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醒了,王媽即刻雙手合十,連連道:


    “阿彌托福,阿彌托福。”


    霍薇舞說:


    “夫人醒了,先喝點水,吃點東西吧。”


    顧暖微微側目,發燒一通下來,整個人好似都沒精神了一般,渾身酸軟無力,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似的。


    磨蹭了會兒,她才說道:“水。”


    “水?我這就去端水。”


    王媽先霍薇舞一步起身,趕緊去倒了一杯水遞過來。


    霍薇舞先她一步接過水,想了想,又給溫水裏撒了點鹽,然後才伸手把她扶起來坐好,再把水杯遞到她嘴邊。


    顧暖一口氣喝了大半杯水,這才覺得人好似有了點力氣。


    王媽用紙巾幫她擦了擦嘴,又用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然後才鬆了口氣道:


    “好在燒已經退了,要不這一直高燒著怎麽得了?”


    霍薇舞在一邊說:


    “今天再不退,那就隻能送到同順醫院去了。”


    “可不能送醫院,西藥哪裏有中藥好?”


    王媽在一邊搖著頭:


    “即使燒沒退,也還是送美善醫館的好。”


    見霍薇舞又要開口,顧暖趕緊說:


    “我餓了,王媽,有沒有吃的,幫我弄點吃的來。”


    王媽聽顧暖說餓了,趕緊起身,嘴裏連連道:


    “我去樓下看看,我一早就讓人熬粥了的,這會兒差不多應該熬好了。”


    王媽走了,霍薇舞才又看著她道:


    “夫人,現在,你覺得怎樣?好點了嗎?”


    顧暖點頭:


    “嗯,感覺到頭沒那麽重了,也知道餓了,辛苦——”


    顧暖說到辛苦,微微停頓了下,這才望著霍薇舞,微微皺眉道:


    “你怎麽——一直在這裏?”


    “我的工作就是照顧夫人啊。”霍薇舞趕緊說:


    “去年夫人失蹤,是我失職了,現在,夫人終於回來了,我再也不能失職,讓夫人再出現任何意外。”


    “.......”顧暖的臉逐漸的冷了下來:


    “小舞,我請不起保鏢,你還是走吧,我這可付不起工資。”


    霍薇舞急忙搖頭:


    “我不走,再說了,我的工資也不是夫人你付啊?大少會付給我的。”


    “我跟他已經不是夫妻了,”


    顧暖提高聲音,有些煩躁的道:


    “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這麽固執?你霍薇舞這麽能幹,離開聞人臻,你找不到別的工作麽?”


    可能是顧暖的語氣有些重,霍薇舞稍微怔了一下,然後又那樣看著顧暖。


    “夫人,我當初入職時,跟大少有簽合約的,而提前離職,是要賠償違約金的。”


    霍薇舞看著顧暖,苦笑了下道:


    “夫人的話沒錯,在哪裏都工作,何況大少給的工資不低,而我違約的話,那一筆賠償金我又付不起。”


    “再說了,即使違約辭職了,去別的地方上班,工資未必有大少給的高呢。”


    “既然這樣,我何必又要離職?”


    “........”聽霍薇舞這樣一說,貌似,也真是這麽個道理。


    打工嘛,在哪裏打不是打?何況這裏工資還高呢?


    沒一會兒,王媽就端著熱氣騰騰的飯菜上來了。


    顧暖吃了熱氣騰騰的粥,又出了身汗,燃去去浴室泡了個熱水澡,最終身上的熱全部消退了。


    病,總算是痊愈了。


    隻是,這一通折騰,等她覺得完全恢複時,已經是深夜了。


    溫岩在聞人臻手裏已經成定局,而她和聞人臻的婚——


    離了還是沒離,卻是未知數!


    去年她拿著離婚證離開時,心裏想著她走了,程芸兒應該很快就把離婚證給聞人臻送去。


    可從今天和聞人臻的對話來看,貌似聞人臻並不知道跟她有離婚證這件事情。


    而且,從霍薇舞到她身邊來,而且一口一個夫人的喊著她,想必她也不知道她和聞人臻離婚一事。


    當然,她和聞人臻究竟有沒有離婚,去民政局查一下就知道了。


    這都不是最重要的事情。


    而最重要的,也是她最為關心的,卻是她的兒子。


    溫岩,她的溫岩!


    最關心,也最放不下,這回來都三天了,她居然還沒見到溫岩的麵。


    而聞人臻,也放了狠話!


    她不願意相信,這件事情就如同走進了一個死胡同裏。


    要見溫岩,就必須回到聞人臻的身邊,否則,她就一直都見不到自己的孩子。


    可是,不相信又怎麽辦呢?


    現在,到底要怎麽做,才能打破僵局?


    既能見到溫岩,又不用回到聞人臻身邊去呢?


    或許因為發燒時睡得太多,現在好了,頭腦清晰,她卻被這樣痛苦的糾纏著睡不著了。


    整整熬了一個晚上,再抬頭時,窗外漆黑的天空已經有了一絲明亮的光線。


    一宿未眠,這個時候,顧暖隻感到渾身無力,緩緩的想要閉上眼睛。


    明明隻想眯一下,可不知道為何,這一眯又睡著了,或許是因為熬一個晚上實在是熬不住的緣故。


    再次醒來,窗外已經是一片天光,她用手揉揉眼睛,支撐起身子,抬頭看了眼梳妝台上的古鍾,已經是上午十點了呢。


    好吧,要麽睡不著,要麽睡不醒,她這生病一次,白天黑夜都顛倒了。


    剛起床,門外就傳來篤篤篤的敲門聲,顧暖楞了一下,還沒開口,王媽就推門進來了。


    “醒了?我還擔心你沒醒呢。”


    “嗯。”顧暖點了下頭,應了聲。


    “那趕緊洗漱了下樓去吧,有人來接你呢。”


    王媽又叮囑著她說。


    接她?


    顧暖當即微微一怔,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顧家的人派了車過來,人家司機一直在院門口等著呢。”王媽又說。


    “司機?”


    顧暖看著王媽:


    “是霍薇舞嗎?”


    “不是霍薇舞,是一位男司機。”


    王媽非常肯定的說:


    “霍薇舞昨晚就回去了,今天還沒過來呢。”


    男司機?


    顧暖雖然疑惑,不過還是趕緊洗漱換了衣服下樓,總得去把事情弄清楚不是?


    走下樓來,剛到院子裏,就看到院門口果然停著一輛低調的輝騰車,而這輛車,卻是聞人臻曾經的代步車。


    聞人臻要接她過去,直接讓霍薇舞過來就可以了,又怎麽會另外派別的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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