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秦嶺之上熱鬧不已,楚風周揚他們在秦嶺都有自己的住處,尤其是在孩子長大之後,他們更多的心思放到修煉上,幾個人商量了一下,就在秦淮他們附近依次蓋了幾套別墅,既有自己的獨立空間,又可以相互走動。


    秦嶺因為位於花國中部,其位置對於每一個地方來說都有些微妙,所以秦嶺的地方是十分難以拿到的,後來秦淮和顧雲澤在這裏定居,人們也就將此地默認為是兩個人的地盤。


    平時的秦嶺十分安靜,偶爾會有人前來拜訪,也會提前說一聲,像今天這樣熱鬧的還是少見,不僅是普通人,修行者,異能者,妖族,還有不少半開靈智的動物都跑來湊熱鬧。


    因為這天是周華的女兒出嫁的日子,當初周華和秦淮剛剛認識的時候,秦淮第一次拍攝雜誌是在宋雪凝那裏,回來的時候,秦淮問了周華一句是不是有孩子,還把周華嚇了一跳。


    之後秦淮就沒有再提過,周華和宋雪凝明顯是對各自有情誼,而且兩人也有姻緣線牽著,且當時秦淮看出周華是應該有一個女兒的,不過在發現周華並不知道宋雪凝的女兒就是他的孩子後,秦淮就沒多說。


    這兩人後來糾糾纏纏了五年,最後還是在一起了,周華也知道了宋雪凝的女兒其實就是他的,當初周華也曾頹廢過一段時間,日日以酒精麻痹自己,孩子就是那個時候的事情,不過周華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並不知道自己喝醉後做的事,宋雪凝也不願意強迫周華接受她,就有了這個烏龍。


    等後來事情說開之後,周華對這個寶貝女兒喜歡的不得了,後來女兒戀愛的時候也是患得患失,大概是因為從小在單親家庭長大,周華的女兒宋婉性格堅強獨立,直到交了男朋友才告訴了周華夫妻。


    之後的雞飛狗跳也就算了,眾人都沒想到的是宋婉的男朋友居然會是許魏槐,這個和秦淮同一個時期的明星,兩個人算是標準的大叔蘿莉配,所以最開始周華是不同意,無奈宋婉堅持,最後兩人還是走到了一起。


