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解語看著手裏的兔子苦笑。
這小兔子，是他從娘娘那裏騙來的，不過想逗溫寒開心，但沒想到……
最後依舊是不開心。
他隻看到，溫寒心裏淩天清的位置，依舊那麽重要。
而他苦苦等了十幾年，依舊沒有任何回報。
除了……這一地的鮮血……
除了……心痛。
***********
淩天清一直想找機會和淩謹遇聊聊後宮美人的事，可惜最近夏祭太忙，加上禮節規矩太多，讓她感歎當王後真tm的累。
不過今天祭天結束後，聞人莫笑陪她先回宮，淩天清準備泡泡靈泉再美美睡一覺。
“娘娘，是不是很累？”聞人莫笑一刻也閑不住，走在軟轎邊不停的找話說。
最近所有人都累，那麽多君王來此，保安工作要做，伺候陪同工作也是辛苦，但聞人莫笑始終笑嗬嗬的，尤其和淩天清在一起，還是無憂無慮的樣子。
“昨天咱們是不是上了千佛山？”淩天清累的大腦快當機了，突然想到什麽，問道。
“是，昨天也去寺廟舉行儀式。”聞人莫笑笑著說道，“和尚與道士們之前還在爭這次祭祀的主動權呢。”
“慧慈庵……經過了嗎？”淩天清才不關心佛道之爭，突然問道。
“慧慈庵在另一側，並未經過。”聞人莫笑想到慧慈庵，嫩臉抽了抽。
想當年，淩謹遇將後宮解散之事全交給他負責。
他那時候剛接手朝事，各種不熟練，也不太懂人情世故，沒能把此事處理的完美，思想工作也做的不到位，害得不少美人自殺了……
好在王上幫他收拾了爛尾。
不過畢竟他是第一次接手這種事情，以前又沒有解散後宮的先例，聞人莫笑想順利完美的完成聖諭，本來難度係數就很大。
現在突然聽淩天清提到慧慈庵，難免勾起聞人莫笑悲慘的回憶。
隻記得，滿後宮哭著鬧著的美人們，還有當著他的麵想自殺的各位大大……
簡直像地獄啊！
“不如……我們去慧慈庵走走？”淩天清突然說道。
聞人莫笑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他才不要看到那群魔鬼般的女人們啊！
“不不……不行，王上吩咐過，要送娘娘回宮。”聞人莫笑趕緊搖頭。
“反正這麽近，順路去看看，一會就回來。”淩天清的軟轎正好經過千佛山附近，她掀起簾子，對聞人莫笑眨眨眼睛，“好不好？”
聞人莫笑真的咬到舌頭了。
雖然王後娘娘這次回來之後，又變得好玩起來。
但他也絕對想不到，王後娘娘還會撒嬌了。
一定是王上慣得！
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聞人莫笑拒絕不了這樣的要求……
“但王上知道的話……”
“不會怪你的。”淩天清笑眯眯的說道，“當年你送我去孤絕山……”
“娘娘……不要提當年……”聞人莫笑快哭了，當年他可是被罰的快死了啊。
“當年的小侯爺，可是個有血性的漢子呢。”淩天清見聞人莫笑大囧，哈哈大笑起來，打趣道。
“娘娘！”聞人莫笑可不敢當，當年是無知者無畏。
現在想想都後怕，萬一真的把鳳身搞丟了，淩謹遇還不殺了他？
日落時分，一行人終於抵達慧慈庵。
在慧慈庵裏，淩天清第一個看見的是隋天香。
別的美人都還隻是俗家弟子，前來洗塵，不必剃度。
可是隋天香，卻剪掉了一頭烏黑的長發，靜默的在佛像前打坐。
