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煜寧背過身，小聲地對姚白說道：“我的左手脫臼了，你幫我複位。”
見姚白麵露驚訝，連忙阻止她出聲：“噓，別聲張，快點幫我複位，別讓太皇太後知道了。”
姚白點了點頭，立即走到她的麵前，然後抓著她的手臂，迅速動作，將她的手臂複原了回去。
穆煜寧緊緊咬住了牙關不出聲，在劇痛過後，她動了動手臂，發現已經正常了。
“煜寧，你怎麽了？是受傷了嗎？”太皇太後突然注意到這邊，關切地問道。
穆煜寧連忙轉過身，堆起笑容回道：“我沒事，外祖母您繼續審問吧。”
“真的沒事？”
“真的沒事，外祖母放心吧。”
再次確認之後，太皇太後才放下心來，然後她威嚴地掃視了一圈在場的所有人，說道：“你們將剛才看到的事實原原本本地說出來，若是有半點隱瞞或者歪曲事實，哀家定不輕饒。”
太皇太後指著夏荷說道：“你先來說。”
夏荷深吸一口氣，沉著回道：“回太皇太後的話，當時奴婢幫梁婕妤去撿地上的花，不小心腳下打滑了一下。
“幸好昭儀娘娘及時拉了奴婢一把，奴婢才沒有摔倒。
“之後奴婢聽到尖叫聲，再回頭看時，郡主和梁婕妤已經朝著台階摔了下去。
“不過幸好，郡主抱著梁婕妤將她拋了出去，然後姚白就接住了梁婕妤。
“奴婢看到的就是這些。”
接下來一位圓臉宮女稟道：“奴婢聽到夏荷姐姐的叫聲之後，看到的是...是...”
見她吞吞吐吐，皇後不禁喝道：“看到的是什麽？說。”
圓臉宮女身體抖了一下，連忙回道：“是郡主推了梁婕妤一把，所以梁婕妤才會摔下去的。”
妙語立即憤怒道：“你胡說，郡主沒有推梁婕妤，郡主自己也摔下去了。”
圓臉宮女身子往後傾了一下，戰戰兢兢地說道：“可能...是郡主推了梁婕妤，自己沒站穩...”
“你汙蔑郡主？”妙語氣勢洶洶地走到她的麵前，用手指著她。
圓臉宮女嚇得坐在了地上，不停地往後退。
董雪突然嗬斥道：“大膽，太皇太後和皇後在此，你竟敢威脅本宮的宮女。
“晴兒隻是說了自己看到的事實而已，你如此緊張，是不是真如晴兒所說，是郡主推倒了梁婕妤？”
妙語就要反駁，被穆煜寧攔下了。
“退下。”
妙語咬著嘴唇很不甘心地退到一旁。
穆煜寧對著太皇太後和皇後施禮：“太皇太後，皇後娘娘，妙語也是一時心急，才會失了禮儀，並無其他想法。
“臣女回去之後定會嚴加懲罰於她，還請太皇太後和皇後娘娘寬恕她的失儀。
“方才妙語所言未曾涉及到昭儀娘娘所說的威脅，還請昭儀娘娘不要妄自揣測。”
董雪氣得臉都綠了，原本她想借題發揮，先懲治一下穆煜寧身邊的丫環，再坐實她的罪名。
沒想到穆煜寧先是承認了妙語的失儀，還說會嚴加懲罰妙語，堵住了她的口，讓她不能借機懲罰妙語，畢竟妙語是穆煜寧的丫環。
後麵她又指出妙語未曾說什麽威脅性的話，讓她無法再指責下去。
太皇太後看了她一眼，然後指著梁婕妤身邊的宮女問道：“你們看到了什麽？”
兩名宮女相互對視了一眼，眼裏露出了猶豫的神色。
董雪見此情景不禁揚起嘴角，當時她選的角度無人能看到她的動作，但從其他人的角度來看，就是穆煜寧推了梁燕安一把。
“太皇太後，奴婢...看到了...郡主...推了婕妤娘娘。”
“奴婢...也看到了。”
聽到她們的話，太皇太後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
兩名宮女連忙垂下腦袋，不敢說話。
梁燕安心裏也升起了一絲懷疑，但她想了想，對太皇太後說道：“太皇太後，當時臣妾看見夏荷要往臣妾這邊倒過來，臣妾心裏驚慌就往旁邊退了一步，這才走到了郡主麵前。
“緊接著郡主倒下去的時候，是用手推了臣妾一下，但是臣妾以為這是人在摔倒之時做出的下意識動作。
“臣妾認為郡主絕不是有意推臣妾的，否則她就不會吩咐姚白救臣妾。”
太皇太後的臉色緩和了很多，她衝梁婕妤點了點頭。
然後她看向穆煜寧，沉聲道：“煜寧，現在華翠殿和寧安苑的宮女都說是你推了梁婕妤，你有什麽話說？”
穆煜寧回道：“回太皇太後的話，臣女路過這裏被董昭儀請來說了幾句話，正準備離開的時候，臣女被人從背後推了一把，這才導致了臣女摔倒，撞到了梁婕妤。”
太皇太後看向地上跪著的人：“當時站在煜寧郡主背後的有哪些人？”
那些宮女一個個地沉默了，沒有說話。
妙語忍不住，站出來說道：“太皇太後，當時站在郡主背後的有昭儀娘娘和夏荷，還有這兩位。”
她指著地上其中的兩名宮女。
立即有太監將她們兩個給揪了出來，“說，是不是你們推了郡主？”
“太皇太後饒命啊，奴婢沒有推郡主。”
“奴婢一直站在那裏，沒有推過郡主。”
太皇太後又看向董昭儀和夏荷。
夏荷立即說道：“奴婢當時被昭儀娘娘拉起來，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推郡主。”
太皇太後轉而看向那兩名宮女，怒道：“看來不用刑，你們是不打算說實話了。來人啊，上刑。”
兩名宮女嚇得一邊磕頭一邊求饒：“太皇太後饒命啊，奴婢沒有推郡主...”