    雖然說許魏槐是徐家的小公子,又是個大明星,看上去風光無限,與他相比宋婉隻是個雜誌社編輯的女兒,兩人的戀情公布的時候,還有不少人覺得宋婉配不上許魏槐。


    等到後來人們發現宋婉的父親是周華,周華又是秦淮的經紀人,人們的非議才小了一些,畢竟以秦淮的地位,花國也好,其他國家的明星也好,能勝過他的太少了。


    在秦淮最紅的那幾年,也是花國娛樂發展的最快的時候,也是那個時候花國的影視行業追平,超越了m國的影視業,讓花國明星,花國文化開始大範圍走向世界。


    所以對於花國人來說,秦淮不僅是娛樂圈最受追捧的明星,也成了花國娛樂業的一個符合,到現在在國外還有屬於秦淮的粉絲網站。


    等到後來扒的越深,才發現兩個人的身份應該反過來,真正厲害的是宋婉,許魏槐是許家的小少爺不錯,他本身能拿到的分紅卻不多。


    宋婉不同,宋雪凝已經自立門戶,如今國內風頭正盛的《朝華》就是她從默默無聞做成現在這麽大的。


    更重要的是宋婉是異植師,相比於其他異能者,修行者,或者帶有特殊血脈的人,異植師的不論是攻是防都十分厲害。


    尤其是她手中有一些特殊的種子,那些種子外人沒人知道她是從哪裏得到的,隻知道很厲害。如果周程澤在年輕一代的難修中是第一人,那宋婉就是女修中的第一人。


    許魏槐和普通人相必算是條件不錯,和宋婉相比就差了一些,不過兩人並不在乎這些外在的東西,經過近兩年的努力,許魏槐終於打動了周華,可以娶到心儀的美人了。


    今天就是兩人在秦嶺上成親的日子,因為各種原因,來祝賀的人不少,暗地裏周家的請柬已經成為萬金難求之物。


    兩人選擇的結婚方式和當初秦淮顧雲澤很像,又有一些區別,兩人的婚禮是在古時禮儀的基礎上加以改變,新娘不需要守在洞房,而是和新郎一起招待客人。


    這次的熱鬧維持到第二天快到天亮才結束,將所有的客人送走後,開始整理家裏。


    雖然許魏槐是許家小少爺,宋婉卻是周華唯一的女兒,兩人結婚之前,兩家就說好,小夫妻每年要至少在秦嶺住四個月。


    其他的東西不需要他們管,禮物卻需要他們親自過目對照禮單,做到心裏有數才行。


    許魏槐到現在還有些緊張,他沒想到昨天會來那麽多人,人多還在其次,主要是身份問題。


    以前他麵對幾萬的粉絲也不怯場,這次的婚禮在看到不斷到來的賀喜人時,卻忍不住手心冒汗。


    好在他之前也被家裏人叮囑過可能會出現的情況,表現的還算不錯,沒有失禮。


    禮單是已經整理好的,因為這次來的人不少都是重要賓客,所以他們的禮物,周華不得不專門找個房間查看放置,這時他才明白秦淮走的時候和他說的,不用太糾結是什麽意思。


    雖然是在周家,這次也不少人也是衝著秦淮和顧雲澤來的,但畢竟是送給宋婉兩人的禮物,所以兩個人也必須知道別人都送了些什麽,做到心中有數。


    大家的禮物雖然都很不錯,也沒有離譜到讓人不敢收,也是這些都是人精,肯定知道怎麽處理眼前的場麵。


    最後到了自家這些人的禮物時,周華幾人都放鬆了不少,其實這次的婚禮之前在南方已經辦過一次,這次選在女方再辦一次,也是因為周家隻有這一個孩子。


    本來周華是想自己親近的人來熱鬧熱鬧,後來消息傳出去,結果越弄越大了,就不得不重新舉辦了一場婚禮。


    周程澤送的是他在北極那裏得到的一塊玉心,隨身佩戴可以防止滋生心魔,對修行者來說是好東西。


    ……


    一路看下來,最後的是秦淮和顧雲澤送來的禮物,顧雲澤送的是一本功法,一本異植大全,秦淮送的是一顆丹藥。


    兩人的禮物是分開裝在一起的,裏麵還有一封信。


    另一邊的秦淮兩人也在談論宋凝和許魏槐,宋凝是異植師,隨著異能的增長,配合一些功法可以走上另一條修行之路,許魏槐隻是個普通人。


    所以之前周華不同意兩人在一起,就是不想女兒日後傷心,更何況許魏槐本身就比宋婉的年齡大。


    這次兩人送的禮物就是針對他們自身送的,顧雲澤送出的兩本功法,一本是可以輔助宋凝修行,一本是給許魏槐的。


    普通人沒有靈根,想要修行千難萬難,勉強為之也不會有什麽成就,不過古往今來,總會有一些天才人物讓不可能變為可能。


    秦淮送出的是造化丹,這種丹藥聽名字很厲害的樣子,其實在上古算是雞肋一般的存在,根本沒什麽用處,送給許魏槐卻剛好,可以讓他洗精伐髓,重塑經脈,生出靈根,當然這其中肯定會受一點,秦淮在那封信裏已經將一切都說了。


