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說的,是在婚禮舉行之前?”


    警官皺著眉頭看向霍明珠。


    霍明珠點頭:


    “是的,在結婚儀式舉行之前。”


    “那之後呢?”


    警官又追問了句。


    “之後?”


    霍明珠挑了下眉頭,然後略微有些不滿的道:


    “我既不是伴娘,也不是這裏的服務員,我又沒有隨時在新娘身邊,怎麽知道後來的事情呢?”


    霍明珠這話一落,警官即刻轉頭看向了伴娘和服務員。


    剛剛那伴娘被警官這一看當即嚇了一跳,急急忙忙的說:


    “新娘不喜歡別人進入她的私人領地,這新房我們沒進來過,之前陪著她都是在樓下的化妝間的。”


    “也就是說,後來聞人夫人一個人上樓來呆了七分鍾,這段時間是沒有人看到的是嗎?”


    警官又皺著眉頭問。


    眾人麵麵相覷,然後其中一個服務員大著膽子開口:


    “我看到了,當時......我也是到樓上給夫人送茶水,看到聞人夫人在新房門口站著.....”


    “那你看到她做什麽了嗎?”


    警官追問著。


    服務員搖頭道:


    “我看到她站在門口就轉身走了,後麵有沒有做什麽不知道。”


    警官聽了伴娘的話,當即就皺緊眉頭,然後又看向薑暖:


    “聞人夫人,你在婚禮儀式舉行後,再到天台上來做什麽?”


    “我給新娘送禮物來。”


    薑暖看著這警察,如實的回答:


    “畢竟是我妹,雖然之前跟她有過口角,可我還是為她準備了賀禮的。”


    “什麽樣的賀禮?”


    警官看了下新房裏梳妝台和床頭櫃以及沙發上堆放的賀禮,皺著眉頭問:


    “哪份賀禮是你送的?”


    “我的賀禮沒有送出去。”


    薑暖平靜的看著你警官道:


    “我上樓來原本是要給新娘送禮的,可我到門口時聽到房間裏隱隱約約的有聲響傳來,當時我以為是新郎和新娘在裏麵,所以站了大約一分鍾左右就轉身離開了。”


    “可監控顯示,你上了天台後呆了足足七分鍾。”


    警官示意她不要說謊。


    “我上天台後發現新房門是關著的,當時就站在天台花園裏等了會兒,想等房門開了過去,可等了幾分鍾等不到,於是便想去敲門,然後便聽到了聲響。”


    薑暖又淡淡的解釋著。


    “你當時聽到的是什麽樣的聲響?”警官又問。


    “房門隔音效果太好,我隻是隱隱約約聽到有撞擊的聲響,以及轉身離開時新娘發出的一聲尖銳的‘啊’,應該是這一聲比較大,我聽得比較清楚。”


    薑暖又如實的說。


    “你聽到房間裏有聲響,以為新郎和新娘在裏麵,所以就離開了?”


    警官看著薑暖又問。


    “對!”薑暖點頭,非常肯定的回答。


    警官問完,然後又低頭看向坐在地上一直沉默不語江浩軒問:


    “江先生,當時你在房間裏嗎?”


    江浩軒低著頭,半晌才皺著眉頭‘嗯’了聲。也不知道是在還是不在。


    薑暖順著視線看過去,發現江浩軒臉色蒼白如紙,整個人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也沒有一丁點溫度,好似死了的人不是他心愛的女人一樣。


    這倒讓人有些奇怪了。


    不管怎麽說,沈悅心懷著江浩軒的孩子呢,在這大婚的日子遇難,江浩軒怎麽......


    難道是悲痛到極低反而顯得愈發的平靜?


    霍明珠在一邊笑著接話:


    “剛剛那伴娘不說,她看到屋子裏新娘被殺了,然後轉身奔跑到樓梯轉角處才遇到新郎的麽?”


    霍明珠這話一落,眾人恍然想起,貌似之前伴娘的確是這麽說的,這也間接證明,當時江浩軒沒有在新房裏。


    江浩軒沒有在新房裏有人證,而薑暖有沒有進房間卻沒有人證,這也間接的證明薑暖在說謊。


    聽了霍明珠的話,一直虛弱得要靠人攙扶才能站穩的溫子涵即刻不安起來,她轉頭看向霍明珠道:“霍小姐,你可不要在這亂說。”


    霍明珠眉頭皺了下,但還是笑著道:


    “我知道啊,我沒有亂說,我說的都是實話,沒有編造一句謊言啊。”


    霍明珠說她沒有編造一句謊言,其實就是在告訴大家,薑暖在說謊,因為薑暖找不到證人來證明自己的親白


    一個在婚禮儀式前還曾動手打過新娘子的人,一個婚禮儀式舉行完畢,婚宴開席前跑到天台花園上單獨找新娘的人,而且就在凶殺的時間上的天台——


    這些所謂的事實,不得不讓人聯想到另外一個事實了。


    薑暖正欲開口,一直在她身邊沉默的,握緊她手的聞人臻倒是率先開口了。


    “多謝霍明珠小姐說的事實,不過大家都知道,我們上遊輪進大廳前,全部經過了最嚴格的安檢,別說是一把刀,就是一根針也不讓帶進來,而新娘是被一把刀刺中要害的。”


    眾人聽了聞人臻的話恍然,然後又都在瞬間反應過來。


    “對哦,一根針都帶不進來,聞人夫人又怎麽可能有刀呢?”


    “是啊,看來這凶手應該不是聞人夫人才對。”


    “是啊,可聽霍小姐剛剛那話,好像說聞人夫人是凶手似的。”


    霍明珠聽著大家的議論,笑著道:


    “我沒說聞人夫人是凶手啊?我隻不過陳訴了事實而已,這不辦案的警察在問嗎?”


    “那刀柄上,應該有指紋吧?”


    一直站在旁邊沒吱聲的霍老突然開口問。


    另外一名警察即刻回答:


    “剛剛已經查過了,沒有指紋留下,凶手應該是戴了手套行凶的。”


    凶手戴手套?


    眾人的目光又紛紛看向薑暖,而薑暖手上並沒有手套,反而是躺在地上的新娘沈悅心手上有一副白色的手套。


    難道凶手是自殺的?眾人又是麵麵相覷起來。


    就在這時,警官又看向沉默著的江浩軒:


    “江先生?聞人夫人上來的那個時間,你有在房間裏嗎?”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偌大的新房,裏裏外外站了近百號人,可此時,大家連一聲咳嗽都沒有。


    所有的目光,在這一刻都聚集在江浩軒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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