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芙蓉苑因為聞人子悠和小傑都在,倒是鬧得很晚。


    而薑暖因為要養胎,在晚上九點時聞人臻就帶她先回別墅了。


    路過臻園時,薑暖意外的發現整棟樓都亮著燈,忍不住驚訝出聲。


    “這是怎麽回事?裏麵有人住嗎?”


    “哪裏有人住?”


    聞人臻笑著道:


    “今晚除夕嘛,讓它亮一晚上的燈,一直亮到明天太陽升起。”


    “這有什麽講究嗎?”


    薑暖詫異的看向聞人臻。


    聞人臻笑:


    “我也不知道有什麽講究,好像是習俗吧,反正每年除夕,家裏的燈都要亮一晚上的,何況,大家也都習慣守歲啊。”


    “好吧,”


    薑暖恍然,忍不住就道:


    “你的意思是,即使我們還沒住進去,也要讓這些燈守歲麽?”


    聞人臻伸手理了下她額前的頭發,柔聲的道:


    “讓那些燈等我們回家,溫岩兩歲生日時,我們就搬進去住。”


    薑暖點:


    “好吧,租住在別人的屋子裏,總歸是——沒有家的感覺。”


    聞人臻聽了這話一怔,微微皺眉看向她:


    “跟我住在一起,你沒有家的感覺嗎?”


    “我是說租住在別人的屋子裏,總歸是沒有那麽踏實。”


    薑暖白了他一眼:


    “你以前在美國住,有家的感覺嗎?”


    “沒有。”聞人臻如實的回答。


    “那不就得了。”薑暖撇嘴。


    “可我和你住在鷺湖租來的房子裏,卻是有家的感覺。”


    聞人臻輕聲的道。


    “是嗎?”


    薑暖微微皺眉,疑惑地問。


    聞人臻低頭下來,在她耳邊輕聲的道:


    “有你的地方,就是家。”


    有她的地方就是家?


    這男人,什麽時候學會說這些甜言蜜語了?


    薑暖嘴角含笑,沒有吱聲,不過臉卻不由自主的有些發燙起來。


    回到租住的別墅,發現整棟樓也是燈火通明的,想來天黑前,聞人臻已經把燈全部都打開了。


    把薑暖送回房間,聞人臻又返回芙蓉苑去接還在跟小傑子悠一起玩的溫岩,兒子太小,他還是不要讓他守歲的好。


    聞人臻接溫岩去了,薑暖坐在沙發上看春晚。


    或許因為一直不太關注娛樂圈的人物,所以她看春晚也就看那些人表演各種節目,沒有期待的節目,也沒有期待的人。


    看了大約三四十分鍾的春晚,聞人臻和溫岩還沒回來,薑暖正準備給聞人臻打電話,而這時電話卻響起了來電鈴聲。


    是臥室外休息廳的座機,她微微皺眉,躺在貴妃榻上的她其實是不想動的。


    何況醫生也說她養胎盡量少走動,剛剛從芙蓉苑回來,聞人臻都是開車送的她呢。


    可電話一直不停的響著,聞人臻去接溫岩又還沒回來,她不得不下床來,慢慢的移動步子來到外邊的偏廳。


    剛到偏廳,電話鈴聲又停了。她瞪了那電話兩眼,轉身要回房間,鈴聲卻又再度響起。


    她伸手拿起話筒,淡淡的‘喂’了聲,話筒裏傳來一陣風聲和隱約汽車駛過的鳴笛聲。


    “喂,請問你哪裏?找誰?”


    薑暖又追問了句。


    可話筒裏依然沒有人回答,接著傳來的是窸窸窣窣的聲音和掙紮聲......


    薑暖當即就怔住,反應過來時正欲掛電話,突然話筒裏傳來一聲熟悉的尖叫聲。


    “啊.......阿臻.......”


    “啪——”


    薑暖手裏的話筒重重的扣在了電話機上,那聲音也戛然而止。


    薑暖背靠著牆壁,深吸一口氣,微微閉上眼睛,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驚落的魂魄。


    不會,絕對不會!


    這是有人故意搞鬼的,故意來挑撥他們夫妻關係的!


    她心裏第一時間就這樣認定,然後深吸一口氣,再度抓起話筒,撥出了聞人臻的手機號。


    很快,話筒裏傳來公式化的聲音:


    “你撥的用戶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關機?


    薑暖明顯的怔了下。


    他怎麽會關機?


    聞人臻的手機沒電了嗎?


    帶著疑惑的心情,她又再次撥打了蔡惜蓉的手機號,這一次,很快就接通了。


    “薑暖,溫岩還在跟小傑和子悠玩呢,這會兒玩得正開心,不肯回來睡覺呢。”


    蔡惜蓉高興,就連說話的聲音裏都帶著喜悅。


    “那聞人臻呢?我想吃點水果,想讓他回來幫我削蘋果。”


    薑暖淡淡的撒了個謊。


    “阿臻出去了,”


    蔡惜蓉在電話那邊說:


    “薑暖,你想吃蘋果啊,那我過來幫你削蘋果吧。”


    “出去了?”


    薑暖的心當即微微一沉,不動聲色的問了句:


    “什麽時候出去的?”


    “他把你送回去後再過來接了個電話就開車走了,現在還沒回來呢。”


    蔡惜蓉在電話那邊即刻感覺到了不對勁,忍不住問了句:


    “怎麽了?薑暖,他出門沒告訴你嗎?”


    “哦,沒事,”


    薑暖趕緊壓抑著自己的情緒說:


    “他估計是怕我擔心,所以沒跟我說。”


    “哦,那應該是。”


    蔡惜蓉在電話那邊安慰著她:


    “別擔心,他那麽大個人了,不會有事的,對了,你要吃蘋果嗎?我過來幫你削。”


    “那就不麻煩媽了,我先吃點別的水果也是一樣的,床頭櫃有別的水果呢。”


    薑暖趕緊婉拒著。


    “哦,那好吧,你也別看電視太久了,要早點休息,不要忘了,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蔡惜蓉又在電話裏叮囑了她幾句結束了這通電話。


    掛了電話,薑暖背靠著牆壁,站了好久,等起伏的情緒逐漸的平複下去,然後才慢慢的移動腳步回到臥室裏。


    在貴妃榻上坐下來,斜斜地靠著,剛剛還看得津津有味的春晚節目瞬間索然無味,她心裏湧上的隻是莫名的煩躁。


    怎麽會這樣?


    為什麽會這樣?


    他不說不理程芸兒的事情麽?


    為何今晚還特地開車出去找程芸兒?


    找程芸兒就算了,他跟程芸兒居然——


    想到這裏,薑暖大腦裏猛的打了個激靈。


    不對,不是這樣的,聞人臻對程芸兒沒那種心思,他應該不會做出那種事情來才對。


    她不能懷疑聞人臻,絕對不能去懷疑他,寧馨兒說過,夫妻間最忌諱的就是猜忌和不信任。


    可剛剛電話裏傳來的曖昧聲音和程芸兒的尖叫聲又該如何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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