    兩人說了兩句周家的事就去休息了,雖然說到了他們這種修為已經不需要睡眠,不過可能是這麽多年的習慣,兩人還會保持和普通人一樣的生活模式。


    修真者很少有夢,他們很多時候的睡眠,不過是養精蓄銳,秦淮這一晚卻突然夢到了很久之前的事。


    秦淮的真身形成的時候,因為懶散很少外出,後來各種生物慢慢消失,人族繁衍壯大,他就更不喜歡出來了。


    有一天秦淮正在熟睡,朦朦朧朧間聽到有好聽的琴音傳來,那琴音穿破一切虛無,落入沉睡的秦淮心中,讓他醒了過來。


    秦淮隨著琴音看到山中有一白衣青年正在山頂撫琴,不知是那一幅畫麵太美,還是那琴聲觸動了秦淮的心,他化為人的模樣出現在山林間。


    那是人族大興之後他第一次出現,習慣了以前的自由自在,對於如何和一個人認識秦淮沒有任何概念,或者說他也無意與人認識,隻是好奇那個青年。


    就這樣青年在山頂撫琴,他的小童在一旁服侍,秦淮就在離青年很近的地方聽。


    青年日出而來,日落而歸,每天都在山頂彈琴,秦淮就每天在一顆古樹下聽。


    日複一日,兩人始終不曾交談,後來那小童也不見了,隻有青年一人,秦淮默默的聽琴,目送青年來去。


    兩人之間有一種奇妙的氛圍,好像習慣這種安靜而默契的生活。


    直到又一次天空突然下雨,青年第一次看向秦淮,他皮膚蒼白,眉眼俊雅,一舉一動猶如畫中仙,讓人迷醉。


    然而男人再好的容貌,落在臉盲的秦淮眼裏,也不過是人的模樣,他隻是喜歡男人的琴音。


    “樹下不可避雨。”男人的聲音溫潤如玉,帶著一股特有的貴氣,讓人不自覺的仰視他。


    秦淮看著男人沒有說話,男人再次開口,“兄台若不介意可以到這茅草亭中躲雨。”


    這山頂不知什麽時候有人蓋了一座草廳,看樣子是新的,甚至可能就是男人的仆人蓋的,不過一直以來男人沒有讓秦淮進去過,秦淮也沒有主動要求進去。


    他們兩人一個在亭內一個在亭外,像是在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又在琴音之下完美的融合成一個世界。


    秦淮沒有說話,在男人又一次邀請後,卻走了進去。


    “在下顧非。”男人溫和的介紹,秦淮依然沒有說話,好在男人的性子極好,也不以為意。


    他看出秦淮喜歡聽自己彈琴,就一邊彈琴,一邊說起音律。


    秦淮靜靜的在一旁聽,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之後每天顧非都會邀請秦淮到草廳裏坐,兩人一個彈琴,一個聽琴,日子就這麽一天天過去。


    秦淮從來不開口,每天顧非來的時候他就在草廳裏等他,走的時候目送顧非離開,就像從來沒有離開過。


    事實也確實如此,秦淮本來就不需要睡眠,他每天就等著顧非的琴聲。


    顧非不知道是體貼還是出於什麽原因,也從來不問秦淮的事情。


    隨著時間的增加,偶爾顧非也會說起山下的情況,比如山下各國交戰,百姓困苦,比如昨天琴上的一根弦壞了,今天換了另一把。


    顧非從不介意秦淮不開口,他像是對待一個正常人一樣對待秦淮,哪怕秦淮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正常人。


    後來秦淮偶爾也會拿出茶具,請顧非喝茶,不知是什麽茶葉,或者說不知道到底是什麽葉片,秦淮遞給他,他就喝了。


    然後有一日青年沒有來,秦淮從朝陽升起等到夕陽落下,再到第二天的朝陽升起,如此過了一天又一天。


    等到第七天,青年再次出現,這一次他的樣子更加慘,過分消瘦的身體襯得那雙眼睛更亮。


    看到秦淮,他驚喜的道,“你還在?”因為秦淮從來不開口說話,直到現在顧非也不知道秦淮的名字。


    秦淮點頭,不知怎麽掏出一套茶具,泡茶。


    這一天青年沒有彈琴,他笑盈盈的看著秦淮,說起山下的事情,是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