剛才在路上，聽聞人莫笑說，當年淩謹遇下了聖諭之後，隋天香是第一個應命而走的人。
沒有哭，沒有鬧，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帶任何東西，第一個來到慧慈庵。
所有人都以為，隋天香會是最後一個離開的人，沒有想到她會走的如此決絕，而且還剃度，以示決心，不會再改嫁。
一爐清香，滿室禪味。
淩天清坐在隋天香的廂房裏，看見極為簡單的布置，一桌一椅一床，如此清修的人，誰會想到，她曾是後宮最受寵的美人，享盡了榮華富貴。
“娘娘，請用清茶。”隋天香沏好了茶，放在淩天清的麵前，站在一邊，神色謙恭。
“你也坐吧……床上坐。”這裏沒其他的椅子，淩天清指了指床，說道。
“謝娘娘賜座。”隋天香移到床邊，端坐下來，垂下水眸，閃過了一絲深沉的心機。
後宮美人，越得寵的那個人，不是像曾經淩天清那樣的單純而受到王上的庇護，就是像隋天香這樣的圓滑玲瓏。
否則，怎麽能在宮鬥中活得那麽風光？
淩天清和她閑聊著，聞人莫笑取過茶，倒出一小杯，抿了口，確定無事，才遞給淩天清。
雖然聞人莫笑看上去還是沒心沒肺，但從細微的動作上，已看出他變得心機縝密，不似當年那般純真無邪。
茶是千佛山的茶，水是千佛山的水，都是上品。
沏茶人的容顏，也是上品。
“你們出去吧，我和天香姐姐隨便聊幾句。”淩天清莫笑還有一邊站著的曉寒說道。
聞人莫笑點了點頭，他剛才檢查過了，這裏的廂房簡單到極致，沒有任何的危險用具。
而且隋天香也毫無武功，身手還沒淩天清敏捷，他們在外麵守著，聽著裏麵的動靜就好，小王後會很安全。
“娘娘與王上可好？”隋天香見兩個礙事的人走了出去，溫柔的問道。
“很好，你們呢？”淩天清淡淡笑道。
聽聞前段時間，慧慈庵又發生跳崖悲劇……
要是一直發生這種事，估計直到這裏的人都死光，自己要一直被彈劾……
“小尼無好也無壞。”隋天香倒是帶著幾分佛氣。
淩天清見她心平氣和，不覺有些敬佩，淩謹遇真是豔福不淺，盡遇到這些極、品美人。
兩個人平靜的聊著天，隋天香突然說道：“娘娘，西宮娘娘可好？”
“西宮……”淩天清聽到西宮，不由皺了皺眉。
說起來，回宮之後，她不提以前的事，淩謹遇也從不說。
而周芳衣，幾乎被人遺忘了。
適才和聞人莫笑聊天，也沒聽他提過周芳衣。
淩天清還以為……她死了。
“小尼……是不是不該提？”隋天香將淩天清的神情全收在眼底，見她皺眉頭，知道還有反攻的機會，心底一喜，口中卻平靜的說道，“若是冒犯，還請娘娘恕罪。”
“周芳衣不在後宮了。”淩天清半晌才說道。
至少……她回來這些天，沒有見過周芳衣。
可是現在隋天香的語氣，似乎在說周芳衣還在後宮？
“是嗎？周娘娘已經不在靜寧宮了？”隋天香故作訝異的問道，“那就是小尼離開之後的事情，小尼又弄錯了。”
“靜寧宮？”淩天清聽到這三個字，神情又有了些變化。
靜寧宮到現在都是禁地，加上淩天清對靜寧宮從無好感，也未曾進去過，所以沒想過周芳衣還在後宮裏。
“是，周娘娘自從身體抱恙之後，便被王上送去了靜寧宮精心調養，隻因太後歡喜佛學，又喜歡周娘娘相陪，所以……”隋天香仔細的看著淩天清的表情，小心翼翼的說道。
“我並不知此事。”淩天清聽到她一口一個周娘娘，打斷她的話，淡淡道，“不過慧慈庵平日清淨，你們在這裏會不會孤單寂寞？”
