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過飯的時候,萬元虎很熱情的讓我喝酒。我們喝了很長時間,但是他就是一杯酒,喝來喝去就是不讓我再給他倒,還嚇唬我說:“血壓高、冠心病,都是可猝死的病,酒喝多了會更危險。”


    他這樣一說,我就不敢勸他了,別不小心喘不上氣來了,說我把他喝死的。但是,他卻有本事勸著我喝:“小趙,你年輕,抗酒,多喝點沒事。以後如果有病了,想喝也不敢喝了。”


    我想說別糊弄我了,他這兩樣病都是喝酒喝出來的,但是看到他一本正經的,我也就沒有說出口,這個時候都已經離開了餐廳,陽陽本來是坐在我身邊陪著我的,可是看到萬元虎沒完沒了的,也走了。他就又給我倒上半杯:“來,慢慢喝。”


    我隻好慢慢得喝著,他就對我說:“小趙呀,其實打工掙錢,沒有必要到這麽遠的地方來,咱們那裏的好多城市也是需要打工者的。特別是那些沿海城市,每到年初都會遇到用工荒。在那裏,也不少掙錢。”我以為他會和阿三那樣,勸我去青島工作那,但是,他沒有說。我就看了看他,繼續悶頭喝酒。


    接著,他就問我:“小趙,你酒量大嗎?從什麽時候開始喝酒的?”


    “酒量不大,兩杯正好。我開始喝酒好幾年了。在一個冬天的晚上,我去收藥材回來就很晚了,冬季天黑的早。我爸突然把他燙的挺熱的酒壺遞給我,讓我喝點。我還奇怪,看慣了我爸一個人喝酒,突然給我酒壺我還有點不理解的,可是我爸卻說山裏的孩子到了這個年紀是可以喝酒了,但要記住不能貪酒,更不要醉酒。醉酒是最容易出事的。”酒後話稠,何況現在已經嘴皮子不利索了。


    萬元虎就笑道:“你爸爸也喜歡喝酒呀?”


    “是,我爸爸一天喝兩次,中午和晚上都喝。”


    “那他的酒量一定超過你了?”他問我。


    “比我大不了多少,但是他會掌握,從小也沒有見過他喝醉過,就是過年或者是走親戚,也沒有過。”


    “那他的酒量一定挺大。”他看著我把杯子裏的酒喝幹以後,自己也一仰頭,把自己的一個杯子底喝幹了。然後,就站了起來,忽然,他腳下不穩,一個趔趄趴在了我的身上,我感覺手腕上疼了一下,等他起來後,就看到我的手腕上被什麽東西劃破了,他就看著說:“你的胳膊出血了。哎呀,是我掛在鑰匙上的剪刀惹的禍。對不起,真是對不起。”就拿起餐巾紙給我擦著,後來給我按了一會兒,血就停止了往外流。


    然後,我走在前麵,他在我的後麵,出去進了客廳,齊阿姨看到我們出來,就站起身來說:“小萬,來,快點坐沙發上,這壺茶泡好長時間了,你不過來宋麗都不讓倒開,說你喜歡喝第一杯,特別的有味。”


    萬元虎就笑道:“聽她瞎說,第一杯和第二杯有什麽區別。”說著,還是坐下來,接過了第一杯茶,我是想回房間睡覺的。可是萬元虎卻拉了一下我的衣服:“坐呀,咱們隨便說說話。”


    我坐下後,萬元虎一隻胳膊搭在椅背上,麵轉向我問道:“小趙,我聽趙彤彤說,你身懷絕技,能不能告訴我你學的是什麽功夫?”


    “一指禪。”我毫不猶豫的說道。


    “一指禪?這功夫厲害了,不過沒有師傅是學不會的,你師傅是誰呀?他一定是位高人。”萬元虎頗感興趣的問道。


    “我師父是悟覺大師,可惜的是他已經死了。”我說。


    “這樣來說,你是他的最後一個徒弟了?那他一定是把所有的絕學都傳授給你了?”


