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呆雖然想呆在丁依依身邊,對方卻讓他逐漸吃力,打到一半他委屈的停下嚷道:“不打了!不好玩!”


    丁依依已經退到了牆壁,聞言也隻能無奈道:“阿呆,可能不打不行。”


    阿呆鼓著腮幫子使了一個假動作就想去拉丁依依,無奈被另一個男人纏得緊緊的。


    這時候借口停下一輛商務車,已經抓住了丁依依的男人把她往車裏一推。


    她被推上車子的時候聽見阿呆在原地撕心裂肺的喊聲,“他智商有問題,一個人在拉斯維加斯很容易被騙,你們能不能把他也帶上。”


    駕駛位置和副駕駛位置的男人們沒有理她,她隻好焦急回頭,阿呆狂奔在車子後似乎在嘶喊著什麽。


    人的速度還是趕不上車子的速度,在拐過一個彎以後終於看不到阿呆的身影,丁依依落寞的轉回頭。


    現在很顯然她已經沒辦法逃出去了,傑洋會把她怎麽樣?殺了她還是利用她來把於藍引出來?


    車子繼續大道上開著,男人門沒有說話,丁依依也樂得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她知道半個月後就是賭王的生日,所以如果真的是洋傑那她可能真的會有生命危險!


    她懷著忐忑的心情等待著最後的判決,車子駛進一棟兩層樓高的洋房,黑衣人似乎沒有防備她,沒有做什麽措施就把她帶下車。


    諾大的客廳內坐著一個人,丁依依眼裏滿是詫異,雖然已經極力隱藏,但臉上的表情還是被雲朵盡收眼底。


    “你看到我很詫異,怎麽,你看過我?”雲朵走到她麵前嗅了嗅,果然是那天於藍回家後身上帶著的香味。


    丁依依盡量保持鎮定,“我以為是洋傑的人。”


    “是麽?那麽你能告訴我你是誰嗎?”雲朵不動聲色的笑著,剛開始她以為這個女人對於藍有意思,所以忍不住抓回來看看,現在看來這個女人比她想象中要有趣得多。


    丁依依還沒說話,傭人已經進門,“夫人,葉少來了。”


    葉少?難道是葉念墨,丁依依手臂不自覺的抽動了一下,她急忙轉而去撥撩自己的頭發,雲朵本來就是心思十分縝密的人,丁依依這一連串動作讓她好奇起來,“讓葉少直接過來。”


    葉念墨大步流星的走進來,眼神隻是掃過丁依依一眼,然後落在雲朵身上,“雲朵阿姨,於叔叔怎麽樣了?”


    雲朵看葉念墨的樣子應該是不認識丁依依,她道:“沒事,最近一直在和傑洋的人拚時間,要找到賭王可能就要等到半個月後他生日的時候,傑洋不敢控製他不讓他出現。”


    葉念墨拿出一個pad翻看著資料,“可是那天的戒備一定很嚴格。”


    “沒有錯,但是那天是唯一能夠找到賭王的幾乎。”於藍滿臉笑意的和拍了拍葉念墨的肩膀,看到丁依依後一愣。


    “怎麽?很熟悉?”雲朵見他一直盯著自己找來的那個女人,臉色有些冷。


    於藍迅速回神撇開視線,環過雲朵的腰笑道:“哪能啊,我那是看到熟人的正確反映。”


    葉念墨的視線終於再次和丁依依對上,他認出她就是那天那個和於藍一起跳下樓的女人。


    丁依依被他專注的視線看得有些心虛,不自在的挪開眼睛,直到麵前站著熟悉的軀體。


    “你是誰?”葉念墨的聲音很冷,一點情緒也沒有,看著她的視線裏也隻有寒意。


    丁依依張了張嘴,好半響才發出聲音,“我是普通人。”


    她知道葉念墨正在審視自己,隻能盡量迎合他的目光做出坦然的樣子。


    葉念墨終於撇開是眼神,轉而看向於藍和雲朵,其他兩人會議,於藍向傭人使了使眼色,傭人走到丁依依麵前,“小姐,請和我來。”


    丁依依不敢多留一秒,甚至不敢看葉念墨,低著頭匆匆的跟著傭人出門。


    客廳重新陷入了安靜,葉念墨開口,“賭王生日那天把她帶去,我懷疑她是賭王或者傑洋那邊的人。”


    於藍蹙眉,“你是說那天可能是她在演戲,她可能是賭王的人,也可能是傑洋的人。”


    “那怎麽辦?”雲朵有些擔心。


    葉念墨思考的時間比上一次久些,“最好的方法就是把炸彈放在自己身邊。”他轉身看於藍,“明天我會去勘測賭王過生日場地的地形,我會把她也帶去。”


    “這樣你會不會太危險了?”於藍很感動,賭王和他是朋友關係,他有義務幫朋友,而葉家和這件事毫無關係,能做到這個份子上真的很不容易。


    葉念墨神色比剛才更凝重,“於叔叔,其實我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


    客房裏,丁依依打量著房子裏的擺設,心還是撲騰撲騰直跳,她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天意,就算她換了一張臉還是沒有辦法擺脫葉念墨。


    門被推開,葉念墨站在門口冷冷道:“跟我走。”