    東家丟了一隻雞,西家的糧食產量少了,秦淮安靜的聽著,顧非說起這些依然是一副貴公子的模樣,絲毫看不出窘迫,好像他說的不是山野小民的事情,而是廟堂貴族。


    “其實顧非是我的字,我的名字叫秦澤。”顧非這一次走的時候,鄭重的說。


    目送顧非離開,秦淮第一次開口,清冷好聽的聲音在夜風中響起,“秦澤。”


    第二天秦澤來的時候,秦淮在他準備彈琴的時候,第一次在秦澤麵前開口,“淮。”


    他是淮山之神,山名就是他的名,他的名就是山名。


    在山下聽了幾次人類的語言後,秦淮終於能夠說話,雖然他的語調有些奇怪,說出的音卻沒有錯。


    秦澤看了秦淮好一會,才笑著道,“阿淮。”


    秦淮淡淡的看向他,秦澤無奈好奇道,“阿淮沒有姓氏嗎?”


    秦淮搖頭,他的姓就是名,隻是一個讓人稱呼的代號罷了,從來沒有在意過。


    “既然如此,阿淮就和我一個姓好不好,就叫秦淮。”秦澤微笑,聲音溫柔,“秦淮,秦澤這樣我們好像更親近了一些呢。”


    秦淮沒說好或者不好,秦澤也沒有再說。


    這一天秦澤下山的時間有點晚,秦淮在他身後,默默的送他到山腳下,拒絕了秦澤的邀請,回到了山上的草廳。


    之後數日,秦澤除了彈琴又多了一件事情,教秦淮認字。


    誰都沒有想到,俊秀精致的少年竟然不識得字。


    轉眼又是半月過去,秦澤這天離開的時候,遲疑了一下,對秦淮道,“我明日起可能不會再來彈琴了,你不要再在這裏等了。”


    “為何?”秦淮望向他,眼中有著不解,秦澤沉默,這一刻他與之前那個溫潤儒雅的公子形象一點不附和,盯著秦淮的眼睛猶如暴風雨即將來臨時的海麵,種種情緒在眼底一層層被淹沒,最後留下的隻有看似平靜的微笑。


    “阿淮,以後你會忘記秦澤這個人嗎?”他突然上前幾步,走到秦淮麵前,笑著問。


    “一年,十年,百年,亦或者千年後,你會……?”秦澤後麵的話幾不可聞,還未傳出就被風吹散。


    而不是普通人的秦淮聽得清楚,這個人說的是你會始終記得有這麽一個人愛你嗎?


    秦淮沒有回答,秦澤沒有再問,他笑著搖搖手,對秦淮道,“早點休息,琴我就不送你了,就當讓你想我的方式,聽到琴聲就會想起我吧。”


    秦澤進行漸遠,“不會。”不算輕也不算重的聲音從秦淮口中說出,草木之間,秦澤的腳步好像頓了頓,又像是錯覺。


    秦淮的不會就是回答他前一個問題,也是回答後一個,他的時間太過漫長,而秦澤不過是這漫長時間中微不足道的一點,秦淮不會花費時間力氣去記。


    果然從那一天起秦澤再也沒有出現,一天兩天,十天……時間慢慢流逝,而秦嶺之上再也沒有一個人每天彈琴。


    後來秦淮返回山中休息了一下,這世界少有能打動他的事情,沒有好聽的琴聲,他也不想再出去。


    等到秦淮再次到山頂的時候,發現那裏又有了人,他猶豫了一下,還是上前。


    草廳依然在,雖然有些破敗,裏麵有一個少年,依稀是秦澤書童的樣子,秦淮並不確定。


    他剛剛走進草廳,書童就發現了他,對著他仔細端詳了一番,才從懷中拿出一封信,“秦先生,這是我家先生讓交給你的。”


    像是擔心秦淮不知道他家先生是誰,書童補了一句,“我家先生叫秦澤,之前日日在山頂彈琴。”


