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不會有任何的王後娘娘,領著後宮嬪妃毫無形象的跑路!


    “嗯,是跑步。因為我看見她們都太嬌弱,而跑步是最好的鍛煉方式,可以增加肺活量,提高免疫力,讓身體變得強壯,還能保持身材……當然,如果美人們喜歡跳繩遊泳,我會慢慢的加入,作為體育鍛煉課程之一的運動。”


    淩天清點了點頭,討好的說道:“王上您的體力過人,勇猛無比,後宮佳麗要是太弱了,怎麽能配上您金剛之軀?所以,我免費給您當健康顧問,照顧您的需求……”


    淩謹遇輕輕閉上眼睛,耐心的聽她說完,努力壓下想把她剝 光吊樹上抽打的衝動。


    “如此,豈不是太累著娘娘了?”


    終於,小丫頭巴拉巴拉說了一大通他無法完全聽懂的理論,淩謹遇輕描淡寫的問道。


    “我辛苦點沒事,誰讓你對我那麽好。”淩天清話不由衷的說道。


    一邊的美人們聽的忌恨萬分,同時心裏也都警惕起來--王後娘娘還是萬分受寵的,千萬莫要惹到她。


    “曉寒,領著她們繼續跑,完成娘娘交代的任務。”淩謹遇睜開黑眸,看著淩天清那極不自然的笑臉,說道。


    “是。”曉寒立刻領命。


    “白衣,去查查為何還有九位美人沒有到場。”淩謹遇又說道。


    “有七個說自己身體不舒服,有兩個半路暈倒。”淩天清立刻接話,“不過名單我都記下來了,作為病假處置。”


    “後宮之中,娘娘的話,就是懿旨,即便是身體不舒服,也不可抗旨不尊。”淩謹遇淡淡說道。


    一群美人聽見王上開金口,說了這番話,紛紛心驚。


    幸好她們聽話的跟來,否則,還不知要受什麽責罰。


    王後娘娘說的話可以沒有分量,但是淩謹遇一開口,情況就不同了。


    “真的是身體不舒服也情有可原,我讓綠影……”


    淩天清其實也留了一手,讓綠影給她們一一查看,然後看看哪些是故意裝病的,她以後想辦法對付。


    “你若是要訓練她們,且不說懿旨不可拒,至少也是軍令如山!”淩謹遇聲音稍微有些冷硬起來。


    她根本不懂王後兩個字的意義是什麽!


    以為這隻是在玩過家家?


    或者她隻是把後宮當成了一個有趣的遊戲場所?


    如果那樣的話,她沒有自己庇佑,死了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死。


    “隨本王來。”淩謹遇決意讓她明白自己的身份和職責,讓她懂得有些東西,是不容褻瀆的。


    淩天清耷拉著腦袋,惶恐不安的跟在淩謹遇的身後。


    她也知道軍令如山啊,那個孫子兵法上殺雞儆猴,她知道……


    這不是先觀察一段時間,看看哪個美人最不聽話最使壞,然後她找個機會下手,整治一下後宮嘛?


    “陪本王下一棋。”淩謹遇一言不發的領著她,直到走近一個水榭樓閣,才停下腳步說道。


    “你不是不準我下棋?”淩天清低著頭,低低的說道。


    “不準與他人下棋,以免你給自己招來麻煩。”淩謹遇走到樓閣中,往二樓拾級而上。


    若是棋術高超之人,或是心思深沉縝密之人,看見她下棋之術,如果是淩雪那種人也就罷了,若是溫寒這種有反叛之心的人,定想殺之。


    就算是他,也會動殺心。


    不僅是因為她棋術高於自己,更是因為她下棋時的姿態和心術……


    若她是男兒,說不準會成一代帝王。


    同樣為王的人,怎會允許第二個帝王出現?


    “今天為什麽要下棋?”淩天清又問道,她在考慮今天要不要讓暴君,要是自己贏,暴君肯定覺得很沒麵子吧。


    但是如果刻意輸,暴君又會認為她欺君。


    真不該那天贏他,現在好難做。


    “因為,本王不服。”淩謹遇走到四麵皆空的二樓,這樓榭上,如同一個八角亭樓,隻有八個朱紅柱子,視野極為廣闊。


    淩天清微微一愣,沒有想到他會說“不服”。


    感覺暴君似乎真的變了,變得坦誠了一些,以前他不會說出的話,現在會很自然的說出。


    而且,確實對自己好很多。


    剛才對著眾位美人說的話,明顯是站在自己身邊,與那時在百花亭裏,當著太後和所有美人的麵責罰自己絲毫不同。


    暴君果真轉性了嗎?


    願意與自己和好,也願意和自己成為朋友?


