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俞力深覺得他出麵偷孩子目標性太大,因為他跟程芸兒一樣,都很容易被聞人臻懷疑到,於是他便找了沈悅辰。


    要知道,沈悅辰是她母親第二任丈夫的日子,而且之前跟她的關係也不錯,由他出麵去偷,她和聞人臻根本就懷疑不到沈悅辰頭上去。


    果然,事實正如他們商量的那樣,沈悅辰出的麵偷的孩子,她和聞人臻果然沒懷疑沈悅辰,就一個勁的查俞力深和程芸兒了,而這倆人都沒有出麵。


    沈悅辰幫俞力深偷孩子,當時沈悅辰說他覺得俞力深對她比聞人臻對她更好更真誠,而他希望她在一個對她更好的人身邊生活。


    至於沈悅辰那話說得究竟有幾分真實,這還有待考察,畢竟沈悅辰後來也幫她從俞力深那脫離了。


    而程芸兒跟俞力深,卻是百分百合作了,而且倆人都各自帶著自己的目的。


    當然,最終的結果肯定是不歡而散,畢竟俞力深沒把孩子給程芸兒,而她還在俞力深那要回了孩子。


    “你看,程芸兒把你害得有多慘,”


    朱梅香說了一大通後又憤憤的說:


    “當初如果不是她,你的孩子都不會丟,而你跟臻哥也不會誤會那兩年。”


    薑暖聽了朱梅香的話,笑著點頭道:


    “聽你這樣說,貌似——也還真是這麽回事,她對我——的確是不那麽友善。”


    “何止是不友善?簡直就是惡毒。”


    朱梅香一臉正義凜然的喊著:


    “所以,嫂子,無論如何,你都不要捐肝給她,像她那種狼心狗肺的人,根本不值得你的捐贈.......”


    “可我有什麽辦法呢?”


    薑暖一臉無奈的看著朱梅香:


    “朱小姐也知道,你父親手裏握有盛宏的股份,一旦我不肯捐肝給程小姐,盛宏估計.......”


    “我跟你說,你就是捐了肝也當不了盛宏的總裁,”


    朱梅香不等薑暖把話說完就急急忙忙的把話接了過去:


    “嫂子,你別傻了,臻哥在南非.......”


    朱梅香喊到這裏,突然想到了什麽,臉色微微一變,即刻就又停頓了下來。


    “聞人臻在南非怎麽了?”


    薑暖的眉頭在瞬間皺緊,看著眼前的朱梅香道:


    “你有南非那麽的消息?”


    “我沒有,我又沒去南非我哪裏有?”


    朱梅香迅速的反應過來,然後憤憤的說了句:


    “總之,程芸兒那種女人,做了那麽多傷害你的事情,你如果還要捐肝救她,那你就真的是自取其辱了,把她救活,她還會繼續欺負你的。”


    “.......”薑暖默,這樣的話,用得著朱梅香來告訴她麽?


    “好了,我就跟你說這麽多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一條毒蛇,隻不過暫時凍僵了不能咬人,你如果要救她,就要做好被她再次咬傷的準備。”


    朱梅香說完這句,轉身就朝電梯走去了,顯然不想再跟薑暖說話了。


    薑暖站在那,直到朱梅香的背影消失才回過頭,然後看向走廊盡頭的病房。


    她原本不打算去看程芸兒的,畢竟那個女人跟她之間,根本沒有需要見麵的必要。


    不過,剛剛朱梅香在這說了一大串,貌似——她有必要去看看程芸兒了。


    薑暖想到這,即刻抬腳朝走廊盡頭那間病房走去,剛走兩邊,霍薇舞即刻就上來攔住了她。


    “夫人,我們倆這是探望董事長的。”


    霍薇舞淡淡的提醒著。


    “我知道。”


    薑暖淡淡的點頭,然後看了眼十米之遙病房:


    “我就去看她一眼,看她現在活成什麽樣的姿態了。”


    “.......”霍薇舞默。


    既然薑暖堅持要去,她一個當保鏢的自然也就不好再攔了。


    薑暖快速來到這間走廊盡頭的豪華單人病房,在門口停頓了下,望著緊閉著的病房門,然後才抬起手敲門。


    隻是,剛敲兩下,病房裏就傳來程芸兒惱羞成怒的聲音:


    “滾開,朱梅香,不要再進來,以後也不要再來病房,我們不是姐妹,就你那種讀書從來都不及格的,永遠隻知道向父母伸手要錢的小太妹,根本不配跟我程芸兒做姐妹。”


    “........”薑暖聽了這話默。


    這就是朱梅香和程芸兒一對好姐妹的最後結局。


    她想,即使她跟夏嵐有再大的分歧,走到最後,也不會鬧成這樣姐妹做不成還要做仇人?


    想來剛剛朱梅香跟程芸兒在病房裏大戰了一場,以至於她現在來敲門,程芸兒直接當成了朱梅香。


    “程小姐,我不是朱梅香,”


    薑暖淡淡的開口。


    病房裏咒罵的聲音即刻安靜下去,接著是死一般的沉靜。


    薑暖在門口站了兩分鍾,就在她以為程芸兒應該不希望看到,於是準備轉身離去時,病房門卻在這時被人從裏麵拉開了。


    她稍微遲疑一下回頭,看向病房,程芸兒就站在裏麵,一張蒼白如紙的臉略微有些扭曲,看上去也就有幾分猙獰。


    “程小姐,你.......還好吧?”


    薑暖極力的控製著自己的脾氣,用極其淡然的聲音問。


    “我當然好了,”


    程芸兒逞強的朝她走過來兩步。然後微微抬起下顎道:


    “你不都看到了嗎?你看我像不好的人嗎?”


    “.......”薑暖看了臉上蒼白如紙,身體瘦得好似一陣風都吹倒的程芸兒一眼,不知道說什麽好。


    “對了,剛剛朱梅香說,你的肝適合移植給我是嗎?”


    就在薑暖準備轉身離去的時候,程芸兒卻又再次發問了。


    “這個我還不知道。”


    薑暖如實的回答:


    “我還沒去跟你的身體做對比,不過我的血,倒的確是可以輸給你的。”


    “你的血能輸給我,那你的個肝髒肯定也適合移植給我的。”


    程芸兒略微有幾分興奮的道。


    “......”薑暖聽了程芸兒的自言自語,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麽好。


    “你打算什麽時候把肝移植給我?”


    見薑暖不說話,朱梅香又急切的問了句。


    薑暖看著眼前的程芸兒,她那臉上的理所當然和朱建設臉上的理所當然如出一轍。


    這還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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