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薑暖正帶著溫岩吃飯,家裏座機就響了。


    薑暖微微皺眉,回頭看了下,沒有起身,旁邊的霍薇舞見此,即刻起身去幫她接了電話。


    隻是,不到十秒鍾,霍薇舞就喊:


    “夫人,電話。”


    薑暖點頭,讓溫岩自己拿著勺子吃飯,她兩步來到電話機邊,伸手從霍薇舞手裏接過話筒。


    還沒來得及‘喂’一聲,話筒裏就傳來了小傑急切的聲音。


    “表嫂,你想我了嗎?”


    “小傑,你在哪裏?”


    薑暖緊張的問了聲,心一下子提到了喉嚨邊。


    “表嫂,我在紐約,我馬上要登機了,你要機場接我哦,我要回來讀書了。”


    小傑在電話裏興奮的喊著。


    “好,我一定來接你,”


    薑暖的聲音激動到也有些顫抖,趕緊說:


    “小傑,你現在把你航班告訴我,我明天準時到機場接你.......”


    薑暖說著話時,霍薇舞已經在一邊幫她準備好了紙筆,然後小傑念一下,薑暖重複一下,霍薇舞便快速的幫她記下來。


    結束電話,薑暖有些興奮的道:


    “小傑要回來讀書了,我下午要去一趟小傑的學校,他這都耽誤一個月了,不知道學校會不會收他呢。”


    “媽媽,”


    餐桌邊的溫岩聽到薑暖的話,即刻扭過頭來問:


    “小傑要回來了嗎?”


    薑暖聽了溫岩的話笑,趕緊走過去,用手撫摸著他的頭輕聲道:


    “溫岩,媽媽不跟你說了,不能叫小傑,要叫表叔,小傑是你爸爸的表弟。”


    “不,小傑是哥哥,我要哥哥。”


    溫岩歪著頭對薑暖說。


    “表叔,”


    薑暖一本正經的跟溫岩糾正著:


    “溫岩,媽媽跟你說過多次了,小傑是你爸爸的弟弟,爸爸的弟弟要叫叔叔。”


    “可小傑是哥哥,哥哥!”


    溫岩固執的喊著。


    “表叔,是表叔!”


    “是哥哥!”


    “是......”


    薑暖被溫岩的固執給弄得無語了,倒是把旁邊的柳媽給逗笑了。


    柳媽笑著對薑暖說:


    “溫岩小,你也別跟他爭了,過幾年他大點了,就知道叫表叔了。”


    “小時候都不叫,大了會叫?”


    薑暖有些疑惑的望著柳媽。


    “會的,”


    柳媽非常肯定的說:


    “當年臻少爺也不肯叫惠婷小姐叫姑姑,打死都說那是姐姐,後來長大了,不也照樣叫姑姑了?”


    “.......”薑暖這才想起聞人惠婷比聞人臻也才大八歲,還真是,的確不太像姑姑。


    “好吧,先不關這事。”


    薑暖把溫岩對小傑的稱呼放一邊,然後對霍薇舞道:


    “我們吃了飯就去小傑的學校走一趟,這入學手續啊肯定要辦一下,然後這晚一個月上學,不知道功課要不要單獨再找老師補一下。”


    “惠婷大小姐不回來嗎?”


    柳媽在一邊問了聲。


    “小傑剛沒說。”


    薑暖這才想起這事,然後又說:


    “應該會回來吧,小傑那麽小,一個人坐不了飛機吧。”


    “對哦,看我這糊塗得。”


    柳媽不好意思的笑了。


    而薑暖也笑笑,然後繼續陪著溫岩一起吃午餐,心裏還記掛著下午要去小傑的學校幫他辦入學手續。


    “霍大小姐已經沒在盛宏集團上班了。”


    下午去小傑學校的路上,霍薇舞突然對薑暖說。


    “啊?”


    薑暖略微有些意外的看向霍薇舞:


    “什麽時候的事?她辭職了嗎?”


    “具體什麽時候我不知道。”


    霍薇舞看著薑暖說:


    “是昨晚李明軒跟我說的,海外的工作總裁另外派了人過去接手,聞人大小姐因為這個事,好像跟總裁也鬧得有些不愉快,總裁沒跟你說嗎?”


    薑暖搖頭,歎了口氣說:


    “我一向不喜歡理公司的事情,自己也開著工作室,然後家庭投資這一塊還要兼顧,聞人臻估計也是怕我累,沒跟我說這事。”


    “明軒讓我轉告你,不要太相信聞人大小姐。”


    霍薇舞低聲的道:


    “原本這話我一個當保鏢的都不該說,不過,夫人,你還是要當心些,小傑已經十歲了,他不是像睿智少爺那樣的孩子。”


    薑暖聽了這話心裏當即一沉,小傑十歲,可也還是個孩子,難道.......


    不,她不相信那麽小的小傑會參與到聞人惠婷的計劃中去。


    她也不相信小傑會對她或者聞人臻做出什麽事來。


    她相信,不管聞人惠婷會怎麽變,也不管小傑的父親跟聞人臻是怎樣的恩怨糾葛。


    小傑,始終是那個她疼愛的,同樣也喜歡她的小傑!


    雖然是三月底,可因為是陰天,黑壓壓的一片,整座城市顯得格外的暗沉。


    繁華的廣城,穿梭的車流和人們把這座城市的緊張和忙碌彰顯無遺,高架橋上不斷飛馳的汽車好似不斷跳躍的燈火,一閃而過。


    南方的三月,雖然早已經是春暖花開,不過因為是陰天,又吹著風,依然讓人感覺到一絲絲涼意。


    隨著兩聲春雷滾滾,黑幕終於被閃電撕破,雨終於還是下來了,整個城市被小雨籠罩著,給人一種陰雨綿綿的錯覺。


    聞人臻和韓奕澤是中午到的廣城,結果遠在國外的魏鄴城和陸子遇還先他們一步到酒店。


    把行李放酒店的房間後,簡單的去中餐廳吃了個午餐,然後一起乘車前往拍賣中心。


    “你這次要拿什麽東西出來拍賣做慈善?”


    車上,魏鄴城問身邊的聞人臻。


    “好像是一隻玉鐲吧,”


    聞人臻淡淡的說:


    “薑暖拿出來的,是我跟她結婚時韓奕澤送的那隻玉鐲。”


    “靠,那個東西你們都拿出來拍賣?”


    韓奕澤當即就不高興了,忍不住就道:


    “你老婆這什麽意思?看不起我的東西明說啊?直接退給我好了。”


    聞人臻見韓奕澤生氣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趕緊解釋著:


    “其實我也舍不得,可是這東西當初放在臻園,薑暖失蹤那段時間,程芸兒不知道什麽時候去我家偷去了,然後程芸兒在同順醫院出院時又還回來了,所以.......”


    “所以薑暖就不要了是嗎?”


    韓奕澤總算是明白過來了,忍不住就說:


    “你送給她的,但是被別的女人碰觸過了,她就嫌棄,覺得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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