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穆煜寧恭敬地行完禮，坐在了緲宗子的對麵。
緲宗子輕輕地應了一聲，拿出一封信遞給她：“這是你外祖母派人送來的信，你看看。”
“哦。”穆煜寧接過來，一邊拆信一邊問道：“那送信的人呢？”
“被我打發回去了。”
穆煜寧的動作頓了一下，抬眼看了看他，又繼續拆信。
她一目十行，很快就將信看完了，看完之後她的心情有點沉重。
緲宗子看了看她的臉色，然後將旁邊案幾的一本書遞到她的麵前。
穆煜寧看了過去，是金玉劍法的下部劍譜。
她不解地看向緲宗子。
緲宗子輕咳一聲，淡淡地說道：“你大概是要回京城了，為師也沒有什麽能送給你的，就將這本劍譜送給你吧。”
穆煜寧接了過去，摸了摸，突然湊過去對緲宗子說道：“師父隻送下部劍譜太小氣了。
“哪有人隻送半部劍譜的啊，要送就送全部啊。”
緲宗子神情一頓，繃著的臉有了一絲裂縫，他沒好氣地敲了一下她的腦門。
“你是女子，要那上部劍法有什麽用，你又不能練。”
穆煜寧慘叫一聲，捂著腦門，身子往後傾，接道：“我可以送給我哥哥啊，這樣他學會以後就能和我雙劍合璧了。”
看著她一臉向往的樣子，緲宗子涼涼道：“他不是我派弟子，是燕山門的弟子。”
穆煜寧神情僵住，隨即又道：“那我以後可以傳給我兒子。”
雖然她不打算成親，但是先把劍譜騙到手再說。
緲宗子再一次無情地拒絕了她：“這本劍譜隻能情意相投的兩個愛人才能發揮出它的威力，母子是不行的。”
穆煜寧突然露出驚訝的目光：“師父將金玉劍法傳授給了大師兄和我，難道是想...撮合我和大師兄？”
緲宗子沉著臉沒說話，默認了。
穆煜寧看到他的反應，震驚地張大了嘴巴，往後退了一步，指著緲宗子支支吾吾地說道：“師父你...你怎麽會有這個想法？
“雖然大師兄看起來像是二十幾歲的人，但他真實年齡快四十歲了，都能當我爹了。
“師父你...問過大師兄的想法嗎？
“他同意嗎？”
緲宗子的臉又陰沉了幾分：“我沒跟你大師兄說，他不知道這件事。”
恐怕在她對大師兄說出她會下部劍法時，他就應該猜到了師父的想法，要不然他當時的神情怎麽會有點不自然。
穆煜寧有點生氣，沉聲道：“恐怕師父是自作多情了。
“不僅是我沒有這個想法，就連大師兄對我也隻是普通的師門情誼。
“大師兄的誌向一直都是當下任宗主，宗主是要出家的，不能成親。”
緲宗子不在意地說道：“規矩是人定的，也可以改。”
穆煜寧一時啞口無言，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他。
想了想，她搬出了太皇太後：“師父跟我外祖母商量過了嗎？”
緲宗子心虛地垂下眼眸，淡淡道：“到時候你們情投意合，她還有什麽不同意的。”
穆煜寧聽出了他的底氣不足，敢情是想先斬後奏呢。
她本來有些生氣，不過想了想，又覺得沒什麽好氣的。
這就是當時師父的一個想法而已，如今他也不會這麽想了，就當她從來不知道這件事吧。
不過她決定還是要拿到上部劍譜，於是朝著緲宗伸出右手：“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師父幹脆把上部劍譜一起送給我吧。
“額...我可以成親以後給我的夫君，這樣就可以練了吧？
“而且他也算半個緲宗門的人了，也就不存在外傳的說法了。”
緲宗子神色有點不自然，道：“你不要再惦記上部劍譜，我已經把它送人了。”
穆煜寧頓時就露出失望的神情，她撒氣似的將劍譜摔在了案幾上：“那我拿著這個有什麽用？又發揮不出它真正的威力。”
“那你把劍譜還給為師。”
“不，師父送出去的東西怎麽還能要回去呢。”穆煜寧眼疾手快地又將劍譜拿了回來，鄭重道：“這本劍譜是我的。”
似乎是怕緲宗子來搶，她緊緊地抱著劍譜就往外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她突然回過頭，問道：“師父將上部劍譜送給了誰？”