    “今天再對弈一次,若是你又贏了……”


    “我贏了怎樣?”淩天清驀然激動起來,按捺不住的打斷他的話,問道。


    “明日繼續對弈。”淩謹遇坐在刻畫著棋盤的木桌邊,揚眉說道。


    他要好好研究這個女娃下棋的思路,然後揣摩她的大腦,慢慢的掌控她的思維方式,一點點控製全局。


    淩天清有些失望,原本以為他會答應自己什麽條件呢。


    “你贏了,我們明日繼續來此對弈,不過,你要是輸了……”淩謹遇頓了頓,他看出淩天清沒什麽激情了,為了避免她故意讓子和敷衍,補充說道,“會受罰。”


    “什麽?這……這不公平,為什麽我不管輸贏,都沒好處?”淩天清皺起眉,問道。


    淩謹遇靜靜的注視著她,不再說話。


    淩天清被突然冷寂沉默下來的氣氛,壓抑的心髒開始不規律收縮,她被淩謹遇冷靜的目光看的快悶死了。


    “好……好吧,我們開始。”淩天清被他看的壓力很大,忍了忍,說道。


    采風樓裏,清脆的落子聲響起,日光慢慢的移到頭頂,不知不覺,已到了午飯時間。


    淩天清落下最後一個白子,肚子開始叫了,她最近總是容易餓,都怪朱顏丹損耗了她太多的精神和體力……


    淩謹遇看著棋盤上交錯的黑子白子,端詳了許久許久,將淩天清落子的所有步驟都記在心中,沉默的伸手,將白子撿入玉罐中。


    “王上……到吃飯的時間了。”淩天清也撿著黑子,不提輸贏,說道。


    她沒輸……雖然花了點時間,可還是搞定了暴君,贏了他。


    淩謹遇沒贏,他在圍棋中,學著淩天清的思維方式。


    然後在腦子裏重新將剛才的棋下一遍,看看如何見招拆招,以毒攻毒。


    “唔……”淩謹遇突然微微攏起俊秀的眉,伸手抵住胸口,臉上一片煞白。


    淩天清看見他泛著青色的臉,嚇得立刻站起身,怔了片刻,不知道應該怎麽辦。


    今天他身邊沒有跟著任何侍衛,這高樓上,隻有他們兩個人。


    “你……你沒事吧?”淩天清有些不知所措,她看著淩謹遇一隻手緊緊攥著白子,一隻手抵在胸口,滿臉痛苦之色,那青白的臉色不像是裝出來的。


    再說……他為什麽要在自己麵前裝不舒服?


    暴君不可能在自己麵前裝嬌弱的!


    所以淩天清立刻明白他是真的不舒服,或許……是朱顏丹的毒?


    看見他快要昏厥的模樣,淩天清的掌心突然滲出了汗水。


    她……可以趁這個機會……幹掉暴君!


    喉嚨緊張的吞著口水,淩天清一步步走到淩謹遇的身邊,伸出汗濕的手。


    那雙素白秀氣的手,那雙從小就開始彈鋼琴打遊戲的手,那雙可以創作出許多不可思議的雙手,很細長柔軟,極為漂亮,帶著濃濃的藝術家的味道。


    素淨如玉的手,很慢很慢的來到淩謹遇的眉心。


    淩天清緊張的看著他閉上眼睛的蒼白的臉,吞了吞口水,突然送出手去,碰了碰他的額頭,隨即立刻往亭子的邊緣跑去,扶著欄杆,扯著喉嚨就喊了起來:“來人呀,王上生病啦!墨陽,綠影……快來啊……”


    她不會做乘人之危的事。


    而且,要取淩謹遇的命,當初在船上她就下手了,不會等到現在。


    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萬一自己失手,會破壞這來之不易的和好機會,讓淩謹遇又獸 性大發,把她給暴了,那就慘了……


    淩謹遇沒想到寒毒突然發作,雖然發作起來很痛苦,可是就憑淩天清那三腳貓的功夫,別說想殺他,就是想傷他都不可能。


    好在她沒有輕舉妄動。


    否則,淩謹遇很可能會再次改變主意,將她打入地獄。


    淩天清喊完兩嗓子,又跑到淩謹遇的身邊,也不敢碰他,隻是站在他身邊看著他蒼白的臉。


    “是不是剛才用腦過度啊?”淩天清猜想他可能是朱顏丹的毒發作,不過她更希望這個男人是頸椎病發作。


    “你聽得見我說話嗎?”淩天清見他抵著胸口,臉色蒼白的閉著眼睛,又問道。


    “淩謹遇,你哪裏痛?心口?”淩天清見他就像是昏厥了一樣,大著膽子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臉。


    淩謹遇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緊緊抿著失了血色的薄唇,俊美無鑄的臉上,呈現出驚人的病態美。


    唉,暴君生病的時候,還別有一番風味。


    整張麵孔少了幾絲惹人討厭的淩厲,多了點病態的柔美,讓人不是那麽怕了,反而生出對美男的憐惜。


    其實,隻要他閉上雙眼,便會掩蓋住大半的帝王之氣。


    所以淩天清以前覺得,暴君最溫柔的時候,就是在他睡的像頭死豬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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