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跟我離婚,我.......”


    “不,我會成全你們的。”


    不等聞人臻把話說完,顧暖就即刻就把話搶了過來。


    她怎麽可能不跟他離婚呢?


    顧暖的話剛落,聞人臻那張戴著麵具的臉即刻就冰冷黑沉了下去,看向她的眼神也在瞬間變冷。


    “你就——這麽迫不及待的要把我推給別的女人?”


    聞人臻的聲音帶著壓抑做的憤怒,而這憤怒中又帶著一絲不確定的顫抖。


    “我把你推給別的女人?”


    顧暖當即冷笑出聲。


    聞人臻這人也太會找借口了吧?


    “聞人臻,你真是太搞笑了,一直以來,不是你一直把我當成別的女人的替身嗎?”


    聞人臻垂眸望著她,隻顧著跟他爭辯的女人,此時忘記了抗拒他的懷抱,在他懷抱裏呆得居然也非常的自然。


    “說過,你從來都不是誰的替身,你就是我的妻子,”


    聞人臻的手指輕輕的撫摸上她的臉頰,壓下心裏剛剛升騰起的那股怒火,柔聲的道:


    “你不要總是胡思亂想好麽?”


    “不是誰的替身?”


    顧暖詫異的抬頭看向他:


    “你確定?”


    “我非常確定。”


    聞人臻目光鎮定的看著她,並沒有心虛的躲閃。


    “如果不是,那你跟我那什麽的時候.......為何嘴裏喊著的還是她的名字?”


    顧暖原本不想說起這件事,因為這件事情是她心中永遠的痛。


    同樣,也因為那晚,她的第一個孩子就那樣離開了她,永遠的走了。


    聞人臻聽了她的話卻徹底的愣住了,當即睜大眼睛看著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反問:“顧暖,剛剛.......你說什麽?”


    顧暖被他這佯裝不知的態度徹底的激怒了,她知道他無恥,可沒想到如此這般的無恥,自己做過的事情,居然也能佯裝記不起。


    當即用手把他重重的一推,然後聲音在瞬間提高了幾個分貝的響起。


    “夠了,聞人臻,你自己做了什麽不知道嗎?當初如果不是你喝醉酒回來,如果不是你把我當成程芸兒,我們的第一個孩子,又怎麽會......”


    說到那個孩子,顧暖的情緒就怎麽都壓抑不住了。


    想到那天被質疑的屈辱,想到聞人臻在跟她纏綿到達頂峰時嘴裏喊著的名字,她的心就痛得難以附加......


    那是對她的羞辱,赤果果的羞辱!


    “顧暖,那天是奶奶的生日,當初你包裏被人放了避孕藥,我知道你被人栽贓陷害了,當時我應該阻止讓人去我們房間搜屋子的,我當時——”


    “對不起,我那天的確做得很差勁,我也知道對不起你,對不起那個孩子,所以,我一直在想著彌補。”


    聞人臻望著她,低聲的道:


    “可我真的沒有把你當成別人,我知道是你,我一直.......”


    “夠了!”


    顧暖不能他說完就憤怒的搶斷,看著聞人臻冷冷的道:


    “夠了,聞人臻,真的夠了,你為我和孩子做了多少我知道,尤其是這一次從上海回來,我這個人向來恩怨分明,你的大恩大德我都記著,我也會讓孩子記著,但是,還是請你.......”


    “我沒有把你當成她,我真的沒有.”


    聞人臻走過來,戴著軟皮麵具的他看上去整個人都不好。


    “顧暖,我知道你因為第一個孩子的失去在跟我生氣,我也知道因為在南非祖魯人的部落裏,她當時受傷了我不該拋下你,當然——”


    聞人臻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然後才垂著頭道:


    “我更不該質問你,不該不相信你,以至於讓你直接從南非飛回國了。”


    “可是,我真的,沒有把你當成她,從來都沒有!”


    聞人臻看著顧暖,低聲的道:


    “我承認那天我喝了點酒,可我知道回家,我知道是你........”


    “你知道是我?”


    顧暖譏諷出聲:


    “你如果知道是我,可你為何喊著的卻是她的名字?”


    “我喊她的名字?”


    這一下,聞人臻確信,自己沒有聽錯,因為顧暖再一次說到了他喊了別的女人的名字。


    “這不可能,”


    聞人臻眉頭皺得很緊的道:


    “我沒事喊她的名字做什麽?除非........”


    “除非什麽?”


    顧暖緊張的追問了句。


    “除非,我當時看到的人是她。”


    聞人臻非常肯定的說。


    “嗬嗬嗬,當時你跟我在床上,”


    顧暖冷諷出聲:


    “聞人大總裁,那你是老眼昏花了吧,不好意思,你趕緊走吧。”


    顧暖說完這話,伸手拉開了門,然後冷冷的打量著眼前的聞人臻。


    “我說了要陪陪你,”


    聞人臻看著她一臉堅定的樣子,然後又妥協的道:


    “那好,我先走了,你早點休息,明天我再來陪你們吃早餐。”


    說完這句,又深深的看了顧暖一眼,然後才依依不舍的轉身朝門口外走去。


    顧暖則是在他走出門口時即刻就關上了門,在門關上的一瞬間,她整個人背靠著門板,卻是再也沒有半分力氣了。


    她不知道今晚為何會跟聞人臻起爭執,也不知道為何要跟他爭論過去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破事情。


    她這是怎麽了?


    聞人臻跟她離婚不是她一直都求之不得的事情麽?


    她不是還想著要請律師打官司都要跟他離婚的麽?


    為何今晚說到他要娶程芸兒的事情,她居然會失控?而且還會這般的激動?


    是因為溫岩!


    她迅速的為自己今晚的失控找到了合適的理由!


    聞人子悠說過,她跟聞人臻離婚,聞人臻不會把孩子給她,而且因為程芸兒跟聞人臻離婚,孩子就會順理成章的變成程芸兒的孩子!


    正是因為孩子,她今晚才會失控的跟聞人臻爭論不休!


    想到這個問題,她就再一次頭痛起來。


    如果她跟聞人臻離婚,那聞人臻就要跟程芸兒結婚。


    現在是她跟聞人臻離婚的最好機會,可聞人臻一定不會把孩子的撫養權給她。


    是放棄孩子的撫養權跟聞人臻離婚?


    還是為了孩子,死活都不跟聞人臻離婚呢?


    這於她來說,真是最艱難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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