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坐在沙發上,今天陪傅笙歌去買衣服的交換條件是,他中午會在這裏用飯。


    然而,沒等到午餐時間,傅笙歌就露出一個十分客氣的笑容:“哈利,你該回家了。”


    哈利:“???”


    等等,這和我們說好的不一樣啊!


    但順著傅笙歌的眼神,哈利看到少女有些低落的情緒,恍然間就……不管懂沒懂發生了什麽,他走就是了。


    等哈利走後,傅笙歌坐在沙發上,把少女抱在腿上。


    自然而然的,他們就能這樣親密了。


    少女身上清香縈繞在他鼻下,她雪白的肌膚,仿佛山巔上的一捧春雪般,觸之即化。


    昨夜,凝視著少女酣睡的睡顏,他平靜的心,仿佛被什麽點燃了一樣。


    他真心的開始認為‘有個妹妹也非常不錯’。


    愛護她,保護她,而她隻有他。


    這是一段非常單純完美的關係。


    至於研究鮫人的醫學課題——


    在日複一日的陪伴中,他總是會把她的裏裏外外……全部了然於胸。


    傅笙歌沉吟半響,問:“愛麗絲,你在難過什麽?”


    就等他這句話了。


    仙仙臉上的悵然收了收,歎息說道:“哥哥,為什麽許多人這樣討厭鮫人呢?雖然,曾經鮫人帶給人類傷害,但是現在……”


    她聲音漸弱,雙眼盈滿了淚水,劃過精致側臉落在地上時,化作一枚枚小巧漂亮的珍珠。


    “但是現在,分明是人類帶給鮫人的傷害更多一些,難道大家就不能和平相處嗎?”


    仙仙雙手環住傅笙歌的脖頸,低聲說道:“我隻是運氣好罷了,不然,早在遇到哥哥之前,我就會被薇恩那個女人殺死,或是逃過一劫,再被那個訓導老師害死。”


    傅笙歌抱住少女的手,驀然收緊。


    愛麗絲……被殺死?


    刹那間,那訓導老師家裏,被毒殺虐殺的鮫人照片就在他腦海裏浮現。


    他幾乎是第一時間就察覺到,自己無法容忍愛麗絲也變成那樣。


    察覺到男人周遭的低氣壓,仙仙垂下眼睫,說:“哥哥讓我把心願說出來,那麽,我的心願是,讓曾經傷害過我的凶手得到懲罰,然後和哥哥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她很坦然。


    聞言。


    傅笙歌眼瞳一縮。


    她就是一個脆弱無助的小鮫人,得到他一點點的好,就把他放在心裏,希望永遠和他在一起……


    卻不知道,他曾經有過什麽樣的想法。


    接下來,沒聽到傅笙歌的回複,仙仙佯裝不安的攥緊了手,忐忑的望著他:“是不是,我奢求的太多了……”


    “沒有。”傅笙歌說:“愛麗絲是個誠實的女孩。”


    下一刻。


    他輕輕俯身,好聞的香草氣息包圍了仙仙。


    傅笙歌有些生疏的,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印了一吻,在她眼淚要掉下來的時候,伸手擦了擦,盈滿她眼眶的淚水。


    “不要哭了。”他語氣很溫和,哄她:“有哥哥在,什麽也不用怕。”


    接著,又問:“要吃甜點嗎?”


    仙仙愣了愣,點頭。


    她想。


    全世界脾氣最好的男人是,傅笙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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