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希望自己永遠不要再回這裏,但這種幾率很小,所以還是要給那個兩個美人善後。


    王上這次巡遊,聽說要很長時間,她說不準在某個“風景旅遊區”,就神奇的穿越回地球,然後醒過來發現,這不過是一場荒誕的夢。


    啊……她還得幫溫寒……


    淩天清想到這裏,默默的收拾著瓶瓶罐罐,心情變得複雜起來。


    不知道這次出巡,和暴君朝夕相處,能不能取得他的信任,完成任務……


    人說日久生情,她每天和暴君在一起,一定會很順利的喂下他朱顏丹吧?


    說起來,朱顏丹到底還有什麽用處,淩天清到現在都不清楚。


    雖然查了古籍,說朱顏丹是王室秘藥,其中功效頗多,還可控製人的神智,但淩天清不確定溫寒用朱顏丹的想法究竟是為什麽。


    是因為朱顏丹可以化在水中無色無味?


    還是因為暴君喂了她一顆朱顏丹,所以他隻是為她公平的還一顆?


    ******


    當馬車出了宮門,看見外麵等候著的兩隊人馬時,坐在車內的淩天清心裏又是咯噔一下,花解語和溫寒一起隨駕?


    她看見陽光下站著的冰冰冷冷的溫侯,有些恍神。


    此一時彼一時,她如今再不能像以前那樣,直撲過去,拉著他的衣袖,求他帶自己去森林的深處,坐在樹幹上看近在眼前的動物世界。


    恐怕沒人知道,外表冰寒冷漠的溫侯,內心的感情世界,像個孩子。


    他會訝然的看著動物世界裏的求偶交 配,然後捂住淩天清的眼睛,責令她非禮勿視……


    淩天清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這大概……是她來到這裏最快樂的回憶了。


    花解語轉過頭,看著掀開車簾燦然一笑的少女,不由愣了愣。


    嘖,過了新婚之夜,王後娘娘看上去嬌媚很多呀。


    果然少婦的風情是最美的。


    隻有溫寒依舊筆直的站立著,看著淩謹遇走過來。


    淩天清見王上走到溫寒麵前,與他低語幾句,立刻放下車簾,盤腿坐在精美的馬車裏,如果溫寒也跟著一起,那這一路上就不一樣了。


    淩謹遇這次是微服出巡,扮作了王城富賈,他與花解語走的是暗路,而溫寒,並不和他們一起,而是提前趕去各州府,以防萬一。


    淩天清成了遇少爺的小妾。


    “為什麽不是正房,而是小妾?”淩天清弱弱的問。


    作為現代女性,她最討厭男人三妻四妾。


    她完全可以做個丫鬟,要不可以做他的妹妹嘛,或者扮成男裝也不錯啊,她喜歡玩女伴男裝的遊戲。


    “你不像正房。”淩謹遇翻著“賬本”,懶懶的抬眸看她一眼,說道。


    “哪裏不像?!”淩天清磨牙,她一臉正氣,一看就是正宮娘娘的範啊!


    “正房都是寵著順著夫君,隻有小妾才會像你這樣恃寵而驕。”淩謹遇合上賬本,說道。


    “……還有這說法?”淩天清愣了愣,她有恃寵而驕?


    她有得寵?


    別騙人了!她明明毫無地位,被欺壓的連大氣也不敢出,哪來的寵?


    淩謹遇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說,老子當然是在寵你,不然早就把你拖出去斬了。


    “那……我可以用其他的身份吧?我不想做小妾!做妹妹好不好?”淩天清弱弱的避開他的眼神,小聲抗議著。


    做小妾又沒地位,又很窩囊,還要被人用鄙夷的眼光打量著,她不願意。


    “別吵本王。”淩謹遇翻著的賬本,都是墨陽發回的“對賬單”,天朝地大物博,因為官員也眾多,這裏麵有著數不勝數的昏官庸臣,如國之蛀蟲。


    不過這也是因為先帝太過仁慈,滋養出的“腐敗分子”。


    這些亂七八糟的詞,都是和身邊的少女學到的,淩謹遇搖了搖頭,覺得自己快被淩天清同化成外星球的人了。


    “好吧,哥哥沒拒絕,就當同意了。”淩天清說完,果真沒再吵他,隻是呆呆的看著窗外。


    她今天心情像過山車一樣,一大早就出人命,然後被淩謹遇帶出宮,還見到了溫寒,可……淩謹遇又把溫寒派走了。


    為什麽不是花解語?


