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九的話一說出口，王胖子就震驚地張大了嘴巴。
他愣了半晌，才支支吾吾地說道：“這怎麽...怎麽可能...張大人怎麽會自殺呢？
“不會的...你是在騙我對不對？”
王胖子問完之後就滿懷希望地看向了暗九。
暗九沉聲道：“就在你踏進這裏之前，張大人就已經上吊身亡了。”
譚紀煊卻將目光移向了趙誌賢。
趙誌賢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迅速露出了驚訝的神情，瞪大了眼睛，臉上的震驚顯而易見。
他似乎也覺得這個消息來得太突然，心中來不及消化。
譚紀煊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不停地摩挲著，眼睛深邃得如同大海裏的漩渦，讓人不由自主地被吸了進去。
王胖子突然哀嚎一聲，大聲哭喊道：“張大人啊，你怎麽這麽傻啊，你怎麽能想不開就自殺了呢？
“你死了，小倩該怎麽辦啊？她一定會被張夫人那隻母老虎給折磨死的。
“張大人...”
譚紀煊坐在椅子上巋然不動，靜靜地看著王胖子痛心疾首地捶地哭喊。
王胖子哭了一陣，突然爬起來衝向了趙誌賢，嘴裏喊道：“趙誌賢，你這個小人，都是你逼得張大人自殺的。”
他的舉動很突然，速度很快，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他就已經撲倒了趙誌賢。
侍衛在抓住王胖子的時候隻是綁住了他的雙手，並沒有綁住他的腿。
暗九見狀連忙上前去拉王胖子。
原本就虛弱不堪的趙誌賢被王胖子那肥碩的身體壓在地上，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暗九將王胖子拉開以後，他連忙張開嘴巴用力地吸了幾口氣，似乎用力過猛，嗆到了，又咳嗽了起來。
“咳咳咳...”
“老實點。”暗九將王胖子甩在了一旁，又重重地踢了他一腳，“為什麽說是趙大人逼得張大人自殺？”
王胖子痛得不敢叫出聲，老實回答：“張大人前些日子在賭場輸紅了眼，就借了賭場的銀子。
“但是賭場的銀子豈是那麽好借的，借了一萬兩銀子，現在利滾利要還十萬兩銀子。
“這些日子，張大人一直在籌銀子，他想著從趙大人那裏收回私吞的銀子，也有兩萬兩銀子。
“再加上他之前湊的銀子，還差一萬。
“先把這些銀子交給賭場，安撫住他們。
“請求他們再通融些日子，他再慢慢想辦法籌剩下的銀子。
“誰知道趙大人一直都說他沒有私吞銀子，也不借銀子給張大人。
“張大人沒有證據，也不能拿他怎麽樣。
“這兩天張大人被賭場追得緊，就想著殺了趙大人，他再把鋪子賣了，就能湊齊剩下的銀子。
“小的在趙大人的飯菜中下了藥，就一直在等消息。
“後來看見王爺帶著人去了趙大人的房間，將趙大人救活了，小的就去給張大人報信了。
“誰知道，這才一會兒工夫，張大人心知還錢無望就想不開自殺了。
“是小的沒用啊，小的有負張大人所托，沒能將趙誌賢這個小人給殺了。”
王胖子越說越激動，臉上充滿了懊悔的表情。
暗九等人麵麵相覷，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聽到凶手懊悔沒能殺死受害人的事。
趙誌賢這會兒緩過了氣，他艱難地站起來，冷冷地看著王胖子說道：“你怎麽不說是你害死了張大人？”
王胖子一頓，轉頭看向了他。
趙誌賢繼續說：“是你將我沒能中毒而死的消息告訴了張大人，是你摧毀了他心中最後一絲希望。”
他伸出手指，指著王胖子，冷聲道：“是你，害死了張大人。”
王胖子僵在了原地，耳邊一直回響著趙誌賢冰冷的聲音：
“是你，害死了張大人。”
“是你，害死了張大人。”
......