“你大師兄。”
聽到他的回答，穆煜寧頓時就露出了笑容，她去問大師兄要就好了嘛。
大師兄那麽疼她，她去要，他肯定會送給她的。
穆煜寧喜滋滋地走了。
很快，她就到了張力的院子。
“大師兄，大師兄。”
還沒看見人影，張力就聽見了穆煜寧歡快的聲音。
穆煜寧一陣風似的跑進了他的書房，甜甜地撒嬌道：“大師兄，你能不能把金玉劍法的上部劍譜送給我啊？
“反正大師兄你也已經學會了劍法，應該不需要劍譜了吧？”
張力無奈道：“小師妹來晚了一步，我已經將它送人了？”
穆煜寧詫異得問道：“送給誰了？”
“譚紀煊。”
穆煜寧一愣，隨即憤然道：“大師兄，你怎麽能把劍譜送給你一個外人呢？
“師父難道沒跟你說過，金玉劍法是不能外傳的嗎？”
張力鎮定道：“師父跟我說過，但是師父也跟我說，我可以自行處置劍譜。
“也就是說我可以把劍譜送給任何人。”
穆煜寧就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樣，懵在了原地。
她突然覺得她手中的劍譜像火炭一樣燙手，看著也不順眼了。
她渾渾噩噩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將劍譜甩在了桌子上，對姚白說道：“把這本劍譜拿去燒了。”
姚白拿起劍譜。
“等等。”
穆煜寧又出聲叫住了她：“還是把它收起來吧，放我房裏的小箱子裏。”
“是，小姐。”
姚白等了一會兒，不見她出聲，就拿著劍譜去了她的房間。
她房間裏的那個小箱子裝的都是平時不用的東西，可能幾年都不會去打開它。
就讓這本劍譜壓箱底吧。
穆煜寧趴在桌子上，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唉，她心中這口氣怎麽都咽不下去，隻要一想起將來譚紀煊也會這套不外傳的劍法，她心裏就堵得慌。
尤其是想到緲宗子那句“要情投意合的兩個愛人才能發揮出它的威力”，她就更鬧心了。
穆煜寧恭敬地行完禮，坐在了緲宗子的對麵。
緲宗子輕輕地應了一聲，拿出一封信遞給她：“這是你外祖母派人送來的信，你看看。”
“哦。”穆煜寧接過來，一邊拆信一邊問道：“那送信的人呢？”
“被我打發回去了。”
穆煜寧的動作頓了一下，抬眼看了看他，又繼續拆信。
她一目十行，很快就將信看完了，看完之後她的心情有點沉重。
緲宗子看了看她的臉色，然後將旁邊案幾的一本書遞到她的麵前。
穆煜寧看了過去，是金玉劍法的下部劍譜。
她不解地看向緲宗子。
緲宗子輕咳一聲，淡淡地說道：“你大概是要回京城了，為師也沒有什麽能送給你的，就將這本劍譜送給你吧。”
穆煜寧接了過去，摸了摸，突然湊過去對緲宗子說道：“師父隻送下部劍譜太小氣了。
“哪有人隻送半部劍譜的啊，要送就送全部啊。”
緲宗子神情一頓，繃著的臉有了一絲裂縫，他沒好氣地敲了一下她的腦門。
“你是女子，要那上部劍法有什麽用，你又不能練。”
穆煜寧慘叫一聲，捂著腦門，身子往後傾，接道：“我可以送給我哥哥啊，這樣他學會以後就能和我雙劍合璧了。”
看著她一臉向往的樣子，緲宗子涼涼道：“他不是我派弟子，是燕山門的弟子。”
穆煜寧神情僵住，隨即又道：“那我以後可以傳給我兒子。”
雖然她不打算成親，但是先把劍譜騙到手再說。
緲宗子再一次無情地拒絕了她：“這本劍譜隻能情意相投的兩個愛人才能發揮出它的威力，母子是不行的。”
穆煜寧突然露出驚訝的目光：“師父將金玉劍法傳授給了大師兄和我，難道是想...撮合我和大師兄？”
緲宗子沉著臉沒說話，默認了。
穆煜寧看到他的反應，震驚地張大了嘴巴，往後退了一步，指著緲宗子支支吾吾地說道：“師父你...你怎麽會有這個想法？
“雖然大師兄看起來像是二十幾歲的人，但他真實年齡快四十歲了，都能當我爹了。
“師父你...問過大師兄的想法嗎？
“他同意嗎？”
緲宗子的臉又陰沉了幾分：“我沒跟你大師兄說，他不知道這件事。”