穆煜寧連忙說道：“太皇太後，未免屈打成招，臣女認為還是不要用刑的好。”
太皇太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好，就聽你的。”
抓著那兩名宮女的太監們立即退了下去。
穆煜寧又道：“太皇太後，臣女當時摔下去的時候，拉著梁婕妤轉換了方向，不至於讓她摔在台階上。
“臣女當時踩在台階上，腳滑了一下，若不是如此，臣女自己就能扶穩梁婕妤，根本就用不著將她拋給姚白。
“再則，若是我沒有將梁婕妤轉到上麵的位置，那踩在台階上的就是梁婕妤了。
“梁婕妤若是腳下打滑，滾下台階的話，那肚中胎兒肯定不保。
“很奇怪的是，這幾日都是晴天，沒有下雨，也早已過了灑掃的時間。
“按理說台階上應該很幹爽才對，尤其是在禦花園，各位娘娘時不時就會來賞花，這裏的台階更不應該出現打滑的現象。
“所以臣女認為，是有人在台階上做了手腳，想讓梁婕妤滑倒受傷...”
見姚白麵露驚訝，連忙阻止她出聲：“噓，別聲張，快點幫我複位，別讓太皇太後知道了。”
姚白點了點頭，立即走到她的麵前，然後抓著她的手臂，迅速動作，將她的手臂複原了回去。
穆煜寧緊緊咬住了牙關不出聲，在劇痛過後，她動了動手臂，發現已經正常了。
“煜寧，你怎麽了？是受傷了嗎？”太皇太後突然注意到這邊，關切地問道。
穆煜寧連忙轉過身，堆起笑容回道：“我沒事，外祖母您繼續審問吧。”
“真的沒事？”
“真的沒事，外祖母放心吧。”
再次確認之後，太皇太後才放下心來，然後她威嚴地掃視了一圈在場的所有人，說道：“你們將剛才看到的事實原原本本地說出來，若是有半點隱瞞或者歪曲事實，哀家定不輕饒。”
太皇太後指著夏荷說道：“你先來說。”
夏荷深吸一口氣，沉著回道：“回太皇太後的話，當時奴婢幫梁婕妤去撿地上的花，不小心腳下打滑了一下。
“幸好昭儀娘娘及時拉了奴婢一把，奴婢才沒有摔倒。
“之後奴婢聽到尖叫聲，再回頭看時，郡主和梁婕妤已經朝著台階摔了下去。
“不過幸好，郡主抱著梁婕妤將她拋了出去，然後姚白就接住了梁婕妤。
“奴婢看到的就是這些。”
接下來一位圓臉宮女稟道：“奴婢聽到夏荷姐姐的叫聲之後，看到的是...是...”
見她吞吞吐吐，皇後不禁喝道：“看到的是什麽？說。”
圓臉宮女身體抖了一下，連忙回道：“是郡主推了梁婕妤一把，所以梁婕妤才會摔下去的。”
妙語立即憤怒道：“你胡說，郡主沒有推梁婕妤，郡主自己也摔下去了。”
圓臉宮女身子往後傾了一下，戰戰兢兢地說道：“可能...是郡主推了梁婕妤，自己沒站穩...”