    她剛走出門,葉念墨已經走得快沒影子了,丁依依隻好小步跟上。


    一路暢通無阻,在洋房門外停著一輛商務車,丁依依剛上車還沒坐穩車子就啟動了,她的腦袋直接撞到了車窗上。


    她痛得低呼一聲,駕駛座上開車的人卻連頭也不回的往前疾駛,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子在一間酒店們前停下。


    葉念墨先下車,拉開後座的門探進頭,聲音不帶有一絲感情,“不要給我耍花樣,否則我不會手下留情。”


    說完話他就直徑的走進酒店,為了監視丁依依,葉念墨選擇了一套總統套房。


    一進房間他就扯著丁依依到一間客房,“你隻能在這裏呆著。”


    他轉身想走,身後傳來那個女人的聲音,“請問?”


    “什麽事?”他回頭,麵色不耐。


    丁依依眼眶有些濕熱,她從來沒有看過葉念墨這麽不耐煩的樣子,等到以後他忘記了丁依依這個人以後,他對她也是這種態度吧。


    見她不說話,葉念墨轉身準備走,袖子被人抓住,他猛地揚手,“還又一條,不許碰我。”


    丁依依被他的動作帶退了好幾步,最後負責牆壁在勉強站穩,她低聲道:“我隻是想說能不能幫我找一個朋友,他像個孩子,我擔心他。”


    葉念墨意味深長的看著她,“我沒有義務幫你的忙。”


    看著他利落轉身,丁依依垂下了頭低聲呢喃道:“沒有錯,你沒有義務。”


    中午,葉念墨帶著丁依依到餐廳吃飯,侍者送上來了兩杯水蜜桃汁,“您好,這是今天酒店附送的免費飲品。”


    丁依依一聞到水蜜桃汁就頭皮發麻,擔心葉念墨發現自己的異常,她小心翼翼打量著他,卻發現他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盯著杯中的液體出神。


    良久他撇開視線,卻發現了對麵那個漂亮的女人似乎也在抗拒著那杯水蜜桃汁,“你不喜歡?”


    丁依依心中驚訝於他的觀察力,出於心虛她急忙搖頭,“沒有。”


    葉念墨眉毛一揚,心裏對這個女人的懷疑更甚,她似乎想故意和自己拉開距離?


    他伸手把水蜜桃汁推到丁依依麵前,眼神裏是濃濃的探究意味。


    麵前的那杯水蜜桃汁就好像正在招手的魔鬼,丁依依吞咽著口水,緩慢的接過杯子,濃烈的水果香氣撲麵而來,麵前眼前人的注視,她隻好短端起杯子。


    淡黃色的液體流入口腔,味蕾上全部都是水蜜桃的味道,她抿了一口就放下,低頭切牛排吃。


    全程葉念墨沒有再說話,吃完飯上電梯,一個醉漢跌跌撞撞的出電梯門,丁依依躲閃不及被撞了一下,身體朝葉念墨傾斜。


    葉念墨無動於衷的看著麵前女人撞上了電梯門,她痛得揉了揉鼻子,似乎不解氣還踢了一下電梯門。


    他看著她,腦子卻不自主的想到丁依依,那個女人也是這樣,一旦被撞到就會皺著鼻子,不解氣的時候還會伸腳踢撞到她的東西。


    電梯門一開,丁依依就被毫不留情的扯出電梯,而葉念墨重新返回電梯內,餘光都未在她臉上停留。


    丁依依詫異的看著電梯門重新合上,她感覺手臂有些癢,下意識伸手抓了抓,手臂立刻起了很多紅點。


    剛回房間,不隻是手臂,連脖子上也出了很多小紅點,伴隨著頭疼和呼吸急促,她躺倒在床上難受的打滾。


    身上像有千萬隻螞蟻在爬,她卻無能為力,隻能趴在被窩裏咬著被子,眼淚浸濕了枕頭,黑暗中,她孤獨的苦苦掙紮。


    皮膚更癢了!她衝進浴室一把打開蓬頭,夜晚的拉斯維加斯帶著滲透骨髓的冷意。冰冷的水打濕著她的身體,緩解了瘙癢,她窩在角落裏瑟瑟發抖,隻能靠著手機裏那張照片不斷給自己打氣。


    酒店外的酒吧。


    葉念墨一口喝幹杯子裏的液體,從口袋裏掏出一張被揉的不像話的紙張,就著昏暗的燈光抖開,一字一句的看起來。


    裏麵的文字絕情得讓人抓狂,他卻看得十分認真,眼神裏甚至還流露出幾分暖意。


    夜晚很長,他獨自在酒吧買醉,她孤單卻沒人陪。


    淩晨四點,好不容易裹著毯子睡著的丁依依被搖醒,她迷迷糊糊的起身,毯子滑落到肩膀之上她卻沒有察覺,隻道:“什麽事?”


    “把衣服穿好。”葉念墨聲音冰冷,背對著她快速走出門外。


    丁依依立刻清醒,低頭一看羞得立刻鑽進被窩,臉上的紅暈直到出門都沒有褪去。


    淩晨的拉斯維加斯並沒有因為時間而停下腳步,在賭場不斷進出的人群彰顯著它不夜城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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