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臻對聞人惠婷和袁惟仁的事情是真的有些意外,因為這是他沒想到的,或者說是做夢都不曾想到的。


    在他的認知了,姑姑堅持了那麽多年的愛情,這小傑都十歲了,應該不會放棄才是。


    所以,當他得知姑姑居然和袁唯仁在交往,甚至有可能走進婚姻,他是真的非常震驚。


    “姑姑會放棄她十年的堅持嗎?”


    回去的路上,薑暖問靠在椅子上假寐的聞人臻。


    “我不知道,”


    聞人臻抬手揉捏了下額頭道:


    “我最近事情多,也是今天才知道姑姑這一個多月回京城,居然有了新戀情。”


    “如果姑姑真能放下,能重新開始,也不失為一樁好事。”


    薑暖歎息一聲,半晌才又低聲的道:


    “姑姑這些年來,也真的是不容易。”


    “是不容易?”


    聞人臻眉頭挑了下,好半晌才又低聲的道:


    “隻盼著,這一次,她是真的放下過往,重新開始,而不是演給我看的假象。”


    “假象?”


    薑暖有些詫異的看向聞人臻,眉頭也跟著皺著:


    “怎麽這麽說?”


    “我也不知道,隻是擔心而已。”


    聞人臻伸手,把薑暖拉進懷裏擁著,然後才道:


    “姑姑認死理,不太容易接受,更難放棄。”


    “.......”薑暖默


    聞人家的人,誰又不認死理?誰又在輕易放棄?


    “爸是不是因為你跟著我和溫岩搬回宛花溪住生氣了?”


    薑暖轉換了話題,沒在跟聞人臻討論聞人惠婷的事情。


    “嗯,他是有點生氣。”


    聞人臻淡淡的道:


    “不過已經被我反駁得不敢生氣了。”


    “......”薑暖默,半晌才說:


    “爸的身體不好,他生氣罵你幾句聽著就可以了,別跟他對著吵,生氣對他身體不好。”


    “嗯,沒跟他吵,”


    聞人臻低聲的應著,下顎放在她的頭頂道:


    “我隻不過是跟他就事論事而已,不過——我們還要在宛花溪住多久?”


    “怎麽?你就住厭煩了?”


    薑暖抬頭看向他。


    “我倒是沒有住厭煩,不過......長期住你娘家,總歸還是不太好,你說是不是?”


    聞人臻笑著問。


    “哪裏有什麽不好?”


    薑暖撇撇嘴說:


    “我爸就我一個女兒,宛花溪原本也是奶奶留下來的,我住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別總說得那麽理直氣壯的,現在寧遠是你父親的義子,宛花溪也有他的一份。”


    聞人臻淡淡的提醒著懷裏的女人,不要忘記自己還有個弟弟。


    “我知道,”


    薑暖笑著說:


    “宛花溪那麽大,我跟他一人一半,我也可以回去住啊,寧遠難不成還會趕我走?”


    “好了,沒說寧遠會趕你走,我隻是說......”


    聞人臻的手指從她的長發穿過,然後才輕聲的道:


    “你總歸是嫁給我的,我不能長期住嶽父家吧,這要說出去,知道的說你想跟父母住一起,不知道的,還以為聞人臻無能,都給老婆孩子提供不了住處呢。”


    “得得,你在乎別人的眼光做什麽?”


    薑暖抬手推了下他,嫌棄他抱得太緊,想了想說:


    “那再住兩周就搬回臻園去吧,溫岩......應該把睿智給忘記了吧?”


    為了不讓溫岩聽到睿智這個名字,今天雖然讓溫岩回了鷺湖半島呆了半天,可薑暖交代過劉阿姨和阿英,讓她們就在芙蓉苑家裏玩,不要帶溫岩去鷺湖的廣場玩,就怕那些多嘴的人還會在溫岩跟前說起睿智。


    “孩子的記憶力應該不會太長久,”


    聞人臻低聲的道:


    “我想再住半個月,溫岩應該想不起他來了吧?”


    “希望如此吧。”薑暖輕輕的應了聲。


    聞人睿智對溫岩的影響太大,她是真擔心溫岩一直不能從那沼氣池裏走出來。


    簡逸雲的案子兩周後宣判的。


    簡逸雲把蔡惜蓉推到懸崖下的性子是惡劣的,但蔡惜蓉隻是小腿骨折,並沒有生命危險。


    所以,最終法院判了簡逸雲有期徒刑五年,並立即執行。


    薑暖得到這個消息時,正和王媽帶著溫岩在宛花溪裏散步。


    八月中旬,宛花溪裏的各種花兒都開了,水杉長得很高很茂盛,溫岩在水杉樹下跑來跑去,手裏拿著個小魚網嚷著要去小魚塘邊網魚。


    “溫岩馬上兩歲半了,這孩子長得快啊,昨天帶他去小區裏玩,有個快三歲的孩子還沒他高,動作什麽的也沒他敏捷。”


    王媽看著跑來跑去的溫岩對薑暖說。


    薑暖笑著點頭,溫岩算是長得比較快的,當然這跟劉阿姨平時照顧得好,溫岩很少生病也有很大的關係。


    “有沒有計劃什麽時候生二胎?”


    王媽突然看著她低聲的問。


    生二胎?


    薑暖當即怔住,正欲開口,突然身後傳來有些急促的腳步聲,回頭,看見阿英正朝她們疾步走來。


    “阿英,有事嗎?”


    薑暖趕緊問了句。


    “家裏來客人了,先生讓你趕緊回去。”


    阿英急急忙忙的道。


    “客人?”


    薑暖眉頭微微皺了下:


    “誰啊?”


    “我不認識。”


    阿英搖頭,又補充了句:


    “之前沒見過。”


    沒見過?


    薑暖不由得疑惑起來,那這個客人是誰?


    阿英來時,他們還住在聞人臻租住的別墅裏,而他們搬回臻園時,他們的親朋好友也都請了不少,按說很多阿英也是見過的。


    來的是聞人臻的客人?還是她的客人?


    從魚塘到主樓,幾乎要穿過整個宛花溪的花園,薑暖牽了溫岩的手,和王媽一起慢慢的朝主樓走去。


    宛花溪的景色是真的很美到處都是花團錦簇,可謂百花齊放,加上王媽平日修建得宜,草木茂盛,在炎熱的夏日,走在綠蔭下,涼風徐徐吹來,倒是十分宜人。


    大約十分鍾後,薑暖才牽著溫岩的手來到主樓前廳,薑暖走進門去,看見聞人臻坐在沙發上,手裏端著一杯熱茶。、


    而他左手下方的位置,坐著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從側麵看,薑暖覺得這男人有幾分麵熟。


    走過去一看,果然是熟人,居然是很久不見的——沈悅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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