的大鵬來到了蠻牛的屍體旁。


    “嗬嗬,原來是黑蛇君啊,你的飛天蜈蚣大將軍也死啦,方才來時已經看見啦它的屍身。”大鵬鳥對著黑蛇精叫道。


    “大鳥別得意,你我各自損失了一員大將,而且都是被附近的嶽麓書院的弟子所殺,你看這事情如何辦?”黑蛇精問道。


    “還能怎麽辦,你我爭奪這片山穀中的獸王之位已經有了百餘年了吧,我看就此罷手一致對外,共同抗擊那群人族修士。”


    “同意,我獸人永不為奴,這是獸神傳下來的規矩,要不你我立下誓約,隻要誰能蕩平了那嶽麓書院誰就能當此地的獸王。”


    “行!不過那嶽麓書院的宗主東林憲成可是有著天殤境的修為,你我聯合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


    “不怕,你忘了那無數年前的傳說了嗎?我們隻要...”


    “對,黑蛇君果然活的長知道的多,那麽我們就等著那位傳送中的人物出現。”


    兩位獸族強者商量著大事,不久就飛身離開,這片密林重又恢複了平靜。但是這片嶽麓山脈卻即將腥風血雨,驚濤駭浪而起。


    這邊雲飛揚高飛著,他心裏很不是滋味,方才自己完全可以趁著東林法生與靈獸廝鬥的時候脫身逃跑,不想這家夥有個能裝活人的法器,將自己收了,讓自己失去了一次機會。


    那布袋也算是一間空間法器,隻是內部空間很小罷了,雲飛揚在裏麵可是蒙的慌,全身不舒服。


    儲物袋是無法收入活人的,那是一種壓縮空間的法器,與真正的空間法器還是有所區別的。


    哼!這次機會沒能成功,那就找下一次幾乎,老子就不能脫不了身。


    雲飛揚在心中暗自下定決心,這時看到前方出現了一片荒山,那山體上都是光禿禿的石頭,沒有一絲的植被,感覺很是荒涼。


    “法生前輩,那前方的山脈好特殊啊,是什麽地方?”雲飛揚問道。


    “是當年墨家那群家夥實驗傀儡的地方,聽說因為傀儡實力非凡,將大地的土質層都掀飛了,所以才留下這片荒山。”東林法生回答道。


    雲飛揚緩緩的點頭,心說當年的墨家看來真的很強大,那麽如此強大的墨家又怎麽會消亡的哪?墨黑雪不肯說,隻是讓我參悟那晦澀難懂的法陣,真是一頭霧水。


    雲飛揚莫名的搖了搖頭,心說道我何不趁著出來之際去看看那神秘的墨家墳墓哪?或許有所發現也說不定。


    當下雲飛揚轉頭對著東林法生道:“法生前輩,在下有一事不明。”


    “噢?雲賢侄有何問題盡管問即是,方生長老有言在先,對於雲賢侄一定要有求必應。”


    “額...方生前輩讓我參悟的那法陣很是複雜,我現在茫無頭緒,想問問這法陣的出處,不知在現今世上還有留存?”雲飛揚問的很小心,他早已知道這法陣是墨家墳墓的禁置,就是不說破,迷惑對手。


    “這個...”東林法生為難起來,最後他掏出一張傳訊符拋了出去。


    看來還得問上麵的意思才能告知雲飛揚,看著這一幕雲飛揚心中暗笑。


    不久一道宏芒射向這邊,是有了回信,東林法生一把接住,默默的聆聽了一會,隨後想著對雲飛揚說道:“雲賢侄,那處法陣乃是一處古代遺跡的所在,方生長老同意讓我帶你去,你便跟我走吧。”


    “有勞法生前輩。”雲飛揚客氣的回道,然後東林法生在前,雲飛揚跟在後麵,兩人一同飛往遠處。


    此時在雲飛揚的懷中,狸花貓老祖宗正沉浸在自己的意識海空間中,反複的冥想著兩道幾位相似又有所不同的法陣。


    一邊是呆呆大師給雲飛揚的,一邊是東林方生給雲飛揚的。


    兩道法陣憑空漂浮著,在狸花貓的意識海中上下緩緩的翻騰。


    這呆呆和笨笨兩老東西得到的法陣應該也是東林方生給他們的,為何與之後雲飛揚得到的法陣有區別那?這是為何?難不成這嶽麓書院的人改動過法陣?


