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等不到她的溫岩已經睡著了,她看到睡著的兒子臉上都帶著一股不開心的表情,心裏不由得暗自歎息了聲。


    對於這個孩子,她和聞人臻陪伴的時間都很少。


    之前還想著等從巴黎回來可以讓生活規律起來,她就有更多的時間來陪伴孩子了。


    可誰知道,現在——


    她更加沒時間來陪伴孩子了。


    愧疚的在孩子額頭上落下一個吻,又幫他輕輕的整理了下杯子,然後才起身去了書房。


    來到書房,她首先打開筆記本跟adair聯絡,這邊是晚上,美國那邊卻是白天。


    她想著發封郵件過去,把自己目前的困境說一下,然後讓adair幫忙分析一下,要怎樣才能走出困境。


    可郵件不是慢,而是不知道adair什麽時候看郵件,而她現在的情況又比較急,她擔心aair還沒看到郵件,她這邊已經是千變萬化了。


    於是,她幹脆放棄了發郵件,改為直接給adair打電話,想把自己目前的情況親口跟他說一下,然後聽取他的意見。


    可adair的手機轉秘書台了,根本聯係不上,不得已,顧暖隻能給他留言,讓他聽到留言後給她回電話回來。


    放下電話,她伸了個懶腰,恰好北京那邊的於曼打電話過來,她又跟於曼在電話裏溝通了一下投資這一塊目前的情況和下一步的計劃。


    於曼跟著蔡惜蓉十幾年了,是資深的投資顧問,對於投資理財這一塊非常有經驗,同時對於很多投資機會都能敏感的撲捉到。


    顧暖不得不承認,蔡惜蓉很會識人,用人,而且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結束了和於曼的電話,她隻覺得疲倦,去簡單的洗漱了下,正準備躺下來早點休息,手機卻在這時再次響起。


    她以為是adai打過來的,開口就說了句英語的問候語,誰知道手機裏傳來的卻是寧馨兒的聲音。


    “聞人夫人,你現在要跟我用英語交流了麽?”


    寧馨兒的聲音帶著幾分調侃的響起。


    “.......我以為是我國外的一位朋友打過來的呢。”


    顧暖略微有幾分尷尬的道。


    “嗬嗬,看來你是在等你國外朋友的電話,那我這算不算打擾到你了呢?”


    寧馨兒又問。


    “怎麽會?”


    顧暖低聲的道:


    “也沒有專門等他電話,隻不過之前打他電話無法接通而已,想著是不是他會打過來。”


    “哦哦,那就好。”


    寧馨兒在那邊像是鬆了口氣,然後又說:


    “聽你聲音,看樣子你應該還好,我就知道,一點風雨你完全可以承受,不至於輕易就倒下。”


    顧暖聽了這話苦笑了下,淡淡的道:


    “是啊,你知道的,我是鋼筋混凝土做的,哪裏那麽容易就倒下了?怎麽著也還要在風雨中飄搖幾十年吧?”


    “對對對,你可千萬不能倒下,否則我到濱城找誰請客啊?”


    寧馨兒在那邊調侃著說:


    “你不知道,我現在到濱城,都習慣了找你請我吃飯了呢。”


    “......你最近要來濱城嗎?”


    顧暖皺著眉頭問。


    “啊?怎麽了?不歡迎了?”


    寧馨兒在電話那邊問。


    “哦,怎麽會?”


    顧暖幾不可聞的歎息了聲:


    “隻不過,我最近有些忙,你來,我估計沒空請你吃飯了。”


    “對哦,你這一說,我還想起來了,你最近兩天應該要忙著拜票吧?”


    寧馨兒在電話那邊一副恍然大悟的語氣。


    “拜票?”


    顧暖微微皺眉,一時間沒弄明白這個詞語的意思。


    “就是拜訪一些機構,看有沒有可以支持到你們的,我們把這種行為簡稱為拜票。”


    寧馨兒在電話那邊耐心的給顧暖解釋著。


    “哦......”


    顧暖恍然,好吧,她這還真是什麽都不懂。


    “其實呢,我們寧氏也多少持有一點盛宏的股票,”


    寧馨兒突然在電話那邊轉了話題。


    “......”顧暖默,寧氏持有盛宏股票一事顧暖知道,而聞人惠婷也跟她說起過。


    之前寧氏其實一直都是支持聞人臻的,畢竟那個時候,她還沒從江海回來,而聞人臻跟寧馨兒還有婚約來著。


    可後來,隨著她的回歸,聞人臻和寧馨兒的婚約也解除了,聽說寧氏總裁,也就是寧馨兒的父親很生氣,於是也就沒再發聲說支持聞人臻了。


    “其實,你也可以到寧氏來拜見一下我父親的,”


    寧馨兒在電話那邊又說:


    “雖然寧氏持股不算多,但多少也還是能起點作用吧。”


    “你父母.......不在生他的氣麽?”


    顧暖小心翼翼的問。


    “今天是我媽的生日,晚上吃飯的時候,我跟我父母說起你的事情,然後我就說,當初幸虧你回來了,否則,今天那個受苦受難受累的人就是我。”


    寧馨兒在電話那邊又說:


    “老人家嘛,你知道的,這氣性來得快也去得快,我媽今晚也說,聞人夫人不容易,現在正是困難時期,一個女人,要擔當那麽多......”


    “那我明天來杭城拜見寧氏總裁。”


    顧暖聽了寧馨兒的話後迅速的做出了明天一早飛杭城的決定。


    “啊,你要來杭城啊,那我豈不是要做東請你吃飯了。”


    寧馨兒在電話那邊有些鬱悶的道:


    “哎,我這人最不喜歡做東了呢。”


    顧暖笑,調侃著的道:


    “那還是我做東吧,請你吃杭城的小吃?”


    “得,你都到杭城來了,還要你請客,我這臉往哪兒擱啊?”


    寧馨兒在電話道:


    “行了,咱不爭這個了,你明天要來嗎?明天要來,我得跟我父親說一下,讓他給你留出時間來......”


    顧暖和寧馨兒在電話裏敲定了時間,結束了和寧馨兒的通話,然後又即刻給霍薇舞打電話,讓她幫忙訂明天一早去杭城的機票。


    忙完這些,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adair的電話還沒打過來,她也就沒再等了,想著明天要飛杭城,便躺下休息了。


    迷迷糊糊中,手機在床頭櫃上突突的響起,她翻身起來,抓過手機,當發現是來自南非時,顫抖著手按下了接聽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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