    溫寒如果一路同行,他們裏應外合,和平政變的可能性會大一點。


    不過……淩天清看了眼沉思中的暴君,她其實沒想著殺了他。


    隻是……他太殘暴了,從第一眼看見他開始,到處都是血光,他當著自己的麵,殺了將軍府那麽多人,接下來,又把她送去各處府邸,再然後,欺淩自己毫不手軟……


    這一係列的事情,讓淩天清的心裏埋下了畏懼和仇恨的種子,而且淩謹遇殘暴的印象,怎麽都無法逆轉過來。


    算了,若是和平政變成功,她會向溫寒求情,留淩謹遇一條命,讓他在天牢裏反思人生吧。


    “你又在胡思亂想什麽?”淩謹遇的目光重新放在賬本上,突然問道。


    “我……我在想早上自縊的美人……”淩天清急忙收回視線,她在想著國家大事啊,不過暴君長的真漂亮,像是從4d影片中走出的美少年。


    “有什麽好想的?死了便是死了,再怎麽想,都不會活過來。”淩謹遇淡淡說道。


    “王……哥哥對她們沒有一點眷戀嗎?”淩天清雖然知道暴君殘忍,但也沒想到他對自己的老婆們這麽冷淡。


    “什麽叫眷念?”淩謹遇反問。


    他當然不會眷戀,天底下女人那麽多,怎麽可能每天惦著她們。


    而且,那個黃美人和梁美人長什麽樣,他都忘了,更別說有什麽感情。


    他天生就不懂感情。


    “你……不會難過嗎?”淩天清見他的反應如此冷漠,不覺心寒。


    她和那些美人們也差不多吧,如果不是鳳身,她的死活,對他來說無足輕重。


    “為何要難過?”淩謹遇再次反問。


    每天都有人會死,他哪有精力為那些人難過?


    “我們地球上常說,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淩天清輕聲說道,“還說,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她們是你的後宮,你就沒有一點恩情?”


    “那你與本王,修了千年才修來的共枕?”淩謹遇的思維和淩天清永遠不一樣,他覺得球上緣分這個說法很有趣。


    “我……不是在說我們的事。”淩天清發現他真的對別人的死活毫不關心,也不想再追問下去。


    也許,他隻是把女人當成了工具。


    采補、生育、以供享樂的工具而已。


    “一日夫妻百日恩,在你們那裏,男女之間原來如此。”淩謹遇突然淡淡笑了起來。


    百日恩啊……


    所以,小王後自從大婚之後,對他態度漸漸轉換,變得乖巧多了,是因為這個嗎?


    笑笑笑,死了兩個老婆你還能笑得出來,真夠冷血的。


    “王上,要不我做你弟弟吧。” 淩天清看到淩謹遇的笑容,立刻低下頭,委婉的提意見。


    “你還想扮成男人?”淩謹遇見她端坐在一邊,模樣清俊秀麗,不由想到一年前她扮成書童的模樣。


    那時候她年紀小,尚未發育足,難分雌雄,可如今,她長大不少,越發的水嫩,胸前也發育的飽滿豐盈,再扮成男人,不知道會不會容易被認出女扮男裝。


    “怎麽樣?我完全可以扮成男人,天朝的女人胸大,我又不大……”淩天清見淩謹遇這麽一問,感覺還有希望,立刻抬起頭看著他,拍著胸脯說道。


    淩謹遇微微眯起雙眸,落在她胸前的小山丘上。


    確實,和天朝的女人相比,她是嬌小不少,不過,對她的身材而言,發育的剛剛好,纖穠有致。


    淩天清剛才想了想,扮作妹妹,淩謹遇還是會把她當成小妾對待,還不如扮成男人。


    淩謹遇不像花侯,男女通吃,他對男人沒興趣。


    所以……路上應該不會太被騷擾吧?


    淩謹遇盯著她片刻,終於對外麵說道:“曉寒,拿四尺黃綢來。”


    “是!”曉寒笑著應聲,片刻,一塊黃綢布就從窗口飛了進來,“四尺剛剛好,王……少爺,您接著呐。”


    淩天清揉揉耳朵,怎麽感覺新來的侍女,很像是酒店的小二……


    淩謹遇拿著黃綢布,上上下下的打量著眼前的少女。


    這一路,要走不少險山惡水,讓她扮成男裝也好。


    畢竟淩天清和曉寒嫣語不同,她一點武功不會,若是被人起了覬覦之心……


    這張清靈可愛的臉,很容易被人覬覦吧?


    淩天清被他的眼神上下端詳著,終於忍不住說道:“不扮也行……我隻是隨口問問?”


    “扮男裝要裹 胸,你不怕痛?”淩謹遇捏著綢緞,突然問道。


    朱顏丹的後遺症,讓人的痛感擴大許多倍,所以不但怕死,還怕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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