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放假,薑寧遠倒是在涴花溪,而主管美善醫館的顧遠航卻去了醫館,並沒有在家。


    王媽見她回來,歡喜得跟什麽似的,得知她還咳嗽,趕緊給顧遠航打電話,讓他晚上帶止咳的藥回來。


    幾天不見,薑美玲的病情好似又加重了,她的頭暈也越來越厲害了。


    “奶奶,要不你還是又去醫院住院吧?”


    顧暖看著靠在沙發上臉色蒼白的薑美玲說:“我覺得,你這應該還是之前的後遺症,估計要去醫院做一些檢查......”


    “哎,我不想去醫院了。”


    薑美玲不等她的話說完就揮揮手說:“我在醫院躺那麽多年,已經躺厭了。”


    “可是,你這病情一直不見好轉,我擔心.......”


    “別擔心,我沒那麽脆弱,就是一個頭暈頭痛,估計是氣血不足,補補氣補補血就好了。”


    薑美玲反過來安慰著她:


    “倒是你,這要跟著他去南非,那地方可不那麽安全,非洲都亂呢,你可要小心點啊。”


    顧暖前晚回來,當她跟家裏人說出要去非洲時,薑美玲和顧遠航夫婦都非常擔憂,都不大願意讓她去。


    可當顧暖說出聞人臻去非洲要幾個月甚至半年時,薑美玲和顧遠航也就沒再勸阻了,不過依然為她擔著心。


    “奶奶,放心吧,我這麽大個人了,再說,他還給我安排了......”


    顧暖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院子了傳來王媽的聲音;


    “你還回來做什麽?”


    “誰來了?”


    薑美玲看著顧暖皺著眉頭問。


    “我出去看看。”


    顧暖趕緊起身朝門外走去。


    剛到院子,就看到顧玲抱著個盒子站在院門外,而那個盒子——


    好吧,之前顧岐山死時她見過,說穿了就是骨灰盒。


    前天霍薇舞送她來時才說林芙蓉的屍檢報告要出來了,沒想到今兒個,顧玲就捧著骨灰盒來了。


    “讓你不要在這裏,趕緊走啊!”


    王媽走過去,對站在那的顧玲冷冷的說。


    顧暖走上前去,看著站在那的顧玲,淡淡的問了句:


    “顧小姐,你這什麽意思?”


    “我媽死了,她生是顧家人,死也應該是顧家的鬼,請奶奶讓她的骨灰進顧家墓園。”


    顧玲望著顧暖,滿眼的祈求。


    顧暖聽了這話笑了,淡淡的道:


    “顧小姐,你估計搞錯了,奶奶家的墓園姓薑,而不是姓顧,你母親跟薑家可沒有任何關係,憑什麽讓她進薑家墓園?”


    “我媽跟爸做了二十幾年夫妻,她自然要跟爸埋在一起的。”


    顧玲堅持著。


    這話王媽不願意聽了,當即就走上前去,惱怒的開口。


    “你媽跟誰是夫妻呢?你有資格叫遠航爸嗎?你的親生父親不是已經死了嗎?你居然還死皮賴臉的跑這來?”


    顧玲不理會王媽的辱罵,依然一動不動的站在那:


    “總之,我要見爸,你們沒權利處理這件事情。”


    “顧暖,怎麽回事?”


    客廳裏的薑美玲聽到聲音,手裏拄著拐杖也走出來了。


    “奶奶,我媽死了,求你讓她進薑家墓園吧。”


    顧玲看著薑美玲走出來,當即就哭出聲來。


    “誰是你奶奶?別亂叫,”


    薑美玲不高興的道:


    “以前你一直叫錯了,現在你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就不要這麽亂叫了好嗎、”


    “.......”


    顧玲當即被薑美玲給嗆得說不出話來,隻是可憐兮兮的望著她。


    可薑美玲完全不被她祈求的眼神所打動,揮揮手道:


    “讓人趕走,別站在門口晦氣。”


    “我媽做了顧遠航二十幾年的夫妻,這一點你們想不承認也不可能,畢竟我媽跟顧遠航先生是辦了結婚證的,他們二十幾年的合法夫妻關係誰也否定不了。”


    顧玲在外邊大聲的喊著,懷裏緊緊的抱著骨灰盒,堅持不肯離開。


    薑美玲隻覺得煩心,忍不住就對王媽道:


    “給遠航打電話,讓他回來處理。”


    “是,我這就去。”


    王媽轉身進屋去給顧遠航打電話。


    顧暖看了顧玲一眼,轉身扶了薑美玲進屋。


    “還是找人趕走吧,她一直站在那,等下外邊的人看到不好。”


    薑美玲皺著眉頭對顧暖說。


    “奶奶,顧玲有句話說對了,不管怎麽說,爸曾經和林芙蓉做了二十幾年合法的夫妻,顧玲也叫了爸二十幾年的父親,現在即使離婚了,總之,還是爸回來處理的好。”


