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暖和薑寧遠回到涴花溪時,聞人臻和薑遠航正搭著提子貼對聯。


    “這麽快就回來了?”


    聞人臻見到從薑寧遠車上下來的薑暖,略微有些吃驚的問。


    “是啊,事情簡單,不麻煩,很快就辦完了。”


    薑暖笑著微微仰頭望著他:


    “要不要我上來給你幫忙?”


    “不用,貼個對聯而已,哪裏需要你幫忙。”


    聞人臻笑著說:


    “你進屋去陪甑爺爺吧,或者去廚房看看,王媽那是不是需要幫忙。”


    哦,薑暖點頭,轉身就朝門裏走。


    倒是薑寧遠下車來,即刻去給薑遠航和聞人臻幫忙。


    “爸,我跟姐夫來貼對聯就好了,你進去陪甑爺爺吧。”


    薑遠航點點頭,倒也沒跟倆年輕人爭,直接把梯子交給薑寧遠,又叮囑聞人臻注意點,然後也轉身進屋去了。


    薑暖走進門,就看到溫岩正和甑爺爺下象棋,他也不認識棋子,不過卻拿著棋子這裏‘啪’一下,哪裏‘啪’一下,很是有趣。


    “溫岩,你在跟曾姥爺下象棋呢?”


    薑暖驚喜的走過去,在溫岩的兒童椅子邊的餐椅上坐下來。


    想著溫岩偶爾要過來,薑家特地購買了適合兒童坐的椅子,小孩子坐在椅子裏不會摔跤,而且還可以自己學著吃東西。


    “啊,媽媽,我下.....下.....”


    溫岩拿著棋子,在棋盤上拍得啪啪的響。


    “噗......”


    薑暖當即笑出聲來,她沒想到溫岩還這般有趣。


    “甑爺爺,你怎麽想著要跟溫岩下象棋?”


    薑暖有些好奇的問。


    貌似,用象棋來哄孩子這種方式的確很少見,一般都是陪孩子玩玩具,搭積木,堆沙堡什麽的。


    “我不會玩別的,”


    甑師承略微有幾分不好意思的道:


    “淑珍要去做飯了,遠航和聞人臻要貼對聯,恰好溫岩又醒了,之前我和遠航下想起的棋盤還沒收,溫岩見到了就拿象棋子玩,我見他有興趣,便和他玩起來了。”


    “是嗎?”


    薑暖感到特別的驚喜,忍不住就問兒子:


    “溫岩,你喜歡象棋嗎?”


    “喜歡!”


    溫岩想都沒想就回答了。


    “噗......”


    薑暖再次笑了起來,忍不住又問:


    “溫岩,你知道媽媽說的象棋是什麽嗎?”


    溫岩即刻拿起一塊棋子對薑暖搖晃了下:


    “這個,這是象......象棋!”


    “哇,溫岩,”


    薑暖震驚的望著他,眼神裏全都是誇獎:


    “你真不錯,通過和甑姥爺玩象棋,終於知道這是象棋了是嗎?”


    “嗯,”


    溫岩重重的點頭。


    “好的,溫岩,那你繼續努力,爭取早點把這些象棋的棋子認完好不好?”


    薑暖又耐心的問。


    “好啊,”


    溫岩笑著回答,臉上都是喜悅的表情。


    “那溫岩,你跟曾姥爺下象棋,媽媽去幫外婆做飯了哦。”


    薑暖站起身來,對兒童椅裏的溫岩道。


    “嗯,嗯,”


    溫岩點頭應著的同時,又拿起一個馬‘啪’的一聲放在了棋盤上,隻不過卻放在了象的位置。


    “溫岩,應該放這裏,”


    甑師承耐心的教著溫岩:


    “剛剛曾姥爺說了,馬是踏斜角的,象才飛田字,這樣才是斜角......”


    薑暖轉身來到廚房,王媽把晚餐都準備得差不多了,正在切熟菜準備裝盤。


    “我跟你爸說了,這大過年的,甑先生一個人住酒店太冷清,反正我們涴花溪地方大,房間多,讓甑先生搬來涴花溪跟我們一起住。”


    王媽一邊切肉一邊對薑暖說。


    薑暖正在拿盤子的手當即一僵,然後低聲的問:


    “我爸他同意了嗎?”


    “他還沒同意,”


    王媽笑著說:


    “你爸那人,你還不知道啊,他做事總是有些猶豫,等下你跟聞人臻都勸勸他,然後讓寧遠也跟他說說,我覺得差不多就能成了。”


    “好,”


    薑暖即刻點頭:


    “成,等下讓聞人臻跟爸說,我覺得爸還是比較聽聞人臻的勸。”


    “他當然聽他的了。”


    王媽歎息一聲道:


    “前年你奶奶走了,當時的葬禮情況你不知道,那要債的人啊......”


    王媽搖著頭說:


    “如果不是聞人臻,當時估計把美善醫館和涴花溪賣了都不夠還賬的,尤其有好多賬都還是顧岐山欠下的。”


    “是聞人臻一肩把那些帳抗了下來,是他給那些人寫了保證。”


    “這樣的女婿,跟兒子有什麽區別?有些當兒子也不見得有這麽好呢?”


    “當初你幸虧沒嫁江浩軒,”


    王媽又說:


    “如果你嫁的人是江浩軒,當你奶奶的葬禮出現那樣的狀況,你又不在,江浩軒未必會像聞人臻那樣一肩抗下來。”


    “......”薑暖聽了王媽的話默。


    她想如果她真嫁給江浩軒了,同樣的情況,江浩軒不是未必能抗下來,是肯定不會抗下來。


    人總是自私的,誰不為自己的利益打算?


    聞人臻之所以能一肩抗下來,這不僅僅是因為他有那個能力和那筆資金,同時,他也是恒遠的大股東。


    當然,也不排除,他對她這個妻子,也還是在乎的。


    畢竟,有錢是一回事,隨便拿錢來幫人還債卻又是另外一回事。


    聞人臻和薑寧遠把對聯貼好時,薑暖和王媽也把飯菜都準備好了。


    滿滿的一桌飯菜擺在餐桌上,雞鴨魚都有,全都是年夜飯上的菜式,看得甑師承眼睛發亮,老淚橫流。


    “我都多少年沒見過這麽豐盛的年夜飯了啊。”


    甑師承哽咽著說:


    “在國外,每逢過年,我都自己下廚去做飯菜,可就我一個人吃,我......我做一兩個菜都嫌多,而且,還做不出年味來。”


    “甑爺爺,以後,你就別回澳洲去了。”


    薑暖即刻對他說:


    “以後就住在濱城了,這涴花溪啊,就是甑爺爺你的家了。”


    “這......可以嗎?”


    甑師承這話看似問大家,其實他的目光是看向薑遠航的。


    畢竟,現在薑遠航才是涴花溪的男主人,是這裏的當家人。


    “怎麽不可以?”


    聞人臻在一邊笑著把話接了過去,然後看著薑遠航道:


    “爸,這園子裏太冷清了,甑爺爺住進來,也熱鬧一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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