恐怕在她對大師兄說出她會下部劍法時，他就應該猜到了師父的想法，要不然他當時的神情怎麽會有點不自然。
穆煜寧有點生氣，沉聲道：“恐怕師父是自作多情了。
“不僅是我沒有這個想法，就連大師兄對我也隻是普通的師門情誼。
“大師兄的誌向一直都是當下任宗主，宗主是要出家的，不能成親。”
緲宗子不在意地說道：“規矩是人定的，也可以改。”
穆煜寧一時啞口無言，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他。
想了想，她搬出了太皇太後：“師父跟我外祖母商量過了嗎？”
緲宗子心虛地垂下眼眸，淡淡道：“到時候你們情投意合，她還有什麽不同意的。”
穆煜寧聽出了他的底氣不足，敢情是想先斬後奏呢。
她本來有些生氣，不過想了想，又覺得沒什麽好氣的。
這就是當時師父的一個想法而已，如今他也不會這麽想了，就當她從來不知道這件事吧。
不過她決定還是要拿到上部劍譜，於是朝著緲宗伸出右手：“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師父幹脆把上部劍譜一起送給我吧。
“額...我可以成親以後給我的夫君，這樣就可以練了吧？
“而且他也算半個緲宗門的人了，也就不存在外傳的說法了。”
緲宗子神色有點不自然，道：“你不要再惦記上部劍譜，我已經把它送人了。”
穆煜寧頓時就露出失望的神情，她撒氣似的將劍譜摔在了案幾上：“那我拿著這個有什麽用？又發揮不出它真正的威力。”
“那你把劍譜還給為師。”
“不，師父送出去的東西怎麽還能要回去呢。”穆煜寧眼疾手快地又將劍譜拿了回來，鄭重道：“這本劍譜是我的。”
似乎是怕緲宗子來搶，她緊緊地抱著劍譜就往外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她突然回過頭，問道：“師父將上部劍譜送給了誰？”
“你大師兄。”
聽到他的回答，穆煜寧頓時就露出了笑容，她去問大師兄要就好了嘛。
大師兄那麽疼她，她去要，他肯定會送給她的。
穆煜寧喜滋滋地走了。
很快，她就到了張力的院子。
“大師兄，大師兄。”
還沒看見人影，張力就聽見了穆煜寧歡快的聲音。
穆煜寧一陣風似的跑進了他的書房，甜甜地撒嬌道：“大師兄，你能不能把金玉劍法的上部劍譜送給我啊？
“反正大師兄你也已經學會了劍法，應該不需要劍譜了吧？”
張力無奈道：“小師妹來晚了一步，我已經將它送人了？”
穆煜寧詫異得問道：“送給誰了？”
“譚紀煊。”
穆煜寧一愣，隨即憤然道：“大師兄，你怎麽能把劍譜送給你一個外人呢？
“師父難道沒跟你說過，金玉劍法是不能外傳的嗎？”
張力鎮定道：“師父跟我說過，但是師父也跟我說，我可以自行處置劍譜。
“也就是說我可以把劍譜送給任何人。”
穆煜寧就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樣，懵在了原地。
她突然覺得她手中的劍譜像火炭一樣燙手，看著也不順眼了。
她渾渾噩噩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將劍譜甩在了桌子上，對姚白說道：“把這本劍譜拿去燒了。”
姚白拿起劍譜。
“等等。”
穆煜寧又出聲叫住了她：“還是把它收起來吧，放我房裏的小箱子裏。”
“是，小姐。”
姚白等了一會兒，不見她出聲，就拿著劍譜去了她的房間。
她房間裏的那個小箱子裝的都是平時不用的東西，可能幾年都不會去打開它。
就讓這本劍譜壓箱底吧。
穆煜寧趴在桌子上，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唉，她心中這口氣怎麽都咽不下去，隻要一想起將來譚紀煊也會這套不外傳的劍法，她心裏就堵得慌。
尤其是想到緲宗子那句“要情投意合的兩個愛人才能發揮出它的威力”，她就更鬧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