    “沒有。因為我自己的原因,隻掌握了一多半,還有二十個招式沒有教我,屬於半途而廢。”我仍舊是實話實說。


    “那你也已經很厲害了。”萬元虎說著,就轉過身喝茶去了。


    我就站起來說:“你們坐著吧,我出去一下,透透風。”有點醉意,我擔心繼續坐在這裏會睡著,於是,就想到遊泳池那裏練會兒功,然後,再借著身體的疲乏洗個澡睡覺。


    我走了以後,宋麗就問:“虎子,得手了嗎?”


    “表姐,你又沒喝酒,怎麽還得手了嗎?就跟偷東西似的。”說著,他從口袋裏掏出剛才給我擦血用的餐巾紙:“你們看,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完成了。”


    “他就沒發覺?”


    “當然發覺了,不過,他想不到我是有意的。現在血樣已經到手,明天就去做鑒定吧。”萬元虎恨不得立即就看到結果。


    宋麗就說:“那明天就讓陽陽辛苦一趟,鑒定中心她一定知道。”


    於是,齊阿姨就去喊陽陽了。陽陽從餐廳出來後,就回房間不知道坐電腦前在瀏覽什麽。她出來以後,聽宋麗說明天去鑒定中心,她不由的緊張了一下。好久才答應道:“沒問題,我知道地方,明天我開車跟你們一塊去。”


    萬元虎就說:“那一定要找一個正規有資質的鑒定單位。”


    陽陽說:“做親子鑒定,一般的大醫院就能做,不過我聽說要雙方都到現場才行,還需要簽字同意。不然,人家不給做,說做這種鑒定容易傷害到對方,你們要慎重才行,是不是要小趙一塊去?”


    這時,齊阿姨說:“小趙一定不會同意去的,陽陽,你找一下關係,就是一個普通的親子鑒定,一定沒有問題的。”


    “那好吧,明天我聯係一下我的朋友,看有沒有在鑒定中心有熟人的。”然後,她就又問:“你采到小趙的血樣了?”


    “采到了。”


    “那就沒有什麽問題了。其實一根頭發、一口唇液都能監測出來的。”陽陽說。


    “還是血液準確一些。”萬元虎說著,把有我血跡的餐巾紙用一個塑料袋裝好,寶貝似的裝進了衣袋裏。


    我練完功回來的時候,他們都坐在客廳裏,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嚴肅的表情。可是,我進來以後,就都不再說什麽了,而且,一會兒就散了。我先進浴室把自己衝了一下,就回房間了。我是第一次先下手為強,因為等他們都洗完不知道要等多久,特別是陽陽泡個澡就需要接近一個小時。如果等著,怕是要等到睡醒一覺。


    晚上被萬元虎糊弄的喝了不少酒,又練功消耗了一些體力,躺在床上就後。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早晨起床後,我發現他們都匆匆忙忙的,而且,也都神經兮兮的,好像是在準備著什麽。我感到有點懵怔,但還是洗臉刷牙後,就準備去吃飯。這時,陽陽和萬元虎要出門,因為陽陽換了一身衣服,雖然也是牛仔褲,但是比昨天的那一條要新,而且,也更加的緊繃。她背著包包,就站在大門口等萬元虎。


    我感到有些奇怪,平時都是讓我開車的,這次去沒有我的事了,而且他們還起這麽早,早餐都吃完了。我剛要跑出去問一下陽陽要去幹什麽,齊阿姨卻站我麵前說:“小趙,陽陽和你萬叔叔去辦點事,很快就回來,走,我們去吃飯。”這時,看到宋麗也站在一旁看著我,就轉身去了餐廳。


    很顯然,陽陽和萬元虎是要去做一件重要的事情,不然不會吃飯這麽早。宋麗看我悶頭吃飯,就說道:“你萬叔叔吃的藥沒有了,讓陽陽帶他去檢查一下,順便買點藥回來。”


    我點頭,並且“奧”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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