這句話不斷地衝擊著他的內心，他臉上顯露出了濃濃的痛苦。
嘴裏開始喃喃道：“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有害死張大人，是趙誌賢逼死了張大人。
“不，是賭場的人逼死了張大人。
“也不對，是他自己好賭，害死了自己。”
他突然抱著自己的頭，尖叫了一聲：“啊...不對，是我不好，是我幫不了張大人，是我害死了他。”
說著就往一旁的柱子衝去。
“快攔住他。”
譚紀煊看著不對勁，一邊吩咐一邊衝了過去。
但還是晚了一步，因為王胖子當時距離柱子很近，他趕到之前，王胖子就已經撞在了柱子上。
暗五上前摸了摸王胖子的脖子，說道：“王爺，他已經死了。”
譚紀煊眼神黯了黯，看向趙大人，質問道：“你是故意的吧？
“故意激起王胖子心中的愧疚，引得他自殺身亡。”
趙誌賢聞言惶恐地跪在了地上，解釋道：“王爺，下官沒有這個意思，下官也沒有害人之心。
“下官剛才隻是氣憤不過才說了那句話，王胖子口口聲聲都說是下官逼死了張大人。
“但事實卻是下官沒有私吞銀兩，隻不過下官囊中羞澀，借不出銀子給張大人而已。
“張大人就讓人下毒謀害下官，下官心裏氣憤啊，才多說了兩句。
“王爺，下官沒有害人之心，更不敢有害人之舉，請王爺明鑒。”
譚紀煊定定地看著趙誌賢，沒有說話。
從現在掌握的證據來看，趙誌賢確實是沒有做過一件害人的事。
相反，百姓稱頌他是為百姓辦事的好官，同僚也對他讚譽有加，還背靠平陽侯府。
沒有害人之心，卻被人誤會，被人下毒。
似乎，他才是受害人，蒙上了不白之冤。
從表麵看來，趙誌賢確實是個好官，也是個君子。
但是，譚紀煊總覺得這一切太過順遂和巧合。
他想追查穆煜寧是否中毒，去搜查驛站，搜查趙誌賢，結果都沒有收獲。
緊接著趙誌賢中毒，張驛丞自殺。
他們順藤摸瓜抓住了王胖子，而在王胖子將張驛丞和趙誌賢的恩怨交代清楚之後，又讓他發現了是張驛丞給穆煜寧下毒。
隨後解藥還沒找到，王胖子卻被趙誌賢的話給激得碰柱而亡。
案子到這裏水落石出，真相大白，唯獨沒有找到穆煜寧中的毒的解藥。
這一切就好像有人在背後推動，一步一步將穆煜寧中毒的凶手推到了他的麵前。
最後有關聯的人都死了，死無對證。
譚紀煊微眯著雙眼，沉思著。
這個時候，一名侍衛來報：“王爺，巡撫吳大人來了......”
他愣了半晌，才支支吾吾地說道：“這怎麽...怎麽可能...張大人怎麽會自殺呢？
“不會的...你是在騙我對不對？”
王胖子問完之後就滿懷希望地看向了暗九。
暗九沉聲道：“就在你踏進這裏之前，張大人就已經上吊身亡了。”
譚紀煊卻將目光移向了趙誌賢。
趙誌賢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迅速露出了驚訝的神情，瞪大了眼睛，臉上的震驚顯而易見。
他似乎也覺得這個消息來得太突然，心中來不及消化。
譚紀煊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不停地摩挲著，眼睛深邃得如同大海裏的漩渦，讓人不由自主地被吸了進去。
王胖子突然哀嚎一聲，大聲哭喊道：“張大人啊，你怎麽這麽傻啊，你怎麽能想不開就自殺了呢？
“你死了，小倩該怎麽辦啊？她一定會被張夫人那隻母老虎給折磨死的。
“張大人...”
譚紀煊坐在椅子上巋然不動，靜靜地看著王胖子痛心疾首地捶地哭喊。
王胖子哭了一陣，突然爬起來衝向了趙誌賢，嘴裏喊道：“趙誌賢，你這個小人，都是你逼得張大人自殺的。”
他的舉動很突然，速度很快，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他就已經撲倒了趙誌賢。
侍衛在抓住王胖子的時候隻是綁住了他的雙手，並沒有綁住他的腿。
暗九見狀連忙上前去拉王胖子。
原本就虛弱不堪的趙誌賢被王胖子那肥碩的身體壓在地上，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暗九將王胖子拉開以後，他連忙張開嘴巴用力地吸了幾口氣，似乎用力過猛，嗆到了，又咳嗽了起來。
“咳咳咳...”