人不能太孤單寂寞，否則就會做出偏激的事情來，如果能夠充實一點，就不會太被感情束縛，也會很快的走出陰影。
所以淩天清前來，不過是想考察一下，日後送點書籍和娛樂設施進來，或許能降低“跳崖率”……
隻是沒想到，卻從隋天香的口中，得出周芳衣可能還在靜寧宮的消息。
而隋天香看見小王後略帶心事的離開，嬌美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她第一個不說半句話就離開後宮，然後成為第一個剃度的美人，如此的“聽話乖巧”，還不是為了日後讓淩謹遇想起自己的好，會來把她接回去？
隋天香深知淩天清的性格，愛憎分明，又不知道迎合男人的心思，還想獨霸淩謹遇，隻要裝作不經意間說出周芳衣，一石三鳥，既挑撥了他們三個人之間的關係，又讓淩天清和周芳衣兩虎相爭，到時候淩謹遇被弄的頭疼惱火，自然會想起乖巧聽話的自己。
論容貌和性格，淩天清比不過她的性格，周芳衣比不過她的容貌，怎麽說，淩謹遇都該是自己的，她雖然不是鳳身，可是更適合做淩謹遇的愛人，不是嗎？
隻是……一直在清修等待龍恩重臨的隋天香，唯一失策的地方，就是她不知道現在的淩天清，已非當初離宮之前的小王後了。
而現在的淩謹遇，更有著她們所期許不到的溫柔……
***
淩天清在路上耽誤了不少時間，回宮之後，才知道淩謹遇已經在靈泉了。
看來淩謹遇受傷的身體也撐不住祭天的辛苦……
“誰讓你擅自亂走的？”
淩天清剛到靈泉，就聽見暴君不悅的聲音。
幸好最近治安加強，還有小侯爺保護，但即使這樣，也不能隨意亂走啊！
“我去看看你的老情人們。”淩天清從石頭後走出來，笑著說道。
這小兔子，是他從娘娘那裏騙來的，不過想逗溫寒開心，但沒想到……
最後依舊是不開心。
他隻看到，溫寒心裏淩天清的位置，依舊那麽重要。
而他苦苦等了十幾年，依舊沒有任何回報。
除了……這一地的鮮血……
除了……心痛。
***********
淩天清一直想找機會和淩謹遇聊聊後宮美人的事，可惜最近夏祭太忙，加上禮節規矩太多，讓她感歎當王後真tm的累。
不過今天祭天結束後，聞人莫笑陪她先回宮，淩天清準備泡泡靈泉再美美睡一覺。
“娘娘，是不是很累？”聞人莫笑一刻也閑不住，走在軟轎邊不停的找話說。
最近所有人都累，那麽多君王來此，保安工作要做，伺候陪同工作也是辛苦，但聞人莫笑始終笑嗬嗬的，尤其和淩天清在一起，還是無憂無慮的樣子。
“昨天咱們是不是上了千佛山？”淩天清累的大腦快當機了，突然想到什麽，問道。
“是，昨天也去寺廟舉行儀式。”聞人莫笑笑著說道，“和尚與道士們之前還在爭這次祭祀的主動權呢。”
“慧慈庵……經過了嗎？”淩天清才不關心佛道之爭，突然問道。
“慧慈庵在另一側，並未經過。”聞人莫笑想到慧慈庵，嫩臉抽了抽。
想當年，淩謹遇將後宮解散之事全交給他負責。
他那時候剛接手朝事，各種不熟練，也不太懂人情世故，沒能把此事處理的完美，思想工作也做的不到位，害得不少美人自殺了……
好在王上幫他收拾了爛尾。
不過畢竟他是第一次接手這種事情，以前又沒有解散後宮的先例，聞人莫笑想順利完美的完成聖諭，本來難度係數就很大。
現在突然聽淩天清提到慧慈庵，難免勾起聞人莫笑悲慘的回憶。
隻記得，滿後宮哭著鬧著的美人們，還有當著他的麵想自殺的各位大大……
