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淩天清說的任何異想天開的事,都做到了……


    “讓他們棄筆從商,給我去開分店。”淩天清知道迂腐秀才們的出路很少,所以,已經做好了給落###第學子安排後路。


    在古代,讀書人地位最高,經商的人地位最低,可其實,隻要有了錢,就不存在高低之分。


    讓那些有點文化墨水的人經商,不但能拉動經濟發展,還會提高商界的整體素質,也更容易讓她順利成為商界之王。


    想想她很快就能坐擁無數財富,甚至可以買下軍隊,和淩謹遇抗衡……


    “是不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淩天清見荀卿又“木然”的看著自己,咯咯笑了起來,“你想不想入股粉紅兔?”


    說來說去,不過是想引誘這個有錢的南方金主也套進來。


    “怎麽入股?”荀卿豈止想入股,簡直就像吞了她。


    “等我回頭給你擬一份合約,你看了就知道了。”淩天清見他似乎很有興趣的樣子,含笑說道。


    淩謹遇點點頭,眼裏也閃過一絲笑意。


    這可是她主動拉當今王上入股……


    到時候,別怪他胃口太大,把她吃的骨頭都不剩。


    “啊,對了,我有vip票哦,想不想去看?”淩天清很高興找了個同盟……哦,不算同盟,她隻是把他忽悠進來加盟自己的店麵,往南方市場進軍的領頭羊而已。


    “什麽票?”淩謹遇與她各懷心思。


    “花魁大賽的vip票。”淩天清很大方的說道,“可以近距離看到美女們哦,若是有喜歡的,你可以帶回家。”


    淩謹遇聽到這句話,眼皮跳了跳,含含糊糊的點點頭:“哦。”


    能把那些姑娘們背後的真正boss帶回家嗎?


    “正好今天晚上是十強決賽,才藝比拚的環節十分精彩,是我親自安排的哦。”淩天清又笑了起來。


    淩謹遇癡癡的看著她的側臉,雖然她現在說話還依稀帶著往日天真單純的口吻,但……總覺得哪裏變了。


    在商界摸爬打滾,雖然是小天才,但也一定會付出許多不為人知的努力和改變吧?


    否則,以她以前純良的性格,早就被京城幾個巨頭吞了。


    雖然淩謹遇有暗中保護她,可商界之事,他並未插手太多,最多隻是讓人不要太過分刁難而已。


    淩天清能在短短時間裏,做出那麽大的生意,更多的還是她自己的付出。


    “你這樣看我做什麽?”淩天清一扭頭,見荀卿火辣辣的視線落在她臉上,不由摸摸臉,她最近隻塗了略黃的粉底,不會被看出來什麽了吧?


    “那個……沾上灰了。”淩謹遇再也忍不住的伸手,往她臉上摸去。


    “啪”!


    清脆的一巴掌,狠狠將他的手拍掉。


    隨即淩天清發現自己的反應太過激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抱歉,我……自小有傳染病,所以不習慣與人肢體接觸,你沒事吧?”


    “傳染病?”淩謹遇的手背被她軟乎乎滑溜溜的小手拍了一下,當然不會有事。


    “皮膚病……與人接觸會傳染給對方,所以……荀兄還是不要離我太近。”淩天清現在編起謊來麵不改色,淡定自若。


    “哦……”淩謹遇雖然很想再摸摸她的小臉,可聽她這麽有板有眼的話,也隻好保持距離。


    也好……小王後至少知道拒絕男人的靠近。


    這也算是值得欣慰的事情了。


    “我會讓人把你的行李都搬過來的,我爺爺很慈祥,就是性格怪了點,你要是實在無法忍受,我再幫你找個地方。”淩天清笑眯眯的說完,準備離開。


    “不如我和你一起住吧,老爺爺既然性格古怪,可能不會喜歡別人占用他的房間……”淩謹遇忍不住多嘴說了一句。


    淩天清帶他一起睡覺,他很不高興,但是不帶他一起睡覺,他又不甘和失落。


    “不行。”淩天清皺皺眉頭,拒絕。


    “為什麽?反正都是男兒……”


    “因為我有傳染病,你忘了?”淩天清一臉正直的說道,“我可不想你渾身長滿膿包,以後找不到老婆。”


    淩謹遇見她如此堅決,又高興又失望。


    不行,看著那麽堅決正派的一張小臉,他決定晚上無論如何,都要睡到她的床上!


    “好啦,去吃點東西,晚上帶你去看美人。”淩天清見“荀卿”又呆呆的看著自己,嫣然一笑,說道。


    “嗯。”淩謹遇不好再勉強,否則淩天清會生疑。


    他現在在淩天清的麵前,易了容,還要用內力克製住精光湛湛的雙眸,斂住身體內的氣息,一副文文弱弱的生意人模樣,所以才沒有引起淩天清的懷疑。


    誰能將這個溫厚有禮的病公子,和強勢霸道的暴君聯係在一起?


