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不是黃道吉日,他也不想在她意識不清的時候發生什麽。


    反正,她逃不掉,在自己身邊來日方長。


    等有朝一日,她想通了,主動承恩,豈不是更妙。


    “你……你不會想在這裏就……”


    淩天清張大嘴,托著自己快掉下來的下巴,這個無恥的男人,難道不知道做這種事的時候要“清場”?


    而且白日宣淫,真是令人想踹他幾腳。


    淩謹遇依舊不說話,隻是黑眸更沉了幾分。


    “ok,我出去透透氣。”淩天清實在看不下去了,可惜她放在包裹下的催淚彈不知道為什麽都沒了,否則現在就喂這個公山羊一顆。


    噯?這情景怎麽有點眼熟,好像在夢中夢過一樣……


    淩天清急忙從馬車裏爬出去,也沒人阻止她,因為淩謹遇一直沉默著,那眼神看的她很不爽。


    “大哥,用神功送我下去唄?”這一段路沒有下雨,正是黃昏的時候,淩天清笑眯眯的央求著坐在一邊的墨陽。


    見墨陽麵有難色,淩天清立刻湊過去,對他低聲的說:“我……內急。”


    “小主稍等。”墨陽聽到她這麽一說,也不再征詢王上意見,將她送了下去。


    有些虛軟的雙腳剛剛落地,淩天清立刻對著後麵一輛車喊道:“莫笑,小可,快下來……”


    可是前麵的一輛馬車裏卻傳來了聞人莫笑的聲音:“小清兒!”


    他從車上掠下來,像是約好的玩伴一樣,興致衝衝的對淩天清揮手。


    “小可呢?”淩天清有些好奇的問道。


    “你哥哥在給她講故事。”聞人莫笑神秘的眨眨眼,笑嘻嘻的說道。


    “齊歡哥哥?他們在後麵的馬車裏?”淩天清猛然嗅到了一絲萌動的氣息,興奮的問道。


    “是,在裏麵聊了好半天。”聞人莫笑突然有些遺憾的說道,“他們不願意說給我聽,可是我和綠影那個藥罐子又沒話說,好悶。”


    “我們聊天啊!”淩天清拍了拍他的肩膀,正笑得一臉開心,突然感覺到一股森冷的寒意攏了過來。


    小丫頭打了個寒噤,明明還沒到夜裏,她怎麽會發冷?


    淩謹遇的手指捏出了聲音,他永遠都記這個丫頭說給自己戴綠帽子,讓別的男人爬上龍床的話。


    所以現在,怎麽看她怎麽覺得她是個妖婦,和聞人莫笑的聊天,也讓他感覺,這個女娃是想勾引莫笑……


    更可惡的是,她對周芳衣竟一點感覺都沒有,不懂邀寵,還很高興自己不再煩她。


    骨節的聲音咯吱咯吱的響著,淩謹遇特意帶著周芳衣,不僅是因為州府大人的盛情和周氏一族的曲意奉承,他把芳衣安排在自己的馬車內,就是想讓淩天清學這點做女人,怎知沒讓她學會,還惹的自己更不開心。


    -------------


    遠芳城。


    如果用現在的話來,依舊是天朝的糧食基地農業大城之一。


    可惜因為連天的暴雨,繁鬧的城鎮變得極為蕭條。


    而且還爆發了瘟疫。


    這是最令統治階級擔憂的狀況,天災、瘟疫,都是很難用人力去控製的事情。


    淩天清當聽到遠芳城受災最為嚴重,並且爆發了瘟疫時,做了幾副口罩,淩謹遇身邊的人,人手一個,口罩裏還塞進了一些瑾若粉末。


    瑾若是這個世界的獨有植物,能夠很好的預防病菌從口鼻侵入。


    隻是她連夜做出來口罩被暴君扔了……


    大家都服用了綠影分發的藥丸,除了莫笑和蘇齊歡,連小可都嫌棄她的口罩。


    他們認為口罩太奇怪了,而且像是飛賊用的蒙麵巾,一點都不堂皇。他們可是朝廷的人,又不是江湖飛賊,為什麽要蒙著臉裝神秘?


