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墨!”她推門而入,看到傲雪握著葉念墨的手,而他看起來似乎精神還不錯?


    她有些無法接受的後退,“你們騙我?”


    傲雪眼神一轉,“姐姐,念墨生病了,你怎麽還能說這種話,什麽騙你,難道他都躺在病床上了還能騙你嗎?”


    付鳳儀正好進門,聞言也有些不開心,“依依,你是念墨的妻子,怎麽這個時候才來。”


    “奶奶,不是……我……”丁依依有口難辯,心裏先是懼怕,後是委屈,更是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在病床上的葉念墨忽然開口,卻是對傲雪說:“我累了。”


    “好,你休息,我在這裏陪你。”傲雪溫柔的說道。


    丁依依走到床頭,“你沒事吧,醫生怎麽說。”


    “無礙。”葉念墨隻簡單的吐了兩個字。


    丁依依沒有料到他的態度會這麽冰冷,一下子尷尬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麽辦,一旁的傲雪開口,“姐姐我會照顧好念墨的,你也去休息吧。”


    她忽然很生氣,心想著那是我的丈夫,要照顧也是我照顧,你說什麽話?但是看到病床上的人皺著眉頭的樣子,她還是把這口氣給忍了下來。


    下午,葉家的人聚集在辦公室裏。


    醫生是專門給葉家服務了幾十年的老醫生,各自也都很熟悉,便直截了當的說:“沒辦法查明原因,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會莫名的心悸和嗜睡,這樣是很危險的,因為可能在深度睡眠的時候因為心悸而引發生命危險,建議臥床休養。”


    “如果我們現在把他轉移到國外治療,效果會不會好一點。”付鳳儀想借助國外的先進技術。


    醫生想了想,“不建議葉總現在挪動,這樣是增加風險,這家醫院和美國最先進醫院的醫療器械是同步的,並沒有什麽差異,所以可以在這裏先進行保守的觀望。”


    傲雪在一旁神色不定,心中已經是驚濤駭浪,葉念墨每一年都有定期檢查,為什麽忽然會心悸以及嗜睡,這是沒有道理的。


    她忽然響起了最近自己頻繁給他喝的神油以及賣家耐人尋味的話語,心裏忽然一驚,再也坐不住,急匆匆的回了家。


    一回到家她就離開上網打開頁麵,往灰色的頭像發去詢問信息,“副作用是不是會心悸以及嗜睡?為什麽有副作用當初你不告訴我?”


    灰色的頭像一直沒有動靜,就和頁麵黑紅的布局一樣了無生趣,她等了一會,又打了一句話,“有什麽辦法能夠根治?”


    還是沒有人回應,她的心開始慌亂,敲打鍵盤的手帶上了一絲顫抖,“他不會死吧,告訴我,麻煩您現在告訴我。”


    對話框已經是長長的一段問題,可是對方沒有回複,黑色的企鵝一動不動,就好像隻是一個掛飾。


    她急忙給嚴明耀打電話,對方的語氣很複雜,一接起電話就說,“我看到你的新聞了,”他燉了頓,喊出那個刻苦銘心的名字,“傲雪。”


    傲雪顧不上這些,她問:“你見過那個賣家長什麽樣子嗎?”


    嚴明耀沉默了一會才說:“沒有,是約定好了見麵的地點,我去的時候東西就已經在那裏了。”


    “約定?那就一定有電話號碼,給我電話號碼?”傲雪心裏騰升出一股希望。


    嚴明耀不答反問,“難道你就沒有什麽想要對我說的嗎?”


    “電話號碼!”傲雪重複了一遍,電話那頭的人深深的歎了口氣,不一會報來一串長長的數字。


    傲雪按照他給的電話號碼打過去,卻顯示是空號,一切的一切都無跡可尋了。


    “怎麽會這樣。”她癱坐在椅子上,心慌意亂。


    醫院。


    好不容易傲雪不在,丁依依坐在床邊看著正在沉睡的男人,睡著的男人身上沒有那種把人逼到角落的淩厲感覺,反而透著一股安詳。


    她伸手握住他的手,對方掌心的溫度讓她心安,葉初晴走了進來,“嫂子,早上的事情對不起。”


    “我會一直陪著他直到他好起來。”丁依依眼睛已經微微泛著淚光,她趕緊撇開頭擦幹眼淚。


    葉初晴在一旁疑惑的說道:“我覺得很奇怪,哥哥怎麽忽然就病的那麽重了,按理來說他有定期做檢查,而且平時他很注意,如果有不舒服不可能一下子拖這麽久。”


    丁依依沉默的聽著,背脊卻逐漸發涼,心裏一個念頭猛地冒出來,她忽然站起來說了一句,“我很快回來。”


    她跑回家,一進家門就大喊,“傲雪你給我出來!”


    沒有人應答她,她往樓上跑,正好碰見要出門的傲雪。


    傲雪臉上有些心虛和不自然,外強中幹的嚷道:“喊我做什麽?”


