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馨兒詫異的睜大眼睛,看著薑暖道:


    “剛剛,你過去,是怎麽跟他談的?他費這麽大的周章,怎麽會輕易的讓我們回去?”


    薑暖笑,淡淡的道:


    “也沒談什麽,我跟他之間,該說的早已經說了,他非要如此,我也沒有辦法。”


    “其實,每個花心的男人都有一顆純情的心。”


    寧馨兒感歎著說:


    “誰會想到,之前花心到緋聞漫天飛的俞力深,對你卻是如此的癡情呢?”


    癡情?薑暖聽了寧馨兒的話抿抿嘴沒吱聲。


    她跟俞力深的交集並不多,尤其是在她沒有去溫城之前,她記得僅有的交集也就幾次而已。


    俞力深對她如此的執著,估計還是當初她拒絕了他,尤其是他跟顧玲聯手假訂婚,目的是想跟她訂婚那次。


    男人嘛,總是這樣,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


    一旦俞力深得到她,是不是就會發覺她跟別的女人沒什麽不同,然後——很快就會厭倦?


    今晚之所以能順利的離開,這倒不是說俞力深真就讓她走,而是霍薇舞他們準備得非常的充分,沒給俞力深帶走她的機會。


    王明說湖上有一艘隱蔽的船隻,她想那應該是四哥蔡天佑的人。


    回去的路上很順利,幾乎是暢通無阻,在這雪花飛舞的夜晚,遊船在西湖上看斷橋殘雪,原本是非常愜意的一件事情。


    隻可惜,此時的她並沒有這樣的心境。


    別說今晚在這西湖上遇到了俞力深,即使沒有遇到,她也沒有遊玩的心境。


    寧馨兒親自開車送他們回的酒店,雙方又預定好明天見麵的時間,然後寧馨兒才開車離去。


    “夫人,今晚的事情,寧馨兒不可能一點都不知情。”


    寧馨兒剛離開,霍薇舞就對薑暖說。


    薑暖點頭,然後輕歎一聲道:


    “現在情況比較複雜,明天跟寧氏總裁見麵,我也不抱希望,告訴他們,明天傍晚準時飛濱城,杭城不做停留。”


    “好,我這就通知他們。”


    霍薇舞說完,又看了下薑暖的房間,然後才道:


    “這房間我檢查過,應該不會有事,這可是五星級酒店,安保還是信得過的,何況今晚又下雪,他們如果從外牆爬上來,估計沒那麽容易。”


    薑暖聽了霍薇舞的話笑,忍不住就道:


    “你也太過小心翼翼了,這酒店四周都裝有監控,何況,今晚俞力深已經出動過一次了,我想他這會應該馬不停蹄的趕回溫城去了,不可能還一直留在這杭城的。”


    “小心駛得萬年船,”


    霍薇舞趕緊說:


    “上次在巴黎,我就是因為粗心,讓他把你劫走了,我不能讓這種事情再發生一次。”


    “嗯嗯,”


    薑暖點頭,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也洗洗睡吧,明天還要跟寧氏總裁見麵,我要一早起來看姑姑給我的資料。”


    為了薑暖的安全,霍薇舞訂的雙人房,她是被薑暖上一次在巴黎失蹤案嚇怕了,現在隻要跟薑暖離開濱城,她都會寸步不離的守在她身邊。


    薑暖對霍薇舞的行為自然不好說什麽,即使她不太喜歡兩個人住一個房間,可她也沒有表露出來。


    畢竟霍薇舞有責任在身,她也不敢擔保自己百分百沒事,而霍薇舞這樣做,也全都是為她的安全著想。


    以往到陌生的地方難以入睡,那是因為擇床,認生。


    而今晚的難以入睡,她知道跟這無關,而是關於接下來的行程和盛宏目前的處境。


    俞力深這個人,她在溫城和江海就沒能把他看透,到現在,他明目張膽的要並購盛宏,要掌控盛宏,她就更加的看不懂了。


    窗外的風在呼嘯,雪花在飄蕩,她就聽這風雪聲,度過了一個不眠之夜。


    !


    第二天一早起床,推開窗,發現雪不知道何時已經停了,街道兩邊有薄薄的一層雪,很薄,估計太陽出來就會融化。


    人的心情總是會受到環境的感染,原本躁動的心情,看著這美麗的雪景,也就慢慢的平複了心境。


    她關上窗,來到外間的寫字台前,找出紙和筆,安靜的寫著多年前奶奶讓她抄的佛經。


    薑美玲信佛,所以她的書房裏佛經很多。


    而顧岐山不信任何東西,堅稱信佛是迷信,所以他和薑美玲的書房都是分開的。


    現在想來,顧岐山和薑美玲那對夫妻,不僅僅是因為追求不同,還有就是他們沒有共同的信仰。


    人生在世如身處荊棘之中,心不動,人不妄動,不動則不傷,如心動則人妄動,傷其身痛其骨,於是體會到世間諸般痛苦。


    “夫人,你不說看總裁給你的資料嗎?”


    霍薇舞走出來,看到正坐在桌前寫字的薑暖,忍不住好奇的問。


    “哦,不看了。”


    薑暖淡淡的道:


    “我這會兒想寫寫字,好久沒練字了,都生疏了。”


    “.......”霍薇舞看了眼旁邊的文件袋,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


    薑暖知道,或許連霍薇舞都覺得,這個時候,她應該看聞人惠婷提供給她的寧少資料,為上午的麵談做準備。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這是自古以來的道理。


    可她知道,這一場談判,不會有合作的結果,那她看那些資料,純粹也就是浪費時間而已。


    或許寧馨兒私心也是想要幫她的,可寧馨兒到底不是寧氏的總裁,一切決定,也都是她父親做主。


    而羅氏姐妹喊寧氏總裁舅舅,一個當舅舅的,不可能不顧及自己的外甥來幫一個外人,這根本就說不過去。


    至於寧馨兒為何願意幫她而不願意幫羅氏姐妹,這一點,她倒是一直都沒弄明白。


    就在酒店吃的早餐,和寧馨兒約好的上午十一點,薑暖在霍薇舞的陪伴下準時到了位於西湖邊的四季酒店。


    她一向守時,何況對方又是寧氏總裁,屬於長輩,她就更加不敢遲到,所以足足提前了十五分鍾到達。


    好在寧氏總裁也沒有擺架子,她等了大約十分鍾,寧氏總裁夫婦就在寧馨兒的陪伴下也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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