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暖和聞人臻嚇了一大跳,幾乎同時睜開眼睛,這才發現外邊的天已經亮了。


    他們倆趕緊走出去,剛到門口,顧暖就被祖魯人給拉到一塊空地中間,然後更多的祖魯人圍上來,他們圍著她又是唱又是跳的,


    顧暖在這呆三天四夜了,對這些祖魯人多少有些印象,雖然叫不出名字來,但是也看到圍著她又唱又跳的祖魯人大多都是患過瘧疾的人。


    她不會祖魯語,聞人臻也不會,祖魯人圍著她又唱又跳,她根本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整個人完全懵懂的站在那。


    過了好一會兒,那個會說英語的祖魯人才跑來,她趕緊用英語大聲的喊住了他。


    “他們說你是救苦救難的大巫師。”


    會說英語的祖魯人人大聲的對她喊著:


    “我也覺得你是大巫師,我們現在歡迎大巫師。”


    喊完,那個會說英語的祖魯人也跟著大家一起,圍著她又唱又跳的,弄得顧暖無比的尷尬。


    “喂,你們的病都好了嗎?”顧暖用英語大聲的問著。


    “差不多都好了。”


    又唱又跳的祖魯人終於安靜下來。


    會說英語的祖魯人興奮的對顧暖說:


    “那些穿白衣服的人說,你很厲害,你隻是藥不夠,如果你有藥,你早就把我們治好了。”


    “那大酋長的孫子好了嗎?”顧暖焦急的問。


    “大酋長的孫子?”


    會說英語的祖魯人搖頭:


    “大酋長的孫子怎麽了?你之前不說他病情不嚴重麽?後來白衣服的人來了這裏,給他拿了點藥,他就回大酋長身邊去了啊?”


    聽這個祖魯人如此說,顧暖恍然,看來昨晚事情多,而這個會說英語的祖魯人估計在幫那些醫生護士當翻譯,所以他壓根兒就不知道大酋長孫子病情加重的事情。


    她分開這些圍著她的祖魯人走出來,卻發現聞人臻已經不在了,也不知道去哪裏了。


    她顧不得那麽多,迅速的朝大酋長的家跑去,此時,她最想知道的是,大酋長的孫子有沒有找醫生看過?


    隻是,她還沒跑幾步,就又被那會說英語的祖魯人給追上了。


    “那些穿白衣服的人要回去了,他們讓你趕緊過去,說要給你交代事情。”


    會說英語的祖魯人對顧暖說。


    什麽?那些醫生和護士昨天下午才來,今天上午就要回去了?這是怎麽回事?


    顧不得去找大酋長了,顧暖轉身就又跟著會說英語的祖魯人走向北區那邊,因為那邊都是住的病患。


    等走到北區,她才發現已經少了很多的病患了,這才想起,剛剛圍著她又唱又跳的好多祖魯人曾是病患。


    昨天來的醫生和護士果然都已經收拾好了,看到她過來,即刻有負責的醫生走上前來。


    “病情不嚴重的病患大多好了,現在還剩下十來個病情嚴重的和二十來個病情較為嚴重的,但是他們的病情也完全得到了控製,現在都在康複期。”


    “我們要趕回去了,不能在這久留,這三十個病患就交給你了。”


    “我不是醫生啊。”


    顧暖趕緊搖著頭:


    “萬一你們走了,他們的病情又複發了呢?”


    “他們的病情不會複發了。”


    這名中年男醫生笑著對顧暖說:


    “想必你也知道了,他們之前從來不曾吃過藥,一丁點藥對他們都非常的管用,剩下的這三十個病患,那二十個之前較為嚴重的,今天再吃兩次藥肯定能好,另外十個,估計要多吃幾次藥,但是明天肯定也能好。”


    醫生把這些病患的藥和病曆一一交代給顧暖,又叮囑了注意事項,留下一些應急藥品。


    這邊醫生剛交代完,那邊蔡四和雲城就迅速的趕過來了,想來他們也知道這幾名醫生和護士要回去了。


    “四哥,你這麽快就返回來了?”


    顧暖看著臉色有些疲憊的蔡四問。


    蔡四點頭:


    “嗯,昨天把江浩軒送回波洛誇內就又回來了,對了,臻子呢?怎麽沒見他?”


    “我不知道,”


    顧暖搖頭,


    “一早他就走了,估計是去大酋長......”


    顧暖的話還沒說完,那邊聞人臻和霍薇舞正急急忙忙的朝這邊走來了,顯然也接到醫務人員要回去的消息了。


    醫務人員要回去,自然是要派人送的,而蔡四和霍薇舞都算是有拳腳功夫的人,所以送醫務人員的任務自然也就落到了他們的頭上。


    “醫生,你們昨晚給大酋長的孫子檢查病情了嗎?”


    顧暖見醫生要走,趕緊問了句。


    “大酋長的孫子?”


