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於成死不死,好像隻有法官能決定吧?你這麽說...什麽意思?”陳戰不露聲色。


    張南刀淡淡地笑了笑:“我知道陳兄弟不是一般人,有些話就不必明說了吧?於成不死,你沒法脫罪啊!”


    “你為什麽非要讓於成死?”陳戰問。


    “我都是為了陳兄弟好,隻有他死了,你才能脫清幹係。”張南刀攤了攤手。


    “行啊!你張總是臨江的大亨,想讓於成死還不簡單?”


    “咳...於成馬上就會被關到臨城監獄羈押,我沒法動手,這件事需要陳先兄弟配合。”


    “怎麽配合呢?”陳戰似笑非笑地問道。


    “自然是進入監獄,神不知鬼不覺地將於成殺掉,這樣才能解了陳兄弟目前的危局啊。”


    陳戰心中冷笑,終於說出真實目的了嗎?美其名曰為他脫罪,實際是為了除掉於成。


    於成本身就是一名高手,又在獄中,張南刀想殺他難上加難,如果陳戰能配合,自然十拿九穩。


    而且張南刀出手未免顯的有些小氣,對他的江湖大哥地位影響不好,畢竟於成是他曾經的小弟,他不施以援手就罷了,還要落井下石,定會被人詬病。


    若是陳戰出手,那隻能歸根於陳戰與於成之間的恩怨,根本對張南刀沒什麽影響。


    這一計真是太妙,一石三鳥,對張南刀百利而無一害。


    嗤!


    陳戰忍不住嗤笑了一聲,不屑地說道:“原來拐了半天彎,是想讓我替你殺了於成,真是好算計。”


    “陳兄弟不能這麽說,我今天可是帶著十足的誠意來幫忙,完全是因為仰慕兄弟你的才幹啊...”張南刀一副真摯的樣子,繼續說道:“隻要於成一死,我保證會幫兄弟擺平一係列事情,還你一個清白。”


    “嘖嘖嘖...”陳戰沒說話,隻是一個勁兒砸吧嘴,“我殺了於成,你那些秘密就成了永遠的秘密,沒人知道了,對吧?”


    張南刀臉色微微一變,笑道:“陳兄弟這是說什麽話?我帶著誠意來...”


    “行了!”陳戰不耐煩地打斷張南刀的話,幽幽道:“這件事我恐怕幫不了你,你另尋高明吧。”


    芳小姐扶了扶眼鏡框,在一旁勸道:“陳先生,剛才您也看了,資料上的證據和證詞對您很不利,若是於成一力指證,最終的結果不容樂觀,您也不想大好的歲月就在獄中度過吧?”


    “張總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您好,隻要您進入監獄殺了於成,所有的誣陷都會煙消雲散,再也沒人會為難您。”


    陳戰嘴角勾起一道譏諷的弧度,雙手慢慢扶在桌子上,笑道:“可以理解為,這......是對我的威脅嗎?”


    兩人都可以感受到陳戰身上的冷意和一股幾不可察的殺意,身體竟然沒來由地抖動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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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陳先生這話說的,我怎麽敢威脅您呢?這都是目前的現實,因為隻有您才能接近於成。”臉色有些發白的芳小姐,強撐著笑意,對陳戰說道。


    陳戰隱隱明白了,於成對張南刀很重要,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簡單,或許對方身上有著什麽秘密也說不定。


    想起於成說過,張南刀最近針對袁夢有一個計劃,陳戰眉頭不由皺了起來,他覺得確實應該在去見於成一麵,或許能問出更多的事情。


    沉默了一會兒,陳戰似乎想通了,笑道:“我可以幫你,但你要答應把我的事搞利索,我不想有任何麻煩。”


    聽到這話,張南刀眼睛大亮,忙不迭點頭道:“放心!我一定幫您辦到!”


    “好了!可以說你的計劃了!”陳戰嘴角微微上翹。


    ......。


    臨城監獄就在臨江以北五十公裏的地方,這是一座中型監獄,市看守所也在其中。


    案子沒定案之前,犯罪嫌疑人都會先被關押在看守所裏,接受監管和準備隨時被提訊。


    但是,陳戰的案子太重要,也太敏感,局長與臨城監獄聯係,要求將他直接關押到監獄,少了看守所這一道關卡。


    一天後,陳戰就被送到了臨城監獄,一個終日陰雲籠罩,荒涼而嚴肅的地方。


    監獄高牆環繞,氣氛陰森,有部隊駐紮在附近,保證監獄和相關機構的安全。


    陳戰被送來的時候,正是數千名囚徒放風的時候,通過鐵絲網,可以看到押送的囚車緩緩前進。


    整輛車隻押著一人來到,這種情況很少見,也引起了所有囚徒的注意。


    打籃球的,健身的,包括聊天打屁的,全都不由自由地注視了過去。


    車輛停下,陳戰悠然地走了下來,穿著自己的衣服,甚至連手銬腳銬都沒戴,仿佛不是被關押的犯人,而是來遊玩的客人。


    旁邊十幾名警察十分謹慎和小心,手裏緊緊攥著武器,目光一刻都不敢離開陳戰。


    都知道陳戰能打,而且前天在西水灣街大開殺戒,殺了幾十名幫派成員,如此狂猛之人,他們身為警察都沒見過。


    若是陳戰發了狂,指不定把他們全殺了,到時連喊冤都沒地方去。


    看警察們那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就像在捧在一顆隨時都有可能爆炸的炸彈,惶惶不可終日。


    甚至陳戰駐足觀察院子裏零零散散的數千囚徒,他們都不敢稍有催促,生怕惹怒了他。


    一雙雙眼睛掃過陳戰,囚徒們的眼中都帶著疑問和不可置信。


    “那是新來的?”


    “怎麽沒有上銬子?連衣服都沒換,有些邪門兒啊。”


    “你看那幫警察,像孫子兒似的,這是哪來的大爺?”


    “嘿嘿,有意思啊。”


    院子裏,靠近入口的地方,擺了一排木質沙發,一群人或許或站地聚集在這裏,這時候也順著目光看了過去。


    幾名光頭大漢,手裏舉著杠鈴和沙袋,渾身都是汗珠子,此刻也停下了鍛煉,有些詫異地望了過去。


    “什麽人來了?”


    “木哥,那小子似乎...來頭不小啊。”


    幾名光頭大漢,都對坐在椅子上的一名頭發花白的年輕人說道。


    年輕人手裏掐著半截煙卷,頭發黑白相間,像是少白頭,又像是故意染上去的粉,在陽光的照耀下有些反光。


    臉龐白皙,四肢纖細,但偏偏骨節很大,肩膀很寬,給人一種很凶悍的感覺。


    悠然扔掉煙頭,白木微轉過頭,用眼角的餘光看了看走在路上的陳戰,輕輕啐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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