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邊看邊自言自語:“哼,真盛大的訂婚宴會,富人就是奢侈。”


    搬運貨物的女人就是宋婉婷,她逃跑到遠郊的這家家小超市,其他人都沒找到她任何信息,似乎她從這個世界消失一樣。


    宋婉婷眼睛死死的盯著電視劇,她霎時間湧出千萬種悲苦,她才是正真的千金小姐,卻有家不能會,嚴青岩你那笑容如此明媚,你知不知道你根本不是葉浩然的小兒子,莫小軍才是,你隻不過是我編製的謊言,一直霸占莫小軍的位置。


    她想起當初自己出事後嚴青岩沒幫過她說一句話,宋婉婷越想越不公平,心裏越想越扭曲,她冷笑著跑出這家小超市,現在的宋婉婷皮膚蠟黃,兩眼無神,任誰也不會想起她是當初那個宋婉婷。


    “死丫頭,你說你去那裏,回來。”老板娘看宋婉婷急衝衝的跑出超市,她自尊心作祟,這死丫頭到底去那裏,又不給她說,到底長得胖跟不上宋婉婷的腳步,隻能隨她去。


    任憑老板娘怎麽叫宋婉婷頭也不回,她跑到一個公用電話亭,摸出兜裏幾個硬幣放進去。


    宋婉婷冷冷的拿起話筒,臉上的表情好比陰冷吐信子的毒蛇。


    她停了幾分鍾手下快速的撥動葉家座機,葉家所以的東西一直在她大腦裏,即使想要忘記也忘記不了。


    沒幾分鍾電話就接通。


    “請問你找誰。”對方不等宋婉婷說話就溫柔的問道。


    至始至終宋婉婷都沒有變過表情,聽見你找誰時她覺得無比諷刺,以前葉家別墅誰不是為她馬首是瞻,現在竟然沒人認識她。


    宋婉婷張張口冷笑著說道:“我要找嚴青岩,哦,嚴青岩就是你們正在訂婚的葉子翰公子,你去找他來接個電話。”尤其那個葉子翰公子異常刺耳。


    “請問你是誰?”對方問道,這句話更加刺激宋婉婷。


    “讓你去你就去,廢話那麽多?”宋婉婷這些時間累積的抱怨一下子爆發,她大小姐脾氣一下子就上來。


    對方似乎震懾於宋婉婷這句怒吼,怪怪的去叫嚴青岩,她隻是一個小小的女傭。


    訂婚宴會已經舉行到尾聲,嚴青岩拉著酒酒準備去敬酒。


    一個女傭急衝衝跑到嚴青岩身邊,小聲說道:“小葉先生,有個人找你。”她看一眼酒酒,眼裏都是惋惜,看得酒酒莫名其妙。


    “酒酒,你在這裏等等我,很快我就回來,很快。”嚴青岩拍著酒酒的手臂,示意她放心,酒酒笑著點頭。


    嚴青岩大步流星的跟著女傭,來到大廳時電話剛好響起。


    “小葉先生,應該是你的電話。”女傭小心說道,那個女人太凶,她實在怕聽見她那刺耳的吼叫。


    “你去忙,我來接就好。”嚴青岩柔聲說道。他幹脆利落的拿起聽筒開口問道:“你好,請問你找那位。”


    宋婉婷聽到嚴青岩聲音後冷冷的說道:“嚴青岩,看你越活越滋潤。”


    嚴青岩聽見宋婉婷電話後驚異的瞪大眼睛忘記說話,前些日子葉子墨找宋婉婷,一直找不到,今天她怎麽暴露身份給自己打電話?


    “嚴青岩,今天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一個讓你生不如死的秘密。你根本不是葉子翰,所謂親子鑒定是我作了手腳,如果不信你可以自己去親子鑒定。”宋婉婷惡劣的說道,她也不說誰是葉子翰,她心裏早已扭曲,宋婉婷斷定嚴青岩一時不會相信,她很肯定嚴青岩肯定會千萬百計的去求證自己身份。“你們都幸福,哪有那麽容易。”


    “你撒謊。”嚴青岩大叫著說道,他和葉浩然都做過親自鑒定,黑子白字,他不相信宋婉婷。


    “我撒謊,不過撒謊是幫助你這個小偷撒謊。”宋婉婷感覺嚴青岩內心的不平靜,這些時間她受得苦似乎減輕一些:“嚴青岩你和葉浩然的親子鑒定被偷換了,那分鑒定被我給偷換的。”


    “我憑什麽相信你?”嚴青岩不平靜的問道,他聲音因為激動早已經失去原來的腔調,他小心的看向周圍,剛才那女傭早已不在,也是今天他的喜事,她們都在忙。


    “你可以不相信我,不過你可以去做親自鑒定,憑什麽你們過得這麽安穩,我一個正真的千金小姐有家不能回?”宋婉婷歇斯底裏的叫道,發泄自己的不滿。


    “誰讓你做盡壞事。”嚴青岩想了想說道。


    “嗬嗬,我隻是愛上我不該愛的人,嚴青岩你也不會有好日子的,失去葉子翰這個庇護你會失去許多東西,你還以為能像現在這樣如魚得水?你錯了,女人那個不愛錢,你就那麽確定酒酒不是愛你的身份地位?”宋婉婷就是一蛇蠍美人,她循循善誘的誤導嚴青岩。


