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臻趕到涴花溪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而薑暖他們等不到他,自然也就沒等他吃飯了。


    “不說下班就過來?”


    薑暖看見走進來的他忍不住就皺眉頭。


    聞人臻笑,低聲的解釋著:


    “原本下班就要過來的,偏偏有事給耽誤了,後來路上又塞車,然後就這麽晚才過來了。”


    “塞車能塞到這個時候?”


    薑暖聽了他的話明顯的有些不太相信。


    “大塞車,前麵五輛車連環撞,”


    聞人臻聳聳肩膀,有些無奈的道:


    “早知道我就開直升機過來了,邁巴赫它也飛不起來。”


    “.......”薑暖聽了他的話不知道說什麽好。


    “聞人臻還沒吃飯吧?”


    王媽走出來問。


    “吃過了,王媽。”


    聞人臻趕緊說:


    “在塞車的時候,等得餓,助理去買了快餐過來吃。”


    “那要不要再吃點?”


    王媽又念叨著說:


    “快餐哪裏有營養?”


    “不用了,時間不早了,甑爺爺明天一早的飛機,我就不耽誤他休息了,這就接薑暖回去。”聞人臻趕緊婉拒著王媽的盛情。


    王媽聽聞人臻這樣說,倒也沒再說什麽,甑師承年齡大了,這晚上九點多,也的確是該休息了。


    還有薑暖,懷孕三個多月了,也不能熬夜,早一點回去休息的好。


    聞人臻進去跟甑師承和薑遠航打了招呼,對自己晚到道歉,然後便接了薑暖一起回去。


    因為知道聞人臻會過來,所以沒吃晚飯時薑暖就讓霍薇舞開車回去了,沒讓她一直等在這裏,在涴花溪還是非常安全的。


    從涴花溪出來,薑暖上了聞人臻的車,然後才又追問了句:


    “塞車真塞了兩個小時?”


    聞人臻聽了這話默,自然是知道騙不了她,於是趕緊道:


    “塞車是有,不過沒塞那麽久,半路上接到公司電話,還有點事情要處理,於是又返回去了一趟,所以給耽誤了。”


    “我就說嘛。”


    薑暖打了個哈欠,然後才又道:


    “你爸媽過兩天就回來了,還有,姑奶奶這兩天都住在芙蓉苑,她說要跟著回你們老家......”


    “那就讓她住著吧。”


    聞人臻沒在意的說:


    “不管怎麽說,聞人家是她的娘家,她老人家回來了,我們不能趕她走。”


    “這個我當然知道,”


    薑暖深吸一口氣道:


    “隻是,她這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她來這的目的.......”


    “不用去管她的目的,”


    聞人臻輕聲的說:


    “反正爸過兩天就回來了,讓爸去應付她,你隻要管她吃住就行,別的事情不用搭理。”


    “好吧。”


    薑暖又打了個哈欠,晚上九點多,還在回家的路上,她是真的覺得有些困倦了。


    “別說話了,把座椅放下來睡一下吧。”


    聞人臻輕聲的對她說:


    “這會兒不塞車了,很快就到家了。”


    “我們是在溫岩生日那天搬回臻園麽?”


    薑暖雖然困,可也不是很想睡,於是又追問了句。


    “嗯,”


    聞人臻點頭:


    “二號搬回去,你這兩天讓他們把該收拾的收拾好,然後二號那天是溫岩的生日,恰逢搬家,我覺得......”


    “別折騰派對什麽的,我頭暈,也沒那精力,”


    薑暖不等他把話說完就把話接了過去:


    “就一家人在一起吃個飯就可以了。”


    “韓奕澤說應該給溫岩慶祝一下,”


    聞人臻趕緊說:


    “溫岩都兩歲了,滿月酒,百歲宴,周歲宴都沒做過,這兩周歲......”


    “那些不都過去了嗎?沒做就算了,錯都錯過了。”


    薑暖搖搖頭說:


    “我不希望孩子被更多的人知道,或者被外界所熟知,我希望他一直平平安安的長大,而不是生活在你的光環下。”


    “.....好吧。”


    聞人臻聽薑暖這麽說,也有些無奈。


    其實他覺得欠了孩子很多,應該補償起來,偏偏薑暖卻覺得欠了就欠了,用不著去彌補。


    薑暖沒再跟他說話,真就放下座椅閉上眼睛假寐,她是真的覺得累呢。


    聞人臻把車速降低,見她睡了,怕她受涼,又伸手去後排座位拿了毛毯蓋她身上。


    弄完這些,再次啟動車向鷺湖半島開去,剛開到一半的路程,手機就響了,是阿力打過來的。


    “總裁,二少夫人醒了,在觀察室裏嚷著要見你。”


    阿力在電話裏輕聲的匯報著。


    “告訴她,我回家了,她愛怎麽折騰怎麽折騰,以後盛宏集團的大門永遠為她關閉。”


    聞人臻說完這句,即刻掐斷了電話。


    傍晚他車原本都開出盛宏集團了,偏偏那個時候,他手機響了,首席秘書寧靜來電,告訴他袁安琪在會客室割腕自殺了。


    他嚇了一大跳,顧不得去涴花溪吃晚飯了,迅速的讓阿力調轉車頭返回盛宏集團。


    袁安琪的確是割腕了,幸虧保潔員下班前去打掃會議室發現,聞人臻顧不得那麽多,抱起袁安琪就朝vip電梯跑,阿力和小宋迅速的跟在身後。


    送到盛宏附近的醫院,好在傷口不是很深,隻不過的確是傷到了靜脈,所以做手術時時間還是有點長。


    他是在醫院等袁安琪的手術做完,確定她沒有生命危險才離開的,而他的衣服沾染了血,還是阿力去盛宏幫他另外拿的衣服來換上的。


    也正是因為這一趟耽誤,他就錯過了去涴花溪吃飯的時間。


    看著副駕駛座位睡著的薑暖,聞人臻又把車速放得更慢。


    一輛上千萬的邁巴赫車,被他開在路上恍如蝸牛爬行一般。


    身後的車一輛輛超過去,有人甚至搖下車窗用手指著罵他,顯然對他如此慢的車速非常的不滿。


    他沒在乎那些指責,依然慢悠悠的開著車,享受著這難得的靜謐空間,享受著跟她在一起的分分秒秒。


    傍晚聽袁安琪說起跟他的那些過往,他這才猛然警醒,貌似他跟薑暖,都很少有那樣美好的時光。


    薑暖嫁給他五年多了,除了第一年他們倆關係還算融洽外,後麵的四年,一直都過得牽牽絆絆的。


    尤其是第三年,她還去了江海和溫城,倆人幾本上可以說是分離了差不多一年的時光。


    現在,好不容易又在一起了,他再也不允許任何人來分開他們倆,任何人都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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