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無風,不涼,反而還有些悶熱。


    南方的八月和七月一樣,流火的季節,悶熱得讓人煩躁不安,就連院子裏的蟬都在不停的叫著。


    薑暖端了兩杯茶到書房,卻沒看到聞人臻的身影,她抬眸看向窗外,果然看到聞人臻在陽台上吞雲吐霧來著。


    她把茶放在辦公桌上,然後才走向書房的陽台,剛推開陽台的門,一股悶熱就迎麵撲來,和書房裏的冷氣簡直春夏兩重天。


    “不說吸煙有害健康?”


    薑暖走過去,伸手把他手裏的煙取下來掐滅,略微有些不高興的道:


    “不答應溫岩不抽煙的麽?”


    聞人臻笑,轉身看著她道:


    “我答應溫岩不在他和你跟前抽煙,沒答應他戒煙。”


    “滑頭?”


    薑暖白他一眼,看著窗外不遠處的湖麵道:


    “站在這想什麽呢?我進來都不知道?”


    “沒什麽,”


    聞人臻牽了她的手朝書房走去:


    “姑姑怎麽樣了?肯吃飯了嗎?”


    “嗯,”


    薑暖點頭,深吸了口氣才道:


    “我們估計誤解了姑姑,其實她跟那個羅誌銳,也是最近兩年才聯係的,而她壓根就不知道羅誌銳是販毒的。”


    “她不知道羅誌銳是販毒的我相信,因為羅誌銳也不敢讓姑姑知道這一點。”


    聞人臻皺著眉頭道:


    “但她是最近兩年才跟羅誌銳聯係的,我有點不太相信,我覺得,他們怎麽著也聯係了三四年了。”


    “聯係三四年了?”


    薑暖聽了聞人臻的話也跟著皺眉頭,略微沉思一下道:


    “應該沒那麽久吧?小傑是奶奶過世後姑姑才帶回來的,在那之前,你們家除了你跟子悠,不是沒有別的人知道小傑的存在嗎?”


    “嗯,”


    聞人臻應了聲:


    “姑姑一直讓小傑在國外,沒帶回來,保密工作做得很好,所以家裏人也都不知道。”


    “這不就得了?”


    薑暖看著聞人臻道:


    “你想,你們家的人都不知道小傑的存在,那誰透露消息給羅誌銳呢?”


    “而如果不是有小傑,羅誌銳也不敢大著膽子去找姑姑吧?畢竟,他也擔心你知道他還活著,那於他來說,也是非常危險的事情。”


    “這個,很難說的。”


    聞人臻想了想說:


    “不過,事情已經過去了,姑姑如果能從那一段走出來,開始新的生活,倒也是好事,就擔心她一直放不下。”


    “我想,姑姑也不是放不下,”


    薑暖苦笑了下道:


    “她應該是不甘心,覺得自己這麽多年付出了這麽多,原本以為能帶著孩子和曾經愛過的人在一起,可最終——那人卻不是自己所想的樣子。”


    “這......”


    聞人臻默,看著薑暖,好半晌才悶悶的問:


    “你是不是.......也有過這樣的心境?”


    “我.......或許吧。”


    薑暖看著聞人臻坦誠的說:


    “我不否認,我曾經愛過江浩軒,而且也是執拗得不肯放手,如果不是最後他跟顧玲聯合俞力深欺騙我,估計......我還是會一直執拗下去。”


    聞人臻聽了她的話默,笑了下,抬手撩了下她額頭前的頭發,輕聲的道:


    “你怎麽這麽傻,人家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你這是——撞了南牆都不知道回頭啊,非要撞得頭破血流才知道轉身。”


    “女人或許都傻吧。”


    薑暖望著窗外的夜色,半晌才問:


    “你......難道就沒傻過?”


    “.......有,”


    聞人臻沉默一下點頭:


    “肯定有。”


    “是嗎?”


    薑暖驚訝的看向聞人臻,然後好奇心大起:


    “那個人是誰?能說來聽聽嗎?”


    “不告訴你。”


    聞人臻說完這句,端起她送來的茶喝了口,笑著問:


    “不是喜歡綠茶嗎?今晚怎麽泡花茶了?”


    “晚上喝綠茶怕你睡不著。”


    薑暖成功的被轉移話題,跟著他一起朝房間走去,嘴裏還叮囑著他:


    “對了,以後晚上也別喝咖啡了,聽說晚上喝咖啡也對身體不好,你都三十好幾的人了,可不是二十幾的小鮮肉,一把老骨頭熬不起......”


    “知道知道,”


    聞人臻像個聽話的小寶寶點著頭,聽到後麵有些不高興的皺眉頭:


    “誰一把老骨頭了?我今晚就讓你體驗一下看我有沒有老.......”


    “去去,誰要讓你體驗?”


    薑暖甩開他的手跑進房間裏去,佯裝要關門,聞人臻趕緊兩步追上去,深處一隻腳抵住了門。


    薑暖轉身又朝浴室跑,這一次是真要關門,可到底還是慢了一步,被聞人臻追上來,硬擠進了浴室。


    “這一次,看你還往哪裏跑?”


    聞人臻笑著湧著她走向浴室:


    “敢嫌我老,我要讓你你知道,我一直都是寶刀未老.......”


    薑暖覺得你,這一晚她唯一說錯的一句話就是說聞人臻一把老骨頭了,這徹底的惹惱了總裁大人。


    所以,這個夜晚,她是自找苦吃。


    總裁大人為了證明自己沒有老,於是便索要了她一次又一次,直到她軟著身子不斷的告饒為止.......


    說錯話的代價就是,渾身酸軟得第二天早上起不了床不說,還要被某個吃飽喝足的男人嘲笑。


    “不說我老了?”


    某個男人洗漱穿戴好後神清氣爽的站在她跟前:


    “我們倆究竟誰老了?嗯?”


    “.......嗯,我老了。”


    薑暖趕緊服軟,她再也不敢說總裁大人老了,否則總裁大人估計班都不去上了,還要繼續留在床上向她證明他的不老。


    “你哪裏老了?”


    聞人臻反問回去,不等她回答又在她身邊坐下來,抬手撩開她額頭前淩亂的頭發道:


    “我聞人臻的老婆怎麽可能這麽快老?你是這一段時間太累了,操心太多了,等國慶假期,我們帶著溫岩去法國的城堡住一周,好好的放鬆一下。”


    “國慶去巴黎?”


    薑暖微微皺眉:


    “甑爺爺讓我們去澳洲呢,他老人家都說好幾次了,我再不去......”


    “春節去澳洲,”


    聞人臻不等薑暖的話說完就迅速的接了過來:


    “國慶七天假,就去巴黎好了,春節兩周時間,我們再陪甑爺爺去澳洲,那時候時間也充裕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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