    三名醫生看著顧暖,然後幾乎同時搖頭:


    “我們都不知道誰是大酋長,更加不知道哪名患者是大酋長的孫子。”


    這一下,顧暖懵了,大酋長的孫子病重為何沒有讓醫生檢查?那大酋長的孫子現在是什麽情況?


    好了,還是.......


    “我跟霍薇舞送完醫生就回來。”


    蔡四臨走前對顧暖說。


    顧暖點頭,叮囑蔡四和霍薇舞一路上小心些,然後才目送這幾名白衣天使離開。


    “走吧,”


    聞人臻過來拉了顧暖的手,柔聲的問:


    “你吃早餐了嗎?”


    顧暖搖頭,側臉望著聞人臻:


    “你早上去大酋長那了嗎?他孫子現在怎樣了?”


    聞人臻搖頭:


    “我還沒來得急去,早上那些祖魯人圍著你時我進不去,然後雲城來找我,說醫生護士要回去,於是我就去找蔡四和霍薇舞了,安排他們倆送醫護人員。”


    “那大酋長的孫子.....你為什麽不讓醫生給大酋長的孫子檢查啊?”


    顧暖著急得都快哭了:


    “萬一大酋長的孫子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們還能從這地方走出去嗎?”


    “放心吧,應該沒事了。”


    聞人臻反過來安慰著她:


    “如果大酋長的孫子有事的話,哪裏還會讓醫護人員離開?說不定一早就來找我們了呢?”


    聽聞人臻這麽說,顧暖仔細想了想覺得也對。


    大酋長的孫子要真有個什麽事兒,這個被群山包圍著的部落也不會如此的安靜。


    醫務人員走了,剩下的病患自然又歸顧暖管,好在這些病患的病情在逐漸的好轉,顧暖隻要按照醫生留下的藥分給他們吃就好了。


    顧暖要照顧病患,不能跟聞人臻去大酋長家,而雲城是負責鉻礦競標的,他要陪著聞人臻,因為聞人臻今天要跟大酋長談礦山的事情。


    至於程芸兒麽,從昨晚到現在,她就再也沒見過她,就是早上醫護人員離開,程芸兒都沒有再現身。


    好在那個會說英語的祖魯人一直在她身邊幫忙翻譯,或許因為這幾天熟了,今天也沒那麽忙碌,她跟這個年輕的黑人倒是聊了起來。


    原來這名祖魯人叫阿卡,因為其祖父曾是名戰士,所以用了槍支的名字。


    阿卡是這個原始部落裏唯一出去做過工的人,也算是最有見識的人,隻是因為出生卑微,在這個部落裏基本上說不上什麽話。


    不過他還是非常興奮的對顧暖說:


    “等這場瘟疫消滅了,我還是要出去做工,雖然在外邊做工很辛苦很累,但是可以見到跟我們不一樣的人。”


    顧暖問他們這裏的人生活會不會很亂,畢竟她看到很多少女都沒穿上衣,而男子也穿得極少,這樣的果露會不會讓人很容易犯錯?


    阿卡聽了這樣的話神色即刻變得嚴肅起來,他非常認真的說:


    “我們祖魯人很看重貞操,那些不穿上衣的少女都是處,隻有處才能果露上半身,不是處的都沒有這個資格。”


    “不僅如此,我們的男人們也很看重處,我們這每年要舉辦處認證模式,不僅有女處證,還有男處證呢,能領到處證是我們最高的榮譽。”


    顧暖:“........”


    好吧,原來那方麵亂不亂跟穿多少衣服沒多大關係,而是跟人的思想有絕大多數的關係。


    這個白天,顧暖一直在守著這些病患,醫生說得沒錯,中午過後,就有二十幾個病患又都痊愈了。


    剩下的十幾個病患,也在吃了兩次藥後逐漸好轉,都不用等明白,傍晚的時候就差不多好了,他們都不願意在隔離區呆了。


    顧暖也覺得他們不需要在隔離區了,於是把最後一次藥分給了他們,讓阿卡叮囑他們按照規定的量吃,明天早上吃了最後一次就不用再吃藥了。


    傍晚的時候,這個祖魯人的部落燃起了熊熊的篝火,顯然是慶祝這一次瘧疾的消滅。


    原本顧暖是治療瘧疾的大功臣,所有患病和沒患病的祖魯人都非常的喜歡她。


    然而,當篝火晚會開啟,在大酋長的帶領下,當眾人圍著聞人臻和程芸兒又唱又跳時,顧暖卻完全的懵了。


    大酋長對程芸兒和聞人臻都特別好,而且把他們倆請到了上位去坐著,和他們倆親切的交談著,大酋長的三個老婆也圍著程芸兒不斷的說著什麽。那神態完全是在討好程芸兒。


    “這是怎麽回事?”顧暖問身邊的雲城。


    她隱隱約約的覺得,在大酋長眼裏,不,應該說在祖魯人的眼裏,聞人臻和程芸兒不是上司和下屬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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