    酒酒,你是嗎?酒酒,你喜歡我什麽?嚴青岩心裏冒出這個問題。


    “宋婉婷,無論酒酒喜歡我什麽,隻要我喜歡她就好。”說出這句話後嚴青岩輕鬆許多。


    宋婉婷怔怔的聽著嚴青岩這句話,她心裏開始冒出葉子墨的樣子,她一直喜歡他卻得不到回應,所以她急躁了,他喜歡夏一涵,那時葉子墨似乎也告訴她他喜歡夏一涵就夠了,無論夏一涵喜不喜歡他葉子墨。


    宋婉婷失魂落魄的掛斷電話,憑什麽酒酒和夏一涵就能得到別人奢望的愛?她心裏不平靜。


    想著嚴青岩知道這些後不能一如既往的生活,酒酒嚴青岩不高興,你還會幸福嗎?宋婉婷嘴角含笑,酒酒那樣的人,隻要嚴青岩不開心,她也會不開心。想著想著宋婉婷心情愉快不好,看著電話亭周圍沒人,宋婉婷才後知後覺的想起,現在她相當於是通緝要犯。宋婉婷把頭發蓋住額頭,淩亂不堪,她把衣服弄得褶皺不平才走出來,這樣認識她的不會有了吧。


    嚴青岩剛聽見時一直搖頭不相信,宋婉婷說你可以去做親子鑒定。


    他失魂落魄的放下電話,之前來叫他的女傭早已到外麵去忙碌去了,今天是他的喜事,女傭都不在,他木訥的走著,大腦一直是那句話,你根本不是葉子墨。


    嚴青岩想起那次自己住院時要輸血,醫生說他的血型很奇怪和葉家都不像,酒酒還和醫生鬥嘴。


    他真的不是葉子翰嗎?


    嚴青岩使勁搖頭,他不信,如果他不是葉子翰,那酒酒?“不。”嚴青岩大叫一聲蹲在地上。


    會場上酒酒看嚴青岩一直不回來,她焦急的頻頻回頭。


    付鳳怡也看見這邊的情況,她招來旁邊的女傭問道:“小葉先生呢?”


    “夫人,剛才有人來叫小葉先生,他出去了。”


    付鳳怡一聽,這個時候誰會找小翰。


    酒酒正好跑到付鳳怡身邊,她委屈的看著付鳳怡說道:“媽,我去看看小翰。”說完後她提著裙角快速的跑出去。


    “小翰,你在那裏?”酒酒跑出會場就開口叫道。


    發呆的嚴青岩聽見酒酒聲音後,他回過神來,不,不管他是不是葉子翰,他就是葉子翰,嚴青岩不能失去酒酒,想著原來的生活,想著那次的婚紗攝影,他不想失去這個身份。


    酒酒一個轉身就看見嚴青岩,她臉上一下晴轉多雲。


    “小翰,你怎麽在這裏,媽媽也在找你。”


    “我沒事。”嚴青岩輕聲說道,他拉著酒酒走出大廳,越走他越相信他真不是葉子翰。


    “酒酒,你為什麽喜歡我?”嚴青岩看著蹦蹦跳跳活潑的酒酒突然問道。


    酒酒圍著嚴青岩轉一圈後,嘿嘿笑著說道:“我一直想找個高富帥。”


    “假如我不是豪門之子,你還會喜歡我嗎?”嚴青岩有些急切的問道,想著宋婉婷的話他想知道酒酒是不是喜歡他。


    酒酒奇怪的看著嚴青岩,嚴青岩搖著頭說道:“我是說假如。”


    聽到嚴青岩這奇怪的問題,酒酒嘟著嘴,硬著說道:“當然不會,我的夢想就是高富帥,那裏還會喜歡你。”她本來隻是隨口說說,也沒往心裏去,那裏知道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嚴青岩呆呆的看著酒酒,如果他不是葉子翰,酒酒就會離開他。


    不,嚴青岩更加堅定要把這個秘密隱藏下去,既然他做那麽久的葉子翰,那就讓他一直是葉子翰吧!


    宋婉婷你憑什麽說我不是葉子翰?


    “你怎麽臉色那麽差,難道昨天太高興沒有睡好?”酒酒抬頭看見嚴青岩臉上非常差,關心的問道。


    “不用擔心,我們走吧。”嚴青岩拉著酒酒的手大步的離開,他的手緊緊的抓著酒酒,害怕一鬆手她會消失。


    付鳳怡看著嚴青岩和酒酒走來後她笑著問道:“還是酒酒管用,一出馬就能把小翰帶來,沒事吧?”她說著不經意看見嚴青岩臉色不好。


    “媽,沒事。”嚴青岩第一次感覺愧對對麵的女人,他一直霸占她兒子的位置,享受著她給以的溫暖。


    葉子墨一直坐在夏一涵身邊,嚴青岩離開時他細心的注意到,嚴青岩回來他餘光看過去,到底發生什麽事,小翰有心事。


    嚴青岩感應有人看他,他做賊似的看過去,沒有人?


    葉子墨早已收回目光,看來他得去查看今天小翰離開會場做了什麽事。


    嚴青岩拉著酒酒繼續還沒有完成的事情。


    握著那雙熟悉的手,他心一下子得到安撫,心裏的驚慌失措也消失殆盡,能牽你的手,酒酒我不在乎去做一個壞人,作一個小偷,他也不在乎她喜歡什麽高富帥,隻要她在他身邊就好,他能感覺酒酒不是物質女孩子,她那麽單純善良。


    葉浩然坐在下麵非常高興。


    他感覺心口疼痛,心髒病之人不應該大悲大喜,葉浩然一直控製自己,隻是葉子翰能夠訂婚他比什麽都高興。


    “葉伯伯。”海誌軒大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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