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臻這話是在提醒她,他是濱城四少,即使現在首富位置易主,他不是第一,也是數二數三的人物。


    他有錢有勢,不管她想多少辦法,回到濱城了,出現在他的視線裏,她其實並沒有多少可以保護自己的能力。


    不過,現在她唯一的護身符就是那本離婚證.


    她跟他——


    已經沒關係了!


    想到這裏,顧暖慢慢的停止了掙紮,而聞人臻握住她手臂的力道也慢慢的放鬆了下來。


    當然,聞人臻沒有完全鬆開她的手臂,也沒有真的放開她,隻是低頭看著她。


    這樣近在咫尺的距離,顧暖幾乎能看到聞人臻眼中閃過的每一縷流光。


    有曾經熟悉的,也有她完全看不懂的。


    就在她愣神的瞬間,聞人臻的頭再一次低下來,然後在她耳邊道。


    “現在,讓我們再回到一年前,你願意嗎?”


    顧暖當即睜大眼睛,有些惶恐的看著他。


    聞人臻說什麽?


    回到一年前,這什麽意思?


    聞人臻一直盯著她,目光微微閃爍著流光。


    “顧暖,回來,回到我身邊來。”


    “.......”顧暖默。


    “你願意回來嗎?”聞人臻又問。


    “........”


    一陣的驚恐和慌亂之後,顧暖突然在聞人臻的眼眸中清醒了過來,


    感覺到他呼吸的在耳畔輕輕的吹拂過,這讓她本能的哆嗦了下。


    不過,隨即她也明白。


    聞人臻沒有強迫她,而是在讓她選擇。


    願意,或者不願意!


    其實今天在這裏撞見,她並沒有做好談判的準備,而孩子在聞人臻手裏,她手上也沒什麽談判的籌碼。


    而聞人臻也不再像過去,不再強製的把她拉回到他身邊,甚至不顧她的意願,強行的把她禁錮著鷺湖的臻園裏。


    即使這樣,麵對聞人臻的目光,感覺到他氣息籠罩在身上,仍舊讓顧暖有種無處可逃的無力感。


    顧暖深吸了一口氣,用力的咬了下唇角,然後才慢慢的開口。


    “你是想讓我們的關係回到一年前?”


    聞人臻看著她,沒說話,不過他的眼光已經說明了一切。


    顧暖突然就笑了,而且還笑出了聲來。


    不過,她的笑聲並不大,也就隻有他們倆人能聽到而已,而她嘴角勾起的那麽近乎嘲諷的弧度,因為近在咫尺,也就無所遁形的落在了聞人臻的眼中。


    顧暖慢慢的開口:


    “除非,我能把一切都忘掉。”


    “.......”


    聞人臻剛要說話,顧暖接著又說:


    “這一切,自然也就包括了聞人臻你。”


    “.......”聞人臻默。


    “但如果那樣,我估計就更加回不去了。”


    “.......”


    聞人臻在這一刻幾乎窒息,就連眼中的流光也在這一瞬間黯淡了下去。


    顧暖深吸了一口氣,她想聞人臻和她一樣,或許都想起了去年上年,她在小涼山支教時失憶後的情形。


    而那時候,她是真的前塵盡忘,連他也不曾記得了。


    即使那個時候,他告訴她是她的丈夫,可最後,她和他,也還在走到了離婚那邊一步。


    半晌,顧暖聽到聞人臻磨牙的聲音,好似在極力的壓迫著心頭的怒火,但也還是極力的控製著他手上的力量。


    顧暖的手腕被他的掌心捏得越來越緊,幾乎就要斷裂了一般。


    顧暖咬緊牙關撐著,正欲開口,就聽到聞人臻沉聲道:


    “顧暖,你應該知道,我有很多種方法,可以讓你——”


    顧暖睜大眼睛,用力的瞪著他。


    “你——”


    說到這裏,反倒是聞人臻自己停了下來。


    顧暖知道,聞人臻向來不是一個喜歡說狠話的人。


    不過,他這種人,從來都是做得比說的要狠更多。


    而這個時候,聞人臻說到這裏沒有再說下去,而她卻聽到了他呼哧呼哧的喘息聲,好似在極力的壓製著內心的狂躁。


    最終,聞人臻竟然慢慢的,一點一點的鬆開了她的手。


    她幾乎是本能的朝後退了一步,背卻再一次被牆壁抵住。


    顧暖緊張的抬頭,望著一步之遙的聞人臻,眼中瞬間閃過一絲擔憂。


    因為聞人臻沒有說出,他的確有很多方法逼她,單單溫岩在他手裏這一條,就足夠她去想半天的了。


    這一次,他會用怎樣的方法來逼她呢?


    聞人臻慢慢的看向她 ,神情已經逐漸的變得淡然起來,甚至還有幾分冷意。


    “你是在等我說用什麽方法逼你就範嗎?”


    聞人臻慢慢的問?


    顧暖看著他,然後才道:


    “那——你要用什麽方法呢?”


    “你認為呢?”聞人臻反問回去。


    顧暖笑了下,正色道:


    “聞人總裁的心思,又豈是我猜測得到的?”


    聞人臻聽了她的話,朝她慢慢走近兩步,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顧暖,你所做的,不一直都是猜測著我的心思而行動的麽?”


    “.......”顧暖抬頭看著他,沒有說話。


    倆人就這樣近在咫尺的對視著,呼吸也在慢慢的變得緊繃起來。


    聞人臻幾乎聞到了她呼吸中的顫抖和極度的壓抑,然後他後退一步,反倒是放鬆了一口氣,低聲道。


    “你覺得——我應該用哪一種方法比較好?”


    “........”顧暖徹底的默。


    “是溫岩?還是我們的婚姻?”


    “婚姻?”


    顧暖嚇了一大跳,睜大眼睛望著聞人臻:


    “我們——還有婚姻嗎?”


    “我們不一直都是合法的夫妻麽?”


    聞人臻眉頭一挑。


    “我們曾經的確是合法的夫妻。”


    顧暖深吸一口氣點頭。


    “曾經?”


    聞人臻的眉頭挑得更高:


    “難不成現在不是了?”


    “對,我們已經不是夫妻了,”


    顧暖平複下緊張的情緒,非常肯定的道:


    “我們現在隻是......”


    “我們什麽時候不是夫妻的?”


    聞人臻不待她把話說完,即刻就反問了回去。


    這一下,輪到顧暖震驚了。


    她當即睜大了眼睛,望著聞人臻,看到他一臉的疑惑,這才確定他沒有說謊。


    “你不知道?”


    顧暖太過震驚了,她和聞人臻都離婚一年了,聞人臻居然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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