“你汙蔑郡主？”妙語氣勢洶洶地走到她的麵前，用手指著她。
圓臉宮女嚇得坐在了地上，不停地往後退。
董雪突然嗬斥道：“大膽，太皇太後和皇後在此，你竟敢威脅本宮的宮女。
“晴兒隻是說了自己看到的事實而已，你如此緊張，是不是真如晴兒所說，是郡主推倒了梁婕妤？”
妙語就要反駁，被穆煜寧攔下了。
“退下。”
妙語咬著嘴唇很不甘心地退到一旁。
穆煜寧對著太皇太後和皇後施禮：“太皇太後，皇後娘娘，妙語也是一時心急，才會失了禮儀，並無其他想法。
“臣女回去之後定會嚴加懲罰於她，還請太皇太後和皇後娘娘寬恕她的失儀。
“方才妙語所言未曾涉及到昭儀娘娘所說的威脅，還請昭儀娘娘不要妄自揣測。”
董雪氣得臉都綠了，原本她想借題發揮，先懲治一下穆煜寧身邊的丫環，再坐實她的罪名。
沒想到穆煜寧先是承認了妙語的失儀，還說會嚴加懲罰妙語，堵住了她的口，讓她不能借機懲罰妙語，畢竟妙語是穆煜寧的丫環。
後麵她又指出妙語未曾說什麽威脅性的話，讓她無法再指責下去。
太皇太後看了她一眼，然後指著梁婕妤身邊的宮女問道：“你們看到了什麽？”
兩名宮女相互對視了一眼，眼裏露出了猶豫的神色。
董雪見此情景不禁揚起嘴角，當時她選的角度無人能看到她的動作，但從其他人的角度來看，就是穆煜寧推了梁燕安一把。
“太皇太後，奴婢...看到了...郡主...推了婕妤娘娘。”
“奴婢...也看到了。”
聽到她們的話，太皇太後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
兩名宮女連忙垂下腦袋，不敢說話。
梁燕安心裏也升起了一絲懷疑，但她想了想，對太皇太後說道：“太皇太後，當時臣妾看見夏荷要往臣妾這邊倒過來，臣妾心裏驚慌就往旁邊退了一步，這才走到了郡主麵前。
“緊接著郡主倒下去的時候，是用手推了臣妾一下，但是臣妾以為這是人在摔倒之時做出的下意識動作。
“臣妾認為郡主絕不是有意推臣妾的，否則她就不會吩咐姚白救臣妾。”
太皇太後的臉色緩和了很多，她衝梁婕妤點了點頭。
然後她看向穆煜寧，沉聲道：“煜寧，現在華翠殿和寧安苑的宮女都說是你推了梁婕妤，你有什麽話說？”
穆煜寧回道：“回太皇太後的話，臣女路過這裏被董昭儀請來說了幾句話，正準備離開的時候，臣女被人從背後推了一把，這才導致了臣女摔倒，撞到了梁婕妤。”
太皇太後看向地上跪著的人：“當時站在煜寧郡主背後的有哪些人？”
那些宮女一個個地沉默了，沒有說話。
妙語忍不住，站出來說道：“太皇太後，當時站在郡主背後的有昭儀娘娘和夏荷，還有這兩位。”
她指著地上其中的兩名宮女。
立即有太監將她們兩個給揪了出來，“說，是不是你們推了郡主？”
“太皇太後饒命啊，奴婢沒有推郡主。”
“奴婢一直站在那裏，沒有推過郡主。”
太皇太後又看向董昭儀和夏荷。
夏荷立即說道：“奴婢當時被昭儀娘娘拉起來，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推郡主。”
太皇太後轉而看向那兩名宮女，怒道：“看來不用刑，你們是不打算說實話了。來人啊，上刑。”
兩名宮女嚇得一邊磕頭一邊求饒：“太皇太後饒命啊，奴婢沒有推郡主...”
穆煜寧連忙說道：“太皇太後，未免屈打成招，臣女認為還是不要用刑的好。”
太皇太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好，就聽你的。”
抓著那兩名宮女的太監們立即退了下去。
穆煜寧又道：“太皇太後，臣女當時摔下去的時候，拉著梁婕妤轉換了方向，不至於讓她摔在台階上。
“臣女當時踩在台階上，腳滑了一下，若不是如此，臣女自己就能扶穩梁婕妤，根本就用不著將她拋給姚白。
“再則，若是我沒有將梁婕妤轉到上麵的位置，那踩在台階上的就是梁婕妤了。
“梁婕妤若是腳下打滑，滾下台階的話，那肚中胎兒肯定不保。
“很奇怪的是，這幾日都是晴天，沒有下雨，也早已過了灑掃的時間。
“按理說台階上應該很幹爽才對，尤其是在禦花園，各位娘娘時不時就會來賞花，這裏的台階更不應該出現打滑的現象。
“所以臣女認為，是有人在台階上做了手腳，想讓梁婕妤滑倒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