    “是不是你那些藥的緣故,他會忽然這樣子是不是你的藥副作用了?”丁依依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她越想越覺得可能。


    傲雪心煩意亂的扯開她的雙手,急匆匆的就要往樓下走,“神經病。”


    “把藥水給我,現在拿去化驗看有什麽成分就知道了!”丁依依拉住她不給她走。


    傲雪心煩意亂,她本來就比丁依依要豐滿一點,當下輕鬆的甩開她的禁錮,不耐煩的對她說:“什麽藥水?我從來都沒有用什麽藥水,你這個瘋女人。”


    見她不肯承認,丁依依自己跑去她的房間搜找,不知道是傲雪藏起來了還是銷毀了,一個瓶子都沒有找到。


    她急忙上網注冊了一個賬號問店家,“在嗎?”


    “在的。”店家的回複很快。


    她滿懷希望的打去一段字,“如果喝了神油以後出現了副作用怎麽辦?”


    隔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有簡短額一句話傳來,“得到總要付出代價,而代價有時候就是失去。”


    “這是什麽意思,您能再說得清楚一點嗎?”丁依依急忙敲擊鍵盤,但是對方再也沒有回複,頭像也逐漸暗淡下去,變成灰色的企鵝。


    她心中悲痛不已,責怪自己當初沒有把那瓶藥水送去檢驗,也不知道葉念墨的身體裏有多少毒素,傲雪會不會再繼續給他施毒。


    “我不會再讓傷害她。”她緊握著拳頭,指甲嵌入了掌心裏。


    公司裏,葉博正在大忙特忙,桌子上一堆的文件等著葉念墨親自進行決定。


    電話忽然響起,他看到是丁依依的手機號碼趕緊接了起來,“夫人。”


    “我記得念墨曾經和我說過,葉家有一個傳統,是爺爺立下來的,有一隊人是專門保護當家母的。”


    葉博點頭,“是有這件事,當初葉老太爺專門聘請了一隊人保護老夫人,後來老爺還加強了這隻隊伍,鼎盛時期保護夏夫人的人就達到了十幾人,近幾年老爺逐漸消減了人力,現在也有八人。”


    “我算不算是當家母。”丁依依的聲音十分鎮定。


    葉博立刻回答,“您已經和少爺結婚了,當然算做是當家母,這隊保護人員本來應該對您進行保護,但是少爺沒有啟動。”


    “好,半個小時候我要見到他們。”丁依依說完就掛下了電話。


    半個小時候,八個男人站在她的麵前。


    “夫人。”男人們忠心耿耿的看著麵前這個女人,他們的使命就是保護這些被葉家男人選中的愛人。


    丁依依看著他們,沉穩道:“我不需要你們保護我,但是我需要你們聽我的命令。”


    她拿出一張照片,“這個女人,我不要她接近念墨一步,一步都不可以!”


    男人們掃過照片上的人,一致點頭:“知道了!”


    吩咐完這一切,丁依依回到了醫院,葉念墨短暫清醒過後又沉睡了過去,而醫生卻毫無辦法。


    她拉著他的手語氣溫柔,“你好好的睡,你保護了我那麽久,現在換我來保護你。”


    不一會,門外就響起了傲雪的聲音,“你們憑什麽不讓我進去,誰讓你們這麽做的!”


    “我。”門被打開,丁依依走了出來。


    傲雪笑了,“你?你有什麽資格,你問過念墨了嗎?”


    她的話囂張極了,抱著絕對的自信,這讓丁依依很憤怒,她冷冷道:“我是她的妻子,有權利有立場保護我的丈夫,”她朝她逼近一步,“你有什麽資格,告訴我?情人?”


    傲雪後退一步,一下子啞口無言,隻能用雙眼瞪著她。


    “不要瞪我,好好想想你做了什麽事情,接下來我不會讓你再見到他。”丁依依篤定的說道,一揮手,“帶他走!”


    傲雪沒有辦法,隻能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這才踩著高跟鞋恨恨的離開醫院。


    次日,沉睡的念墨再次醒來,他靜靜的看著伏在自己身邊沉睡的小腦袋。


    她的半邊臉埋在臂彎裏,秀眉緊緊的皺著,眼角還有未幹的淚痕,看起來十分可憐。


    他伸手拂過她的發絲,再收回手的時候眼神已經是一片冷意。


    丁依依醒了,卻忽然發現該在病床上的人不知道去哪裏了,她立刻起身去尋找。


    走廊裏沒有他的身影,正好碰上了來醫院的葉初晴,海卓軒,三人急匆匆的到各處去尋找。


    葉念墨住的是醫院特設的vip病房區域,四周不會有普通的病人,而且單獨開辟了一個花園供在這裏療養的人休息,三人很快找到背對著他們而站的葉念墨。


    他轉身,第一句話就是:“傲雪呢?”


    葉初晴和海卓軒同時看向丁依依,見她臉色蒼白,葉初晴道:“哥,嫂子很擔心你。”


    “把她給我叫來。”葉念墨轉身往住院樓走,語氣已經沒有商量的餘地。


    海卓軒給葉初晴使了一個顏色,跟著葉念墨而去,見兩人越走越遠,丁依依身體微微顫抖著,咬著下唇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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