    而且,這公子還舉止優雅,待人接物都帶著南方溫柔的水意,除了與淩天清說話之外,在其他人麵前很沉默,太像一個剛接手生意的公子哥了。


    ***


    夜色溫柔,雖有宵禁,但春 色坊依舊人流如織,熱鬧非凡。


    眾人來此,都是為了一睹色藝雙全的美人們。


    春 色坊附近的酒樓客棧全都人滿為患,酒樓的二樓都被達官貴人們包下來,以便在樓上一邊品酒,一邊觀美。


    十強選拔實在露天搭建台子舉行,所謂的vip票,就是在台子最近處的一間酒樓包廂裏,離台子不過十多米遠近,可清晰看到全景。


    再加上這裏的人視力和聽力都遠高於地球人,隻要目所能及,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荀卿無心看比賽,他答應淩天清來此,隻不過想與她獨處親近。


    場上的主持人洪七最近也很紅,但誰也不知道,他曾經是……乞丐。


    沒錯,就是丐幫最年輕最雪白幹淨的五代長老,能說會道,巧舌如簧,最關鍵的是--會獅子吼,內力深厚,不用話筒張口也能震的人心一晃。


    “這十二名佳麗,你覺得誰能奪冠?”淩天清見荀卿對外麵的比賽似乎不感興趣,於是問道。


    “那個紫衣服的。”淩謹遇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麽把小王後弄回去。


    “眼光不錯嘛。”淩天清笑吟吟的點頭,“的確紫衣mm最清麗,但是……我是不會讓她當花魁的。”


    “為什麽?”淩謹遇這才發現,原來這場大賽自始至終都是淩天清操控的。


    就像他操控朝廷一樣,她操縱著一個神秘的金融世界。


    “要製造話題和危機感,這些大富商們才願意掏錢支持自己喜歡的選手嘛。”淩天清喝著極品雪茶,儼然是商界女王。


    “那你想讓誰奪冠?”淩謹遇微微有了興趣,傾身過來問道。


    “這個嘛……”淩天清神秘一笑,“你準備投資嗎?”


    淩謹遇覺得……自己要真是個普通商人,一定會被這個小丫頭套的血本無歸。


    敢情她這麽大方請自己來vip包廂,還是為了套投資啊?


    “隻是隨便問問,你把我當成唯利是圖的商人了嗎?”淩天清見他沉吟不語,哈哈大笑起來,“你知道這場花魁大賽給我賺了多少銀子嗎?我是不會在乎你那點錢的。”


    其實三十萬的訂貨錢她也不稀罕。


    她稀罕的是,這個大手筆的商人,以後會給自己帶來的利益和拓展南方市場的價值。


    “商人,不都是唯利是圖嗎?”淩謹遇反問。


    “話雖如此,可我不一樣。”淩天清輕輕敲著桌子,含笑道,“我不想做普通的商人。”


    “哦,不做普通的商人?”


    “荀卿,你有夢想嗎?”淩天清眸色漸漸溫柔起來,突然問道。


    “夢想?”淩謹遇對這個詞很熟悉。


    因為淩天清曾提到過很多次夢想。


    “嗯,夢想,和理想不一樣的。”淩天清點頭。


    夢想,更荒誕不經,更難以實現。


    是做夢才能想想的事情。


    “大概……有。”淩謹遇曾經的夢想,是將這個快被掏空的國家重新扶上強盛之路。


    如今的夢想……是小王後愛他如初。


    “有夢想的人,雖然辛苦,但也很幸福。”淩天清彎出笑容來,“荀卿,好好保護你的夢想,不要讓它破碎了。”


    淩謹遇不知為何她突然這麽感性起來。


    是因為……她的夢想破碎了?


    “你……”淩謹遇正想問下去。


    可淩天清卻抬頭看著一輪大大的月亮,側耳聽著美人們的才藝比拚,溫柔笑道:“你聽過這首曲子嗎?”


    正是紫衣姑娘荷風所彈奏的曲子。


    《高山流水》。


    淩天清對十強選手親自指點傳授,力求後麵的比賽越來越勾人。


    “沒有。”淩謹遇雖然和小王後在一起那麽久,可最多也就聽聽她唱春花秋月夜和明月幾時有,更多的時候,兩個人不是在吵架,就是在……床上。


    “高山流水覓知音,雲風清,笙歌散盡,花為霓裳柳如眉。”淩天清隨意哼著,潔白的手指輕輕敲著窗欞。


    “劍如長虹流霞飛,疏狂幾曾把金樽?彈指間流年成一瞬,獨行江湖為情困,能消得惆悵幾分?”


    淩謹遇緊緊盯著她的眼睛,生怕錯過了她眸中流瀉的任何情緒。


    可惜,淩天清隻是輕聲和著古箏,神情淡淡的。


    淡淡的,涼涼的,就像那月光,看似溫柔,卻沒有一絲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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