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頂上,又多出了幾個人影,似乎是那些從王城裏跟出來的精兵。


    淩天清還想看,卻被碧雲拉了回去:“主子,您不要又受了涼,回屋坐著吧。”


    外麵的夜,似乎並不平靜,淩天清很想趁亂衝出去,最好被擄走……


    但是她在兩個婢女的照顧下,離不開房間一步,隻好在桌子邊坐著,無聊的改良著催淚彈。


    “主子,時辰不早了,您先睡吧。”碧瑤從外麵走進來,籠著紗燈,突然說道。


    王上今夜有神秘美人侍寢,不會來小主子這裏,碧瑤剛剛得知,所以回房讓淩天清不用再等。


    兩個宮女覺得小主子真可憐,做了好事還要被打冷宮。


    還有那個什麽神秘的美人,據說是這裏的大人親自挑選出來的,好像身份也很尊貴,不知會不會和小主子爭寵。


    “我一會就睡,你們去歇著吧。”淩天清哪裏知道宮女們的操心,她這幾天白天睡得太多,此刻想著外麵的賊影,一點睡意都沒有。


    她滿腦子都在想,會不會突然破窗而入一個英雄,“咻”的一聲把她帶走。


    所以把兩個宮女支去外麵的房間,淩天清貼著窗戶聽著外麵的響動。


    好像酒席已經散了,那些咿呀咿呀唱著小曲的聲音也沒了,院子裏格外的安靜。


    淩天清不死心,那個小賊怎麽可以什麽都沒做就跑了?


    至少應該把自己帶走!


    淩天清正在上下左右的聽著,突然,木質的牆壁另一麵,傳來了響動。


    她立刻趴上去,貼著耳朵聽。


    莫非……那個小賊真的是采花賊?


    怎麽聽著那邊有女子細細的喘息聲,那聲音讓人的心裏跟貓撓著似的,有些難過?


    聽了一會,淩天清突然臉紅心跳起來,她要聾了,那邊居然在上演活春 宮!


    絕對是的!


    她有次不小心看到導師家裏的電視放著的激情戲,就是這聲音,跟生孩子似的。


    淩天清雖然和淩謹遇有過親熱,可每次都痛哭流涕,沒到後麵就暈了,哪裏發出過這樣的聲音,也沒有親耳聽過女子承歡的聲音。


    這一刻,她麵紅耳赤的怔了半晌,突然惱怒的走回桌邊,拿起那顆剛剛改良好的催淚彈和聞人莫笑送給她的那柄斬金斷鐵的匕首,走回木牆邊,開始在上麵憤怒的劃著。


    原本以為是采花賊,誰知道聽到那邊的女子低低柔柔的喊著“王上”。


    暴君!


    公羊!


    種 馬!


    召人侍寢就算了,偏偏弄出這麽大的動靜,這家州府大人又如此節儉,全用的木質框架做房子,根本就不隔音!


    淩天清憤怒的將厚厚的木板劃出一個小洞,還是莫笑好,送她這麽一個削鐵如泥的寶貝匕首……


    淩謹遇聽到了隔壁撓牆的動靜,他眼裏閃過一抹冷笑,那個丫頭心裏不舒服了?


    知道要恩寵了嗎?


    不過他決定繼續晾她幾天,讓這個臭丫頭尋死!


    淩天清從洞孔中,看見那邊的床上,修長如玉的男子,正被一個妙齡少女取悅著,長指在她的脊背上滑下,那少女就忍不住戰栗的喘息著……


    靠,為什麽她被摸的時候一點都不爽?!


    這個暴君伺候自己時絕對沒有用心,隻會用強,比禽 獸還粗魯!


    淩天清突然看見暴君挑起眼眸,似乎要往這邊看來,她心中一緊,毫不遲疑的伸手將手裏的小瓶子從洞眼裏扔了過去,然後用早就準備好的濕布擋住洞眼。


    “咳咳……阿嚏……”隔壁的房間,驟然響起女人痛苦的咳嗽聲。


    淩天清心裏默念對不起,她其實隻想炸暴君而已。


    說起來有點不對勁,那邊怎麽沒有聽到暴君的聲音?


    不會是被催淚死了吧?


    淩天清聽到外麵一陣響動,似乎州府大人和侍衛都趕了過去,可還是沒有暴君的聲音。


    真的死了?


    淩天清用手帕堵著那個洞,趕緊準備跑。


    現在正亂著,大家都在忙著淩謹遇,正適合溜走。


    可是,她剛一轉身,挺直小巧的鼻子就撞到了男人精壯的胸口。


    “王……王上……”淩天清原本卯足了勁要跑,現在順勢就跪了下去,“您還沒睡啊……”


    淩謹遇的雙眼微紅,他一見不對,立刻破窗而出,躲得飛快,依舊被煙霧嗆的眼睛紅紅的。


    這個丫頭果然想弑君!


    他本來以為她是吃醋了,看來自己把她想的太好。


    “鳳身都未睡,本王怎睡得著?”淩謹遇咬著牙,一字一頓的說道。


    “我這就睡了……您也快歇著吧。”淩天清後悔剛才心虛的跪下來,現在說話都低人一等。


    “若是沒本王陪著,長夜寂寞,你會睡不著吧?”淩謹遇一字一頓的問道。


    想起剛才的險情,越發生氣,她真的想謀殺親夫!


