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薑暖當即衝口而出,心裏莫名的湧上一絲慌亂。


    “沒有,”


    聞人臻在電話那邊低聲的道:


    “你別緊張,他在老家好好的,我過去是因為一些別的事情,我們以前的一個朋友出了點事情,是他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我覺得有必要過去一趟。”


    “哦,好吧,”


    薑暖聽聞人臻這樣說,倒是鬆了口氣,趕緊叮囑著:


    “那你路上小心點,有人跟著你去嗎?”


    “阿奇會跟我過去,”


    聞人臻在電話那邊柔聲的道:


    “你不用擔心,我很快回來,你在家要注意安全,這兩天沒事就不要出去了,霍薇舞後天就回來了,你要去哪裏讓她陪著你去.......”


    “還,我知道了,我不會亂走的......”


    薑暖又和聞人臻相互安慰了幾句,然後才結束了電話。


    “怎麽了?”


    蔡惜蓉看著打完電話過來的薑暖問:


    “阿臻不過來吃飯嗎?”


    “他說有事要去一趟揚城,這會兒在去機場的路上。”


    薑暖如實的回答。


    “揚城?”


    蔡惜蓉微微皺眉了下,然後淡淡的說了句:


    “哦,我知道了,估計是去看他舅舅去了吧。”


    舅舅?


    薑暖這才想起,蔡天佑是蔡惜蓉的侄兒,蔡誌浩和蔡安安是聞人臻的表妹,也是蔡惜蓉娘家的侄兒侄女。


    怪不得聞人臻說是他和蔡天佑共同的朋友,估計就是蔡惜蓉老家的某位親人出了什麽事吧?


    想必大家都知道聞人俊林身體不好,蔡惜蓉整顆心都在聞人俊林身上,想必有什麽事也就沒告訴蔡惜蓉,直接告訴聞人臻了吧?


    “建安那邊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聞人俊林突然問蔡惜蓉。


    “應該沒什麽事吧。”


    蔡惜蓉想了想說:


    “除夕前兩天我還和建安通了電話,他們一家都好好的,安安也回來了,一家人高高興興的過團圓年呢。”


    “哦,沒事就好。”


    聞人俊林點了下頭,倒也沒再說別的了。


    薑暖就知道蔡天佑是蔡惜蓉娘家的侄子,而蔡誌浩跟蔡安安也是。


    可蔡天佑跟蔡誌浩和蔡安安又不是親兄妹,她猜測蔡惜蓉應該不止弟弟,估計還有哥哥什麽的。


    蔡惜蓉幾乎沒在她麵前說起過自己的娘家,而薑暖自然也不好意思詢問,所以她對蔡天佑,蔡誌浩跟蔡安安之間的關係到現在也有些弄不清楚。


    聞人臻飛到揚城後已經是傍晚了,這邊沒有分公司,他和阿奇直接打車去的蔡天佑的老家,距離揚城五十公裏外的一個小鎮上。


    到時已經是晚上六點多,揚城下了雪,聞人臻出門匆忙,沒帶厚外套,所以下車時就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倒吸了口涼氣。


    “總裁,是不是冷啊?”


    阿奇也在一邊搓手:


    “小鎮上好像有服裝店,要不要買件厚衣服加暖?


    聞人臻搖頭:


    “算了,前麵就到了,進屋就不冷了,別去買衣服了,先到蔡四家再說吧。”


    阿奇點頭,和聞人臻一起朝最深的巷子走去,剛走進巷口,就看到不少身穿黑衣服的年輕男士麵色沉重的站在院子裏。


    或許是看到聞人臻來了,眾人臉上瞬間露出詫異之色,然後有人迅速的迎上前來。


    “臻哥。”


    聞人臻點頭,朝裏麵看了眼,沉聲問:


    “蔡四在裏麵嗎?”


    “在,”


    這人沉著聲應了聲:


    “嫂子走了。”


    “知道了。”


    聞人臻低聲應了聲,示意不用通報,他自己進去就成。


    蔡天佑從未和羅依依辦結婚證,也從未和羅依依舉行婚禮,但是手下的兄弟,卻都稱羅依依為嫂子。


    這些年來,蔡四長年在外奔波,極少回家,一般回來,也都是逢年過年什麽的,而且都呆不了幾天就走。


    而這些年來,羅依依就一個人守在這裏,替他打理著這個家,從來不抱怨,也從來不提任何要求。


    聞人臻躡手躡腳的走進去,這才發現蔡天佑正背對著門坐著,而他跟前躺著的,正是臉色死灰白,身上穿著白色得好似雪花一樣衣服的羅依依。


    蔡四不喜歡羅依依,甚至非常的討厭羅依依,因為蔡四臉上的刀疤就是羅依依一刀劃出來的。


    十年前,身為刑偵隊長的蔡四親手把羅依依的未婚夫送進了監獄,同年,羅依依的未婚夫被判處死刑並槍斃!


    羅依依曾手捧著未婚夫的骨灰,揚言要把蔡四剁成肉醬!


    蔡四在一次執行任務歸來的途中,遭遇了羅依依的埋伏,和羅依依對打起來,因為不曾想到這女人的心狠手辣,臉就被羅依依用匕首給重傷了。


    也就是那晚,蔡四氣急敗壞,直接讓手下把羅依依扔進了一個他想要一鍋端的小鎮夜總會裏去。


    晚上他去醫院縫針,因為傷口太深,匕首把臉上的肉都翻出來了,又因為耽誤時間,當時去的鎮上小醫院,外科醫生縫針技術不太好,又沒美容針,所以蔡四臉上留下了明顯的疤痕。


    第二天,蔡四一覺醒來才聽說,羅依依在那家夜總會慘遭毒手,被幾個男人給輪了,當時他震驚了。


    自那以後,蔡四辭去了警察的職務,然後把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羅依依接回了家,負擔起照顧羅依依的責任。


    這些年來,聞人臻不知道蔡四跟羅依依之間是怎麽相處的,畢竟他當年因為刺殺羅誌銳事件坐牢去了,然後又出國了,基本上沒關注羅依依這個人了。


    而蔡四,也從來沒在他跟前提起羅依依這個人。


    今天,聽到兄弟們稱呼羅依依嫂子,猛的想起五年前,他和薑暖剛結婚,帶薑暖去蔡四的粥店吃粥,當時蔡四還送了串佛珠給薑暖。


    那一次,薑暖笑著說,等蔡四結婚了,她要親自幫他設計婚戒。


    而那一次,蔡四居然回答了句‘我已經結婚了’。


    當時他還以為蔡四隻是為了打消他的顧慮才故意那樣說的。


    現在想來,估計並不隻是為了打消他的顧慮吧。


    羅依依這個女人,在蔡四的心裏,是不是多少也占了一定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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