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煜寧看見那個洞穴,眼睛一亮,隨即用手扯了扯譚紀煊的衣服:“這邊。”


    說著用力蹬在峭壁上,躍了過去,停在了洞**。


    這個洞穴是在峭壁裏麵,在懸崖上麵是看不到的,隻有到達這個高度才能看見。


    穆煜寧興奮地跑進了洞穴。


    師父真是個壞蛋,居然騙她說將這個洞穴填平了,原來隻是砍斷了藤條而已。


    不過這個位置的洞穴,要向填平它可不容易,她當時也沒多想,就以為緲宗子真的封死了這個洞穴。


    譚紀煊看見她熟門熟路地點燃蠟燭,頓時洞裏就明亮了起來。


    洞穴不大,也就兩丈見方,中間有一塊大石頭鋪上了桌布,上麵放置著茶壺茶杯,有個空置的盤子裏還殘留著幾顆鮮紅色的果子。


    右側靠牆的位置布置了一個臥榻,從上麵奢華的被褥來看,大概這裏是穆煜寧的據點。


    他毫不客氣地在臥榻上躺了下來,問道:“你是不是經常來這裏?”


    穆煜寧卻衝過來抓住他的手臂,想將他拽起來:“這是我睡覺的地方,你起來。”


    譚紀煊暗暗使勁:“不讓,這裏麵都沒有凳子,我隻能躺這兒了。”


    “你可以坐地上啊,沒看見我在桌子旁擺了蒲團嗎?”穆煜寧開始動用內力。


    譚紀煊感受到她的內勁,連忙運氣抵抗。


    一邊悠閑地回道:“地上哪有這裏舒服,不起來。”


    穆煜寧猛地加大內力灌注在手上。


    譚紀煊也加強了功力,不讓自己被她拽起來,但也控製自己的內力不要過於猛烈傷害到她。


    可惡,隻恨自己比他晚出生幾年,內力不夠他深厚,現在被他用內力壓製,真是特別地不爽,此時的穆煜寧甚至想爆粗口。


    在山中呆了三年,除了緲六這樣隱藏的侯門公子,更多的是山野匹夫,他們有時候說起話來,髒話信口就說,所以穆煜寧還真學會了不少。


    半天都不能將他拽出來,穆煜寧突然眼珠子轉了一下,想著要是突然鬆手,他肯定要摔下去,因為他此時是坐著的姿勢。


    這樣想著,穆煜寧突然收回內力,放開了他的手臂。


    誰知譚紀煊反手拉住了她的手,在內力驅使之下,將她拽向了前方。


    於是兩人華麗麗地摔在了臥榻上,穆煜寧趴在了譚紀煊的胸膛上,嘴唇緊緊地貼著譚紀煊的嘴唇。


    譚紀煊一隻手拉著穆煜寧的手,一隻手摟著她纖細的腰,在她的嘴唇覆上來的那一刹那,他的腦袋就像被炸開了一般,火花四濺。


    全身就像觸電一般,麻麻的酥酥的。


    他感受到了她嘴唇的柔軟,頓時就讓他整顆心都融化了。


    他聞著她身上的清香,心神不由一蕩,手上不自覺地用力,抱緊了她的身子,想要將她融進自己的體內。


    “唔,你...”


    穆煜寧掙脫不開,開口想罵他,卻被他趁機而入。


    他的舌頭靈活地滑進了她的嘴裏,細細地吮吸著她的津液。


    譚紀煊隻覺得她的身上好香,嘴唇好軟,吻起來的感覺很美妙。


    他不想停止,隻想慢慢享受這一時刻,甚至產生了一種“惟願永遠停留在此刻”的想法。


    穆煜寧拚命掙紮,腦海中突然閃現過前世的情景。


    前世他們相處的點點滴滴一段一段地在她的腦海裏回放,回憶起那些美好時光時,她漸漸地放棄了掙紮。


    她的身子一軟,緊貼著譚紀煊,甚至開始回應他的熱吻。


    突然腦海中出現譚紀煊冷酷無情地扔下行刑令牌的畫麵,穆煜寧渾身的刺又豎了起來。


    她睜開眼睛,狠狠地咬了下去。


    “嘶。”譚紀煊吃痛迅速離開了她的嘴唇。


    “譚紀煊,你這個雜碎,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穆煜寧憤怒地喊著,趁機一掌劈向了他。


    這麽近的距離,她一擊即中,拍在了譚紀煊的肩膀上。


    譚紀煊輕輕地將她一推,閃身離開了臥榻,立於對麵牆壁處。


    剛才穆煜寧那一掌用了八成功力,此時他感覺到體內氣血翻騰,肩膀處很痛。


    看樣子受的內傷不輕。


    突然感覺到嘴角濕潤,他用手指摸了摸,一看,是鮮紅的血跡。


    這應該是被她咬出的血。


    突然氣血上湧,有一團血湧了上來,就要噴出。


    此時穆煜寧席卷而來,掌風將至。


    譚紀煊立即緊閉嘴唇,將口中的血逼了回去,同時身形一動,閃到了另一邊。


    但穆煜寧如影隨形,掌風緊跟其後。


    洞穴也就這麽大,譚紀煊避無可避,隻好迎難而上,與她對了一掌。


    兩股內力碰撞之後,兩人同時往後飛去,撞到了牆壁上。


    譚紀煊還沒站穩就忍痛躍了過去,關心地問道:“你沒事吧?”


    同時伸出手去想拉她起來。


    穆煜寧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罵道:“登徒子。”


    然後雙手撐著牆壁慢慢地站了起來,一步一步走向了臥榻。


    譚紀煊怔怔地望著伸在半空中的手,耳邊不斷響起她的聲音“登徒子,登徒子...”


    半晌,他才直起腰,用手指輕輕地撫摸嘴唇,心中仍能感覺到悸動。


    穆煜寧坐在臥榻上,從荷包中掏出一粒療傷的藥丸吞下,然後開始打坐療傷。


    她心中提防譚紀煊,不敢太過入神,豎著耳朵仔細傾聽周圍的聲音。


    但療傷了很久,除了開始聽到譚紀煊坐下來的聲音,後來就沒聽到任何聲音了。


    偶爾睜開眼睛看一眼,譚紀煊都在運氣療傷,渾然不覺周圍的動靜。


    微弱的日光和燭光匯聚在洞穴裏,將兩人的身影搖曳在地麵上,重疊在一起。


    穆煜寧剛進來的時候,之所以先點蠟燭,是因為這個洞口很小,僅容兩人進入。


    而且外麵水霧彌漫,會擋住陽光。


    今日是個陰天,光線就更加昏暗了,所以她進來後第一件事就是點上蠟燭。


    穆煜寧一邊運氣療傷,一邊在心裏想著:龍舟賽和法會還沒開始,她就和譚紀煊受了內傷,估計比賽會大受影響。


    不過,這樣也好,她幫師兄們先重創了譚紀煊,也讓他們的壓力小一點。


    這樣想著,穆煜寧的心情就好一點了。


    其實,她在刻意地想將剛才那一幕從自己的腦海中趕出去。


    譚紀煊耳朵動了動,雖然他閉著眼睛,但能感覺到穆煜寧的氣息變化,知道她偶爾睜開眼睛看了過來。


    也能感受到她對他的戒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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