    不可能,狸花貓否定了自己的猜測,如果能改動這般複雜的法陣,定然是有所參悟,那麽還用得著借外人之力來解答法陣嗎?顯然是書院的人自己都無法參悟出來,所以他們不會改變法陣。


    那麽這兩團法陣的區別隻能是自己的演變,也就是說這法陣很特殊,它自己在改變。


    瞬間狸花貓的琥珀色雙眸猛地睜大,她悟到了什麽。


    在空中,雲飛揚跟著東林法生飛行了許久,終於飛越了荒蕪的山脈,重新見到了遠處那鬱鬱蔥蔥的密林。


    在一團高山峽穀間,東林法生飛身墜下。


    “雲賢侄,那處遺跡就在下方,隨我下來。”


    跟著東林法生落下身形,在密林中走了一段路,來到了一處山穀的入口處。


    東林法生就此停步,指著山穀道:“這裏就是法陣的所在,它是遺跡入口的禁置。”


    “原來是遺跡的禁置啊,如此複雜的法陣守衛著這處遺跡,那麽裏麵定然有無上的寶貝。”雲飛揚故作驚訝之色。


    “嗬嗬...雲賢侄慢慢的參悟吧,我就在傍邊,幫你護法。”東林法生說完身子漂浮當空,盤膝打坐起來。


    雲飛揚也不理會東林法生,抬手往那山穀中擊出一道靈光。


    呯的一下,靈光在山穀口被一道無形的光暈所阻攔著,果然這裏有禁置。


    雲飛揚注目看著前方,心中忽然間沒有了注意啦,現在該怎麽辦?老子才不想參悟什麽法陣,老子是想脫離這裏,逃出生天啊。


    就在雲飛揚煩惱之際,在他的腦海中忽然響起一記驚雷。


    “哈哈哈哈...悟出來了,老身悟出來了,原來如此,這個法陣真是太奇特啦,哈哈哈......”


    雲飛揚被驚得渾身震顫,眼冒金星,就差沒暈倒啦。


    “我靠,老祖宗你就不能聲音輕點嘛,這裏可是老子的意識海,你想殺了我啊!”


    “小子,別叫,老身幫你參悟陣法,你還哆嗦啦,當心老身一發脾氣把你滅了。”


    “老祖宗你別老是仗著修為高欺負我,我可是救過你的命啊。”


    “老身正是感恩你這小子還算是有些善心,所以沒追究你殺戮我後代的罪孽。...這些不說啦,老身現在高興的很,這法陣總算是讓我參悟出來了。”


    “老祖宗那你快些說說這法陣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啊?”


    “嗯,說起來很複雜,但是一句話簡單的告訴你吧,這是一個生命的時空法陣。”


    “什麽啊!老祖宗我聽不懂。”


    “哎!豬頭就是豬頭,容我慢慢的告訴你把。”狸花貓老祖宗興致盎然,繼續說道:“這法陣會隨著時間和地點的不同會發生變化,而它所要起到的作用就是保護法陣內的萬物能在一個特殊的空間內緩慢的成長,不受外麵時空的影響,說白了,這法陣就是在一處空間內另造了一片世界。”


    “哦,雖然聽懂了些,還是不是很懂啊。”雲飛揚仍然一頭霧水,不過這樣正常,他剛剛陣法入門級的認知,如何懂得如此精妙的,參悟出了世間法陣的法陣啊。


    “哈哈哈...這些都不必說啦,你給老身的兩種法陣都是拓印下來的,不是本體,隻有演示出個形態來,如果要真正的窺見這法陣的全貌,你得帶老身去那法陣的原址。”


    “老祖宗,這法陣就在你的眼前啊。”


    “什麽?你現在在哪裏?”


    t{》w


    狸花貓老祖宗激動起來,探著小腦袋從雲飛揚的領口貓出了腦袋,一對琥珀色的目光看向前方。


    “這山穀的入口!!”狸花貓老祖宗驚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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