    這樣的鳳身……誰敢要啊!


    “不會不會,我最近睡得好,打呼嚕打的震天響……啊……我剛才什麽都沒做……王上您不要動怒啊……”


    淩天清突然被提了起來,扔到大床上,立刻喊道。


    “本王有說你做過什麽嗎?”淩謹遇逼近她,俊秀的臉上蒙上一層薄薄的煞氣,冷冷問道。


    “我……我……”淩天清啞然,但是她一骨碌爬起來就往床角縮,“王上,我頭好暈,可能感冒了,不能那個……侍寢,千萬不要傳染給萬金之體,您快出去吧。”


    這頭公山羊,她剛才真不該生氣的扔催淚彈過去,應該扔炸彈!


    可惜炸彈的材料好難弄,沒有官兵的幫忙,她實在配不齊材料。


    “本王說過要你侍寢嗎?”淩謹遇再次冷冷問道。


    “呃……那王上您早點歇著吧……”淩天清聽到這句話,明顯鬆了口氣,訕訕的堆著討好的笑容。


    “自然會歇著。”淩謹遇突然傾身,長臂一伸,將她從床角拽了過來,捏開她的嘴,往裏麵送入一顆百媚丸。


    “我……不用吃藥……也能睡得好……”淩天清掙紮著,不知道這暴君給自己喂了什麽。


    她感覺到淩謹遇是真的生氣了,他非常的憤怒,所以估計喂下去的不是好東西。


    少年君王,鳳目迸出淩厲冷銳的光芒,伸手將她捆在床的內側:“大膽罪女,你倚仗本王的恩寵,一再頂撞龍顏……”


    “淩謹遇,你要幹嘛?不要捆我……”淩天清踢騰著,一怒之下也直呼聖名。


    她的雙腳也被捆了起來,不知道這個暴君想幹嘛,心裏全是恐懼。


    因為平時暴君不爽,直接點了她的穴就行,沒必要這樣大費周章的捆她。


    除非……


    淩天清並不知道花解語那時給她喂了春 藥,淩雪不小心給她點了穴,然後情況變得惡劣。


    春 藥,能疏不能堵。


    “今夜,給本王好好學著。”


    淩謹遇見她竟然又直呼自己的名字,又見她一雙晶燦燦的眼睛,染上慍怒,用力盯著自己,他忍不住俯身,張口惡狠狠的咬了下她那張不聽話的紅唇。


    “唔……”淩雨吃痛的悶哼一聲。


    這暴君是屬狗的嗎?居然咬人。


    淩謹遇這次下口極重,將她嬌嫩的唇咬出血印來,迅速腫了起來,看上去可憐兮兮。


    他深吸了口氣,壓住蠢蠢欲動想把她更進一步吃掉的衝動,不再看她 端正的小臉。


    “王上,我身體不舒服,求求你不要欺負我……”淩天清覺得不妙,立刻不動,先積攢著力氣。


    “今天你求本王欺負,本王都不會碰你。”淩謹遇扭過頭,眼裏泛出一絲冷笑,讓淩天清更覺得不妙。


    她的小腹很快就騰起了一股火,往四肢蔓延著,剛才暴君喂她的,不會是……媚 藥吧?


    好無恥!


    她不過丟了顆催淚彈而已,又沒有傷到他半分,這個男人居然瑕疵必報,給自己喂了媚 藥。


    難怪他說了最後一句話,王八蛋!


    無恥的大叔!


    她才不會求他!


    淩天清的心跳越來越激烈,她突然看見門打開了,一個嬌媚的少女,兩眼紅腫,眼裏淚光漣漣,我見猶憐的走了進來。


    這便是催淚彈的受害人……


    好在有綠影在,沒有讓她難受太久。


    淩天清有些歉意,其實她的目標是暴君,不是這個女人。


    她張口還想道歉,卻發出剛才少女取悅暴君時嬌柔的聲音:“啊……嗯……”


    淩天清一驚,頓時臉紅心更跳,急忙閉嘴。


    這種媚 藥與之前的又不相同,讓她神誌清楚,隻是身體騰升著欲 望,迫切的想要男人的撫 慰。


    該死該死!


    淩天清用力瞪著坐在床邊的淩謹遇,恨不得用眼神淩遲他。


    可惜淩謹遇背對著她,根本無動於衷。


    再看那個少女年約十七八歲,比聞人小可稍大一點,和所有的天朝女子一樣,身材高挑,豐滿有致。


    她在淩謹遇麵前跪下,有些羞澀的看了眼被捆在雕花大床裏側的淩天清。


    她叫周芳衣,是州府大人遠房親戚,富甲一方的周氏女兒。


    五年前,周芳衣十二歲,原本家人想求州府大將她送去帝都爭奪太子妃位置,但是,在最後一輪,被太後刷了下來。


    那年,淩謹遇還是太子,還未登基,剛剛發育成熟,可以挑選太子妃,傳宗接代,太後親自挑選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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