    隻要綠影的藥丸,加上他們本身就有武功,根本不怕染上瘟疫。


    淩天清無法用現代科學語言來解釋,隻得和聞人莫笑兩個人帶上口罩。


    蘇齊歡也最終沒有帶,隻是用言語表示了自己很支持妹妹研究的東西,但是朝廷命官,代表天朝的臉麵,不能有奇怪的裝束……


    在到處都是被瘟疫折磨的災民中,淩天清這一次可以隨著淩謹遇查看情況。


    綠影將一顆顆藥丸化入水中,讓所有的人飲用。


    而淩天清則是戴著大大的口罩,給一個老婦人“望、聞、問、切”。


    如果有先進的儀器,她可以從血液樣本裏分析出細菌的成分,然後打一針就好了。


    可是這裏什麽都沒有,她隻有調集大腦儲存的信息,來分析他們是受到什麽細菌感染。


    “將她帶回府中。”淩謹遇一轉身,看見小丫頭戴著大口罩,隻露出烏溜溜的丹鳳眼,如此接近一個老婦人,當即對紅纓說道。


    她倒是一點都沒有意識到自己身份,也不怕染上了瘟疫。


    綠影的藥丸雖然有效,但是這丫頭的身體一向嬌弱,又不懂武功,沒有絲毫的內力,萬一受到傳染又得吃苦。


    他明明是討厭這個不知好歹的少女,可是卻不知怎麽,不能見她吃其他的苦頭。


    也許是因為強悍的控製欲,淩謹遇認為,她的所悲所喜所痛所歡,都必須是自己親手給予。


    他可以折磨的她哭都哭不出來,卻不準其他人讓她落一滴淚。


    說白了,這個世界上,隻有他才能欺負她,給予她,其他人不能染指分毫。


    淩天清正在查看這種瘟疫究竟是什麽細菌感染,卻被紅纓半強製的帶回府裏。


    無聊的趴在欄杆上看著曲徑假山,淩天清出來的目的不是參觀每個州府老爺的庭院。


    那個周美人,也在假山的荷池邊坐著,高挑豐滿,讓淩天清不由再次歎了口氣。


    好好的女子,幹嘛要去帝王家?


    到了後宮,一群鶯鶯燕燕爭寵,就算帝王一杯水端平,臨到她頭上的又有幾滴恩露?


    倒不如找一個好人家嫁了,每日夫君專寵於身,多好。


    淩天清越想越覺得現代社會的一夫一妻製很好,如果能夠在古代也推行這個製度,就不會出現那麽多的怨婦。


    想著想著有些累了,淩天清懶懶的回身,走回屋中,屏退了碧雲和碧瑤,躺在床上想著出逃。


    她這幾日在馬車上顛簸的很累,現在一沾枕頭,想著想著就困了。


    迷迷糊糊中,突然床板無聲的裂開,裹著被子正要進入深眠狀態的淩天清猛然掉了下去,連聲音都沒來得及發出,床板又恢複了原狀。


    黑色的密道裏,一個冰玉麵具的男人,連人帶棉被的接住驚叫的小丫頭,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伸手點了她的昏穴,從幽長的密道中,往外走去。


    -------------


    遠芳城出了大事。


    王上的隨身侍童,在遠芳城的州府大人特意安排的寢臥裏,神秘消失。


    州府大人並不知,這個清秀的小侍童,竟然是未來的王後娘娘。


    眾人都在忙著瘟疫。迎駕時,州府大人等一幹官員,個個對周美人禮待有加,誰知道,王上會因為一個小侍童大發雷霆……


    淩謹遇已經在克製著怒氣,他不想在這種特殊的時刻亂了人心,可是王後娘娘居然失蹤,而碧瑤碧雲絲毫不知!


    甚至在房間外一直寸步不離的紅纓和兩個精兵,也沒有發現外麵有任何的異狀,他能不怒嗎?


    還是半個時辰後,碧雲例行伺候,進去看看小主子是否有什麽需要,才發現娘娘不見了……


    淩謹遇看著床板下的密道,看樣子,是早有預謀的擄走淩天清。


    不多時,墨陽從裏麵鑽出來,對淩謹遇搖了搖頭:“王上,並未發現任何蹤跡。小主子……許是早被轉移。”


    淩謹遇捏緊了手指,不用說也知道肯定找不到她,若是能發現她在下麵呼呼大睡才是見鬼了!


    不知怎麽,淩謹遇腦中浮現的第一句話,就是淩天清當初對他吼的:你敢碰我,我就給你戴上一萬頂綠帽子,讓這個江山,到處都是王侯將相……


    她是鳳身,得到她的男人,也可能……會得到江山。


    更可惡的是,此次之行,她讓自己看見了另一麵的小清兒,一個在洪水猛獸麵前,也能鎮定自若的王後……


    他就是殺了淩天清,也不能讓其他人得到這個寶藏。


    萬一,淩天清成為他人的工具,那些人給她提供她想要的東西,就如那日炸堤,她能造出威力巨大的恐怖武器出來,到時候,原本無害的王後,會變成他最大的敵人。


    清虛上人說什麽此行必有所得,他非但沒得,反而失了……


    赤馬紅羊,果然劫難重重。


    “飛鴿傳信,命白衣調集三千精兵,快馬加鞭即刻趕來,掘地三尺,也要給本王找到王後娘娘!”淩謹遇壓低了聲音,命令。


    “是。”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淩謹遇在墨陽走到門口時,低低的補充。


    “是。”墨陽微微一頓,立刻往外走去。


    淩謹遇看著床板下幽深的黑洞,他不會……


    絕對不會讓淩天清成為對付自己江山的武器,就算是毀滅她,也不會讓其他人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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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天清悠悠的醒來。


    這是哪裏?


    她好像睡了很久,腦袋有點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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