    秦淮打開那封信,其實秦澤教他的時間不長,不過對於秦淮來說已經足夠,他將那封信看完,上麵秦澤隻是說道他的身體大概不行了,有些遺憾不能再給秦澤彈琴。


    在信的末尾有一首詩,名字叫《鳳求凰》。


    看完全部的信,秦淮心中無波無瀾,對於這個人的死他早有預料,隻是心底有一點淡淡的遺憾。


    書童看不出秦淮的情緒,但是有些心裏話還是想說出來,他道,“我家先生是秦國大族之人,因為救過國主,被賜姓秦。”


    書童看不懂眼前這個人的心思,也不需要懂,他隻是心裏難過,“先生的身體早就不行了,為了不讓家人擔心,帶著我四處遊曆,到了這裏聽人說山上有仙人居住,先生好奇,又對山中景色流連,於是起了雅興在此撫琴。”


    “後來遇到了你,先生就開始日日來此,家中來信讓他回去,先生沒有同意,他說走了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你了。”書童眼中有眼淚落下,他的先生說,秦淮一定就是山中的神仙,第一次見到他出現時,他和先生都不敢說話,隻怕驚擾了仙人,仙人會離開。


    在先生的書房有許多的畫,每一幅都是眼前青年的樣子,書童不知道秦淮是不是神仙,他隻是難過,先生明明那麽喜歡眼前的人,眼前的人知道先生去了,卻沒有一絲表情,他的心底甚至生出一絲怨恨,為什麽要出現,要讓他們看到他。


    書童還想說什麽,卻沒有說,他看著秦淮平靜的樣子,激烈的情緒冷靜下來,說什麽呢,人與仙怎麽有可能。


    不管是書童還是秦澤都知道秦淮不是普通人,沒有人會整天生活在山上,衣冠整齊,容色不變,沒有人會以一個姿勢坐一天,不需吃喝,所以從一開始先生就知道這樣的結果吧。


    我留在這裏就是為了把這封信交給你,這句話書童最後沒有說,因為他明白沒有說的意義,對著秦淮行禮,他快速的離開了這裏。


    秦淮將信收起,回到淮山睡去,那個人不過是生命中一個無關的過客,隻是不知為何,他用了那個人給的名字秦淮。


    早上秦淮醒來,他看了一眼顧雲澤,心中一動,昨晚的夢讓他想起了早已遺忘的記憶,那個叫做秦澤的男人。


    他在當時不記得對方的長相,從夢中醒來卻發現秦澤宇顧雲澤的長相有七分相似,心思轉念間,他已經快速推算出顧雲澤的許多世。


    大概是把所有的福氣都攢到了這一輩子,顧雲澤之前的每一世不管生於富貴之家也好,貧民之家也好,每一次能活過二十五歲,大都是英年早逝,連妻子都沒娶過,讓秦淮都忍不住替他惋惜。


    直到到了某一世,他看到和夢中一樣的情景,推算這些對於秦淮也需要耗費大量的精力,但這是與顧雲澤有關,原本的不感興趣,也多了幾分好奇。


    他看到秦澤那一世顧雲澤在下山後,身體迅速衰敗,他卻沒有求醫,或者說求醫也沒用,而是四處拜訪奇人異士。


    最後終於在一處找到了一位得道者,他看到秦澤用自己累世福緣換取和秦淮的一次緣分。


    秦淮愣愣的看著推算中演變的情況,心底驀然有些疼,或許對於秦澤他不在意,但當知道那是顧雲澤的前生時,他就忍不住心疼。


    半晌之後他俯身在顧雲澤額頭落下一吻,“傻瓜。”低不可聞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笑意,罷了前世終究隻是前世,隻要現在他們在一起就好。


    裝作沒有醒的顧雲澤嘴角勾起,將人抱住,低聲道,“怎麽了?”


    “沒什麽,隻是覺得你是個傻瓜。”“嗯,屬於你的傻瓜。”顧雲澤不在意的回道,回吻了秦淮。


    秦淮輕笑,心情輕鬆,不管前身往事,從今之後他們的生命都會有彼此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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