    顧暖依然還記得曾經的那些日子,父親因為顧玲沒少責備她,即使去年她從美國回來,當時父親為了挽救恒遠,甚至還聽從林芙蓉母女的話想要把她硬塞給俞力深。


    二十幾年了,盡管林芙蓉欺騙了顧遠航,可誰也不能否認,他們之間,曾經夫妻關係也還算是比較融洽的。


    薑美玲沒料錯,顧玲一直站在門口,很快附近別墅的人看到了,就有人故意路過這裏來指指點點的了。


    要知道,顧玲曾經是顧家最得寵的小姐,而且也曾做過明星,在這苑城西園裏,也還是被很多人所熟知的。


    反而是顧玲的真實身份和林芙蓉跟顧岐山的那些個醜事,薑美玲和顧遠航為了麵子,家醜沒有外揚,所以知道的人並不多。


    好在顧遠航接到電話很快就從美善醫館開車回來了。


    他的車開進涴花溪大門,推門下車,直接走向了還站在那的顧玲。


    “啪!”清脆的巴掌聲響起,那是憤怒的顧遠航狠狠的甩了顧玲一個耳光。


    “顧玲,你到底要做什麽?捧著個骨灰盒站在門口,是想要向外界宣傳我對你們母女倆有多刻薄嗎?”


    顧玲被這一巴掌給直接打懵了,她緊緊的抱著骨灰盒,抬眸看行滿臉憤怒的顧遠航,顫抖著嗓音道。


    “爸爸,媽是你的原配妻子啊,你就讓她入住顧家墓園吧。”


    顧遠航的臉在瞬間冰冷黑沉,聲音因為憤怒顯得有些氣急敗壞。


    “我們沒有顧家墓園,我們隻有薑家墓園,你媽媽要入住顧家墓園,請去顧岐山的老家,你趕緊離開這裏。”


    “爸爸,就算媽對不起你,可你跟媽做了二十幾年的夫妻,難得真的一點夫妻感情都沒有了嗎?”


    顧玲滿臉都是淚水,咬著唇祈求著:


    “爸,你就發發善心,讓媽媽入土為安吧。”


    “顧玲,你是成心來鬧事的是嗎?”


    顧遠航的臉色愈加的黑沉:


    “濱城墓地到處都可以買,沒有她入土的地方嗎?如果你沒有買墓地的錢你可以說,但是你卻要求入薑家墓園,你覺得這可能麽?”


    “還有,不要叫我爸,我聽著你這個稱呼就特別的惡心。”


    顧遠航看著顧玲那張酷似林芙蓉的臉,心裏愈加的煩躁。


    顧暖慢慢的從屋子裏走出來,來到顧遠航的身邊,笑著道:


    “爸,你身體不好,進屋去吧,我來勸勸她。”


    顧遠航點頭,轉身之際又叮囑了句:


    “實在不走就叫小區保安來趕走。”


    顧暖點頭,示意顧遠航放心,然後才走到顧玲跟前,從頭到腳的把顧玲打量了一番才淡淡的開口。


    “嗬嗬嗬,這就是當初的顧大明星,怎麽眨眼間落魄成這樣?你的江浩軒呢?他怎麽沒陪你給你母親送終?”


    顧玲咬著唇角,死死的盯著顧暖,不服氣的道:


    “顧暖,你隻不過是比我幸運了一點點,有什麽好得意的?總有一天你會過得比我更不幸的。”


    顧暖聽了她的話笑了,神情淡漠的看向她:


    “對了,我聽說你勾搭上了俞勝的董事長了,怎麽,你媽死這麽大的事情,他居然也不花錢幫你買塊墓地?太不像樣了吧?”


    顧玲像是被顧暖戳到了痛處,當即臉紅筋漲,怒目瞪著顧暖,恨不得把顧暖給薄皮活吞了一樣。


    其實顧暖並不是個喜歡落井下石的人,如果不是林芙蓉之前綁架她甚至想要把她沉到河底去。


    如果不是林芙蓉死了顧玲居然還去警察局告她,誣陷她陷害林芙蓉,她今天也不至於如此來羞辱顧玲。


    “顧暖,你別得意,等我翻身時,我絕對不會饒過你。”


    顧玲咬牙切齒的對著顧暖低吼。


    她不甘心,真的一點都不甘心,明明她什麽都比顧暖強,為何顧暖卻比她過的好?


    顧暖聳聳肩膀,優雅的轉身,恰好王媽走過來,看著顧暖問:


    “怎麽,她還是不肯走?”


    “太倔強了,說不服,估計還是要驅趕才行。”


    顧暖抬手撫摸了下披肩的頭發。


    王媽沉著臉,看了眼顧玲沉聲道:


    “我就說勸沒用,關鍵時刻還是要動用武力。”


    “嗯,叫小區的保安來吧,趕緊把她請走,別影響我們吃午飯。”


    顧暖嘴唇微勾,一抹狡黠的淺笑在唇角。


    “嗯,我這就給管理處打電話。”王媽說著要摸手機出來。


    倆人一唱一和,唬得顧玲一愣一愣的,她當即抱著骨灰盒後退,顫抖著聲音喊著:


    “你們怎麽可以這樣對我?顧暖,你太無情無義了。”


    顧暖聽了這話笑,冰冷的眼神盯著顧玲,冷冷的道:


    “跟你和你媽曾經對我所做的一切比起來,我是太有情有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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