簡直像地獄啊！
“不如……我們去慧慈庵走走？”淩天清突然說道。
聞人莫笑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他才不要看到那群魔鬼般的女人們啊！
“不不……不行，王上吩咐過，要送娘娘回宮。”聞人莫笑趕緊搖頭。
“反正這麽近，順路去看看，一會就回來。”淩天清的軟轎正好經過千佛山附近，她掀起簾子，對聞人莫笑眨眨眼睛，“好不好？”
聞人莫笑真的咬到舌頭了。
雖然王後娘娘這次回來之後，又變得好玩起來。
但他也絕對想不到，王後娘娘還會撒嬌了。
一定是王上慣得！
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聞人莫笑拒絕不了這樣的要求……
“但王上知道的話……”
“不會怪你的。”淩天清笑眯眯的說道，“當年你送我去孤絕山……”
“娘娘……不要提當年……”聞人莫笑快哭了，當年他可是被罰的快死了啊。
“當年的小侯爺，可是個有血性的漢子呢。”淩天清見聞人莫笑大囧，哈哈大笑起來，打趣道。
“娘娘！”聞人莫笑可不敢當，當年是無知者無畏。
現在想想都後怕，萬一真的把鳳身搞丟了，淩謹遇還不殺了他？
日落時分，一行人終於抵達慧慈庵。
在慧慈庵裏，淩天清第一個看見的是隋天香。
別的美人都還隻是俗家弟子，前來洗塵，不必剃度。
可是隋天香，卻剪掉了一頭烏黑的長發，靜默的在佛像前打坐。
剛才在路上，聽聞人莫笑說，當年淩謹遇下了聖諭之後，隋天香是第一個應命而走的人。
沒有哭，沒有鬧，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帶任何東西，第一個來到慧慈庵。
所有人都以為，隋天香會是最後一個離開的人，沒有想到她會走的如此決絕，而且還剃度，以示決心，不會再改嫁。
一爐清香，滿室禪味。
淩天清坐在隋天香的廂房裏，看見極為簡單的布置，一桌一椅一床，如此清修的人，誰會想到，她曾是後宮最受寵的美人，享盡了榮華富貴。
“娘娘，請用清茶。”隋天香沏好了茶，放在淩天清的麵前，站在一邊，神色謙恭。
“你也坐吧……床上坐。”這裏沒其他的椅子，淩天清指了指床，說道。
“謝娘娘賜座。”隋天香移到床邊，端坐下來，垂下水眸，閃過了一絲深沉的心機。
後宮美人，越得寵的那個人，不是像曾經淩天清那樣的單純而受到王上的庇護，就是像隋天香這樣的圓滑玲瓏。
否則，怎麽能在宮鬥中活得那麽風光？
淩天清和她閑聊著，聞人莫笑取過茶，倒出一小杯，抿了口，確定無事，才遞給淩天清。
雖然聞人莫笑看上去還是沒心沒肺，但從細微的動作上，已看出他變得心機縝密，不似當年那般純真無邪。
茶是千佛山的茶，水是千佛山的水，都是上品。
沏茶人的容顏，也是上品。
“你們出去吧，我和天香姐姐隨便聊幾句。”淩天清莫笑還有一邊站著的曉寒說道。
聞人莫笑點了點頭，他剛才檢查過了，這裏的廂房簡單到極致，沒有任何的危險用具。
而且隋天香也毫無武功，身手還沒淩天清敏捷，他們在外麵守著，聽著裏麵的動靜就好，小王後會很安全。
“娘娘與王上可好？”隋天香見兩個礙事的人走了出去，溫柔的問道。
“很好，你們呢？”淩天清淡淡笑道。
聽聞前段時間，慧慈庵又發生跳崖悲劇……