“老實點。”暗九將王胖子甩在了一旁，又重重地踢了他一腳，“為什麽說是趙大人逼得張大人自殺？”
王胖子痛得不敢叫出聲，老實回答：“張大人前些日子在賭場輸紅了眼，就借了賭場的銀子。
“但是賭場的銀子豈是那麽好借的，借了一萬兩銀子，現在利滾利要還十萬兩銀子。
“這些日子，張大人一直在籌銀子，他想著從趙大人那裏收回私吞的銀子，也有兩萬兩銀子。
“再加上他之前湊的銀子，還差一萬。
“先把這些銀子交給賭場，安撫住他們。
“請求他們再通融些日子，他再慢慢想辦法籌剩下的銀子。
“誰知道趙大人一直都說他沒有私吞銀子，也不借銀子給張大人。
“張大人沒有證據，也不能拿他怎麽樣。
“這兩天張大人被賭場追得緊，就想著殺了趙大人，他再把鋪子賣了，就能湊齊剩下的銀子。
“小的在趙大人的飯菜中下了藥，就一直在等消息。
“後來看見王爺帶著人去了趙大人的房間，將趙大人救活了，小的就去給張大人報信了。
“誰知道，這才一會兒工夫，張大人心知還錢無望就想不開自殺了。
“是小的沒用啊，小的有負張大人所托，沒能將趙誌賢這個小人給殺了。”
王胖子越說越激動，臉上充滿了懊悔的表情。
暗九等人麵麵相覷，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聽到凶手懊悔沒能殺死受害人的事。
趙誌賢這會兒緩過了氣，他艱難地站起來，冷冷地看著王胖子說道：“你怎麽不說是你害死了張大人？”
王胖子一頓，轉頭看向了他。
趙誌賢繼續說：“是你將我沒能中毒而死的消息告訴了張大人，是你摧毀了他心中最後一絲希望。”
他伸出手指，指著王胖子，冷聲道：“是你，害死了張大人。”
王胖子僵在了原地，耳邊一直回響著趙誌賢冰冷的聲音：
“是你，害死了張大人。”
“是你，害死了張大人。”
......
這句話不斷地衝擊著他的內心，他臉上顯露出了濃濃的痛苦。
嘴裏開始喃喃道：“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有害死張大人，是趙誌賢逼死了張大人。
“不，是賭場的人逼死了張大人。
“也不對，是他自己好賭，害死了自己。”
他突然抱著自己的頭，尖叫了一聲：“啊...不對，是我不好，是我幫不了張大人，是我害死了他。”
說著就往一旁的柱子衝去。
“快攔住他。”
譚紀煊看著不對勁，一邊吩咐一邊衝了過去。
但還是晚了一步，因為王胖子當時距離柱子很近，他趕到之前，王胖子就已經撞在了柱子上。
暗五上前摸了摸王胖子的脖子，說道：“王爺，他已經死了。”
譚紀煊眼神黯了黯，看向趙大人，質問道：“你是故意的吧？
“故意激起王胖子心中的愧疚，引得他自殺身亡。”
趙誌賢聞言惶恐地跪在了地上，解釋道：“王爺，下官沒有這個意思，下官也沒有害人之心。
“下官剛才隻是氣憤不過才說了那句話，王胖子口口聲聲都說是下官逼死了張大人。
“但事實卻是下官沒有私吞銀兩，隻不過下官囊中羞澀，借不出銀子給張大人而已。
“張大人就讓人下毒謀害下官，下官心裏氣憤啊，才多說了兩句。
“王爺，下官沒有害人之心，更不敢有害人之舉，請王爺明鑒。”
譚紀煊定定地看著趙誌賢，沒有說話。
從現在掌握的證據來看，趙誌賢確實是沒有做過一件害人的事。
相反，百姓稱頌他是為百姓辦事的好官，同僚也對他讚譽有加，還背靠平陽侯府。
沒有害人之心，卻被人誤會，被人下毒。
似乎，他才是受害人，蒙上了不白之冤。
從表麵看來，趙誌賢確實是個好官，也是個君子。
但是，譚紀煊總覺得這一切太過順遂和巧合。
他想追查穆煜寧是否中毒，去搜查驛站，搜查趙誌賢，結果都沒有收獲。
緊接著趙誌賢中毒，張驛丞自殺。
他們順藤摸瓜抓住了王胖子，而在王胖子將張驛丞和趙誌賢的恩怨交代清楚之後，又讓他發現了是張驛丞給穆煜寧下毒。
隨後解藥還沒找到，王胖子卻被趙誌賢的話給激得碰柱而亡。
案子到這裏水落石出，真相大白，唯獨沒有找到穆煜寧中的毒的解藥。
這一切就好像有人在背後推動，一步一步將穆煜寧中毒的凶手推到了他的麵前。
最後有關聯的人都死了，死無對證。
譚紀煊微眯著雙眼，沉思著。
這個時候，一名侍衛來報：“王爺，巡撫吳大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