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行在江北經營了多年,卻一直處於鹹魚狀態,並不熱衷擴張和發展。


    這並非龍行不夠強,也並非龍行沒有開疆擴土之心。


    而是因為三大行在江北經營多年,龍行很難超越三大行。


    而且龍行的勢力範圍,主要在都城和沿海發達地區,並不熱衷投資貧窮的西部。


    但如今,卻不同。


    龍嘯天已經和沙母娛樂、昊盛投行結盟,龍行即將全麵開展國際化路線。


    在這節骨眼上,張德全卻選擇了“背叛”。


    “攘外必先安內!”


    這六個字,就是龍嘯天的信念,也是他為人處世的原則。


    西裝老奴很清楚,張德全會被無情碾壓,徹底淪為炮灰。


    借著這件事,龍行會在江北殺一儆百,確定自己的威勢。


    這不但能震懾龍行幾十萬員工,讓他們不敢仿效張德全。


    同時,也能威懾其他三大行,讓他們有所收斂。


    龍嘯天會讓國內所有同行明白,我龍行不是不能在江北開疆擴土,而隻是看不上這窮地方而已。


    我龍行的目標,乃是國際化!


    如果誰敢拖龍嘯天的後腿,在國內搞事情,張德全就是他們的前車之鑒!


    “老爺,是您為了國際化,拋棄了張德全,而不是他背叛啊。”


    “您這樣做,或許張德全會很慘,但我龍行的中下層員工,恐怕很多人會寒心啊。”


    望著窗外的芸芸普通眾生,老奴有些憂慮。


    不過這些話,老奴也隻能心中想想,他可不敢勸說龍嘯天。


    因為老奴很清楚,其實這些道理,龍嘯天都懂。


    但懂是一回事,具體如何行動,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畢竟對龍行而言,隻要能全麵國際化,犧牲部分中下層,甚至讓他們心寒,那都不是大事兒。


    對龍嘯天而言,隻要獲得高層的忠誠,隻要獲得國外大客戶的信賴,那就足夠了。


    說句難聽的話,那些櫃員、基層員工,你愛幹不幹,不幹就滾。


    你不幹,多的是人羨慕這工作,多的人跪著給龍嘯天當狗。


    隻是這樣真的好嗎?


    老奴有些迷茫。


    很快的,關於李娟晉升江北總負責人的消息,傳遍了整個江北銀行圈子。


    而王川在接到西裝老奴的私人電話,被含蓄提醒,讓他以後注意作風問題後。


    王川不禁嚇住了一身冷汗。


    “總行長居然知道我的一舉一動,這這!”


    王川有些慌了,他這才意識到,在龍嘯天麵前,自己如同一個透明人。


    好在王川自問做事嚴謹,哪怕投靠了韓雲,他也沒在私下裏去見韓雲。


    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看來以後,我得注意一點,就算要做壞事,也不能讓人留下把柄!”


    王川暗暗想到。


    無論怎麽說,王川讓李娟上位的計劃,總算是圓滿成功。


    “李娟這女人隻是交際花,充其量,也是我的的情婦罷了!”


    “她曾是江大鶴的情婦,這個身份,我可得好好利用!”


    王川沉吟片刻,拿起了電話。


    另一邊。


    江北龍行,總負責人辦公室中。


    李娟美腿婀娜,一身小西裝,陶醉的望著眼前寬敞明亮的高檔辦公室。


    “我李娟是沒能力,但那又如何?”


    “這天下的男人,無論勢力多大,哪一個不貪慕美色?”


    “你們瞧不起我李娟,以為我是個傀儡,好利用,好聽話,沒關係!”


    “等我弄翻了張德全,總行長對我刮目相看,王川,你就是個屁!”


    哼!


    優雅端起咖啡杯,李娟美眸中滿是淩厲。


    另一邊。


    江北劍行,總負責人辦公室中。


    一個西裝考究的年輕人,吊兒郎當坐在辦公椅上,無聊把玩著手中的請帖。


    “少爺,張德全隻是個小卒子,他剛從龍行辭職,立刻就開一家新銀行,以龍嘯天的霸道性格來看,張德全開業就會死,他這銀行開不下去的,咱們何必去蹚渾水?”


    一個50歲左右,氣場很強的老者,恭敬對青年說道。


    “楊叔,看你說的,所謂失敗是成功的媽媽,我毛一恒不去看看熱鬧,以後難免會犯同樣的錯誤。”


    “再說了,就算我們不去,你能保證果行的何必絕,弓行的鍾老頭,他們不會去?”


    青年放下請帖,點燃一支煙:“我劍行不但要去,而且要給張德全送禮!”


    啊?


    一聽這話,楊叔一愣,頓時愕然:“少爺,您這樣做,如果傳到老爺子耳中,您恐怕”


    “沒事,我隻是隨便送個錦旗什麽的。”


    “如果張德全能抗過龍行的攻勢,那我就投資,惡心一下龍嘯天,給我家老爺子長長臉。”


    “如果張德全扛不過倒閉了,咱們就當看個樂子。”


    毛一恒哈哈大笑,一臉不以為然。


    “好吧。”


    楊叔感覺不靠譜,但隻能無奈點頭。


    誰讓劍行的總行長毛天劍,就這麽一個寶貝嫡係孫子,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而劍行又是家族銀行,任誰都知道,未來整個劍行都是毛一恒的。


    攤上這樣不靠譜的大少爺,身為江北在劍行的總負責人,楊波感覺心累。


    但楊波是毛老指定給毛一恒的保姆,隻要毛一恒不太過分,楊波隻能捏著鼻子認了。


    與此同時。


    江北弓行,總負責人辦公室中。


    總行長鍾老,正拿著張德全派人送來的請帖發呆。


    “行長,以您的尊貴身份,沒必要去給張德全這種小角色捧場。”


    美女秘書,試探說道。


    “無妨,反正周六我也沒事,就當圖個樂子。”


    鍾老擺擺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龍行在江北的前總負責人,居然公開組建新銀行,周六肯定有趣。”


    鍾老饒有興趣,忽然有些期待周六到來。


    另一邊。


    江北果行,總負責人辦公室中。


    一個器宇軒昂的中年男人,正準備出門。


    “領導,張德全成立新銀行,周六正式開業,邀請您去觀禮,這是請柬。”


    一個青年秘書,恭敬的說道。


    “嗯。”


    中年男人微微頷首,也不看請帖,順手扔到了垃圾桶。


    “領導,您的意思我明白了,我這就去告訴張德全,周六您有個國外會議。”


    青年秘書心領神會,就要離開。


    “誰告訴你,我周六不去?”


    中年男人,沉聲說道。


    啊?


    青年秘書一愣:“領導,那您周六要去?”


    “是誰告訴你,我周六要去?”


    中年男人,反問說道。


    “那領導您的意思?”


    青年秘書額頭冒汗,誠惶誠恐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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