要是一直發生這種事，估計直到這裏的人都死光，自己要一直被彈劾……
“小尼無好也無壞。”隋天香倒是帶著幾分佛氣。
淩天清見她心平氣和，不覺有些敬佩，淩謹遇真是豔福不淺，盡遇到這些極、品美人。
兩個人平靜的聊著天，隋天香突然說道：“娘娘，西宮娘娘可好？”
“西宮……”淩天清聽到西宮，不由皺了皺眉。
說起來，回宮之後，她不提以前的事，淩謹遇也從不說。
而周芳衣，幾乎被人遺忘了。
適才和聞人莫笑聊天，也沒聽他提過周芳衣。
淩天清還以為……她死了。
“小尼……是不是不該提？”隋天香將淩天清的神情全收在眼底，見她皺眉頭，知道還有反攻的機會，心底一喜，口中卻平靜的說道，“若是冒犯，還請娘娘恕罪。”
“周芳衣不在後宮了。”淩天清半晌才說道。
至少……她回來這些天，沒有見過周芳衣。
可是現在隋天香的語氣，似乎在說周芳衣還在後宮？
“是嗎？周娘娘已經不在靜寧宮了？”隋天香故作訝異的問道，“那就是小尼離開之後的事情，小尼又弄錯了。”
“靜寧宮？”淩天清聽到這三個字，神情又有了些變化。
靜寧宮到現在都是禁地，加上淩天清對靜寧宮從無好感，也未曾進去過，所以沒想過周芳衣還在後宮裏。
“是，周娘娘自從身體抱恙之後，便被王上送去了靜寧宮精心調養，隻因太後歡喜佛學，又喜歡周娘娘相陪，所以……”隋天香仔細的看著淩天清的表情，小心翼翼的說道。
“我並不知此事。”淩天清聽到她一口一個周娘娘，打斷她的話，淡淡道，“不過慧慈庵平日清淨，你們在這裏會不會孤單寂寞？”
人不能太孤單寂寞，否則就會做出偏激的事情來，如果能夠充實一點，就不會太被感情束縛，也會很快的走出陰影。
所以淩天清前來，不過是想考察一下，日後送點書籍和娛樂設施進來，或許能降低“跳崖率”……
隻是沒想到，卻從隋天香的口中，得出周芳衣可能還在靜寧宮的消息。
而隋天香看見小王後略帶心事的離開，嬌美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她第一個不說半句話就離開後宮，然後成為第一個剃度的美人，如此的“聽話乖巧”，還不是為了日後讓淩謹遇想起自己的好，會來把她接回去？
隋天香深知淩天清的性格，愛憎分明，又不知道迎合男人的心思，還想獨霸淩謹遇，隻要裝作不經意間說出周芳衣，一石三鳥，既挑撥了他們三個人之間的關係，又讓淩天清和周芳衣兩虎相爭，到時候淩謹遇被弄的頭疼惱火，自然會想起乖巧聽話的自己。
論容貌和性格，淩天清比不過她的性格，周芳衣比不過她的容貌，怎麽說，淩謹遇都該是自己的，她雖然不是鳳身，可是更適合做淩謹遇的愛人，不是嗎？
隻是……一直在清修等待龍恩重臨的隋天香，唯一失策的地方，就是她不知道現在的淩天清，已非當初離宮之前的小王後了。
而現在的淩謹遇，更有著她們所期許不到的溫柔……
***
淩天清在路上耽誤了不少時間，回宮之後，才知道淩謹遇已經在靈泉了。
看來淩謹遇受傷的身體也撐不住祭天的辛苦……
“誰讓你擅自亂走的？”
淩天清剛到靈泉，就聽見暴君不悅的聲音。
幸好最近治安加強，還有小侯爺保護，但即使這樣，也不能隨意亂走啊！
“我去看看你的老情人們。”淩天清從石頭後走出來，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